作者:半个水瓶
男人会嫉妒在自己上面的女人,瞧不起她们的能力,宋敏雅除了加快研究什么都做不了
是齐恒肃清了那些流言,他没有强制处罚说闲话的人,也没有下令不准议论。
他选择到庄子上看她,召集庄子上的管事,当面嘉奖了她的功劳,并且说,如今庄子上只有工坊是重中之重,
宋姑娘是工坊的领头人,你们要听从宋姑娘的一切安排。
管事们之前会瞧不起她,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因为有齐恒说的话,她就是那些管事的上司,谁敢说上司的小话呢。
琉璃研制成功的时候,齐恒肯定了她的一切努力。
有个管事的儿子动了歪心思,看出了她的潜力,于是就打算靠近。
醉醺醺的男人靠近她,伸手要摸她的后背。
敏雅害怕的躲开,明知道这个人是喝醉了,可她的体力根本无法反抗。
酒气熏的她想吐,她不是一个柔弱的姑娘,可是在这种时候就是恐惧的浑身冰冷。
周围又没有人能够帮忙,是齐恒察觉她出来的太久了,出来找她。
一脚将那个恶心的男人拆踹到,抽出马鞭直接抽在男人脸上。
脸色冰冷的像一块冰,打人时候那种暴力的气息让人害怕,可是这样的齐恒就是让她瞬间陷了进去,在他身边永远安心。
她扑到齐恒怀里,他没有拒绝而是摘下披风将她裹紧,才隔着披风抱住她。
只有手臂圈住她,手掌没有丝毫动作。
在他怀里,敏雅哭的狼狈,他伸出手将披风的兜帽给她盖住,没有哄她,也没有安慰。
但是他像一个依靠,一会不动摇的依靠。
比起他因为私情对她的帮助和照顾,只是因为自身的品性对她关照,这样的照顾更让人安心以及心动。
那个恶心的男人挨了几脚又被鞭子抽,酒立刻就醒了,哭叫着求饶。
其他管事也听见动静追了出来,男人的爹,那个管事还在辩解。
什么喝醉了,什么只是一时糊涂,什么那个男人是心里喜欢宋姑娘。
齐恒冷着的脸突然笑了,是讽刺的笑了。
“喝醉酒?喝醉酒的人冲动?”
“喝醉酒的人,怎么不来找爷闹事,怎么不去摸你爹,周围一圈的人,你那个都没碰,醉酒了,就来骚扰姑娘?”
齐恒难得话说的粗糙,到底是军营里的男人,平时文雅有礼,生气的时候那点子匪气就冒了出来,可叫敏雅来说,再没有比他更明事理的人了。
无论那个管事怎么请求,后齐恒还是下令将那个男人打了三十棍,管事也被牵连了。
齐恒没有提后面的处置,但是敏雅明白,齐恒的处置很妥当,妥当到那些人绝对不会再有机会接触她。
从那次之后,宋敏雅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遇到这样好的一个男人。
既然喜欢,就不要顾及的那些小心思,就是要主动一些,端着姿态是绝对不行的。
在知道了齐恒的过去之后,她犹豫过,因为齐恒心里有人,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但是皇后--------------/依一y?华/说的话让她明白了,齐恒不是对她无意,因为他躲了,他躲了才有机会。
她现在就要一个答案。
“只要你待我有一分的不同,我就不会放弃。”
她目光坚定,眼圈红的烫人,手腕上的纤细手指只需要一动就可以挣脱。
齐恒低头,注视着这纤白的手指,右手还放在姑娘的后背。
因为刚才她酒喝的急,又没有喝过这样烈的酒,于是被呛的直咳嗽。
他下意识的起身拍着她的后背,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内心。
屋子里挂着精致的罩灯,昏黄的光涌动。
敏雅站在光下,倔强又坚定的姑娘,眼中全是他,朦胧美丽。
他的手腕被姑娘缠住,青筋显露的手背和纤细白嫩的手指凑在一起格外相配。
他身量高许多,低头正好看见姑娘的头顶,光在他脸侧。
贴着姑娘后背的右手垂了下来,放到了拉着他的这只白嫩的手上,脆弱又坚定的那只手。
干燥温暖的手掌笼罩在小手上,虚虚的盖着,然后缓慢而坚定的将她抚去。
敏雅抬头,不可置信的的看着他。
他就这样从光下,又退到了阴影里坐下,是心甘情愿在阴影里坐下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有又如何呢?”
“你应当知道我的那些过去,对你来说是过去,可是对我来说一直是现在,是时时刻刻正在进行的。”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对我表达爱慕的姑娘很多,其中值得我欣赏的也不少。”
“我确实对你有一丝欣赏,但是我这辈子绝不会跟第二个女人在一起。”
齐恒声音虽低,但是语气坚定,坚定的宋敏雅无法理解。
“为什么?”
为什么你欣赏我,却不能在一起,只要你愿意放开内心接受,有什么不可能。
“我心里的那个姑娘,是从幼年便相识的青梅竹马,她温柔又坚定,对着我的时候才有许多温柔以外的东西。”
“她喜欢吃甜食,牙齿又不好,别的姑娘在宴会上抢了她的风头,她表面大方,回来一定会跟我抱怨那个姑娘有多坏,她气的非要买个更好的簪子比过人家,我每个月那点月例银子多半都给了她,她在外人面前是温柔大方,唯独在我这可以肆无忌惮的表露坏心思。”
“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姑娘,在我上战场的时候等了我四年,她写了好多信,不能寄给我。”
“她说要等我回来,一起去买城北李家的糕点,她说每天都要拜佛,生怕她不够虔诚,神佛不肯庇佑我。”
“她说,原本还有很多坏心思,现在连跟人拌嘴都不敢了,被人讽刺了,回家赶紧念佛经,害怕她的坏心思被佛祖怪罪,她又说,等我回来了她才敢有坏心思,到时候我必须坚定的站在她那边。”
齐恒一直低着头,闷闷的说着话。
富敦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张张嘴,到底没出声。
“我不是不想娶妻纳妾,我是不敢。”
“每个人都跟我说,舒兰在天之灵一定希望我能过的好。”
“我接受不了,我了解自己,就算不喜欢自己的妻子也一定会好好对她,然后呢,生儿育女,我会被打动,拥有让人羡慕的妻子和孩子,我在那样的生活里还能想起她几次。”
他喉间哽咽声明显,顿了顿了继续说下去,嘶哑的声音让富敦红了眼睛。
“暮去朝来,我该如何记得她呢,没有移情别恋也没有忘却过去,她就是消失在我的余生里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谁都能忘,我不能忘,她是个坏姑娘,绝对不会喜欢我过的好。”
“每当有一个向我表达爱慕的姑娘出现,我就想,我该接受吗,若是消失的是我,我会希望舒兰接受别人吗?”
“我不会接受,我自私的希望她心里一直只有我,没有我在,她一定要孤身一人,她若是嫁给别人,那我就要祈祷她男人死的早。”
齐恒还是没有抬头,他就在阴影处坐着,脊背弯起,颈骨突起,双手搭在膝头,无力而苍白。
敏雅无声流泪,定定的看着他,一切希望都破碎。
富敦到底是亲弟弟,起身将敏雅带了出去。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齐恒第一次这样将心中一切吐露。
喉咙里弥漫着铁锈的味道,上颚不知为何疼痛起来,舌尖发麻。
手掌在后颈用力摩擦着,掌心的茧子磨的皮肤发红,泛起刺痛。
耳鸣头痛,胸口闷的的发疼,那里都不舒服。
“一定是富敦那小子买的酒有问题。”他低声埋怨道
指尖用力揉搓眼皮,还是没能阻止迟来的眼泪。
富敦带着敏雅到外间坐下,没法安慰她。
沉默一会道:“他恨自己。”
第85章
齐恒孤身一人的生活里有太多别人看不见的痛苦, 不过那是他心甘情愿的自我沉沦。
不爱酒色,办差认真,同僚关系融洽, 没人说他半个不是。
这样一个顶好的青年才俊只是活的像个和尚而已, 比起那些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要索额图说, 他宁肯要个断子绝孙的出息儿子,也不愿意要两个废物。
孙子谁都能生, 实在不行,他自己都能再生个儿子出来延续香火。
但是培养出一个能够延续家族荣光的儿子,那可难太多了, 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能少。
不娶妻纳妾而已, 算个屁的问题, 费扬古要是在他面前抱怨这个,他一拳打上去,让他炫耀个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已经放弃了给齐恒娶妻, 富敦这个弟弟和玉瑶这个妹妹也只能是随他去了。不再言语。
富敦那天过后,消沉了好几日。
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知道哥哥心里其实那么痛苦, 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隔天便写了一封信送进宫里给玉瑶。
信上将一切都写个清楚明白,末尾几句让玉瑶红了眼眶。
“实不知兄长之痛胜过催心剖肝, 如今明了,愧恨难当,万望皇后娘娘体谅, 一切便依了他吧。”
炭盆里上好的银丝碳热烈着散发着热气, 烤好的栗子甜蜜诱人, 盛在白磁盘里。
贵妃榻上斜坐着一位神仙妃子一样的人物, 鹅黄色的旗装,马甲上滚了白兔毛,领子上几颗翡翠珠子精致又清新。
纤嫩的手指捏着雪白的宣纸,指尖用力,纸张上褶皱显现让人看出了主人的心情并不平静。
玉瑶展开信件,久久未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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