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他可是带了不少,给大家都各带了一样,林大靖是一条皮带,关彧馨是一条羊毛围巾,肖爱红和林观海是一对手表,大家都有礼物,林听轩:“可别给我买,我也不用这个。”
大家笑起来,关彧馨道:“别给他买,你们打小儿就打架,你别讨好他!”
陆殿卿却笑道:“给二哥也买了一样。”
他拿过来,却是国外的高倍放大镜,金属外壳,带着长长的物镜筒。
林听轩一见,眼睛都亮了,那可是高级货,他以前看别人用过!
林望舒笑:“二哥,瞧你,眼睛都挪不开了,你刚说的不要,这个给我吧。”
林听轩已经一把抢过来:“我的了,我的了,这个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这东西我早就眼馋了!”
大家伙全都哈哈笑起来,这可算是送到了林听轩心里去了。
关彧馨叹:“小陆心思真细!”
一家子又打了一会儿牌,关彧馨便说:“算了,不早了,明儿过年,早点睡吧。”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其实都明白,关彧馨牌瘾大,打起来就没停的时候,今天这么说,这分明是想着让小夫妻早点休息。
陆殿卿从旁,笑着没说话,林望舒道:“那就早点歇着吧。”
家里房子不够,林听轩这两天都是借住隔壁好哥们家,看看时候,他端了一碗家里饺子,直接过去隔壁了。
关彧馨把大洋铁壶给林望舒,又递给她两个洋瓷盆,陆殿卿忙接过来,小夫妻两个先进屋了。
进了屋,关上门,昏黄的电灯下,陆殿卿笑看着林望舒:“紧赶慢赶,倒是能回来过年了。”
林望舒往盆里倒了热水,想着两个人先洗洗,听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好像瘦了一点。”
陆殿卿:“可能吧,在国外工作太忙了。”
他依然是笑着,眼睛就没从她脸上挪开。
她无奈,软软地道:“不许看了,先洗洗!”
陆殿卿就这么看着她,声音已经有些哑:“嗯,我洗干净点。”
林望舒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便微一颤,低头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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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刮起了寒风,风很大,吹打着窗棂前的老杏树,雪花被吹着扑打在窗棂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不过屋子里还是暖和的,简单洗过的两个人,一起钻进被窝里,被窝里放了两个热水袋,已经被熨得热乎乎。
陆殿卿的手一拉,就把林望舒拉到怀里来了。
林望舒本想着应该说说话,温存几句,或者先亲亲。
但是并没有,他竟然很急。
不但急,还很激烈,想是要把她吞下去。
只是太急,犹如山洪一般,不过是顷刻之间。
他紧紧箍着她,将头埋在她肩窝里,有些贪婪地吸着,平息着。
林望舒试探着推了推他。
他笑着咬她的耳朵,低声说:“你急什么?”
林望舒小小声地说:“是你急好不好,你是不是太累了……”
他还没像现在这样过,才二十三,总不能英年就这样。
陆殿卿在她耳边哑哑地笑,笑声像温润的细沙。
他低声说:“好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了。”
第84章 (团圆)
林望舒本来确实有些担心,好好的男人,可别出国一趟给出坏了。
外面雪大,风呼啸着,似乎将一切细微的声音都吞没至无声,尽管隔壁就是岳父母,但是陆殿卿并没有太过顾忌,也只是尽量压制着声响而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在他怀抱中,听着风雪声睡去。
第二天却是一个大晴天,太阳出来了,阳光耀眼,映照着那灰墙黑瓦上的斑斑积雪,晶莹炫目。
斑驳的老墙和那明艳的积雪形成了对比鲜明的版画,黑白分明参差交织。
林望舒身上懒洋洋的,抱着被子坐在床头,懵懵地听着窗外嘀嗒的水声,屋檐上的雪薄,被晒化了,就顺着屋檐往下嘀嗒水,她听着这声儿,只觉得更冷了,一想就冷飕飕的,不太想动弹。
陆殿卿提起床底下的马桶:“你先醒一会神。”
他一出去,就听到关彧馨道:“小陆,你拎着这个干吗,快放下。”
说着仿佛要夺过去帮他倒,陆殿卿自然不肯,最后关彧馨没法,让他自己倒去了。
陆殿卿走出屋子后,街坊们这个时候也是恰好出门活动,扫雪的,放炮的,供奉的,都在热闹着,互相见了面问个好,此时看到陆殿卿提着马桶出门,也是稀罕,想着娇女婿在林家过了年,这怎么还让人倒马桶呢。
不过也不说什么,都一径地夸陆殿卿勤快。
关彧馨进了屋,看着林望舒还是一脸呆样,无奈地摇头:“你说说你,你说说你,有你这样的吗,这会儿按说你应该在婆家过年呢,现在殿卿回国,第一个奔咱们家来,女婿那就是娇客,哪能你这样,让他倒马桶,你好意思吗?传出去让人笑话!也亏得他父母都不在身边,没人调理你,不然你这种,怎么也得被立规矩!”
林望舒拢着被子,打了一个哈欠:“妈,我困,困得睁不开眼……”
关彧馨:“你说你干嘛了困成这样!”
说完这个,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愣了下,之后便不说了:“算了我赶紧看看锅去。”
她突然明白了,看来她家女婿就是有本事!
林望舒慢吞吞穿好了棉袄,这时候饭已经做好了,早饭随便吃了一点,就开始摆了供桌,前些年因为一些事,基本不供奉了,不过今年眼看着风气回来了。
摆好供桌后,放了鞭炮,一家子没什么事,在桌子旁摆了攒盒,油瓜子、玫瑰枣和花生蘸,再配一点芸豆糕,就这么吃吃喝喝地打牌。
林观海没打牌,他和林大靖在灶台边忙乎。
关彧馨一早说了,吃了中午饭陆殿卿就带着林望舒过去看陆崇礼,今年陆家老爷子忙,家里过年也不怎么聚,陆崇礼据说大过年还加班,陆殿卿肯定得带着林望舒过去看看。
到时候带点家常饭,再拎着饺子,现成的,过去热热就能吃,也算是晚辈对长辈的一份心意。
因为这个,林观海自然用心,毕竟是妹妹的事,当下他便做了一份烧素鸡,这烧素鸡是之前陆知义盛赞过的,想来一家子兄妹,应该也都吃过。
烧素鸡用的是豆腐皮,里面加了冬菇冬笋切碎了,另外再加发菜,一起放在锅里焖烂了,这个是过年时候必备的,因为里面有发菜,讨个口头吉利是发财。这种烧素鸡放个三五天不成问题,可以冷吃可以热吃,所以带过去正合适,之后又蒸了金钱饼和年糕,等会一块带过去。
等到了晌午时候,一家子放了炮,吃过中午饭,陆殿卿便带着林望舒,拎着行李打算出发,这个时候林观海已经把做好的年菜都放在饭盒里,外面还用棉布给包住,一层层的,这样可以保温。
林听轩见此:“你们东西多,殿卿骑一辆车,带着望舒,我骑一辆给你们带着行李捎过去。”
林望舒:“大过年的,哪那么麻烦,我们公交车过去就行了,过年公交车又不停。”
陆殿卿也道:“我们先去新街口,把行李放下,之后再过去我父亲那儿。”
林听轩见此,也就罢了,旁边关彧馨却说:“听轩,你也别闲着,你过去把宁苹接过来吧,前几天我就说过,过年时候干脆来我们家吃,不然一个小姑娘,孤零零的,也没什么意思,多孤单啊!”
林听轩想想也是:“行,那我去接她。”
家里主要是没地儿住,昨天那情景住不下去,不好意思喊过来,现在林望舒和陆殿卿离开,正好把宁苹接过来,晚上干脆这里住,好歹一家子热热闹闹的。
当下陆殿卿和林望舒拎着行李,先过去了新街口。
新街口的宅子,因为林望舒时不时过来,倒是打扫还算整齐,只不过现在一下雪,雪又仿佛要化,便黑白斑驳,湿漉漉的。
也幸好,这房子是青砖漫地,就算湿了,也不至于像大杂院那样一踩一脚泥。
到底是过去盖房子讲究,如今住着也舒坦。
陆殿卿:“我们稍微收拾下再过去吧,我去烧点水,你把我行李规整规整,里面除了给我父亲和爷爷带的一包东西,其它都是你的了。”
林望舒:“你给你姑买什么了吗?”
毕竟这一段他姑母对自己很上心了。
陆殿卿笑了:“没,她不缺什么,我能看到的她都不稀罕,一时也想不出来别的,回头去我父亲那儿,在我父亲那里带点东西去看我姑吧。”
陆殿卿去烧水,林望舒打开他行李箱还有那些东西,帮他把衣服归置到柜子里,又把那些礼物打开。
先是有一些英文材料,Cross的钢笔,英文磁带,除了这些,他还给她买了不少化妆品,有上等的好唇膏,口红,还有抹脸油,都是这个时代的中国很少能见到的,除了这些,还有一条冬天穿的羊毛裙,一个华美精致的羊毛披肩,一个镶嵌了碎钻的胸针。
她惊叹不已,自然是喜欢,当即跃跃欲试,赶紧把那披肩拢在肩头,试了试,气质感觉上一下子不一样了,确实好看!
一时想着,他还挺会买的!
脱下披肩,里面穿了薄毛衣,外面穿上羊毛裙,那羊毛裙剪裁大方得体,腰部微收,致优雅。
她再戴上那碎钻胸针,便觉得,自己这一身,再过十年,依然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好看就是好看。
如果再搭配上之前他给自己买的皮靴,当然就更好了!
林望舒正鼓捣着,陆殿卿的水烧好了。
于是林望舒便冲他美美地转了一个圈:“是不是挺好看的?”
乌发轻动,裙摆飞扬,她眉眼间洋溢着欢快的笑,怎么可能不好看。
他便抿唇笑了:“烧好了水,洗个澡,收拾收拾,你就穿着这身过去吧。”
林望舒:“好!”
很快,林望舒便察觉到了陆殿卿积极烧洗澡水的意图,她无奈:“你不累吗?”
陆殿卿哑声笑,在她耳边说:“昨晚刚开始有点太急,为了向我的爱人证明我的能力,我必须努力。”
林望舒忙道:“不要证明,我相信我爱人的能力。”
陆殿卿低声说:“是吗,相信?那喜欢吗?”
林望舒猛点头,这个时候可不敢得罪他:“当然喜欢!”
陆殿卿定定地注视着她,眸中便揉入了渴望,他用低低的气音道:“既然喜欢,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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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自洗过,收拾过了。
林望舒穿上了他新买的羊毛裙,翻毛皮靴子,外面搭着一件厚实的羊绒大衣。
陆殿卿觉得这样或许有点冷,建议她多穿一件毛衣,或者干脆穿棉猴好了,可林望舒却不愿意,她觉得这样好看。
再说,也不至于多冷,她可以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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