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殊
谢名已已经死了,亲自去问除非他也死了。
周继深:“我没必要这个时候还骗你,确实是他自己要去,听说那场之前有人杀得很痛快,他才自作主张。自己找死,和我没关系。”
薄言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
“你不信?”周继深想到什么,“他和谢名朝是兄弟,这你总该信了?”
谢名朝,薄言猛兽特训组的同事。
是组内仅次于薄言的常年第二,和薄言完全相反的两个风格。
薄言很少和他同框,唯一一次是他第一次参加PK赛,任务是驯服一只魔化的金鹏。进去的人死伤惨重,眼看任务完不成,谢名朝竟然屠了整个龙族,只留下一条作为诱饵,引诱金鹏现身。
谢名朝的驯兽之道,无外乎一个字,杀。
或杀鸡儆猴,或杀他诱猴,或杀了猴本身。
关于谢名已是谢名朝的弟弟,这一点薄言之前有猜测。兄弟俩性子相同,这样倒是可以解释了。
但就算是谢名已自己要去的,周继深说的实话,也不代表周继深可信。
薄言拉回正题,“兄战组是你牵头成立的。”
周继深很坦然,“没错。”
薄言继续,“你是不是曾经有个哥哥?”
听见最后两个字,周继深有些愣神。
室内正静默,门外忽然响起三声敲门声。
薄言以为是薄知文和成冠,“还要再等等。”
回答他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声:
“再等,他可就要跑了。”
薄言微微一怔,回头就见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推门而入。
“你好,我是负责处理此次警情的警察,这个坏人交给我处理。”
男人一头栗发,戴着银边眼镜,眼眸微眯,笑容如玉。
作者有话说:
摸
第90章 火葬场主线
“你怎么会过来?”来人是薄闻。
“我说的是人话吧?带他走啊。”
薄闻边说边进, 掏出手铐径直扣在周继深手上。周继深原本的手环瞬间断裂,掉落在地。
薄闻拍了拍他的脸,笑意不达眼底, “周继深,你还真是藏得够深啊,或者说,我应该叫你……二叔更适合?”
薄言瞳孔微滞,“你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周继深的一声轻笑,“哈,可恶,被你发现了。”
“嘭!”
薄闻给了他鼻梁一直拳,“好好说话。”
周继深没有呼痛,只是仰头试图将鼻血倒回去,但没用。
“你怎么发现的?”
“没人告诉你,逃跑前要谨慎,不要在垃圾桶里放碎纸吗?”
薄言打量着周继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薄闻起身, “发现他跑路后,我立刻对他的所有过往进行调查, 但能在局里待这么久, 身份上肯定没有问题,一无所获。有问题的是, 他垃圾桶里的一张照片。”
一张被重新粘合的照片出现在薄言眼前。
细密的裂痕和褶皱告诉他,这张照片此前被撕得有多碎。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有五个人。
其中四个薄言再熟悉不过, 而第五个, 赫然和周继深长着同一张脸。差别很大, 但确实是同一个人。
照片里的周继深,还远远没有现在这么颓废。
他留着一头精练的短发,蹲在地上勾着一个两岁小孩儿的脖子比耶,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冰棍,远远指向头顶,被他押住的小孩儿一头栗发,馋冰棍而不得,皱着脸抓住他的衣领,遥遥望着。被小孩儿拉扯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红色的绳链。
另一边,站着的是他,母亲,还有父亲。
没错,这是一张全家福。
联系薄闻刚才说的话,不难猜出照片上的第五人就是周继深。
薄言是记得有这个人的,他那时候已经记事,每年都会有一个叔叔过来和他们一起过暑假,每次都会给他和薄闻带来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还教他们游泳、骑马、射箭。
父亲工作繁忙,这个叔叔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兄弟俩的空缺。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薄闻五岁,母亲离世……后来,薄言就再也没见过那位叔叔,没两年父亲也去世,他和薄闻就过上了吃百家饭的日子。
直到一个自称是父亲员工的人,忽然有一天出现。
他为自己的迟到表示抱歉,因为此前局里的事太多了很不太平,但是现在,他们终于解决了最大的麻烦,可以接他和薄闻回去。
回去干什么呢?接手父亲曾经的事业。
后来,兄弟俩才知道,他们的母亲死于一场直播意外,父亲为了寻找罪魁祸首一直四处穿梭,直到他也被人杀死。
他们找到父亲的时候,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身下的雪已经被染成焦土一般的黑色,即便如此,他也睁着眼睛,不肯松开右手。
那只手里,捏着一条断裂的绳子,很显然是从杀他的人身上扯下来的。
薄言和薄闻见过那根绳子。
同样的父亲也有一根,不过是黑色,缠在腕上。当时他们觉得眼熟,还以为是父亲的缘故,如今看来,那条红绳,和照片里周继深脖子上那根,才是一模一样。
薄言眼底闪过一片红光,直逼地上的周继深,“所以,我父亲是你杀的?或者,连我母亲也是?”
他不在乎周继深是谁,只在乎,究竟是不是他。
周继深没有抬头,整个脸都藏在阴影里,只有枯竭的笑声露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闻咬了咬牙,猛然给了他胸窝一脚。
隔着周继深,连身后的柜子都哐当作响。
薄闻:“问你话,回答。想生不如死另说。”
良久,笑声停下。
周继深依然没有抬头,“没错,是我。”
兄弟俩都没动。
怀疑是一回事,听他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过于痛恨,往往会不知所措。
周继深又说了,“但也不是我。”
这次不是薄闻。
薄言一手掐住他的衣领,一手扯住他的头发往柜子上狠狠扣砸,原本平坦的金属柜面肉眼可见凹下去,直到周继深双目晕眩还没有停下。
薄闻隐约看见周继深耳朵里的一抹血红,急忙上前按住薄言,“住手,你别弄死了!”
薄言停下,叩着周继深的手却没有收回。
他捏着周继深的下颌强迫他看着自己,眼底戾气横生,“我只问你两句话,你有一次机会回答。”
周继深勉强睁眼,嘴角带着嘲讽,“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薄言:“一,他们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你故意而为?”
薄闻:“你在问什么废话?是意外他跑什么?”
薄言继续,“二,为什么要开兄战组?”
周继深闭上眼,轻轻摇头。
片刻后,见他依然不肯开口,薄言点点头,松开手起身。
他旋身在室内环视,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等薄闻开口询问,他就从一旁的餐台上拿起一把汤匙。
摘下勺头,按着剩下的勺柄随意磨了两下,再次蹲在周继深面前。
薄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只刚磨好的勺柄被薄言抵在了周继深腰间。
也没看见他怎么用力,那勺柄就少了一截儿。
紧接着就听见周继深大喊的声音,“啊——啊——”
刚才任凭怎么撞头都一声不吭的周继深,此时却僵着背,目眦欲裂,被束缚的双手止不住挣扎。
到现在,薄闻还连一点血丝都没看见。
薄言出乎意料的平静,“你知道来组里之前,我在哪儿吗?”
这个答案薄闻也想知道。
他们俩闹掰之后的很长之前,他都没有薄言的消息。
薄言:“我在埃斯塔纳监狱做审讯官。”
埃斯塔纳……
薄闻想起来,那是个荒废已久的逃生副本,因为一度无人生还,后来改成了关押各种重刑犯的监狱,只进不出,是最接近地狱的地方。
而薄言,在那儿做过审讯官,那是比犯人还臭名昭著的一类人。
薄闻眼神微闪,似乎有话想说,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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