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殊
薄辞谦问道:“要查吗?短期客人基本上可以排除,应该是长住客。”
薄言摇摇头,“他既然敢正大光明进来,肯定做了万全的准备,与其浪费时间打草惊蛇,不如做好防备,别被他抓到把柄。”
薄辞谦:“我知道,我这就召集所有人开会,让大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嗯,我相信你可以的。”
薄言忽然回到上一个话题,“我发现,你们团队查东西总是格外快啊?”
薄辞谦下意识,“对啊,我们团……”
刚开头意识到不对劲,“大哥,你套我话?”
薄言:“不算吧,还挺明显的。”
薄辞谦:“我是哪儿露马脚了?”
薄言:“嗯……我想想,你适应得太快了。不管是对于时间的把控,对下属的管理,还是你的专业能力,一点不像个外行。我猜,你大学开始就有创业的打算了,搬出去就是为了方便日常行事。”
薄辞谦难得叹笑了一声,“纠正一下,是大学之前。”
薄言点头,“所以我猜对了?”
薄辞谦摊牌,“我想打造自己的酒店管理品牌,虽然现在才刚开始。但是,我一定能做到。”
薄言几乎能想到,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一定浸着坚定的光芒。
“听起来是个很伟大的梦想,至少比我伟大多了。”
薄辞谦:“大哥,既然你知道了,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做。”
薄言没有答应,“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尽管它只是一家小餐厅,但是,你不能否认它也是一个梦想。”
薄辞谦沉默片刻,没有勉强,“好吧,那祝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薄言含笑,“光明的未来?在此之前,要先除了老三这个祸害。”
薄辞谦闻言正色,“对,我正要跟你说这个,我打算告诉爷爷这件事,还有些担心你不会答应。“
“不论私底下怎么争,一旦闹到台面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不能放任。”
薄言顿了顿,“不过,让爷爷相信不难,难的是让老三真能受到什么处罚。”
“是啊,他一直有二叔护着。”
薄辞谦略微感叹,很快想到什么,“不过大哥你放心,我自有主张。”
薄言:“我能问问?”
薄辞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怎么觉得,老幺变黑了?】
【他在我这儿一直是黑的,不稀奇。】
【跟这家其他人相比,我老薄单纯得跟个傻白甜似的。】
【其他的不知道,甜确实是蛮甜的,斯哈斯哈……】
【叉出去!】
薄辞谦得到支持,当晚就将这件事告诉了薄震海。
薄震海当下还有些不信。
看过证据之后,才幽幽叹了口气,“回来吧,你们几个都回来一趟。”
于是,打点好饭店的事情,薄言和薄辞谦第二天就回了家。
薄二行和薄三省到得晚些。
进门的时候,薄震海薄言薄辞谦已经在桌上等着了。
一起回来的薄承恩率先发问,“爸,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叫我们回来?”
薄震海扬起手边提前准备好的文件,啪的一声摔在桌面,“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倒是不知道你们父子俩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还会自己往自己脸上糊屎?”
薄承恩被骂得有些懵,但还是捡起文件看了看,“这不是前天……这件事不是已经平息了?昨天会上您还夸辞谦做得很好,是有什么反转吗?”
三个人边说边坐下。
薄三省看了眼文件面上有些虚,一脚踢在了凳脚,惹得薄二行狐疑地望过来。
紧接着薄二行又对薄辞谦挤眉弄眼。
薄辞谦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嘴上轻轻动了动,薄二行见状很快正身收回视线。
薄言奇怪扫了他俩一眼,没有久看。
薄震海面带怒气,“反转?你问问你的好儿子,这件事到底是谁挑起的?打的什么主意?”
薄承恩也不是个傻子。
转头横了薄三省一眼,见他不敢和自己对视还有什么不懂。
但薄震海气头上,就这么认下肯定是不行的,“爸,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三省向来知分寸,不会干这种打自家人脸的事。”
薄震海瞪眼,“我倒是也不愿意相信,可证据摆在这儿,你还有什么好替他狡辩的?”
说着又转向薄三省,“你别闷着,你说话。为了写这两篇狗屎,花了不少心思吧?买通16家媒体,又花了多少钱?”
“陷害辞谦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不会以为没了他,咱们薄家就是你口袋里那俩三瓜蹦子了吧?”
薄震海狠狠“呸”了一声,“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以后咱们薄家谁说了算,也不能是你说了算!”
薄承恩听见这等狠话,当场变了脸色。
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扯了把薄三省,低呵,“要真是你做的,你就认个错!被人蒙蔽一时糊涂,也总比气着你爷爷强!”
薄言薄辞谦全程低头不言。
薄二行见他俩安静得跟个小鸡仔似的,本来想说什么,到了嘴边也咽下去。
【薄老三处刑大会正式开始】
【看样子,是老三一个人干的,他爸并不知情。】
【嗤,谁知道呢?】
【老薄:放空中,勿cue】
【老幺:您呼叫的用户正在拨号上网……】
【老二:可恶,不带我玩?我偏要一起!】
薄震海轻嗤了一声,“他要是个敢作敢当的,我还敬他是条汉子!”
薄三省咬了咬唇,纠结又愤懑。
唰的拿起文件,在其中择了一部分单独拎出来,拍在桌面,“这些不是我干的,和我没关系凭什么也扣在我头上?”
“三省?”
薄承恩拍了一把他的头,恨铁不成钢。
一旁的薄二行闻言,瞬间愣在当场。
他转头向薄辞谦确认,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随即含着复杂的眼神摇头。
【老二:给大家表演一个三分瞧不起,三分幸灾乐祸,还有四分一言难尽】
薄震海:“这么说,剩下的你倒是承认了?”
薄三省不说话。
薄震海追问:“为什么这么做?”
顶着薄承恩的视线,薄三省默了默,“是他们说不能让老幺抢了风头,我,我一时没想明白……对不起,爷爷,我错了。”
薄承恩呼了口气,“爸,你看,我就说是他鬼迷心窍。”
说完又赶紧转向薄辞谦,“辞谦啊,你三哥不是故意的,也是他一时冲动,二叔替他给你道个歉,这件事确实他不对,你要心里有不满,朝你三哥发出来,揍他一顿都行,做什么非得闹到你爷爷面前,给他一顿气。”
薄辞谦:“听二叔的意思,这是怪我告状告错了?”
薄承恩:“你爷爷年纪大了,心血管不好,受不得气。”
薄辞谦:“所以受了委屈,就不该讲,活该自己忍下来?”
薄承恩:“二叔不是这个意思……”
薄辞谦震声打断,“可我听着二叔就是这个意思!”
除了薄二行,大家都被他吓了一跳。
薄震海愣了愣,似乎也没想到会这样,咳了一声正要说话,薄辞谦又说了起来。
“如果是其他的小事,忍忍也就罢了。”薄辞谦轻嘲了一声,“反正以前我也没少忍。”
薄震海微微叹了口气,面露心疼。
薄三省和薄承恩则一脸摸不着头脑。
本来薄言也没辨出这是唱那出,无意中看见薄二行眼底一闪而过的跃跃欲试,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
他低头转着手里的杯子,并没有插话的意思。
薄辞谦也低着头,似乎陷进了回忆。
“还记得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也是在这个客厅,也是同样的几个人。”
“二哥抓着我的手,说瓷瓶是我偷的,你们虽然不说信,但也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
“我之所以没有解释,不是因为我在默认,而是觉得,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当回事。毕竟比起二哥信誓旦旦的控诉,三哥似是而非的指认,我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外人,解释再多都是苍白的。”
薄震海红了眼睛,“好孩子,爷爷相信不是你做的。昨天你们澄清的视频我看了,你二哥该打,不问清楚就四处叫嚷。但是你也不应该因为他一个人,就对我们大家都失望啊。”
“你要早说你是对那个感兴趣,爷爷还能不信你?”
薄辞谦擦了把眼睛抬头,“如果我说昨天的澄清是假的,就是有人栽赃我,爷爷你信吗?”
薄震海下意识想到薄二行,“你个臭小子你,难怪事后问你遮遮掩掩,果然是你害你弟弟!你们一个两个的,今天是不是都要气死我?”
薄辞谦面露紧张,“不是的爷爷,您先别生气。陷害我的不是二哥,是三哥。”
一句话,说得大家脸色又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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