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春是金色锁链
借机,她将魔方里的六颗巧克力红枣扔进去,几乎入水即化,壶里立即飘出一股十分诱人的枣香味。
本来一直坐在那里调习的楚瑜,闻到香气突然睁开眼睛。
虞浓正用手帕包着铜壶手提,将里面的红枣水,倒了也来,倒进了一只装水的竹筒里,原来竹筒里的水她倒掉了。
野枣煮的红枣水,是淡淡的红色,加了魔方里的变异巧克力红枣后,水是浓郁的枣红蜜色的。
红中泛着黄,黄中透着清亮的红。
还有点粘稠。
不似凡品。
极是好喝的样子。
红枣茶也是虞浓第一次弄,感觉还不错,她倒好,立即走过去,坐在楚瑜旁边,也不用他抬手。
怕扯到伤口,她伸手将水递到他嘴边:“喝啊,温度正好呢,我摘了几颗野枣,泡了壶枣茶,红枣补血,你多喝一点。”虞浓眼睛在微暗的光线里,亮晶晶,像水晶像宝石剔透,她看着他关切道。
楚瑜是谁啊?
从小就是吃补品,吃补气血的高档药材长大的,各种鹿血大补之物他都吃过,习武之人没有这些东西,还练什么武,一身的筋骨皮,厉害就在于练和补。
你练得多,补得好,就能一根小手碾压别人。
这就是差距。
去了青城山后,他不但要吃补气血的大药,还经常吃宝食,宝食就是有气的食物。
什么食物有气?
就是活得久,产生了灵气的食物,它会产生一种天地间的气,对练内功的人来说,很补。
像是百年的人参,三百年的黄精,深山无人摘几十年结一次的果子之类,都含有气。
然后就是山中活久的生物,虎精蟒怪之类,也都是补血补气的大补之物。
楚瑜没吃过的少。
这杯枣茶,他一闻,就知不凡。
那灵动的气,就像雾一样飘开。
“你在哪里摘的红枣?”他神色一凝,问道。
虞浓吃魔方里的东西,平时就只是为了饱腹,当零嘴,对她的作用有限,练蕴气术时,还可以增加一点气流,其它就没有了。
但她知道,这个枣应该很补气血,楚瑜受伤,她很想让他快点好起来,所以就泡了枣茶给他喝。
当然用了野枣当借口。
“就在小溪旁的那颗枣树上摘的。”虞浓不欲多说,催促道:“一天没喝水,渴了吧,喝啊,你尝尝,香不香?可香着呢。”
她葱嫩的手指,握着翠绿的竹杯,又将杯子轻轻送到他嘴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带了一丝丝哄和撒娇的意味。
楚瑜垂眸望向面前这个一天都在照顾他的女人,不是拿来水给他漱口,洗去嘴里的血腥味,就是给他包扎伤口,找衣服换衣服,又自己跑去摘野枣,给他烧水泡枣茶,补气血。
忙里忙外,一片真心已现。
他喉结滚动了下,然后就着她的手,目光一直盯着她,嘴里喝了口她手中的枣茶。
一入口,枣香四溢,一股气,瞬间流入腹中,楚瑜表情一怔,这确实是宝食,而且是品阶极高的宝食,一口下去,就补足了他十分之一的真气。
然后他又低头,将竹筒里的枣茶,都喝了下去。
体内一下午只恢得了半成的真气,此时已满了八成。
虞浓没问枣茶有没有用,是不是恢复些力气。
但她看到楚瑜很快就站了起来,已经无事的样子。
大概知道枣儿有用!
楚瑜先是在周围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人,或者没有什么野兽巢嗯穴,有,则被他一剑毙之。
然后又到了虞浓所说的那棵溪旁的野枣树看了看,只是很普通野枣,并不是宝食。
山里的天色,黑起来很快。
虞浓点的篝火,被楚瑜给灭了。
在山里,夜晚不好点火,引来饥不择食的野兽无妨,引来人就麻烦了。
没有火,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山壁传来风的声音,呼呼赫赫。
树木摇摆,虞浓什么时候也没有在这样的恶劣的环境里过夜,这几乎就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荒山野岭,比露营还要惨。
不过楚瑜却泰然自若,毫无惧意,他在青城山,磨练技艺的时候,都是在山里。
青城山是处宝山,一大片山脉,里面野兽纵横,宝食虽说不遍地都有,但以楚瑜这个能力,寻宝食容易得很。
这个连树木都只集中在山顶的岑岭山,在他眼里,其实都没放在眼里。
能有几头狼就不错了。
根本没有威胁。
他反手,就将一柄银色的剑,插到了身前的石缝中。
那剑如一道白光,在夜晚,竟然明晃晃,亮堂堂。
楚瑜坐在石壁旁,抬头,对虞浓一招手,声音带着无比宠溺:“过来,坐到我怀里来。”
虞浓如果要脸的话,这时肯定将脸一扭,凭什么?她要揽镜自照,独自美丽。
可惜,她要脸,也想要阳气,而且山里这么黑,这么冷,她不太想坐在冰凉的石头上熬一夜。
又没有遮挡的地方,与之相比,楚瑜怀里,又温热,又有阳气,她睡过的,香!真的香!
在石头和楚瑜充满阳气的怀抱里,她目光来回摇摆。
最后还是阳气胜了。
她想着,荒山野岭,还是在外面,两人个,互相取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犹豫着磨蹭着过去,还没坐下呢,就直接被楚瑜伸手,颇不及待地掐着她的腰,将她揽在了怀里。
有多急切,虞浓都觉得,他的阳气好似又更多了,更汹涌了。
虞浓心中是有羞意的,也不敢看他,任他将自己搂在怀里摩梭,她目光四下游走,然后注意到旁边会反光的那柄宝剑,她忍不住伸手,想看看什么材质,刚才只见楚瑜反一插,剑就直接没入到青石内,简直锋利到极点。
她手刚伸过去,就被楚瑜的大掌温柔地包住,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掌心里团了团。
他语气极是宠溺,轻声说:“别碰,剑比较锋利,别割伤手。”
然后将她手收回来,塞到他温暖的怀里,黑暗里,他灼然的视线,不断地落在怀里人身上,他有内力,黑夜看人,如同白昼一样清楚,看着怀里人儿,低头羞红的脸蛋,不知所措的样子。
楚瑜只觉得嘴里一阵发干,喉结上下地滚动着,忍不住凑到她耳边道:“我的乖浓儿,别怕,为夫会保护你,嗯?你若冷,就再往夫君怀里钻一钻……”
钻一钻?
虞浓听着耳尖都红了。
她那是冷吗,那是小心,怕碰到他伤口,所以往外移一移。
可是很奇怪,以前的她,听到这种话,估计能翻白眼,但现在听着,她竟然听得心头一热?
耳朵瞬间烧红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身子一扭,就将脸藏在了他衣襟里。
可她听到楚瑜露出了极其满足的笑意和轻笑声,他一笑起来,胸膛都在震动。
深山,老林,孤男,寡女。
一个喉咙滚,一个娇滴滴。
亲……
啊,亲上了。
tmd又亲上了!
真要命!
虞浓不想的,她从来都只想蹭一蹭阳气而已啊。
可想走又走不了。
“你给我过来,不许走。”他强硬命令道。
“我的乖浓浓……”转而又无比温柔道。
“夫人,为夫想……”得寸便要进尺地哀求道。
然后就是一阵低低的笑声。
笑得虞浓头皮都酥了。
一会霸道,一会深情,一会亲昵,一会又用武者之力,毫无怜惜,一会哄,一会逗。
虞浓在感情方面,其实还没有开窍,她朦朦胧胧,迷迷糊糊,哪里是楚瑜这般嬉笑怒骂哄逗情重又霸道的人的对手。
睡着时还听到他在耳边极不满足地咂舌道:“到了青城山,我们立即成婚!一天都不能等了!不许摇头,乖浓儿,你被我抱了也抱了,亲也亲了,摸也……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嫁给了我,给了我,我保证一辈子只疼你一个,嗯……”
听着这些情话,虞浓耳朵一夜都是烧红的。
被羞耻的!
谁能理解她啊?死对头竟然在她耳边对着她说各种甜言蜜语。
她的心听着一会欢喜,一会难受,一会羞涩,有如火在煎熬,一面甜蜜一面又羞愤难当。
这真是她能听的吗?不要说了!再说下去……
最后伴着头顶,他一句又一句乖浓儿,她竟然被哄着入了睡。
山间刮了一夜的风,可她舒服极了,丝毫不觉得冷。
待早上醒来的时候,风才停下来。
虞浓窝在楚瑜怀里,一点都不想起来。
只是醒来的时候微微感觉到不对,低头一看,啊啊啊!
差点尖叫出声。
楚瑜!你这个修苟!你敢!
她一把推开他,慌乱地拽着腰带飞快起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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