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卢
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才会如此倒霉。
竟还碰上了从前的未婚夫。
张太傅的独子——张玠。
阮明姝不喜欢张玠,小时候他就总喜欢欺负她,总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掐她的脸,“明姝妹妹的脸真软。”
阮明姝被他掐的眼泪汪汪,哭着扑到母亲怀里告状。
张玠厚颜无耻说她太招人疼了,脸蛋软乎乎的便是给人捏的。
后来,张太傅因卷入主考案下了大狱,张家所有人都遭了难,眼看着再无翻身之日,母亲便做主退掉了这桩婚事。
张玠非要见她,他其实长得是很好看的。笑起来风流,不笑时清冷。
他说了许多话,阮明姝垂着脑袋听着,见他清瘦了许多心里也有点可怜他,但她不太会说骗人的话。
“你家落没,你确实高攀不上我了呀。我是大小姐,吃不了苦的,也不好嫁给罪臣之子。”
还不到两年,谁也没想到张家竟然能绝处逢生,权臣复起,风风光光。
阮明姝总感觉张玠还因为她退婚的事,记恨她。
他们两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个蠢笨的人。
春枝抬手去扶她,阮明姝有点不太愿意。
好像和阮青萝比起来,她确实是讲究了那么一点点。
阮明姝轻轻推开春枝的手,乖乖的自己爬下马车,落地时踏空了小凳,扭到脚踝差点跌倒,短促的惊叫淹没在嗓子里,她惊魂未定紧紧抓住了春枝的胳膊。
张玠当着她的面嗤笑了声,狭长幽暗的双眸紧盯着她的脸,笑意有些冷淡。
她真是一点都没变。
又笨又娇。
活该被她的庶妹耍得团团转。
她生得实在是貌美,冰机雪肤,樱唇柔软,像是抹了浆果般的透红。偏偏她又没长脑子,蠢得离奇,只有半吊子心计。
每次害人倒霉的都是她自己。
得亏这个漂亮蠢货身份尊贵,不然早就被人掳去养成外室。
献王可不是什么好人。
不仅因他是个瘸腿,便是那处也十分无能,时间一长,内心扭曲。
死在他床上的女人都是被他生生折磨死的。
“明姝妹妹,前些日子听家母说你已同献王定亲,还没来得及好好恭喜你,觅得如意郎君。”
阮明姝被他又嘲又讽的话气得牙疼,张玠明摆着就是在奚落她。
不过这个蠢货!都不知道她已经悄声无息干掉了献王。
她可是干大事的人。
作者有话说:
病态医生坏种腹黑老男人和他的傻白甜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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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迫嫁
韶光正艳,一束束的暖阳斜斜落入树荫。
张玠说这句话时眼神冷冷的,嘴角不见一贯的笑意,抬起眼皮,幽静的双眸淡淡看向了她。
精致高贵的阮明姝,一身霜月白的软绸罗裙,身姿窈窕。
她身旁的侍女已经撑好了伞,帮她遮阳避日。
小姑娘细皮嫩肉,才在太阳底下站了没一会儿,细腻白皙的皮肤便晕着淡淡的绯红。
她的眼睛漆黑透亮,好像被他的话气得不轻,胸前起起伏伏的。
阮明姝扭紧手里的帕子,绷着脸冷不高兴的说:“不用你的恭喜。”
张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生什么气?”
阮明姝牙齿都要咬碎了,还得硬要装作自己半点都不介意他提起这桩婚事的样子,“张玠,是自己你眼神不好。”
倒是也有几年没有人直呼过他的大名。
如此理直气壮、蛮横无理的叫他。
家逢变故,张玠身为长子嫡孙,自是要撑起门楣。当初他也是咬着血泪才从深渊泥潭里爬出来的。
这两年在朝堂里手段并不算温和,从大理寺再到刑部,手里也因私仇杀过不少无辜的人。
立了威,旁人自会敬你畏你三分,待你客客气气。
也就阮明姝还会如此叫他。
张家没有出事之前,张玠就觉得阮明姝长得很漂亮,蠢点也没关系,并不指望她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娶回家后,乖乖在家当个漂亮的花瓶,未尝不可。心眼太多的,反倒叫人觉得累。
张玠从小就喜欢捏她的脸,明姝妹妹小时候就生得粉雕玉琢,冰雪可爱,不仅脸上的肉软软的,骨头摸起来好像也是软的。她不仅软,闻起来也香。
当初侯夫人前来张家退婚,他心中虽能理解,却也并不是半点怨恨都没有。
阮明珠更是连半句哄骗他的话都不肯说,乌黑的眼珠里满是真诚,慢吞吞同他讲道理,说她是不会跟着他吃苦的,罪臣之子也配不↑她尊贵的身份。
张玠又气又觉得无奈,好像她一向都只会说实话。
不会撒谎,也不怕他日后会报复她。
阮明姝不想再和张玠争执,她看了眼陆衍,依依不舍迈过门槛进了院子。
阮明姝没有急着回屋,而是带着春枝悄悄藏在陆衍回小院的路上。
长廊外的拱桥旁种着腊梅,雪意悄然吞没梅花绽开的枝头。覆雪的枝头,迎着寒风打晃。
天气还冷,阮明姝在外头站了片刻就被冻得想回屋子里,她搓了搓泛红的手指,远远瞧见陆衍的身影,迫不及待冲了出去。
砖面结了层薄薄的冰,余下尚未消融的雪碴。少女跑得匆忙,脚底的绣花鞋打了个滑,她栽进了男人面前的雪堆里。
阮明姝涨红了脸从雪堆里爬起来,手摔疼了,膝盖也摔疼了,她忍着疼,眼巴巴看着陆衍问:“你和阮青萝去骑马了吗?”
她的发丝上还落了雪。
陆衍的手指动了动,硬是忍了下来,五指蜷缩藏在身后,声音也有点紧绷:“嗯。”
阮明姝的裙摆沾了融化了的雪水,半透半湿,她嫉妒的面目全非,声音闷闷的:“我也会骑马。”
陆衍沉默,这位大小姐骑马身边没有三五奴仆伺候也是不成的。摔不得碰不起,身体娇贵,处处都要小心。
阮明姝见陆衍不理他,抿了抿唇,“我手摔疼了。”
掌心被冰碴蹭的微微发红,湿漉漉的圆眼睛巴巴看着他,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好像在特意等着他来哄。
陆衍薄唇微抿,扣紧修长的手指,指尖隐隐发白,他用疏离的态度说:“既知疼痛,阮姑娘下次走路不要再如此莽撞。”
他不仅不哄她,竟然还教训她?
阮明姝心里难受,委屈的要命,“我膝盖也疼死了。”
她红着眼,一半是被疼出来的,一半是被他气出来的,“陆衍,你为什么对阮青萝那么好?难道我没有她漂亮吗?还是我没有她聪明?”
阮明姝觉得喜欢一个人也真的是太烦了。
陆衍如果长得丑一点,她肯定头也不回,根本不会来烦他。
可是…可是…
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他读书还厉害,不像她从小念书就被老师点着脑袋骂。
十七岁就考中了探花,这得有多聪明啊?
阮明姝不仅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还喜欢聪明的人。她实在不想和蠢货打交道,费心劳神。
陆衍垂眼,落下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的万千情绪,紧绷的侧脸透出几分隐忍,他咬着牙,“阮姑娘自重。”
陆衍真的不想再见她。
她比暖日里的海棠春色还要楚楚动人,貌美纤弱。
陆衍自幼被管教严格,读书亦是刻苦,母亲从不许他在帐中胡来,要他往后娶个贤惠端庄的妻子,他也是这么想的,他的妻子需得聪明伶俐,稳重得体。而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娇滴滴大小姐。
这不是阮明姝第一次在他面前吃了冷脸,她泪眼灼灼的模样相当的可怜,跺了跺脚,“你眼神也不好!”
阮明姝不管,喜欢阮青萝的男人都是眼睛瞎了。
她气呼呼回到院子,母亲身边的嬷嬷指挥着底下人在忙活,抬着箱子进进出出,好生热闹。
春枝进屋就从柜子里翻出止疼的药膏,阮明姝坐在软塌边,乖巧伸出手掌让她帮自己涂药。
她支着脑袋忍不住问嬷嬷:“这是在做什么?”
嬷嬷瞧着大姑娘的眼神慈爱,在她面前不自觉放软了语气,“夫人在提前准备姑娘出嫁的嫁妆呢。”
阮明姝觉得她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没戏了,新郎都死了,婚事取消总归是迟早的事情,她好奇地问:“嬷嬷,有多少呀?”
嬷嬷笑了笑:“至少有三十六抬箱子。”
侯夫人从私库里添置了不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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