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臣妻文的绝美炮灰 第64章

作者:啾灵 标签: 穿越重生

  所以她出宫之后,一时冲动之下,向武宁侯夫人提出了合作的邀请。

  一直以来,留在京都的武宁侯夫人和世子陆澹本就是天然的人质。

  前些年里楚国需要武宁侯的时候,能放心让他掌握军队那么长时间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皇室有人质在手。

  尤其还是武宁侯唯一的孩子在手,才是牵制武宁侯最大的筹码。

  若是等到武宁侯和陆澹所谋划之事若不小心暴露或者走漏风声,甚至万一安王那个不靠谱的暴露了,牵连到陆澹的时候。

  姜邈甚至已经想到了京都的禁卫军将武宁侯府团团围住的场景了,虽然以陆澹深思熟虑的性格或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也或许他有别的后手安排,但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干,光等着也不是姜邈一贯的处事风格。

  武宁侯夫人听说姜邈今天没出门,便直接寻了过来。

  将别的人都安排到外面去了以后,武宁侯夫人跟姜邈说起了悄悄话。

  “我这回去之后左思右想,我也不知道除了把武宁侯府尽量照顾好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武宁侯夫人有些迷茫,眼睛下面的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

  比较起来,昨天晚上睡得挺香,且还顺势给自己放了个假的姜邈好似有些心大了起来。

  短暂的为自己昨天给武宁侯夫人说了那些话却没有收尾和规划的行为愧疚了一下,姜邈就打起了精神。

  因为一听武宁侯夫人的这话,明显是为她的提议动了心的。

  有些想法她一个人很难做到,但加上武宁侯夫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夫人,我们首先看看能不能尽可能的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全,如果能有点出其不意的反击之力就更好了。”姜邈说是这么说,但她其实也还没有形成更具体的想法。

  “侯府之中有密室地道之类的吗?”

  姜邈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金蝉脱壳的计策,如果到时候武宁侯府真的被包围了,有个密室地道什么逃出生天就算比较难,拖拖时间什么的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武宁侯夫人有些傻眼的摇摇头,侯府里还真没什么密室地道之类的。虽然觉得这个主意好像有点怪怪的,但觉得好像又有点可行是怎么回事?

  试探着说道:“要不然我秘密找人弄一个?”

  “如果要弄的话,地道可能比密室好一些,但是一来是保密性要好,二来地道通向哪里,怎么掩人耳目,怎么挖起来难度最低动静最小且作用最大,这些问题都要好好考虑一下。”

  姜邈慢慢的思索着说道:“我对侯府和周围的环境并不太熟,这些问题可能要侯夫人自己拿捏,保密和简单有效是最重要的。”

  “对了夫人,上次世子放的那些烟花是在哪里买的?”

  姜邈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既然烟花已经有了,那火药肯定是有了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炸药之类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武宁侯夫人还正在思考着地道的事情呢,听到姜邈突然问道这个问题。

  “京都有好几家卖烟花的烟花坊,做的最好的那家叫火树阁的,手艺巧夺天工,能在天上做出花朵和动物的图案来。”

  虽然有些诧异,但武宁侯夫人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只是想着,烟花如果不考虑好看与否的话,能不能加大一些杀伤力。”

  武宁侯夫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烟花确实还是挺危险的。大概是五六年前吧,京都里最有名的烟花坊还不是火树阁,而是另一家叫什么名字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那烟花坊听说是试验新的烟花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当时好像还死了好几个人,吃了官司之后就一蹶不振了,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姜邈一听就知道这意外肯定跟爆炸有关,她应该要去找一找,若是本来就有合适配方,倒比她找人另外一点一点试验要快的多。

  跟武宁侯夫人商量完之后,她们二人就各自负责一个事情。

  武宁侯夫人负责在武宁侯府搞出个合适的地道出来,而姜邈去试着找人看能不能搞出一个有点杀伤力和威胁力的炸药出来。

  本来打算给自己放假的姜邈,想到这件事情,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休假的想法,吃完中午饭之后,就又一身男装带着翠竹、余安和侍卫出了门。

  经过调查和走访之后,姜邈终于带着人来到了一处已经落魄的烟花坊外面。

  这家烟花坊的牌匾都已经有些陈旧破败,上面的星火阁三个字也早已经黯淡无光,与这条光鲜明亮的街道很是格格不入。

  铺子里地方倒是不小,却显得空空荡荡,一个客人都没有不说,铺子里连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正在姜邈试探着想往往进走找人的时候,突然又马蹄声从不远处响了起来。

  姜邈眉头一皱,还真没想到又遇到了玄鸟卫。

  如今能在这京都的街道中,肆无忌惮的骑马的人就只有这个所谓皇权特许的玄鸟卫了。

  一抬头,正跟往这边看的领头的谢钧对上视线。

  晦气!

  姜邈心里暗道。

  果然谢钧一拉马绳,哒哒的停在了姜邈身边,却没有看姜邈,反而是抬头看起了烟花坊的牌匾。

  “来看烟花?”谢钧突然笑了笑说道:“花朝节那晚陆世子的烟花确实很好看,也很出名。”

  这种在花朝节为妻子放烟花的创举,以前从未有过,不知成为了多少女子的闺阁中的一个梦想。

  “陆世子失忆了做的事情而已,但你好像当真了?”

  ??

  什么鬼?谢钧以为她是来干什么的?

  对于谢钧突然冒出来跟她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姜邈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静观其变一言不发。

  但谢钧好像误会了她不说话的原因,而是继续说道:“有些东西期待过多,最终只会失望。”

  谁知道陆澹什么时候就恢复记忆了,沉浸在假象里面的人多少有些可悲了。可悲的若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好像更让人遗憾一些。

  谢钧驱马又往前走了两步,又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但姜邈突然间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谢钧顺着姜邈的目光低头一看,他面对着姜邈那一侧的靴子上,以及袍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鲜血染透!

  只因为袍子和靴子都是深色的而不怎么明显,但是离得进了还是看的出来。

  认出了血迹之后,姜邈甚至觉得自己的鼻子周围萦绕着血腥味。

  谢钧看到姜邈仿佛被吓到了之后还故作镇定的神情,心中暗哂,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除了不动如山和戒备之外的表情。

  “大人!”

  有人在那边喊了一声,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忍不住催了谢钧一声。

  谢钧丢下一句:“你最好还是安分点,武宁侯府也不算什么牢靠的靠山。”

  谢钧这是在要挟她吗?还是说皇上魏昭已经向他透露了要对付武宁侯府的明确态度?

  又或者仅仅指的是,陆澹是因为失忆了,才愿意当她的靠山,而恢复记忆之后就不一定了?

  “大人,那小公子是您的朋友?”自觉跟谢钧关系处的挺好的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谢钧一愣,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什么关系来形容他和姜邈。

  朋友算不上,敌人好像也算不上,甚至连熟人或者陌生人都算不上。

  “就是认识而已。”

  就只是认识罢了。

  那个玄鸟卫对这个答案可不太相信,毕竟谢大人什么时候对一个认识的人几次三番的主动靠过去单独说话的。

  正想再追问,另一个人拉了拉他,还真是大人给个好脸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姜邈看着谢钧飞驰而走的背影,对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十分的不解,她和谢钧两个人难道不应该是路上见了也要当做不认识的关系吗?

  想不通就不想,平复了一下刚才真被吓到的心情。

  她上辈子运气好,一辈子没有碰到过杀人的事情,这辈子虽然一开始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但是也从未直面过什么凶残的场景。

  他那鞋子和袍脚上沾的,可是人血啊!

  想到这一点,姜邈觉得不被惊到才是怪事。

  不知道那两个官员的事情才过去了几天,玄鸟卫又对什么人动手了?

  心脏调动的频率回归正常之后,姜邈才想起来她来这个烟花坊的目的,转身往店内看去。

  刚刚还没看见人的烟花铺子内,已经站着一个感觉有些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见姜邈抬脚进来,那中年人脸上挂起了有些别扭的笑容。

  招呼道:“客人是需要什么烟花吗?只要客人您说出需求,我们就能做出来。”

  姜邈问道:“你们这儿有没有具体介绍的册子?”

  那中年人连忙道:“有!有!有!有一些以前做过的花样,客人可以参考一下。”

  连忙进了柜台,在柜台里翻着可能有一段时间没用过,所以不知道放在哪里了的册子。

  姜邈也不意外,烟花这个行业本来大部分都只在特定的节日庆祝才会用到,再加上看着店铺破败的样子,恐怕比起一般的烟花坊生意更加的少了。

  做烟花生意的利润着实不低,一般就一年几个节日庆典的生意,维持铺子里一年的生计和研发新烟花的花费都不成问题。

  但显然这个烟花坊不在其中,已经败落到一定程度了。

  左边店铺的邻居见居然还有人进了这家烟花铺子,看着自己店里不忙,连忙跑过来说道。

  “呦,还有人敢来找他做烟花啊?胆子还真是挺大的,知不知道他的烟花炸死过人啊?”

  刚刚把册子找出来想给姜邈的中年人,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手上的东西啪一下就往隔壁铺子的人摔了过去!

  “又是你!你他妈到底想做什么?想挨揍是不是?”

  中年人目眦欲裂,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来,这邻居出来坏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一见这个人,那中年人就有些绷不住自己的脾气。

  “我也只不过实话实话罢了,我说吴老弟,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是不是实话?”

  那邻居也是熟练的一躲,就开口说道:“你这烟花以前炸死过人,还吃了官司总不是假的吧?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就整天在这铺子里鼓捣,谁不提心吊胆的啊?你问问另一个隔壁的,他担心不担心?”

  “再说了,你这烟花也做不下去了,不如把铺子盘给我家里还能多个进项,何乐而不为呢?何必这么犟?”

  姜邈是听明白了,这人总是坏这烟花坊的事,一时因为他自己也确实怕危险,另一个则是再打着这个铺子的主意。

  “狗东西,你看我今天打不打得死你?!”

  眼见那人三两句把自家的事情抖落了个干干净净,中年人自知这个本来也不算多稳妥的生意,这次是黄的十分稳妥了。

  便也破罐子破摔,直接扔下姜邈等人,追打那个邻居去了。

  过了一会儿功夫,那个人才拎着个扫把走了回来,见姜邈还在不由的诧异道:“你们还没走?!”

  “生意还没谈呢?往哪里走?”姜邈笑着说道。

  姓吴的中年人郁郁的说道:“你没听到刚才那人说的话吗?他说的也不完全算假话。”

  说话间已经看得出来的心灰意冷,姜邈想到了他刚才那个有些别扭的笑容,恐怕就算没有那个邻居过来,这中年男子也没多少信心将生意谈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