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要要子
就是不知道之前玉弩为什么会说,先任魔尊的魔将只剩下了她一个。
那是说谎,还是不知情就不得而知了。
“魔尊,我虽然瞧不上你,但也与你无冤无仇。你刚才对我出手的事我不追究,今夜这事就当没发生过。”牛头魔将口吻高傲:“给你机会现在离开,别打扰我进食。”
“那可不行。”疾雪估摸了一下距离,千令的位置离他太近,他要是想,完全能够赶在自己之前就对他下手。
急于进食来回复体力的魔将会不会跟她讲道理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正想跟他口头周旋一番,身后的桂云扶不轻不重地拽了下她的衣角。
“让开。我来。”
“芙芙?很危险的。”
“没事。”
他将她往旁轻轻一推,从树林中走出去。
等到完全走进魔将的视野范围内后,桂云扶伸手摘下面帘,月光在他秾丽貌美的侧脸弧线上打下了很深的阴影。
“好久不见,诸怀。”
他看着魔将,平静地和他打招呼。
“你还认识我吗?”
被叫诸怀的牛头魔将一顿,竟然就这么看着他僵直在了原地。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嘴脸在这时化为了某种更为奇异的神情。
像是错愕,像是惊恐,甚至夹杂着恐惧。
他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你会……”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桂云扶淡淡地笑。
“是啊,毕竟当初那扇囚禁我的门是被你亲手封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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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疾雪有点懵。
桂云扶和这魔将认识。
听起来, 好像还有旧相识。
诸怀那么大一只牛,在桂云扶面前却好像缩小了身形,沉浸在惊慌和难以置信当中久久没有回神。
“尊上陨落后, 我的确奉她的命封印了那扇门……尊上她,她的阵法是完美的。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她一辈子只把我当工具,你们也是。”桂云扶无所谓道:“所以我没有义务跟你解释。”
“你……”诸怀脸上显出一抹冷笑:“公子, 你变了。变了好多。”
当察觉到他开始对桂云扶展露恶意时, 疾雪的剑飞过来横在了二人之间。她伸出一条手臂挡住桂云扶面前:
“聊聊天可以,但别动手动脚。”
诸怀眯起眼睛看她:“魔尊, 我只说一遍, 你应该先明白混元珠到底是谁做出来的东西。别以为现在落入了你手中, 你就可以对尊上曾经最看重的心腹采取这样的态度。”
这魔将的语气不是一般的傲, 好像还觉得她已经用桂云扶给魔域提供了瘴气, 所以她该对它的创造者怀有感恩之心。
剑刃蹭一下往旁, 要不是诸怀闪避及时,估计已经削掉他胸前一块肉。疾雪口气也不小:“我也只说一遍。他叫桂云扶,不是混元珠。给我他娘的注意你的用词。”
她现在看这牛头很不顺眼,连带着对上任魔尊也喜欢不起来。
眼看疾雪竖起毛、呲牙咧嘴的好像要冲上去咬人,桂云扶拽住她:“别动手。”
“芙芙……”
他眸子侧过来递了个眼神, 意思是让她不要急。
“我找你, 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他对诸怀道。
“公子想问什么?”
“魔尊之钥是不是能打开她留下的秘境?”
诸怀“哈”的笑了一声:“我是尊上最信任的魔将。你觉得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事透露给你?”
桂云扶了然:“看见你的反应我知道答案了。多谢。”
“你——”
不等他说完,桂云扶冲疾雪点了下头。
瞬间, 从剑刃中释放出一股灵力,那灵力凶恶锋利,汇聚成箭,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刹那, 贯穿诸怀的胸腔, 直接捣碎了他的内丹。疾雪没给他说完这句话的机会。
在诸怀惊愕的目光中,他巨大的身躯就这么轻飘飘往后一栽,没等他触碰土地,整头牛如烟云一般化为瘴气,消弭殆尽。
魔域养育了魔族,魔族死后会变成瘴气回归魔域。
再如何强大的魔族都没有例外。
千令还在滞愣的时候,疾雪已经收剑朝这边走来。
“这下好了,你们村子的麻烦解决,你不用跑去给织桑上吊了。”
他没动。
“?”疾雪道:“还不起来?”
她伸手要抓他的胳膊,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她甩开:“别碰我!”他倏地抬头,颤抖着,眼中冒出泪水:“别……碰我……”
桂云扶走上前:“妖兽的便宜你也要占?”
疾雪订正:“我是想拽他起来。”
桂云扶如今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心情不错,很有空搭理搭理旁人,一掀衣摆,在他面前蹲下身。
“怎么了?”
千令一看见桂云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眼泪掉得更凶,他趴伏着往前,抓住他雪白的衣角,颤巍巍抬头看他。
“你说对了。”
“?”
“……你之前说我孤注一掷,很滑稽。你说对了。我真的很滑稽。”
桂云扶放低声音:“是出什么事了?”
千令只是一个劲摇头:“我明明应该恨她、怨她,或者干脆放弃什么报恩,离开这里就好了。但是,我恨不起来……我只是很难过……”
疾雪:“什么意思?他突然犯什么病?”
桂云扶:“你稍微闭下嘴。”
疾雪:“……”
“她呢?”桂云扶问。
千令低下头:“她叫我畜生……险些害死我的人就是她……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赌上我的一切,终究却输了。你说得没错。我真的很可笑。”
桂云扶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要是之前,他一定会在心里讥诮他自作自受,但现在,也许是心情好,也许是因为别的,他什么都没说。
手往旁边一伸,疾雪心领神会摸出帕子给他。
桂云扶把帕子往千令手里一放:“擦擦眼泪,起来吧。”
“你们……你们能收留我一晚吗?”他嗫嚅道。
疾雪刚想说不,桂云扶瞥了她一眼,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字在嘴里打了个转,成了:“当然可以。”
虽然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谢谢你。”他总算抽抽鼻子,感激地冲疾雪笑了笑:“姐姐。”
疾雪:“……”起鸡皮疙瘩了。
哭过以后,千令站起来,情绪好像没刚才那么崩溃了。
疾雪看他可怜吧西的,对他来打扰自己和桂云扶的独处空间这事也就勉强谅解了。
“不过这事怎么跟天罡宗那群人解释?”往回走的时候,疾雪问。
魔将不像妖兽,死后跟蒸发一样,不会留下内丹。
而课题完成的条件是拿回妖兽的内丹。
“实话实说不就行了。我们找到的不是妖兽是一只魔将。”
“可以吗?”疾雪看他:“这样会不会导致修士们来乱七八糟调查些什么?”
就怕他们查出混元珠在桂云扶身上。
“随便撒谎更容易露出马脚。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查到我头上。”
“你倒是很有自信……”
“如果没有自信,我为什么能在商会藏这么多年?”桂云扶淡淡一笑,重新戴上面帘。
他总这样把一些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包括刚才他和诸怀为什么会认识,他似乎也不打算主动跟她说。
他不主动说的事,那就绝对问不出来。
疾雪已经完全了解桂云扶的一些行动准则了。
所以即便很在意,她也没问。
“那就等明早天亮了上山去和载阳长老交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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