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64章

作者:小庄周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其一是许渊,其二是想躲避晏呈,离开这段带给她满是失望的婚姻。

  许芊芊丢下一句,“殿下怕是忘了自个儿说了什么”后,便离开了船尾,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

  她坐在窗前。

  任风吹进来,将她的发丝吹起来,轻轻的拂动在脸颊上,让她觉得有些许的痒。

  虽然她对晏呈存在了误解。

  但他的冷漠却不是假的,她还是做不到原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死心也不是因为大伯被抓,大伯不过是彻底斩断她与晏呈的那根线。

  许芊芊坐在窗边许久,倏地,想起了顾欢宜在她登船时,偷偷的与她耳语道:“你这次同殿下回去,可是与他重归旧好了?”

  重归旧好?

  许芊芊摇了摇头,她觉得这是一辈子不可能的事情。

  她长呼一声,看久了窗外倒是感到了困乏,头一点,便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前,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上次坐船是为了躲晏呈,这次,倒是和他同乘一艘船。

  有些事情,真的是说不准的。

  ......

  另一边的包厢内。

  晏呈坐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裳褪到了腰间上,露出了精壮的腰身,几滴汗从他的额头沿着往下滑落,滑过了精致的下颚线后,成了一个坠形的水滴,轻轻一点,掉到了胸膛上,沿着胸膛滑到了腰间,最终淹没在衣裳里,沾湿了一些。

  他的脸色隐忍,那双结实有力的手青筋迸发,无一不彰显男子气概。

  毒砝立在另一旁,手中拿着银针,面露凝重道:“殿下,忍忍。”

  晏呈喉结滚动,他的身上已经出了很多的汗,与他而言一根银针并不疼,但上百根的银针尽数扎在头顶上时,那种滋味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毒砝慢慢的取下了细细的银针,最后一根拔下来的时候,他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你的脉象太乱了,要解,不容易。”

  晏呈的脑海中响起刘安怡当时的一句话,“殿下,我虽然没有我的师父精通解毒,但是你的脉象太乱了,要解,不容易。”

  晏呈喉结滚动,一边穿起自己的衣裳,一边蹙眉道:“我知难,但是这个毒,你须得好好想办法,你若是替我解毒,日后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要找的人,我也会替你找。”

  毒砝轻蹙眉头,“殿下知道?”

  晏呈点点头,将衣裳穿好后,沉声道:“我知道你在寻珺胭。”

  毒砝思忖片刻,正色道:“殿下,若是您能帮我找到珺胭,那我感激不尽,定当认真替殿下解毒。”

  不单毒砝在寻珺胭,他亦在寻。

  ......

  船只还差半日便到京都,临近靠岸的时候,许芊芊去寻了毒砝。

  恰好,晏呈也在。

  他一袭灰色的华服,乌发玉冠,鼻若悬梁,薄唇轻抿,坐在窗边看着风景,一股风涌进来,狭长的凤眸轻轻一眯,恰好许芊芊推门而进,他的视线没有犹豫,从窗边收了回来。

  许芊芊一袭□□色的上衣,素白的长裙,头上,没有一个珠钗,而是戴了一朵素白的花。

  未施粉黛的小脸却白皙透光,依旧明媚动人。

  见她这个装扮,晏呈眼底流光微动,心中只觉,她今日,又是必大哭一场。

  许芊芊是来寻毒砝问他何时有空再给许渊医治一次,毒砝是要随晏呈入宫的,许芊芊其实不大理解,一个蛇毒,为何会解那么久,她料想,那个蛇应该是个剧毒的蛇,所以才如此。

  得知毒砝要进宫后,许芊芊咬了咬唇,倒是不知该如何同他说要出宫来许府。

  一来,是大伯父定然会知晓她带许渊看病,难免不会多想。

  二来,是她此番回去,说不定会闹成怎么样,只怕是太平不了。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一直坐着听两人说话的晏呈倒是开了口,“若是不方便,倒是可以来东宫。”

  让许渊去东宫,许芊芊不敢想,毕竟许渊的性子很容易出事,但若是带回家,只怕是怕会刺激他。

  思忖片刻,许芊芊捏了捏指尖,心一横,终是在晏呈不同拒绝的眼神下,点了头。

  船只靠岸后,码头便有许多的人来来往往,陆陆续续的走上走下。

  京都的风土和凌安的不怎么相似,这里的人总是急匆匆的赶来赶去,好似走慢了一瞬,便会错失万贯家财,还是凌安不紧不慢的活法来得有趣儿。

  许芊芊想,自个儿解决完后,定然是得再回凌安,此生,再不入京都。

  ......

  从码头下船的时候,许芊芊和晏呈同乘一辆船只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

  从宫里出来了两辆马车,毒砝和刘安怡以及许渊上了后面那辆,许芊芊本打算和流苏走回去,但却没想到苏维拦在了她面前儿,道:“许小姐,殿下让你上马车,送您回府。”

  许家位于京都的中心地段,码头与许家隔的距离有些远,左右已经传开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便点了点头,踩着马扎弯腰走了进去。

  马车一路平稳的行驶,内里很是安静。

  中间摆放了一套茶具,许芊芊一惊,不由得想起前世,他甚是喜欢在马车中让她沏茶,但是那是婚后的事情了,婚前,他不甚喜欢在马车里喝茶。

  恰好此刻,马车内响起了晏呈的低沉的声音,“绵绵,替我泡茶。”

  绵绵。

  泡茶。

  许芊芊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不知为何,总觉得晏呈怪怪的,心思在脑海中闪过,她一边执起茶壶,一边放入热水,一边又轻声道:“殿下,还是唤臣女芊芊吧,绵绵是我至亲的人喊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是她至亲的人。

  晏呈自觉经历过许芊芊的拒绝后,倒是让他看开了许多,那些曾看的比命还要重要的面子,他如今也可以说丢就丢,只见他一边转动玉扳指,一边漫不经心的道:“绵绵说的是,外人倒是不能让他们喊。”

  许芊芊深吸了一口气,干脆不理他,直接泡自己的茶。

  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执着紫砂壶,她头微微的侧着,宽大的袖口时不时的沿着光滑的肌肤滑落,摆动,那张瓷白的鹅蛋脸专注认真,眉眼有神。

  晏呈最是喜欢看她泡茶。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像是在欣赏会动的美人图那般,赏心悦目。

  待一盏茶泡好后,马车也到了承国公府。

  她忙不迭下车,撩起帘子,站在马扎上的那一刻时,晏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轻而有力,“若是受欺负了,便去宫里寻我。”

  许芊芊肯定是不愿他插手,他暂且让她去试试,若是受了委屈,他便替她数十倍的讨回来。

  这些话,他自然是没有和许芊芊说。

  待她下了马车后,晏呈便对着宫人道:“去巷子。”

  那里,正好是挨着她的院子。

  幼时随着母妃来这里,她最是喜欢拉着他的手,一脸神秘的打开这个门,小手指着斑驳的泥墙和满是青苔的巷子口,笑嘻嘻的道:“看,这是通往另一条路的门。”

  晏呈当时只觉得,无趣。

  但是母妃说她是他未来的妻子,是相伴一生的人,他一边叹气一边心道:罢了,多忍忍吧,一生很快便过去了。

  晏呈靠坐在马车的软垫背上,面前是许芊芊泡好的茶,白色的烟冉冉升起。

  男人狭长的凤眸流光微动,手正转动着玉扳指,安静的听着,一墙之隔,通往另一条路的门那边,会传出什么。

  ......

  许家人早已听见风声,说是许芊芊与太子殿下回来了。

  但是当许芊芊出现在府门口时,众人还是免不了吓了一跳。

  许老夫人坐在主院内,手上盘着佛珠,听见下人来报后,关心的不是许芊芊,而是一脸惊喜的问道:“你说小姐与谁一起回来的?”

  下人道:“太子殿下。”

  许老夫人哎哟一声,盘着佛珠的手不由得更加起劲,“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说完后,张婆子道:“我就说小姐是个懂得疼人的,你看这不是知错了,和太子殿下好了吗,老夫人你也和小姐好好的说说话,爷孙两好些日子没见了,老奴去把小姐请来。”

  许老夫人道:“那孩子心善,何须去请,她既然与殿下重归旧好,那便是知道了我的一片苦心,当初的不告而别,我都还未找她算账,她该是知道轻重的,自个儿会来请安的。”他们那么久没见,许芊芊于情于理都是应该先来请个安。

  可待日头褪出门槛时,时辰过了两刻,许老夫人还是没等到许芊芊来请安的身影。

  张婆子也觉得不对劲,她伺候了许老夫人那么些年,许老夫人屁股一撅,她都知道她是屎还是尿,于是便上前道:“老夫人,舟车劳顿,小姐可能是累了,等晚些,老奴去看看。”

  晚辈回府,倒是没有先和家中的长辈请安,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于许芊芊这种向来孝顺的人,更说不过去,连张婆子都感觉到了奇怪,更何况和许芊芊身上流着同样血的许老夫人。

  ......

  许芊芊方才在府门前伫立了好久,终究是回了浅云院。

  她在犹豫要不要去请安,可思忖片刻还是算了,就算许老夫人对她和颜悦色的,也不是因为她许芊芊回来了,而是因为许芊芊和太子殿下一道回来了,若是她一人回来,只怕连府门都进不来。

  许芊芊心下如是想,便回了浅云院。

  本不想见任何的人,倒是看见了大伯母来了。

  许芊芊对大伯、对祖母有恨,但唯独对大伯母是有愧的。

  因为她的母亲,大伯父闹着和离,青梅竹马终究是错付了,女子的青春又有多少可以荒废,但是她还是荒废在了大伯的身上。

  整个后院,怕是只有她,才是真的心疼父母的离去,心疼她。

  可许芊芊也心疼大伯母。

  因为见不惯大伯和祖母,将院门紧闭,这一闭,就把自己的一生闭上了。

  大伯母一身素色的衣裳,见了许芊芊,那双眼眸轻和,低声道:“芊芊在凌安可好,吃的惯吗?大伯母瞧着你胖了,看来在凌安过得好。”

  说着,大伯母笑了。

  她没有进院子,只是站在她的门口说话。

  许芊芊知道,大伯母是无颜进来这里,父亲死在浅云院,母亲抱着大伯母哭,也是在浅云院,皆是她的丈夫一人所为。

  许芊芊伸出手,牵起了大伯母的手,将她往里带,轻声道:“大伯母,哥哥的身子,快好了。”

  大伯母一听,那双眼,瞬间红了。

  许渊的身子向来是她的一个心结,天爷知道她盼了多久,若是能好起来,让她去做牛做马,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作者有话说:

  前三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