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仙宝贝派大星
变得有些……憨。
江月蝶沉默,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冒出了某只狗类的形象。
乍一看高冷帅气,多瞧几秒觉得还挺温和多情,仔细一看——
哦,憨货,原来是你啊。
不期然间,江月蝶忽然想起了温敛故,忍不住将这两人做了比较。
虽然在骗她这件事上,温敛故实在有些可恶,但摸着良心说,江月蝶还是觉得温敛故更好看一些。
而且——
“楚大侠的手受伤了?”
这问题有些突兀,笑容落在某些人耳中更是亲密的过分。
但楚越宣并不觉得异样。
在某些方面,他和江月蝶十分类似。
两人的脑子里根本没有搭上“恋爱”这根弦。
“嗯?大概是先前在地牢里伤得吧?”楚越宣看了看自己的手,无所谓道,“小伤而已,不必在意。”
江月蝶坐在慕容灵推来的软椅上,靠着身后软垫,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慢悠悠地扯着歪理:“少壮不注意,老大留疤痕。你好端端一个俊秀男儿,怎么能放任自己受伤,而留疤痕呢?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楚越宣听得哭笑不得。
分明是和老幺云穆师弟差不多的年纪,偏偏她语气老气横秋,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像是家里的长辈。
不过小姑娘眼神澄澈,是个没坏心的,也讨人喜欢。
“好好好。”楚越宣拿出当年对付小孩儿的口气,“我一会儿就去处理。”
太敷衍了。
楚越宣真是不识抬举。
“别等一会儿了,就现在吧。”
江月蝶叹了口气,向身侧瞥了一眼,突然起身,准确地捉住了慕容灵的手。
楚越宣一眼就看见了那道红痕,着急道:“慕容小姐受伤了?怎么会——”
“慕容小姐的手刚才被茶水烫到了。”
江月蝶直白道,“所以楚大侠有什么好的药膏,赶紧拿出来吧。”
慕容灵一呆:“诶?我……”
她从小娇养,皮肤娇嫩,于是就显得那被茶水烫出的红痕更显眼了。
“原来是这样。”楚越宣恍然大悟,“多谢江姑娘告知,我那里还有些玉容膏,祛疤痕最是有效,不如——”
说到这儿时,楚越宣犯了难。
他来找江月蝶自然是有事相商,可此刻慕容灵手上又受了伤……
“我看慕容小姐伤得不重,师兄不如先将事情说了,再去拿药也不迟。”
一道轻柔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江月蝶一回头,就见一位白衣公子正站在门侧。
声音悦耳,眉目含笑。
这个解决方案慕容灵极为赞同,她赶紧接话:“不过是被茶水溅到了一两滴,算不得什么伤。楚大侠来找我们一定是有要事的,别耽误了时间。”
她从皇宫离开后,经历了许多事情,早就不是那个娇滴滴的小公主了。
楚越宣点点头。他先前在地牢里,刚与慕容灵把话说开,感情上属于“恋人未满”的程度,难免关心则乱。
如今见慕容灵真的无事,楚越宣理清思绪,立即说起了正事。
只是江月蝶全然没有在意他们的话。
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这位白衣公子的的身上。
温敛故。
这是江月蝶第一次,在头脑如此清晰、光线也如此充足的情况下的看他。
他站在楚越宣身侧,却完全没有被这位原文男主掩盖风华。
一袭白衣,疏落而立,如漱冰濯雪。
温敛故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笑。如瀑乌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风雅清俊,而在如玉般的五官中,眉眼尤为引人注意。
既清且冷,偏又眼中潋滟含情。
江月蝶目光忍不住下移。
可惜这一次,温敛故的手大半都被衣袖遮掩,看不真切。
就在江月蝶想的出神时,温敛故忽而冷不丁地开口。
“不知江姑娘,还要盯着在下看多久?”
一瞬间,屋内所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气氛有些尴尬,而被点名的江月蝶更有种深刻开小差,被老师点名的毛骨悚然。
别慌。
她立即在心底告诉自己。
这个时候,谁慌谁就输了。
江月蝶最是要面子的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她装也要装得若无其事。
这么一想,江月蝶很快平静下来,她眨眨眼睛,索性大大方方地看向了对方,也学着他的样子,浅笑道:“方才有些出神,温公子勿怪。”
她一开口,慕容灵立即点头认同,帮忙打圆场:“江小姐先前受了惊吓,可能还没缓过来。”
“惊吓?”温敛故略一挑眉。
“是啊。”为了打破这份尴尬,楚越宣也附和道,“那地牢确实骇人可怖。江小姐突然被掳去,想来也是受惊不小。”
见楚越宣开口,温敛故动作一顿,转过头看着他,有些讶异地扬起眉梢。
楚越宣被他看得摸不着头脑,不等他开口,温敛故恍然似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温敛故折扇掩唇,轻笑了一声,“怪不得江姑娘先前盯着师兄看得更久,师兄也不恼呢。”
此话一出,气氛再次冻结,空气都被尴尬得像要凝固。
作者有话要说:温敛故:嗯,我就是故意的
第17章
此话一出,气氛再次冻结,空气都被尴尬得像要凝固。
楚越宣嘴笨,面对此情此景,心里觉得不太对,又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急得涨红了脸。
而慕容灵则是想起了先前在地牢里的那番对话,她以为江月蝶仍旧喜欢楚越宣,想起自己在地牢内和楚越宣的相处,心中对于江月蝶的愧疚更深了一分。
至于温敛故。
分明引起这番波折的人是他,可他偏偏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吟吟地看着屋内众人。
对于温敛故这番举动,江月蝶起先也有些费解,不过想起他在地牢里的种种举动,倒也觉得合理起来。
正常人会几次三番吓人么?正常人会逼着妙龄女子反复表白么?正常人会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冒名顶替师兄的名头么?
必然不会啊!
所以眼下温敛故……
肯定是又发病了。
也是惨。
江月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男主命,偏得男主病。
这么一想,她又将目光落在了楚·真男主·越宣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江月蝶越看越觉得,这两人似乎确实有几分相似……
鉴于先前地牢里温敛故的种种行径,阅读量广泛的江月蝶在心底已经脑补了一出“从小到大处处被师兄压着一头的男二”的戏码。
怪可怜的。
这么一想,江月蝶觉得自己能像父亲一样,慈祥地将温敛故原谅。
她想得出神,故而没发现,自己已经盯着楚越宣看了许久。
温敛故漫不经心地听着楚越宣和慕容灵的交谈。
所谓“正事”,无非是关于傀儡师的那些线索。
一些陈词滥调,他懒得多听。
温敛故转着扇子,一错眼间,江月蝶便被他纳入了眼底。
他略略抬眼,顺着江月蝶的目光看了过去,忽而合起折扇,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
“我倒觉得,与其再次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温敛故收齐折扇,慢条斯理地分析:“江姑娘和慕容小姐从地牢逃脱,这势必引起了傀儡师的兴趣,按照他的性格,定会再来。”
“而在你们两人中,江姑娘行事更是惹人注意,倘若江姑娘愿意——”
“不行!”
出乎意料,江月蝶还没有说话,慕容灵率先反对。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煞白了脸:“若是需要,让我去当诱饵,不要让江姑娘去。”
“不行!”
这次反对的人成了楚越宣,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脸上也没了笑意:“你本就身体不好,先前刚受了伤……”
他没说完就闭了口,显然是想起如今还有其他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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