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仙宝贝派大星
艹!
怎么是甜的?!
江月蝶懵了,抬起眼和温敛故对视秒,而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拽过了温敛故的衣袖,伸长脖子咬了一口他手中的烤鱼。
很好。
也是甜的。
起码温敛故不是在故意整她,他没必要搭上自己。
江月蝶安详地闭了闭眼,她被甜的很是超脱,恨不得原地去世的那种。
几秒后,口中的甜味儿淡去,江月蝶才缓缓睁开眼:“……温敛故,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烤鱼会是甜的?”
温敛故扫了眼手中的烤鱼,又将目光转向了江月蝶,奇怪道:“你不是爱吃甜么?”
那也不能什么都是甜的啊!
江月蝶尚未来得及回答,就见温敛故低下头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鱼。
他咬的地方,刚好是先前被江月蝶咬出来那块的缺口。
比江月蝶咬的更多了一些,将那块缺口完全包裹。
温敛故进食的时候总是很慢,每次吃得极少,又挑剔得很,像是食物根本勾不起他的兴趣。
这一次的烤鱼却有些不同,那块被江月蝶咬出牙印的鱼肉被温敛故咬下后,随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被悉数吞入了腹中。
耳根处传来热意,江月蝶有些不敢再看,飞速地转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你觉得味道如何?”
以往每一次有人这么问,温敛故的回答基本都是“尚可”。面对大厨的菜肴都只给出这样平淡的评价,江月蝶不信他会对这味道奇怪的烤鱼有什么好话。
即便温敛故真的要强行说“尚可”,她也可以顺势转开话题——
“很好。”
温敛故弯起眼眸,觉得手中的烤鱼从未有过这样动人的香气,不禁低头又咬了一口,几秒后却稍显疑惑地挑起眉梢。
“这一口好像没刚才的味道好。”
江月蝶:“……”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有理会温敛故困惑的眼神,江月蝶麻木地下头,机械地吃起了手中的烤鱼。
或许是因为被温敛故的动作刺激到,再次吃起手中的烤鱼时,江月蝶竟然也意外地觉得没那么难吃了。
吃完一条烤鱼,江月蝶竟然觉得有些饱,低头沉思:“我的胃量好像小了一些。”
温敛故将手中的没怎么动的烤鱼递了过去,江月蝶毫不客气地接过,避开他咬的那两口吃了起来。
一面吃着,她玩笑道:“我先前食欲大增,不会和坐鱼妖下的那个什么‘十香’有关么?”
“十香软筋散。”温敛故再一次纠正道,“与它无关。”
江月蝶本也就随口一问,下一秒却听温敛故道:“和你身上的那个蛊有关。”
温敛故绕着手中的墨色的扇穗,轻描淡写地在平地扔下一声雷,惊得江月蝶手中的鱼都掉了。
“蛊?!我身上还有蛊?!”
见她如此惊讶,温敛故反倒奇怪,停下了手中动作,困惑地看向了江月蝶。
“那个蛊……你竟是真的不知晓么?”
第39章
正当午后,秋高气爽。
江月蝶却差点被温敛故的话吓出一身冷汗。
然而这一次,温敛故还真不是故意的。
那蛊毒显然存在已久,依照江月蝶平时对自己的细心程度,不该全无所觉才是。
温敛故困惑极了,放下扇穗,甚至问了第二遍:“你真的不知道么?”
江月蝶被他这话吓得嗓子都抖了,事关性命,什么生气不生气的都顾不得,抓着温敛故的袖子急迫地问道:“蛊还在——我、我的身上现在还有蛊毒么?”
这可是传说中的“蛊”诶!在江月蝶的印象里,绝对是要人命的东西。
温敛故摇摇头:“已经解了。”
一只小小蛊虫,根本承受不住他血中的妖气,早在当初出了地牢那会儿,就烟消云散了。
江月蝶长长地舒了口气,她被这一番变故吓得浑身都在颤抖,都忘记放开温敛故的袖子。
温敛故垂眸淡淡地扫了一眼。
被她抓着,不难受,反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与第一次杀人时的感受类似,但又不太一样。
于是温敛故也没提醒,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袖子,想了想,也在江月蝶身边坐下。
江月蝶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温敛故也不恼,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江月蝶总算明白了始末。
这只蛊应该是原身自带的。
可原身不就是个炮灰么?怎么会有人愿意花费大价钱,在一个炮灰身上下蛊?还有垃圾系统,从头到尾也没个提醒!
事关自己的性命,江月蝶狠狠在心中记了一笔,才慢慢理清了思绪。
身上的那只蛊一直在吸收“江月蝶”的生命,连带着以往吃的食物也不是为她吃的,而是为那个蛊吃的。
直到出了地牢后,连同着那坐鱼妖下的毒,被温敛故一同拔除,所以江月蝶这段时间才会觉得饥饿。
江月蝶听完,心中直呼好家伙。
这能不饿吗?
相当于是时隔多年,才终于为自己吃上一口饭啊。
在心底为原身鞠了一把同情泪,江月蝶又转向了温敛故:“这么大的事你当初怎么不与我说?”
温敛故轻飘飘道:“我说过的。我还嘱咐你不要动怒。”
江月蝶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着袖子打成了团,温敛故乜了她一眼,忽然扯回了自己的袖子。
手中之物突然被扯走,像是忽然斩断了她的思路,江月蝶懵逼地抬起头,就见温敛故笑意淡了许多。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又是哪儿惹到了这位温公子。
见江月蝶真的想不起来,温敛故拉平嘴角,彻底没了笑意:“花生米。”
[……毕竟江姑娘身上毒素未消,还需要休养几日,若是为我动怒,实在不值。]
江月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随后又怒道:“‘毒’和‘蛊毒’能一样吗!你也不说得清楚些!”
温敛故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反问:“有何不同?”
江月蝶瞬间语塞。
她很想问温敛故是不是故意耍自己,但江月蝶又觉得,一来温敛故没这个心机,二来温敛故也没这个必要。
他若是不想告诉她,大可以一直瞒下去,然而今日却毫不在乎地提起,可见温敛故真的是觉得“不重要”。
不是她这个朋友不重要,而是“小小蛊毒”并不重要。
这么一想,江月蝶心里舒服多了:“你还会解蛊啊?和解毒一样吗?”
“我不会。”
江月蝶根本不信:“我身上的毒和蛊都是你解的。”
温敛故笑了一下:“我从不解毒,因为我根本不会中毒。”
他的语气这样笃定,一时间江月蝶竟然也迷惑了起来。
“但是安雪告诉我,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呀。”
“安雪?”温敛故拧起眉,搞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一会儿,她的口中又会出现旁人的名字。
陌生的、从未听闻过名字。
心口处又传来了奇怪的感受,除去那碗被酸涩李子浸满了的水外,还多了一丝别的情绪。
与幼年时,那些人想来抢走他的兔子时,有些相似。
“……是慕容的小名,她说家里人都这么喊她。”并且这也是慕容灵的公主封号,只是这点就不必说了。江月蝶笑了起来:“因为她出生在冬天——”
“我也是。”
“……嗯???”
话说到一半突然被打断,江月蝶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后半截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含糊地发出了一声气音。
温敛故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强调:“我也出生在冬天。”
江月蝶默然。
她再一次意识到,温敛故实在是个聊天鬼才,总是能把话题扯向未曾设想过的方向。
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今日是个好天气。
几秒后,江月蝶试探着开口:“看来那天是个好日子?”
温敛故像是被她的话逗笑,重新又扬起了笑容:“是么?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江月蝶摸不准他的心思,停了一会儿,直接了当地问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正月十五。”
“元宵节啊,那确实是个好日子嘛!”
江月蝶没忘记自己的最初的目的,她缓过劲儿来后站起了身体,拍了拍裙子上沾着杂草,又将话题扯了回来:“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不是说你不会解毒么?可我身上的毒都是你解的呀。”
“我喂你喝了我的血。”
原来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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