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仙宝贝派大星
也不知道这法子放在温敛故身上,会有效么?
江月蝶迟疑地看向了温敛故,接收到她的目光后,温敛故微微颔首,弯起眉眼笃定道:“会好。”
“要你揉。”他又补充道。
不用他说,江月蝶也不敢劳烦这位拔自己鳞片的狠人动手。
指尖轻轻地落在了那枚小小的鳞片上,江月蝶不敢一下用力,控制着力气,用指腹在鳞片上打了个圈儿。
她逐渐加重了一些力气,就这样揉了一会儿。也不知是第几圈,在指腹剐蹭到鳞片边缘时,指腹竟然隐约摸到了些许温热。
江月蝶起初还不在意,直到她揉到鳞片带着血丝的根部时,发现那里更烫。
……蛇的鳞片会发烫么?
江月蝶迷茫极了。
她没有饲养蛇的经验。
感受到指腹下的的温度越发上升,江月蝶急忙低下头仔细去看。
只见那枚本是浅青色的鳞片更红了,本来只有根部带着细细的血丝,然而现在血丝蔓延直上,整个鳞片都像是充血一样。
江月蝶吓了一跳,手下的动作更加小心。脑海里浮现出以前自己受伤时的画面,江月蝶一边揉着的同时,又轻轻对着鳞片吹了口气,想要缓解疼痛。
几乎是同时,温敛故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唇边溢出了一丝轻喘,在寂静中分外明显。
江月蝶下意识地抬起头:“我是不是揉得太用力了?”
“……没有。”
本该温和疏离的嗓音此刻变得含糊,似是黏上了刚熬成的麦芽糖。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尾音却带着钩子,勾得人心神不定。
江月蝶眼神越发茫然。
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见江月蝶许久未动,抵在头顶的下巴挪开,转而低下头蹭了蹭她的脸。
那双多情眼在此刻多了几分水光,分外潋滟。
耳畔的声音撒娇似的呢喃:“很舒服,还要。”
细腻柔滑的肌肤贴在侧脸,冰冷的吐息带来了异样的触感。
江月蝶的意识陡然清醒过来。
先前光顾着看鳞片,全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姿势多么不对劲。
她双手落在温敛故的侧颈,整个人几乎与他交叠,而温敛故的双手正环在她的腰上,双腿——
等等!那缠在她的腿上的,是什么东西?!
千万种恐怖片开头袭上心头,江月蝶最怕鬼了!
她吓得顾不得形象,直接用双手搂住了温敛故的脖子,半边身体几乎都与他交叠。
温敛故不解地睁开眼。
江月蝶几乎要哭出来了,开口时声线都在颤抖,结结巴巴:“温、温敛故,我、我腿上有东西……”
她实在是怕极了。
温敛故伸手护住她,垂眸下往后,轻声道:“没有东西。”
好像就在温敛故开口时,缠绕在腿上的冰凉突然间消失了。
江月蝶缓了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敢往下看。
什么都没有。
江月蝶回过神,扭回头凑近了温敛故耳畔,惊疑不定道:“我怀疑刚才闹鬼了。”
温敛故不动声色地抬起眼。
江月蝶大致讲述了一番刚才的感受,心有余悸道:“要不是确定了欢喜娘娘生前是火狐,我刚才差点以为是她来寻仇了。”
她真的后怕,至今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温敛故弯起了唇畔:“不过一个小小狐妖罢了,不必忧惧。”
闹了这半天,江月蝶是彻底清醒过来。
想起自己方才的动作,羞耻感后知后觉地袭上心头。
江月蝶木然地闭上眼,又开始给自己洗脑装死。
温敛故显然看穿了她这一套,也不点破。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率先离去。
不知为何,江月蝶觉得自己能从这声笑中,听出满溢的愉悦。
直到确认温敛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里间,江月蝶才重新睁开眼,小心地掀开了帘子,鬼鬼祟祟地往外看。
只需一眼,她就看见温敛故的那件喜袍和他昨夜扔出去的交叠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你我。
就像是方才……
面颊火烧似的发烫,江月蝶急忙挥散开脑中思维,胡乱捡起了一件外袍披上,拍了拍脸,手中沾上了什么,而后骤然僵住。
她昨天是不是没卸妆?!
……
于是等温敛故再次进来,就见到江月蝶一脸痛苦地坐在铜镜前。
发现温敛故的身影,江月蝶有一瞬的慌乱,为了掩饰心中异样,她决定先发制人:“温敛故,你昨晚居然没提醒我要卸妆!”
“卸妆?”
这个词汇有些陌生,但是配合江月蝶此刻的举动,并不难理解。
温敛故沉吟了片刻后,恍然道:“是我疏忽了。”
江月蝶来不及阻止,就见他刚说完,转身不见了踪影。
片刻后,温敛故端着一托盘的东西进来,笑吟吟地看着江月蝶。
他像是又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笑吟吟地拿着手中的香膏和皂角,对着江月蝶道:“我来帮你卸妆吧。”
“一会儿再帮你挽个头发。”温敛故兴致勃勃,“你这几日的头发是自己梳得么?”
“大部分是小怜姐帮我梳的。”
“不好看。”温敛故微抬起下巴,“没有我梳得好看。”
小学生一样的胜负欲又出现了。
江月蝶有些想笑,直到湿润的毛巾贴在脸上时,才回过神来。
她又被温敛故转移了话题。
不过……好像也行。
江月蝶犹豫了一下。
温敛故手那么巧,连头发都会盘,卸个妆应该不成问题吧?
片刻后月,江月蝶又被‘啪啪’打脸。
只能说,人各有所长。
而在卸妆方面,温敛故的行为总结一下,可以简单归结为五个字——
又菜又爱玩。
该小心的地方不小心,该大胆抹开的时候偏又开始谨慎,闹到最后,江月蝶实在忍不住,推开他想要自己来,又被他委屈可怜的眼神看得心软。
算了。
江月蝶直挺挺地往后一靠,眼睛一闭。
不管了,爱咋地咋地吧。
一番折腾后,她成功卸了妆,温敛故也成功打翻了一盆水。
满地狼藉,裙摆都溅上了些许。
按理来说,洗漱过后应该换一身衣服,但江月蝶腹中饥饿,桌上热着的食物香气不断钻入鼻尖,她豪迈地挥了挥手:“先去吃饭。”
饭用到一半,外间有奴仆小心地来禀告,说是闻二小姐前来拜访。
温敛故神色不耐,江月蝶猜都能猜到她要说什么。
嘴里还有一口粥没咽下,她说不出话,急忙拉了拉温敛故的衣袖,用眼神示意。
闻二小姐此刻前来,肯定有要紧事。
温敛故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出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轻声细语:“你慢点吃,不着急。”
江月蝶飞速地眨眨眼,心头异样感更甚。
先前在卸妆时,她便有些觉得了。
温敛故今日,好像很喜欢动手动脚?
当然不是那种带着狎昵的动手动脚,江月蝶略微拧起眉,捏着筷子思考起来。
好像单纯就是……很喜欢和她进行一些肢体互动?
先前觉得尴尬羞耻,所以没有细想,如今想起来,她方才在床上时的举动好像也不太对劲。
唔,倒不是说这些动作不是她做的,而是放在平时,即便心中再想,格外要面子的江月蝶,也会矜持的克制住自己。
就在江月蝶走神时,珠帘叮当晃动,清脆的声响让她收敛起了思绪。
回过神来后,面前已经站着两位女子。
一位身着浅色莲花裙,似若柳扶风,偏偏脸上却带着股不服输的侠义;另一位穿着深湖蓝色绣锦纹的正衫衣裙,端庄从容。
前一位赫然是白小怜,那么看来后一位就是闻二小姐了。
江月蝶猜得没错。
刚一进入内室,闻二小姐神色有些诧异,但很快收敛,对着两人行了一礼:“昨夜多谢二位仗义出手。”
上一篇:穿书打工手札
下一篇:穷疯后我参加了生存直播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