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尔徽
“但是我猜你现在还找我帮忙,是因为你解决了未婚夫,却没能解决未婚妻?”肖枢问道。
“这就是问题了。”萧疏说着:“所以赶紧帮帮我啊小月!”
肖枢无奈:“这事我们要和家里说清楚才行,单靠我们两个人不可能解决的。”
“我知道!”萧疏说着:“我连寒星都没说,就是知道她也只能干着急不能干啥,本来我还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知道……”
“发生了什么?”肖枢立马着急地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萧疏说着:“就是让人强拉着我在几张空白的纸上盖了手印,然后她就把那几张纸拿走了,说是让我识相点,不然她不保证纸上会写什么内容。”
“他们一向无法无天的,你知道他们会干什么事啊?”肖枢一听就急了:“赶紧的,跟我回家和家里人说清楚!”
萧疏张了张嘴,本来想说自己已经打听好那人把纸放在了哪里,现在学会了开锁可以将空白纸偷出来,但是想到自己那开锁技术,萧疏也没脸提。
肖枢拉着青梅就回了自己家,因为萧家也在隔壁,喊一声,四个大人就集齐了。
将家中的小孩子们赶走之后,肖枢示意萧疏再和家里人说一遍,并在萧疏说的时候,问了很多细节的问题。
听到萧疏碰到的问题,肖妈妈忍不住皱眉:“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听到肖妈妈这个定调,萧家父母和两个孩子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只要肖妈妈能够站在萧疏这边,愿意帮忙找肖妈妈的表哥说说这件事情,让她表哥帮忙和未婚妻的父母解释一下情况,萧疏的问题并不难解决。
这也是为什么萧疏不想和易寒星说,以免让易寒星也跟着担心,却第一时间找肖枢求助的原因。
萧疏父母对于女儿是很看重的,也不吝于开口求人:“孩子这事确实只能自认倒霉,但是空白手印的纸还是要拿回来的,主要是怕孩子们年纪小,不知轻重,用来做了什么犯忌讳的文书就不好了。”比如说万一造假成汉奸投日申明或者投降书,萧疏真是能说清楚都会脱层皮。
“当然,最好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解不开的矛盾。”萧疏爸爸继续说道:“我这边有一份新入手的元朝画作,听闻嫂夫人的兄长也很喜欢,可能要拜托您代为赠送了。”
肖妈妈点头:“萧萧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两家什么关系?这事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拜托表兄帮着去人家家里说说情,别让孩子的小矛盾造成大影响。”
这么说着,当天肖妈妈就给表兄拍了电报。
直到肖枢的表舅答应会将事情解决,萧疏才解了愁容。
也是这时候,易寒星才明白萧疏这些天究竟在愁些什么。
“他们是什么时候纠缠你的?那女的什么时候找你的?我怎么都不知道?”易寒星深觉自己作为闺蜜的失职,不仅帮不上忙,而且还没有发现闺蜜的困境。
“他们找我的时候你要么跟着赵教授在学习、要么就待在实验室里搞研究,我有时候在房间里想累了就会出去逛逛或者在茶馆里面想题目,这不就碰到了么。”萧疏解释道:“我们都不在一起,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种事情,你怎么一直瞒着我啊!万一出危险了呢?我连去哪里救人都不知道!”易寒星立马说道。
“这能有什么危险啊?”萧疏说道:“最危险的就是我被强抓着按手印了。”
“那是那些纨绔还有点底线,但是这概率也不能赌啊,万一人家就是没有下线,直接给你搞个生米煮成熟饭,你怎么办?”易寒星教育道:“既然碰到这个问题,应该第一时间和老师还有朋友说明,之后尽量不要落单,以免发生意外。”
易寒星在后世可是看到了很多奇葩人所作的案件的报道,只能说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易寒星一边关注着萧疏的情况,一边不忘和组织还有家里人说一下这件事情。
赵教授对此的态度是:这群资本家的小崽子就是缺乏工农主义的毒打!
听到赵教授这句话,易寒星直想笑,忍不住带着笑意附和道:“可不是嘛,也应该让他们尝尝打土豪分田地的滋味,才知道什么是工农主义的铁拳!”
赵教授看了附和的易寒星一眼,感受到这孩子眼中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好笑地说道:“你就会喊喊口号,这个月作为积极分子的思想汇报还没给我呢!”
易寒星:求别提!为什么自己穿越了小一百年,入党的时候还是有这么多汇报要写?每当写思想汇报的时候,易寒星都想知道,那些识字不多的同志是怎么汇报的?口头汇报?
当易寒星向赵教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看着赵教授那一脸‘组织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培养你,你好意思和人家比?’的表情,自动吞回了所有的话。
相比于赵教授的淡定,田家人对萧疏遭遇的反应则是截然不同。
“这瓜娃子他们自己不会教,就栓好了别放出来咬人啊!”程深暴躁地说,主要是这位老父亲也有个漂亮贴心小棉袄,那叫一个感同身受。
“姐夫你最近的工友四川人含量太高了。”易寒星吐槽了句。
田修德拍了易寒星一下,寒星娘也忍不住说女儿:“重点是你姐夫的口音吗?”
“那是什么?”易寒星不解。
“是你出门在外也要小心啊!”这么说着,寒星娘还是不放心:“不行,你得给自己晒黑点,要不然扑点粉剪个厚刘海?这样安全!”
易寒星一脸黑线:人家萧疏会被纨绔们注意除了她长的好看,还因为她是被宣传吹捧的第一名,人家纨绔想拿她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认为征服一个获得奖项的厉害女人就征服了这个奖项,你女儿我在人家眼里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搞笑女,谁会看得上我啊!
搞笑女不会拥有爱情,娘你知不知道啊!
第151章
就在大家都认为萧疏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的时候,未婚妻说她要和萧疏当面说清楚,这件事情才能算翻页。
能养出一个女纨绔,可想而知未婚妻在家中有多么受宠,长辈们没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大不了,当即答应了这位未婚妻小姐的要求。
萧疏听闻却觉得痛苦:“她还有完没完啊!”
这种时候,作为好朋友的易寒星和作为竹马的肖枢自然要当仁不让地陪着萧疏见未婚妻小姐,总不能只允许未婚妻小姐带着跟班,不允许萧疏带着朋友吧?!
但是萧疏和肖枢却把易寒星劝下了:“那个大小姐长的不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讨厌比自己好看的,本来已经有一个就很麻烦了,要是你也被牵连,那不是更麻烦?”
“而且肖枢家里好歹有些背景,大小姐也不能随意把他怎么样,我们两家的父母都在,他跟着比较安全。”无论是肖枢自身的安全还是萧疏的安全。
易寒星见此,只能接受自己不能并肩作战要等待结果的命运。
萧疏和大小姐的交涉并不通畅。
“呵!”未婚妻大小姐笑:“我算是看出来什么叫做又当又立了,萧小姐手段卓绝,我是甘拜下风啊!”
“你胡说!”萧疏反驳着。
“您这话未免太偏颇了吧?萧萧可没有作出任何让人幻想的举动。”肖枢也这么说着。
“呵!甘心给你当狗还真不少,这手段确实是厉害了。”未婚妻大小姐不满地说道。
被比作狗的肖枢生气地捏了捏拳头,用眼神安抚住想要冲锋陷阵的萧疏。
关键时刻,还是肖妈妈闯进来兜住了两个孩子的面子:“小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两家早有默契要结成儿女亲家,我儿子是给他未婚妻说话,这要是算走狗的话,你也未免太可悲了吧!”
未婚妻大小姐气的发抖:“你找打!”
肖妈妈一把抓住朝自己打过来的手:“小姑娘不要这么暴躁啊。”说着直接钳住她一只手,另一只手把萧疏的手印纸抢了过来。
因为肖妈妈的举动,肖枢和萧疏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看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还不走?”肖妈妈霸气地说着。
肖枢和萧疏乖乖地跟着肖妈妈离开。
走远了之后,肖枢才忍不住惊叹:“妈!你真的没有什么隐藏的背景吗?不是说那女的家里有钱有权有势?您怎么敢的?”
肖妈妈一笑:“你们在里面的时候,我在听收音机,正好听到因为他们家贪污太多,致使发往前线的冬衣偷工减料,被记者爆了出来,现在很多军方大佬都要找他们家麻烦呢,她家里现在自顾不暇,哪里有空帮她教训人?”
“可是她看起来非常小肚鸡肠,肯定会记恨的,你们都是为了我才得罪她……”萧疏有点愧疚。
“嘿嘿,不怕!”肖妈妈说道:“你小月哥的表舅正好想要更进一步,要是能把这家人从位置上拽下去,到时候位置就是你小月哥表舅的了!”
听到肖妈妈如此自信快乐的说法,萧疏渐渐也有了信心。
不再想肖妈妈如此霸气的举动之后,萧疏不禁回忆起了肖妈妈说自己和肖枢从小有婚约,忍不住问道:“我和小月真的有婚约?”
“这个嘛,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看需要吧。”肖妈妈说道。
“这怎么看需要啊?”肖枢只觉得哭笑不得。
“就是你们两要是能看对眼,那就有,要是互相没看上,那就没有。”肖妈妈说着:“我们很民主的,绝不独断专裁!”
听到这话,肖枢只觉得哭笑不得,忽略了萧疏长发之下偷偷红了的耳朵。
易寒星等了很久,等来了肖妈妈霸气保护儿子儿媳妇的描述,十分遗憾自己没能在现场见到风姿。
但是相比于冬衣缺斤少两的三民军,易寒星等人更担心的是没有国家拨款的己方军队如何度过后面的冬天。
说起这点,就必须要骂三民党政府不做人了,都是抗日军队,怎么连物资都没有的补充?
没有补充的物资,日本人又封锁了运输线,根据地里大家的日子很是不好过。
关键时刻,族长站了出来:“我们做徽商的,之前行商的环境不比现在轻松,那时候隔几个山头就有一些山大王,我们不照样把生意做起来了?所以领导你们完全可以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们带!呸!不对,是把运输队伍交给我们带,我们伪装成商队去购买东西,像我们这种专业做生意的,你们那些摸枪的同志不能比!”族长说着,还有点骄傲的挺挺胸。
领导还是很不放心:“运输线实在是太危险了。”
“哎呀,我们从老祖宗起就干这个,要说危险的话,碰到的危险也特别多,但我们有老祖宗的经验啊!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族长打包票道。
鉴于族长如此积极的要求带队伪装商队运送物资,领导们最后还是同意族长和一些有经商经验的族人去想办法采购物资。
“族长,我们到时候怎么过关卡?给日本人打点的话有用吗?”有族人问道。
“你就拿着货物当做正常经商做,那些紧缺的货物,我自有办法!”族长说着。
能有什么办法啊?大家面面相觑。
族长得意地一抬头:“不就是棉花和盐吗?我有的是办法!”
说着族长就吩咐了下去。
如果易寒星在现场的话,会发现,族长用来运送盐的办法,就是小学课本的抗战故事中。用汗巾和衣物沾盐水沾湿,带点潮意的穿到封锁区域里面,再将衣服和汗巾泡在水里再煮盐出来。
如此巧合,只能说古往今来,大家打小抄作弊的办法就是那么几个。
至于运送棉花,族长的办法更加让人直呼骚操作了。
族长:“大家不是都知道我们喜欢小脚吗?之前放脚令,就有很多不愿意放脚的,就还是穿原来尺码的鞋子,只是会将鞋子外层做的大大的,里面还会填充棉花什么的,可以显得好像已经放脚了一样。到时候你就给小脚的鞋子里塞上棉花夹层,就说要拿小脚鞋去卖,等过去了再拆就是。”族长自己也险些忘了。
“但是我们哪里能有那么多鞋子?”
“这就是一个办法,举一反三,举一反三懂不懂?!”族长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们族里怎么会有什么这种榆木疙瘩?!”
“所以您究竟是有什么好办法?”大家催促:“别卖关子了。”
“你们怎么就注意鞋子了呢?关键是夹层夹带啊!我们哪里不能做夹层的?那些东西用过一次之后还可以再利用!反复夹带棉花进来。”
大家经过实践之后,不得不承认,虽然族长的办法麻烦了一些,但是日本人真的没有发现,也不会仔细查这些方面。
一时之间,组织上的同志发扬光大,甚至连药材等用品都打算用这种办法试一试行不行。
族长为了根据地更美好的生活奋斗的时候,寒星爹娘一群人在昆明后方也没有闲着。
当寒星回家问到为什么娘和姐姐不在家的时候,程深解释道:“你娘和姐姐过去政府的被服厂帮忙了,听说那边新运来一批棉花,要抢着做冬衣冬被,但是被服厂的人力严重不足,为了尽快做好前线战士的被服,现在家里没什么要紧事的女性都过去帮忙了,你娘她们一来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二来是害怕你三哥在前线连一件冬衣都没有,所以现在整天都在那边待着呢,我娘也跟着一道。”
帮着前线做被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寒星不会多嘴,没有晚饭吃的寒星继续问自己后面的问题:“那我爹和程伯父他们呢?怎么也不见人影?”家里女同志在外面忙,回家难道也是冷锅冷灶没有吃的?
“嘿!”程深忍不住一笑,对着易寒星说道:“你绝对想不到!我爹和你爹他们两也跑去做被服了!听说他们缝的针脚还挺不错的,裁剪也很有天赋,经常被表扬!因为他们两的榜样带动,现在也有不少老爷们过去帮忙的,说起来也是,做被子衣服这种事情,只要有手,熟练了谁都能做,哪个规定了只有女性才能过去做贡献的?”
程深这么一说,易寒星也不免惊讶:自家爹和程伯父可真是出息了,两人这举动,不仅是爱国先锋,也是平权先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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