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兰竹
朱文标的名字确实比朱标好听啊。
“喂喂喂,别乱来。”李文忠笑得前俯后仰,“我倒是不介意,你小心被舅舅抽死。”
陈英扶额:“文正,你能不能别作死?你是不是一日不挨抽,心里就不舒坦?我现在就抽你一顿如何?”
朱文正冷哼:“是标儿自己说朱标的名字不好听。”
兄弟几人打打闹闹后,好好吃了一顿,提前庆祝朱文正成为“燕王”。
常遇春特意从屯田的地方赶回来,参加了这次庆祝会。
以后朱文正就是大明第一个戍边藩王,常遇春为人处世圆滑,自然会与朱文正结善缘。
不过常遇春回来,最主要还是庆贺陈家被赐国姓,陈标改名朱标。
他想,皇上以后开口叫标儿“朱标”的时候,一定很想流泪吧。
他现在都想流泪。
常遇春真的是掰着手指数着标儿及冠的时候。
他真的快受不了主公了。
常遇春认为,即便自己有屯田的功绩,在功臣排位上,也不该比徐达高。
徐达可不只是元帅,他每打下一处地,就能安抚当地民众,打仗和抚民都非常厉害。
徐达也规范了大明军纪,几乎是大明军队主心骨一样的人物。
李善长排在徐达之前,除了李善长资历比徐达高之外,也有安抚文臣的作用。
毕竟这开国功臣中文臣太少,就算浙东几个文人的功绩也连国公都排不上。
可自己真的不该排在徐达前面啊!这让自己怎么和隐隐将徐达封为濠州将领之首的皇上的老乡们相处!
更让常遇春生气的是,这些朱元璋都料到了。
朱元璋也直说,论功绩,常遇春和徐达半斤八两;但论资辈,徐达应该在常遇春之前。
但他就不想让徐达进前三,才出此下策,让常遇春别担心,徐达自己也知道这件事,不会心生芥蒂。
常遇春拿到信的时候,整个人脑袋都是懵的。
他再次捂着胸口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投靠朱元璋?
这个主公,这个皇帝,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真希望标儿能早日当太子、当皇帝啊。
常遇春十分担心,标儿还没把朱元璋从皇位上踹下去,自己先被朱元璋给气死了。
无论是史书中留下一个“抑郁而终”还是“无故暴毙”,都不是什么好结局。
之后,朱元璋又特意重新下旨,将“朱国瑞”编入皇室族谱,成为宗室的一支。
陈标和陈家义子陈英,都正式双双改换姓氏了。
(本文以后,也称呼其为朱标和朱英。)
朱标改了姓氏,陈樉、陈棡、陈狗儿和陈猫儿当然也跟着改姓。
正好,狗儿和猫儿今年九虚岁,八周岁,也到了正式入学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正式的名字,朱标就给他俩先取了字。
狗儿和猫儿取了字,对二弟和三弟不能厚此薄彼,朱标干脆连同自己的字也取了。
其实朱标自己也是取名废。他们几兄弟都是“木”字旁,水生木,字便都取的“泽”。根据排名,朱标字伯泽,朱樉字仲泽,朱棡字叔泽,狗儿字季泽,猫儿字幼泽。
伯仲叔季幼,五兄弟无论看名还是看字,都是同胞兄弟无异。
朱标取了字之后,弟弟们一点都不认为大哥取名废,都为这个和大哥同款“字”高兴得睡不着。
特别是狗儿猫儿,混蛋爹老想不出好名字,还是大哥好!他们可不想顶着狗儿和猫儿的名字去上学!
朱文正笑道:“这有什么?文忠十五岁前都叫保儿呢,也没见他不好意思……哎哟?李文忠!你居然敢踹我!”
李文忠道:“为什么不敢?”
朱文正得意叉腰:“我现在是燕王!你居然敢踹你家大王的屁股!反了你!”
李文忠冷笑:“我家大王?我家大王只有义父一人。怎么,同为义子,你还敢在我面前拿王爷的架子?”
朱文正得意:“就敢!我是燕王!快给燕王殿下下跪!”
李文忠撸起袖子就揍了上去。
朱标懒得理睬自从当了燕王,就天天把“我是燕王”挂在嘴边,在忠哥和英哥面前跳来跳去的傻子堂哥。
北平将要变成北京,他的工作中多了一项将大都皇宫整修成大明皇宫的督工事项,哪有时间陪着正哥闹腾。
朱文正现在三天两头就想去草原上撒欢,朱标打着算盘计算着去草原的消耗,把朱文正死死拴在北平城,不准他出门。
朱文正很听朱标的话,不出门就不出门,但多余的精力他又不想处理麻烦的公务,就变着法子去骚扰李文忠和陈英。
朱标垂泪,觉得很对不起忠哥和英哥。
为了让傻子堂哥不来骚扰自己,只能牺牲忠哥和英哥了。
等皇帝来,朱标再求求皇帝多给点支援,还是放正哥去草原撒欢吧。
朱文正去了草原就是一匹威风凛凛的狼王,回到北平就变成人见人厌的雪橇三傻。朱标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朱文正明明和他是亲堂兄弟,为什么性格差距会这么大?
朱樉吐槽:“大哥,但是你不觉得堂哥和爹很像吗?”
朱标:“……”
他抱住脑袋呻吟:“啊,我不想想起这件事!你说爹怎么想的?他居然还不去朝中当官,非要继续当什么影卫头领。现在还需要什么影卫啊?他是不是有病!他不在朝里做官,我们在外镇守,朝中消息不灵通,连个为我们说话的人都没有!”
外官一定要有“内线”在朝中,否则将来很容易被坑。
这是史书中有无数例子的事!
朱标的亲爹朱国瑞居然说,他不耐烦留在应天,所以当“影卫”和“御史”,去帮皇上巡游天下当私访的钦差去了。
朱标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朱樉冷哼:“他就是坐不住,想乱跑。”
朱标抱着脑袋使劲转头。好气哦,气死我了!如果不是我要照顾弟弟们,我也跑路!
朱樉也知道,自家大哥乖乖留在北平当官,除了要对北平百姓负责之外,最大的原因是他得照顾自己这几个弟弟们。
所以朱樉就更加不喜欢亲爹了。
不过朱樉不会在朱标面前显露太多对亲爹的敌意,因为他知道大哥是真的很喜欢爹。
果然,朱标抱怨一番后,又为已经改名朱国瑞的陈国瑞同志找借口,说不在朝中也没关系,这样才更不显眼,让皇上更信任。
朱标道:“罢了,有我在,爹娘趁着身体还好,想多出去走走就多出去走走。樉儿,你也别寂寞,爹娘说,以后至少每年能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能在北平陪我们。”
朱樉:“嗯。”
我寂寞个屁。
娘回来就好,爹还是别回来了。他回来只会每天抽查我的功课和武艺,然后用各种屁话打击我。
第162章 比标儿自己更关心
五月的时候,南方一年两熟的地方,农人们已经在看着抽穗的稻田微笑,畅享今年第一次丰收。北平的田地则刚刚冒青,离丰收还很远很远。
朱元璋扶着马秀英走在田埂上,感叹道:“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还得给家里种田的时候。南北的差异真大啊。农人流同样多的汗,南边已经吃饱,北边还可能会被饿死。”
马秀英点头:“这就是标儿所说的,一切要从实际出发,不能凭着现有经验做事。”
朱元璋笑道:“说到这个,标儿和我说了个不知道哪个皇帝的政策,我差点都被绕进去。”
马秀英疑惑:“什么政策,连你都差点踩坑?”
朱元璋道:“是一个关于耕牛的政策。为了发展农耕,不是禁止杀牛吗?那个皇帝见北边牧民养的牛多,便禁止牧民杀牛,希望牧民能把牛卖到种田的地方去。”
马秀英想了想,道:“他下了这道圣旨后,北边牧民是不是从此以后都不养牛了?”
朱元璋不高兴道:“你怎么比我还聪明?”
马秀英失笑:“不是我比你聪明,是我帮你张罗后勤,对什么牛啊羊啊很了解。不是所有牛都能当耕牛,北方草原上养的牛,就是用来挤奶吃肉的。就算他们的牛能耕地,卖牛的钱抵不过养牛的成本,他们又没有其他口粮来源,肯定会饿死。”
朱元璋叹气:“是啊,我自以为来自贫苦百姓,对百姓的事已经够了解……我要知道的事还多呢,可不能老坐在皇城里。”
马秀英点头。
夫妻二人在扮做家丁的侍卫的保护下,沿着田埂慢慢往前走,遇到在田边歇息的农人,就停下脚步询问北平的情况。
两人扮做富商,说想来北平城做生意,打探一下北平城生活是否安稳。
北平作为边疆重镇,农人一听朱元璋和马秀英在打探消息,立刻警觉。
他狐疑道:“南边来的?真的?”
朱元璋见他警觉,心里十分高兴。
百姓能有这样的警惕心,说明标儿教化得好。
朱元璋点头笑道:“是啊,我从应天来的。你听我们口音。”
农人摇头:“我可听不来什么口音。你们想要打探北平的情况,就进城去打听。我不说。”
朱元璋立刻拿出铜板。
这铜板是洪武元年锻造,正稳步兑换百姓手中各式各样的铜钱。
农人将铜板收了起来,道:“不是我怀疑你,元人跑了之后,老想回来害我们大明。我收了你的铜钱,给你指条路,前方半里路有个官府建的茶棚,那茶棚里烧茶的是官吏,你要真没问题,就去问他,他肯定回答你。”
大元才走没多久,农人已经一口一口我们大明了。
见农人收了铜板也不回答,朱元璋哭笑不得。
他还是拱手道:“谢老丈。夫人,那我们就依老丈所言,去前面茶棚瞧瞧。”
马秀英也忍俊不禁:“好。”
半里路而已,朱元璋和马秀英仍旧没有骑马坐车,和郊游似的,一边观赏周围风景,一边往茶棚走。
他们刚看到茶棚,就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为首少年郎穿着一身红衣,还未看清模样,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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