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弥陆
一四三八:【哎呦, 人家只是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的满足顾客您的需求呀。不过顾客您能坚持这么久的确有些超乎人家的预期呢~】
花虔:......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一四三八:【那是当然的啦~】
两人正贫嘴, 忽然, 花虔的脑海中响起三声“滴滴滴”的声音。
她正奇怪着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就听一四三八提醒道。
【顾客,因为您的前期表现良好,一四三八特意为您申请了奖励。只要唐瑾距离您五十米之内,系统就会发出提示音。您可以自行选择解除或者绑定提示音。】
花虔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奖励,这没用的系统总算是给了点好东西。
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毕竟自己如今已经比以前的攻略者要幸运很多,不论发生什么她也只能继续向前走。
提示音的声音愈加急促,花虔望着紧闭的房门不知道为何忽然有些紧张,心跳得愈加快。
她飞速思考着,经过昨天那一吻,她和唐瑾再见的时候应当是怎样的情形呢?
她是该娇羞无措,还是老练沉稳,还是假装无事发生?
心里挣扎良久,最终,花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躺平,盖上被子装睡。
她不是怂了,她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唐瑾。
嗯,就是这样。
毕竟昨天唐瑾的所作所为堪称恐怖片了,她被刺激地情绪激动一时上头才吻了上去。
那可是她的初吻,让她假装成无事发生她做不到啊!
不一会儿,“吱嘎——”一声开门声响起。
花虔听到声音,下意识攥紧了手掌。
唐瑾的脚步声向来轻弱到几乎没有,但花虔却似乎能感受到他的身上似有若无的淡香。
花虔双眼紧闭,但神绪却飘忽,想着唐瑾定是去了街上,所以才携了一身的桂花香。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的人都没有出声,花虔只得继续装睡。
然而床边似乎被压了一角,花虔感到唐瑾坐到她身边,登时屏住呼吸。
房间里又寂静了片刻,她心里正琢磨着唐瑾一声不响的这是要做什么,怪渗人的。
忽然,花虔感到一只手抚摸在她的脸上。
温热细腻的指腹让她睫毛轻颤,仿佛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他抚摸的那片肌肤上。
那触感缓缓移动,轻柔地拂过了她整个脸颊,在唇瓣处停住,留恋许久后又渐渐上移,抚过垂落在耳畔的发丝,最终停留在光洁的额头。
然后……
“啪!”
“嗷!”
花虔吃痛嚎叫,顿时捂住额头弹起身子,委屈控诉:“你干嘛?”
她的额头被弹得发疼,定是红了一片。
这人下手还真是不留情。
唐瑾嘴角轻扬:“为什么装睡?”
花虔撇了撇嘴,她倒是忘了这可是个在寂静的环境里连心跳都能听到的变态。
她瞧了眼唐瑾,顿时心虚地垂下眼眸,摸了摸下巴含糊道:“困。”
“撒谎。”
唐瑾捏住她软乎的脸蛋,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他微眯起双眼,凑到花虔面前轻声道:“你明明就是在心虚。”
花虔脸一红,想都没想就立刻否认:“我没有。”
唐瑾眉梢微挑:“那你再亲我一次。”
花虔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怔住。
唐瑾已经微微昂起下巴准备好,见她没动作,顿时眉头微皱道。
“怎么不亲?”
花虔:“.......”
怎么能有人能把索吻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不过瞧着已经凑到眼前的俊脸,哪有拒绝的道理。
花虔也红着脸微微撅起嘴,眼见着距离越来越近,但是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花虔突然猛地推开他捂住嘴喊道。
“等等等等!”
梅开二度,唐瑾再次猝不及防被她推开,幸好这次没撞到鼻子,然而四脚朝天歪扑到床上的姿态也没好到哪去。
唐瑾连杀人都仪态翩翩,这辈子应该还没这么狼狈过,看着他已经漆黑的脸,花虔心中一凉,紧张兮兮解释道。
“我还没漱口......”
她昨日晕过去后一觉睡到大天亮,此时刚刚睡醒,长发毛躁,衣衫凌乱,自然也没时间净脸漱口。
看着眼前衣冠整洁,面如白玉的唐瑾,这样接吻她内心是拒绝的。
美好的清晨应该留下一个香喷喷的回忆。
唐瑾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说法而面色缓和。
花虔只得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衣角,却抽不出来。
她纠结片刻,商量道:“要不,你等我下?”
听到这话,唐瑾面上没有表情,花虔却感到衣角一松,瞬间抽了出来,翻开被子跳下床。
她穿鞋倒水洗脸漱口期间,身后的唐瑾端着一张黑如锅底的脸,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动作,花虔只觉得如芒在背。
她飞快的梳理好头发,重新坐到床边,揪着两个马尾的发稍稍红脸道。
“咳,我好啦。”
然而唐瑾却靠着床杆不理她。
毕竟是个小肚鸡肠的主,看着他生气的模样,花虔自知这次是自己理亏,咬了咬嘴唇,凑上前在他脸上飞快地落下一吻。
这吻酥麻轻柔,如蜻蜓点水一般撩拨,让唐瑾觉得被吻过的脸颊微痒。
他心头一动,原本涌上的气恼登时消退,脑海中又回想起昨夜猝不及防的吻,眼神已经落在花虔红润的唇瓣上。
唐瑾喉结微动,刚想俯下身子再次吻上去,忽然听到花虔一声惊呼。
“你的手怎么了!”
唐瑾的手此时流着鲜血,红意甚至浸透了包扎的绷带,顺着指尖滴落。
昨夜杀那山匪时,愤怒和戾气支配着理智,唐瑾选择了最简单粗野但最快意的方式,直接一刀刀将那人捅烂。
但是刀片锋利,他空手握住刀片,手掌也被割开了一道道锋利狰狞的伤口。
唐瑾瞥了眼的手上的鲜血,状若未见道:“无事。”
说罢便想继续低首吻去,然而花虔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拉住他的手腕坚决道。
“这伤口肯定裂开了,得重新包扎才行。”
唐瑾此时有些懊恼,原本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但他在进屋前将伤口再次挣裂。
本是想要让花虔瞧见后知晓心疼他,没想到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分去了花虔的注意力。
花虔怎么也没想到这伤是唐瑾自己作的,她取出药盒,小心翼翼地为唐瑾褪去层层染血的纱布,入眼便是狰狞的伤口。
她顿时眉头紧皱:“这么严重,你怎么会受伤呢?”
忽然,她想起昨夜唐瑾执刀杀人的场景,顿时哑了声音,只低着头专注地为他撒上药粉,重新包裹上干净的纱布。
“好了。”
花虔剪去纱布,在他手背上系了个小巧的蝴蝶结。
唐瑾见她比方才沉默许多:“你怎么不开心?”
花虔见他主动问起,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同你相处。”
唐瑾显然对她的话不解:“我们如今就很好。”
“可是你昨夜的模样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花虔缓缓道,“唐瑾,昨天我知道你来救我,所以选择留下来,你应该相信我。”
唐瑾道:“我自然相信你。”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为什么要以那种极端的方式杀了那个人?他是想要救我的,就算你想让他死也不至于如此。”
唐瑾原本温和的面色微冷:“如此什么?如此残忍、冷酷、不近人情?”
花虔想要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瑾却冷笑道:“他是什么人想做什么与我何干,我厌恶他想让他消失所以杀了他,我不想让他死得痛快所以折磨他,他越是痛苦才能让我越觉得愉悦。鱼虔,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花虔一怔。
愉悦?
她好像忽然明白唐瑾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因为他想要发泄。
唐瑾是个绝对的疯子,但是他平日里伪装成谦谦君子,待人和善温良,即便是玉机门朝夕相处的同门弟子都挑不出丝毫破绽。
他的真实情绪一直被压抑住,即便同花虔在一起时展露本性但也只是冰山一角。
唐瑾迫切地需要一个渠道将压抑的疯狂宣泄而出,只要寻找到一丝切口,都会让他的戾气如同山崩地裂般爆发。
他的状态就像是一根紧绷的琴弦,随时都有崩断的危险。
而那根弦一旦断裂,就再无恢复的可能。
或许这就是他最终在伐魔之战血洗江湖各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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