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 第97章

作者:初云之初 标签: 天之骄子 快穿 爽文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说罢,韦仲之一把将面无人色的崇庆公主拽住,拖到纪王面前去,厉声质问道:“你与那贼子在纪王府鸠占鹊巢,害杀堂兄,每日对着纪王夫妇称呼父母,你竟毫无愧疚之心吗?祭拜宗庙时,当真不怕天地有感、先祖有灵吗?!”

宰相们:“……”

王越心里边还在盘算该当如何开口,就听天子点了韦仲之的名:“韦仆射以为如何?”

他指向崇庆公主,恨声道:“生于天家,极享荣华,受天下供养,既无和亲之忧,又无抚民之虑!朝廷亏欠你了吗?黎庶亏欠你了吗?!你怎么能理所当然的为了一己之私,推动父亲戕害自己的堂兄弟,祸乱自家宗庙天下?!”

嬴政对此不置可否,只道:“说下去。”

在她看来,慕容璟虽然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也不敢轻举妄动,顾其缘由,便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乃至于父亲留给自己的几重保障。

韦仲之恨声继续道:“先帝其罪二!身为大宗宗主,慕容氏一族主持祭祀之人,不思友爱兄弟、棠棣之亲,却为外人移位而戕害宗室子弟,蔑杀平民。”

率先提出此事的,只能是先帝,其中崇庆公主可能吹了风,但如若先帝自己不肯,她就算吹出飓风来也没用。

嬴政道:“韦令君所言甚是。”

朱元璋呵呵冷笑两声:“别说是你,就现在这情况,你爹复生了都得被原地夯死!”

韦仲之眼底烈焰滔滔,指着崇庆公主,字字如刀:“而你,一个已死之人,又是哪里来的胆气与脸面到这里来咆哮无礼,贻笑大方?!公主,你是厚颜无耻到极点的人,只是今日在天子与宗室尊长们的面前,好歹给太/祖皇帝和历代先君留些尊荣体面吧!”

刘彻都无语了,现场开始招呼:“都来瞧都来看了啊,兜售十六岁少妇大脑,九成新,基本没怎么用过的!”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以臣论君,还如此直抒胸臆——

“太/祖皇帝披荆斩棘,乃建功业,何等艰难,历代先君守国至今,亦非幸事,不想竟险些亡于自家后嗣之手,岂不荒谬?!”

宗室们:“……”

“你这天下的蠹虫,鲜廉寡耻至此,还不住口?!”

“为了给当今天子蒙上一层污名,广选良家女入宫,你渴盼与有情人终成眷属,别家的女儿就该惨死深宫,寂寂一生,成为昏君退位缘由上微不足道的一笔吗?!”

“为了叫你心仪的夫婿上位,忠臣良将便该死吗?社稷便要动荡吗?黎庶便要为此涂炭吗?!”

所有人心里边都只有一个想法:你怎么敢的啊……

宰相们和宗室们也没有人理会她。

崇庆公主讷讷,无言以对。

崇庆公主握住檀木盒的手指无声收紧,定住心神,重又重复了一遍:“先帝遗旨在此,尔等还不听令,又待何为?!”

见御书房内众人神色各异,有的皱眉,有的侧目,有的面露愠色,有的怒目而视,崇庆公主眼睫微颤,却不在意,只看着端坐上首的天子,朗声道:“先帝遗旨在此,尔等还不听令,又待何为?!”

嬴政:“……”

难道冯明达敢跟先帝说“陛下,你认命吧,生不出儿子就是生不出,换我儿子上吧,你来给安排一下手续”?

近侍不敢贸然行动,小心翼翼的去看向天子。

嬴政:“……”

宰相们见天子将崇庆公主视若透明人,也就暂时消了满腹心思,将思绪转到了正事上边。

大佬,请收下王某人的膝盖!

“这些被牺牲的人算什么呢,达成先帝野望的一点点代价吗?!”

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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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仲之少年便有才名, 二十一岁中进士,向来以辞赋著称,骂起人来有理有据, 逻辑通顺,层层递进,气势雄浑。

崇庆公主虽极品了一些, 但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当下被骂得脸红落泪,低着头不敢作声。

韦仲之见状冷笑,丝毫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你是怀着什么心情进宫来的?你怎么有脸在我等众人面前宣读所谓的先帝遗诏?这万里江山、亿兆黎庶,在你们父女二人眼里算什么啊?可以随便搓圆搓扁的东西吗?!天地造物不测,怎么把你们父女俩生出来的?!”

崇庆公主连头都不敢抬,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韦仲之冷笑,疾言厉色道:“你是被我骂的羞愧难当, 故而落泪吗?非也!你是因阴谋诡计不得施展而哭,是因势不如人、只能听韦某人在这里破口大骂却不得对韦某人加以惩处而哭!你是在哭自己落得如此境地,是哭自己失去的公主尊荣和那高人一等的尊崇地位!公主,你扪心自问,你当下的眼泪,有一滴是为无辜农户而流吗?你有一瞬间觉得对不起枉死的堂兄吗?!”

崇庆公主抬起头来,眼眶通红,声音颤抖着,无力的辩解:“不, 不是的, 我是真心觉得对不起他们……”

“公主,你究竟在想什么, 你自己明白!只是我奉劝你,趁早把眼泪收起来吧!先帝不在这里,冯六郎也不在这里,没人会心疼你的梨花带雨,我只觉得你做尽恶事之后不曾悔改,事败之后却假惺惺开始落泪忏悔的样子令人作呕!”

韦仲之丝毫不为所动,冷冰冰道:“那农户一家因冤被杀,临终之前,难道不曾举家相对流泪?他们流下的眼泪,比你此时所掉的这些腌臜浊水要惹人同情一万倍!覆舟水是苍生泪——若真叫尔等小人阴谋得逞,只怕天下苍生流下的眼泪,都能漫过东岳之山!还有什么遗诏……”

他向前伸手,厉声道:“拿来!我倒要看看,先帝这遗诏上都说了些什么!”

崇庆公主为之所摄,一时之间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将手中檀木盒递了过去。

韦仲之接过,却见木盒用蜜蜡封住,若要打开,还需稍稍费些功夫。

他下意识想要吩咐人找件工具过来开盒,忽然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家,而是御书房,赶忙去看天子神情,却见三省的几位同僚此时仍旧沉浸在他方才气势汹汹的崇庆公主向诘问之中,见他看过来,这才恍然回神。

韦仲之将檀木盒递给一侧的内侍,示意他交到天子手上,这才挑眉去看几位同僚:“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有事吗?”

王越心下钦佩,起身相请,满面殷勤:“没事没事。仲之兄坐,请上座!”

嬴政吩咐近侍将木盒打开,果然从中取出一份书就于黄色锦缎之上的遗诏,展开瞥了几眼,不由得嗤笑出声。

他吩咐左右:“也给宰相们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