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根的蓬莱
反正闵宏达也是一个人到街上去乱逛的,不与他们结伴自己一个人去逛好像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就这样,所有人逛吃逛吃的幸福时光,或者是心中等成绩的忐忑时光仿佛一眨眼就过完了,十天过后,乡试的成绩便开始公布了。
他们惊讶的发现季兴邦的名字在乡试第一名,竟然成了乡试的解元!
李思齐的成绩也非常的好,考中了乡试第七名,在这样多的秀才之中考到前十名,也是一件相当不得了的事情了。
闵宏达和时穆宁二人在乡试之中也榜上有名,其中闵宏达得了二十一名,时穆宁得了二十九名,都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京城来客时穆瑾却只得了第三十四名,虽然考中了,名次也算不错,但是他竟然比自己小三岁,晚中秀才三年的庶弟考的成绩还差,实在是让他非常的不能接受。
最让人意外的,要数曾阳夏了,他竟然考中了最后一名,也就是第五十名,险之又险地中了乡试的尾巴,也竟然有了一个举人的身份。
不得不说真的是非常的幸运了!
这个成绩出来之后,别说说是他们自己,便是日日与他们住在一同的时晗雪和方姨娘也是大吃一惊,为他们这么好的成绩乍舌不已,高兴不已。
时晗雪心中更是痛快不已——她倒是要看嫡出那一房现在还敢不敢看不起她们这一房!
他们六个为何都能考中呢?这就不得不说一下这一届的主考官周成明了。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清廉公正
这一届山北省的主考官周成明虽然出身官宦人家, 但是他们家也是祖辈靠着自己的努力读书出来的,后来也并未与高门大户联姻,还是寒门出身的学子。
他本身并没有家族的支持, 以前能考中进士、进入翰林院全屏自己的才学。
他家中的人好些都努力念书考科举, 能考中的要么就做了基层的小官吏, 要么就在清水衙门里苦熬着, 基本上分不到什么肥缺里面。
他本人从翰林院出来之后,也并未被分去热门又有实权的吏部、户部等衙门,而是去了人人都不待见,也没有多少油水的礼部。
这一次科举考试之中, 他声名不显、才学也不显,别说好些人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点他成为一省的主考官,便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因此,他到了山北省之后,除了与山北省巡抚大人和省学政大人见面吃了一顿饭交接工作外, 便直接“闭关”出题了, 谁也没有见,更未接受当地大族的宴请等等, 对考生的名字一个都不熟悉, 一个名字也未听说过。
周成明自己心中很清楚, 他此身并未有任何的依仗, 他现在成为这个主考官是他这辈子官宦生涯之中一个极大的机会,若是他能够好好工作、不负皇恩的话,日后才能有更大的机会被皇上看中,有着往上走的空间。
若是他眼皮子浅, 被山北省的一些金银迷住了眼睛的话, 必然会办砸了差事, 使得皇上对他不满意,那么他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到头了,不可能再有其他入皇上眼的机会了。
因此,对于作为山北省主考官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有可能是他一生中唯一一个入皇上眼的机会,周成明的脑子很清醒,他知道他需要选出来什么样的人,知道自己该怎么阅卷,谁也不可能阻挡他。
因此他才出了那样看似简单,谁都能答几句的题目,这样的题目才能真正使得考生分层次,不会出现那种题目很偏,然后有着随机性,若是那个考生正好没有看过那几句,便是腹中有大才华也会答偏。
在正式阅卷排名的时候,他一个人自然看不了那么成百上千份的试卷,必然有一些小官吏和师爷们帮着过一遍卷纸,最后才拿到他那里去评定。
周成明不像其他考官一般只看前十名的试卷,只给前十名的人分成绩,而是他将所有前五十名准备取中的策论部分试卷全都看了一遍,将自己觉得不满意的罢黜了几份,然后再补上了几份。
可以说,中与不中完全是看策论文那一个题目,一篇试卷,其余的排名情况才看其他的试卷。
曾阳夏的试卷以及他的名字本来是不在考官们取中的前五十名之内的,是在周成明看了之后罢黜了几个人后以策论提拔上来的,可以说是非常的幸运了。
剩下的人便是要综合排名了,周成明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给前五十名一一排名,几乎没有动之前考官们的排名,曾阳夏等几人后期被补上名次排在最后几个,他也并未出言去查他们的试卷,点头同意了这个排名。
但是前十名的成绩周成明一定要特别关注一下的,尤其是第一名点谁做解元这个可是个重中之重的问题。
周成明一点儿都不顾及这些秀才的出身、年龄,或者是在山北省本身的排名情况,他只有一个标准,那便是——这次科举考试的成绩!
他综合了考生每一科的试卷,然后点了他心目中的最佳作为解元,等到拆开名字一看,发现是一个长治府的考生名唤季兴邦。
周成明问在场的考官们:“各位大人可知这季兴邦是何人?品性如何?可堪大任?”若是这个季兴邦名声有碍或者是有劣迹,那么可能不适宜点为解元,但是他的成绩那么好,怎么也不会跌出前十名开外的。
其他省学老在的官员、教谕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未听说过这个长治府的季兴邦是个什么人。
没有想到刚刚上任,来山北省没几个月的省学政大人滕英辉喜滋滋地跳出来了,他说道:“不瞒周大人,这个季兴邦乃是长治府魏县县学里求学的学子,年十五,有大才!
他乃是今年春才考上的秀才,并且得了长治府的府试案首,还是小三元呢!当日我去山北省各处巡查,组织府试,就发现长治府今年考生素质特别优秀,还特意参加长治府的小鹿鸣宴,见了他们长治府的前十名学子一面呢。
当日里我勉励这几位学子今年便下场好好参加乡试,若是能考中举人,那么我会给他们一个太学的举荐名额。
可是没有想到这季兴邦竟然考得如此之好,竟然排在第一名,若是能的中解元的话,假以时日,本朝说不得也能有那种连中六元的吉祥事情出现呢!”
这个季兴邦是新上任的省学政滕英辉今年才取中的长治府案首,品格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若是有问题岂不是滕英辉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同时他还将自己许诺若是季兴邦本次考中举人,会给季兴邦一个太学名额的事情说了出来,也说明他这个省学政不是尸位素餐的,已经为本省发掘人才了,与周成明这个主考官大人英雄所见略同啊!
周成明闻言之后放了心,待听得季兴邦只不过是农家子出身便更加的放心了,毫不犹豫地点了他作为解元。
之后周成明再问了滕英辉长治府前十名的学子考中的还有哪些,于是又把年少有为的闵宏达认出来了。
滕英辉喜滋滋地说道:“这个闵宏达也是农家子出身,今年刚中的秀才,没有想到乡试也能得到二十一名这样的成绩,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下官此次定然会推荐季兴邦和闵宏达二人去京城的太学学习,希望二人三年后在京城的会试之中也能有好成绩,给我山北省的考生挣脸!”
周成明欣慰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并未出言赞同,也未出言评价滕英辉的话,毕竟选谁去京城的太学念书是省学政的职责,他不能越权,但是私心里他还是很高兴滕英辉如此做的,觉得滕英辉实在是一个慧眼识人才的人。
考完试之后,周成明这个京城来的主考官也不会在山北省久待,无需收卖各位考生的人心,因此他在公布了成绩之后也未参加巡抚大人、省学政大人举办的宴席,而是匆匆回京了,以示清白。
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目的就是让皇上看到他周成明的清廉和公正,此时何苦又去参加一个宴席,让自己粘上一身泥呢?他与这些考中的考生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交集才是最好的。
季兴邦等几人见到了成绩之后兴奋异常,自然赶紧写了信给自己的家人报喜,还有给远在京城的大堂兄、大堂嫂等人也报喜一番。
李思齐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的家人现在全都在京城了,他只用给京城的人写信便行了。
曾阳夏的爹爹在他考中了秀才之后就已经准备给他说上一门亲事了,毕竟他的年纪已经二十了,算是偏大了,之前因为自家商户出身想要攀个高枝才迟迟没有说亲,如今秀才的身份已经很可以了。
但是还未相看中人之后,忽然传来了自家儿子已经考中举人的消息,直把他高兴地不行,以前相看的那些人家全都不算数了,他也自己急匆匆的赶到省城来见见自家儿子,说不得能在省城给他说上一门好亲事呢?
虽然儿子考中的是最后一名,但那也是举人老爷啊,与秀才之间隔了鸿沟,他们曾家日后要有人做官拉!
而时穆瑾、时穆宁二人自然也要给远在京城和北地赴任的家人写信报喜。时穆宁喜滋滋地将自己排名靠前的事情写信告诉了爹爹,信中很是得以的夸赞了一下自己,虽然自己迟了嫡兄三年才参加科举,但是成绩比他高,那就一点儿都不耽误!
妹夫季兴邦考中解元的事情自然也要大书特书,还夸赞父亲英明,早早给妹妹定亲了,若是现在季兴邦考中解元之后再说亲的话,自家妹子就不一定能争得过府城那些人家的闺女了!
可是在给京城嫡母的信中,时穆宁就收敛多了,只草草说了几句自己的排名和自己妹夫季兴邦考中解元的事情,一点儿不敢露出得意的语气,也并未对嫡兄的名次加以评价,反正嫡兄会自己说一番的。
时穆瑾自己在写信的时候自然是咬牙切齿,将自己分在“臭号”是事情大书特书,说了自己还能考中有多么的不易,若是能分到一个正常的考房,中前十名完全不在话下。
他心中非常嫉妒季兴邦这个臭小子考中了解元,但是在写信的时候也不敢妄称自己若是没有分到臭号便一定能中解元,只不过他对李思齐这个小子挺看不顺眼的,觉得自己若是没有分到臭号,考赢李思齐完全不在话下,所以他才那么坚信自己能进前十名!
但是他再怎么坚信也没有用,考完成绩出来之后,省巡抚大人和省学政大人所办的宴席之中,只邀请考了前十名的考生,外加一个被省学政滕英辉大人看中了的闵宏达共十一人而已。
此时的大家还不知道省学政滕英辉准备推荐入太学的会是哪几人,但是今科考中举人之后没有被宴请的人定然是没有机会了。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畅想未来
时穆宁此时还是有些失落的, 他觉得自己年纪和考试成绩比闵宏达差不了多少,但是因为府试没有进前十,没有能参加之前的小鹿鸣宴, 现在更是考了二十九名, 也无缘乡试之后的宴席。
之前小鹿鸣宴之后就听闻了季兴邦和闵宏达这两个考中前十名的人若是今科得中举人, 便有可能会得了省学政大人的推荐, 日后到京城太学去念书,这可是无上的荣光啊!
时穆宁和曾阳夏当初便心热得很,他们二人也下了狠心来好好念书,想着在乡试的时候好好表现, 说不得也能入了省学政滕英辉大人的眼,多得了一个两个太学的名额呢?
成绩出来之后,曾阳夏这个最后一名的成绩让他只有欢喜而无不甘,非常喜悦自己的成绩竟然能在同年考中了举人,也知道自己这个成绩是万万不可能被省学政大人推荐入京念太学的。
但是时穆宁却觉得自己考得还是挺好的, 与解元季兴邦自然是没得比, 但是之前府试的时候只比闵宏达差一点儿,现在乡试也只比闵宏达差一点儿, 甚至还比自家三年前中秀才的嫡兄考得要好, 是不是也有可能会被省学政滕英辉大人推荐进入京城的太学念书呢?
可是希望有多大失望便有多大, 他这一次并未在受邀之列, 而季兴邦和闵宏达都被滕英辉邀请赴宴了,京城里太学的名额他也估计是没戏了,还是挺有失落感的。
可是送走了季兴邦和闵宏达去参加宴会之后,时穆宁看到了比自己更加不如意的时穆瑾, 心中想了想, 觉得自己这个嫡兄现在年岁比自己要大, 成绩排名也比自己差,自己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瞬间心中便好受了很多。
时穆宁、曾阳夏二人虽然没有能被邀请赴宴,但是他们二人调整过心态之后便约着时晗雪一同去逛夜市玩耍去了,人总不能把自己憋死不是?
他们自然也约过了同样失意的时穆瑾,但是时穆瑾自从这次考试成绩还不如时穆宁之后便不愿意再与这个庶弟一起玩了,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于是时穆宁和时晗雪也乐得不用应酬他,三人欢欢喜喜地玩儿去了。
时穆宁有些感叹地说道:“哎,日后兴邦和宏达估计都要到京城去念太学了,定然是会长期待在京城里的,而我们两个人运气好点儿能入山北省学念书,运气差一点儿怕是只能回长治府学念书,日后与他们见面的机会怕是不多了。”
曾阳夏也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说道:“兴邦这次考得这么好,去更大的平台念书也是能想到的。我最可惜的是老实季举人这次九月进京去参加会试定然是必中的,日后他便要么入留在京城做官,要么外放做官,再也不会回魏县县学做一个小教谕了,我二人日后也没有办法再向他请教学问了。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二人本来资质就没有他们好,现在更是连个好点儿的师傅也没了,日后和他们的差距岂不是越来越大呢?”
时晗雪笑了一声,对二位兄长说道:“哥,曾兄,你们二人着相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留在京城呢?京城又不是只有太学一所学校,不能进太学也不代表不能去京城内念书啊!”
时穆宁和曾阳夏二人的眼睛均是一亮,时穆宁满脸欢喜地瞪着她问道:“妹妹,你又什么好主意?”
时晗雪笑着说道:“远的不说,便说那最近的。我们那嫡兄时穆瑾难道不是在京城念书的吗?他念的也不是太学,甚至不是国子监,只不过是一个有名的私塾而已。
什么是私塾?便是私人办学的地方,只要是有名的大儒都可以办,京城里的私塾难不成会少吗?若是你们二人真的想要找个私塾念书,难道竟然会念不上吗?
好些人选择在自己的省份内念官学,除了顾及官学的身份外,多是为了官学念书时候发放的那些补贴,让自己生活不再窘迫而已,但是哥哥和曾兄你们二人都不是缺钱的人,在京城念书经济上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么,还有什么因素能影响你们在京城念书呢?”
曾阳夏拍手笑道:“妙啊,时家小妹真是冰雪聪明,‘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不在乎省学或者府学发放的那几个钱,我家也能在京城买得起房上得起私塾,我留在京城里念书完全没有问题,只要等到时候和我爹说清楚他同意就行了啊!
等我到了京城之后,便是暂时念书的私塾里面先生差些也没有什么,能有个考会试的身份就行了,我完全可以趁着休沐的时间去请教季举人、兴邦、宏达还有穆宁你啊!到时候完全不耽误什么,说不得三年后还能沾你们几个人的光也跟着考上进士呢!
我的要求不高,一甲二甲的进士不敢想,三甲同进士还是可以畅想一下的啊,哈哈哈!”
时穆宁也脑海中嗡的一声回过神来,说道:“不错不错,我这就给爹爹写信去,别的不说,现在我和嫡兄一同考中了乡试,其他京城的私塾进不去,嫡兄现在正在念书的那个私塾想要进去确是没有什么阻碍的。
同时我这么年轻就中了举人,貌似也能符合国子监的报名条件的,说不得和爹爹说一声之后还能有机会入国子监念书呢!
国子监里虽然念书的学生之中权贵比较多,刻苦努力的人少,整体成绩比不得太学,但是不代表国子监里面的老师不行啊!那些在国子监任教的都是全景朝有名的大儒们,我若是能有机会进入其中念书,完全可以多去请教他们,只要肯努力,收获定然不亚于太学的学生啊!”
时晗雪和曾阳夏都点了点头,觉得时穆宁可以赶紧写信给自己的爹说一说这个事情,若是他能入国子监留在京城里念书也是蛮好的。
时晗雪笑着说道:“到时候你们几个人的资源就多了,可以互相交流互换的。你们看,兴邦和闵兄是去太学,能有太学那边的资源;我哥若是能成功进入国子监,便有了国子监的消息,曾兄若是找了有名的私塾,那个私塾自然也会有些压箱底的东西,能在京城开得下去私塾,还能比较有名的必然也不是一般的人。
你们几人还可以问季家大堂兄,得到他那边的建议和资料,岂不是四处开花,到处都能得到资源,比你们几人窝在同一个地方得到的可是多太多了!”
时晗雪自然知道时人更把太学的学生放在一个最让人尊敬的地位,不算很尊重国子监的学生,对于京城普通私塾的学生更是没有什么尊重。
但是她不愿意看见季兴邦和自己哥哥等四人这么好的同窗日后因为念书的学校不同有了些许隔阂,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开解自家哥哥和曾兄,希望他们二人不要心中有了芥蒂,日后还和兴邦和闵兄是最好的朋友。
真希望他们四人的同窗之谊永远都这么好,永远都不要有改变或者是变质。
时晗雪的情商确实很高,她在安慰人方面也确实很有一套。在听了她的安慰和畅想之后,时穆宁和曾阳夏对于不能去太学念书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太上心的感觉了,反而被时晗雪描绘的那个能从多处获得资料和消息的未来吸引住,不住地畅想之后的美好生活。
时穆宁已经琢磨着怎么写信给自己爹爹才能有更大的把握进国子监,曾阳夏也决定让爹爹暂时打消在省城给自己找一门婚事的想法,赶紧跟着一同去京城去,一同打听一番京城里哪个私塾最好,消息最多,把自己送进去念书。
至于自己的婚事,便是留在京城也可以慢慢找嘛!而且自己这么二十出头的举人,家资丰厚,若是眼光不是太高的话,在京城也不是没有找到婚配人家的可能性啊!
这边里时晗雪三人说说笑笑玩得非常开心,那边厢季兴邦和闵宏达在宴席上也比之前从容了很多,尤其是闵宏达,毕竟之前参加过一次小鹿鸣宴了,现在这个宴会上他也不是主角,应酬的压力要小很多。
李思齐年纪上比他们大一些,师从青山书院的青山先生,也跟着先生有过好些应酬的经历,此时倒是也不举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
季兴邦这个新出炉的解元就很难躲了,之前他以十五岁之龄中了秀才确是不错,但也不算太了不起,大家敬了几杯酒见他醉了也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