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田园泡|
陆枕眉头一皱,“我走了。”
洛川:???
陆枕仿佛一个完成了任务的NPC,转身就走。
洛川心里一急,直接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
“公子,关于月儿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希望公子告诉月儿不要介怀……”
【她怎么没有去死!她怎么没有去死!她怎么没有去死!】
一阵歇斯底里的声音震得陆枕脑子发胀。
他甩开洛川的手,看向少女的眼神带着不明显的冷意。
洛川被那眼神一震,心中发憷,“公,公子……”
可陆枕只是淡淡地收回视线,然后道:“嗯。”
有那么一瞬间,洛川以为陆枕知道了她心中所想,怎么可能呢。
洛川看着陆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一错眼,看到正跟萧袅袅一起去上厕所的苏邀月。
苏邀月先收拾好出来,被洛川拦住。
在厕所门口。
苏邀月:……
苏邀月去上厕所之前还跟小姐妹们在谈论美甲。
小姐妹们没想到这指甲上还能有这么多花样。
什么花呀,草呀,还能画人头呢!
她心情正好,然后现在看到洛川心情就不好了。
男人走了,洛川暴露出真面目。
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开口,“苏邀月,你要不要脸?”
“脸?你给我下药就要脸吗?当心,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喝碗茶,然后也跟某个男人滚了床单。”苏邀月阴阳怪气。
洛川正欲再骂,看到从里面出来的萧袅袅,立刻噤声。
萧袅袅淡淡看她一眼,然后与苏邀月道:“走吧。”
.
因为苏邀月的话,所以洛川在梅花宴上一口水和食物都没有吃。
回去之后端来的茶水也要身旁的丫鬟先喝,连吃食也是。
过得极其艰苦又胆战心惊。
可她一想到陆枕会来水榭里单独与她见面,那是不是说明……他对她也是有意的?
.
陆枕靠在榻上看书,那边苏邀月正在拿毛笔往指甲上画图案。
因为沉迷姐妹团美妆教学,没发现(看到)陆枕跟洛川的“苟且”,所以苏邀月心情颇好。
她是个手废。
好好的一朵花,变成了一团墨。
“公子,你帮我画吧。”
陆枕接过那只细细的毛笔,动作随意的帮苏邀月在指甲上画了一只蝴蝶。
这是一只简约版蝴蝶,虽只是寥寥几笔,但圆润飘逸极了。
【果然是有几分才艺在身上的啊,狗男人。】
陆枕:……
除了这个,苏邀月还庆幸陆枕没有把蝴蝶画成洛川的脸,不然她可能会气到抓花男人的脸。
“你问我。”男人突然开口。
苏邀月正在欣赏自己的美甲,“嗯?”
“问我洛川好不好看。”
苏邀月:……狗男人搞什么鬼?想劈腿?
“洛川好不好看呀?”苏邀月扯着嘴,阴阳怪气。
“不好看,很丑。”
苏邀月:???
第20章
三更合一
狗男人似乎改变了对洛川的舔狗态度, 这让苏邀月觉得很惊奇。
不过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果然,梅花宴过没几天,萧朔就又过来了, 还特意避开苏邀月,跟陆枕谈了近一个小时。
苏邀月不知道这个萧朔又在帮洛川放什么屁, 当她看到陆枕腰间挂着的那个明显出门之前根本就不在身上的荷包时, 终于明白萧朔是带着什么屁过来的。
不用想,这个荷包一定是洛川给的。
苏邀月向天翻了个白眼, 视线时不时的往那荷包上面打转。
男人一路回来,又去看书了。
没有将荷包拿下来的打算。
呵, 男人。
.
这些贵族们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没什么正经事。
苏邀月表示很喜欢。
这不, 梅花宴以后, 又来了一次诗会。
大周男女之防的风气没有那么厉害, 除了孤男寡女单独待在一起或会惹人非议之外,一大堆男男女女聚在一处谈论诗词歌赋这种文雅之事反而是被推崇的。
如果苏邀月没记错的话, 这次诗会上,女主洛川会因为上次在梅花宴上露出绝世容颜,所以被京师名媛团嫉妒,然后被人“不小心”推进河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道身影同时落水欲将女主洛川救起。
这二人分别是京师城内万千少女的梦男二陆枕和有京师第一阎罗王皇帝的走狗阎王的镰刀之称的男主顾深栖。
两大男神为小小女子同时跃入水中,到底谁能抢得女主的优先权呢?
当然是男二陆枕了。
因为湿身少女被光环男神救起, 所以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只能定亲了。
男主顾深栖因为犹豫,所以落后一步, 痛失美人。
虽然后期两人曲曲绕绕还是在一起了, 但没有经历过挫折的感情怎么算感情呢, 是吧?
苏邀月抓起一把黄梅剥好的瓜子放进嘴里,问她,“你会泅水吗?”
黄梅剥瓜子剥得手指都痛了。
“会,奴婢小时可被称为水里小白龙。”
苏邀月上下打量黄梅,露出明显的疑惑之色。
黄梅不乐意了,“奴婢小时候是在船上长大的,刚刚会爬就往水里蹦了,怎么可能不会水!”
行吧,勉强相信你。
不过只有一个丫鬟不太保险,苏邀月要再找一个丫鬟。
省得那洛川太重,到时候黄梅一个人捞不起来,反而把黄梅自己带下去了。
苏邀月将视线转向陆枕。
男人依旧靠在窗边榻上看书,神色宁静。
黄梅双手托腮,满脸羡慕。
可惜,她没有苏邀月那么不要脸。
而且,与其当个通房、姨娘,黄梅更想要出去找个老实人做正头娘子。
别看苏邀月现在嚣张,按照黄梅知道的,凭借自家公子的品性,正经女主子进门后,这小妖精一定会被送出去。
如此想着,黄梅突然感觉这瓜子壳剥的也就没那么有怨气了。
苏邀月端起一旁的瓜子仁,挨到陆枕身边,然后往他嘴里塞上一颗。
男人翻过一页书,没理她。
苏邀月不气馁,继续塞。
陆枕终于吭声,他头也没抬道:“说。”
无事跑过来找他,非作即作。
“奴觉得黄梅一个人实在是太辛苦了。”
正在努力剥瓜子的黄梅?
“嗯?”男人吐出一个音。
“奴想再要个丫鬟来帮黄梅伺候奴。”
黄梅:……
“自己去找管事妈妈挑人。”
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