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与白
云遥算了算日子,想到月事的疼痛,口中的糖水顿时不甜了。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她把糖水塞到了谢彦逍手中。
见谢彦逍皱眉,云遥道:“是你不让我吃完的,总不能浪费了吧?”
谢彦逍抿着唇没说话。过了片刻,还是无奈皱着眉吃完了云遥剩下的冷饮。
云遥一路吃吃喝喝逛逛,好不快活。
她却不知,不远处有几双眼睛睁正盯着这边看。
“没想到彦逍对表妹竟然这般照顾。”四皇子看着底下不远处的二人说道。
他对云遥的态度渐渐发生了转变。
顾勉重视他这表妹,谢彦逍也重视,看来以后不能再随便骂她了。
苏云婉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和武安侯世子定亲多年,他却从未带着她出来逛过,也从未对她这般亲昵。有时她主动叫他出来,他也常常借口忙没时间不来见她。甚至去武安侯府也未必能见着他。
可他现在却陪着别的女子闲逛。
如今随着她和四皇子亲事的推迟,母亲对她的态度越发不好,京城中亦有不少贵女明里暗里讥讽她。
可苏云遥却与她相反。有些贵女开始去巴结她了,因着前些日子的宴席办得好,她在京城中的风评竟渐渐转好,甚至还得到了谢彦逍的宠爱。
她原以为谢彦逍是个冷心冷情之人,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没成想这石头也有被融化的一天。只是融化他的人不是她,而是养在乡下十几年粗鄙不堪的苏云遥。
原来他不是没时间,只是时间不能留给她罢了。
她很想问问他,她究竟哪里不如苏云遥?
四皇子看了一眼苏云婉的神色,道:“婉婉,你也别再针对她了,对她好一点。那顾勉也很看重她,对她好点对咱们有好处。”
四皇子竟也开始夸她了。
苏云婉忍住心头的愤怒,拿起来帕子抹了抹眼泪,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哽咽。
“她是母亲亲生女儿,高高在上,我哪里敢针对她,只要她不来欺负我就谢天谢地了。”
毕竟是自己喜欢了多年又一直想娶的姑娘,见苏云婉哭,四皇子心立马就软了,连忙赔不是。
“对不起,婉婉,是我说错话了,都是我的错。你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欺负她。都是苏云遥不好。”
云遥走了一路终于走累了,看到一旁的一个馄饨摊子,闻着味道走了过去。
“好香啊,阿婆,来一碗馄饨。”
“贵人要大碗还是小碗的?”
云遥一直在吃,这会儿肚子已有六七分饱,可这馄饨实在是太香了,说不定她能吃完!
“大碗的。”
说完,看着坐在一旁的谢彦逍,问:“你要吃吗?”
谢彦逍虽然一直在吃云遥吃剩的,但那些东西又怎么可能填饱肚子,也要了一碗大碗的。
秋武问:“世子,要不要给您买几个胡饼?”
谢彦逍瞥了一眼云遥,道:“不必了,你们自去买便是。”
“是。”
云遥吃了一口馄饨便爱上了。这里面放的不是猪肉而是鸡肉,肉特别有嚼劲儿,吃起来像是野鸡肉。不仅如此,里面似乎还放了些果仁,又香又好吃。
汤也特别鲜美。
即便是再好吃,云遥肚子也没那么大,吃了四五个就有些撑了,碗里面还剩下许多。她盯着碗里的馄饨看了片刻,眼睛不自主地看向谢彦逍。
谢彦逍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云遥的意思,平静地道:“端过来吧。”
云遥立马喜上眉梢,想要把碗端过去。不过,她刚刚吃,碗还是热的,被烫了一下。
谢彦逍蹙眉,扯过来云遥的手看了一眼。
云遥哪里有那么娇气,忙道:“没事没事,就是碗有点热,不打紧。”
以前在顾家的时候她经常端饭的,渐渐也习惯了,只不过如今在京城生活了两年多,手没那么粗糙了,也没了茧子,反倒是不习惯。
不过,说起来顾家,也不知爹娘动身了没有。之前兄长便说过要把爹娘接过来,上次见他太着急忙忘了,等下次再见时一定要问一问。
谢彦逍仔细检查了一下,见手上没有泡,这才放下了,抬手把馄饨端了过来。
一碗馄饨的确吃不饱,但若是算上云遥剩的,那就饱了,他早就猜到她吃不完。
等众人吃过饭,云遥又逛了起来。走着走着,她看到了一处热闹之所。
“咦?那是什么地方啊,好漂亮。”云遥嘴里说了一句。
她白日里逛过京城,怎么不记得那地方有什么热闹的。难不成是什么新开的铺子?说不定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看看太亏了。
谢彦逍看着不远处的情形,微微蹙眉,道:“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云遥却不想走,想一探究竟。
她扯着谢彦逍的袖子,道:“去看看嘛。”
这一晚上谢彦逍都听云遥的话,唯独这件事他非常执着,并未答应云遥。
谢彦逍越是不答应,云遥反倒是越发好奇。
这时,秋武驾着马车过来了。
云遥没再坚持,上了马车。不过,马车即将路过那热闹之处时,她还是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不远处“倚红楼”三个大字瞬间呈现在了眼前。
怪不得她白日路过时冷冷清清的,不记得这里有什么热闹的店,原来是晚上才开门的倚红楼。不过,这倚红楼看起来的确是热闹得很。
想到前世谢彦逍常常来这里,云遥的好心情顿时消散了几分。
她放下车帘,看向了谢彦逍,忍不住刺了一句。
“看来你对这地方很熟悉啊,远远地就知道这是哪里。”
谢彦逍微微皱眉,没说话。
他越不说,云遥就越想说。
“刚刚不让我来,不会是怕被哪个相熟的姑娘碰上吧?其实我这人明理得很,不看重身份,也不善妒。若她是个好的,管她什么出身,只要不阻碍夫君的前程,心地善良,给你纳了——”
后面这几句是云遥跟姜氏学的。
话未说完,谢彦逍便看了过来。
瞧着谢彦逍凌厉的眼神,云遥突然心里一慌,但仔细想想自己又没说错什么,而且还特别贤惠大度,于是壮着胆子继续说道:“给你纳了便——”
一句话没说完,云遥就被谢彦逍一把扯入怀中,唇也被堵住了。
马车摇摇晃晃朝着侯府行去,外面是吵吵嚷嚷叫卖的声音。
车帘并非是密不透风,随着马车前行,时不时晃动着,透出来一些缝隙。云遥能看到谢彦逍的脸在倚红楼红艳的光下变得忽明忽暗。
他这样子竟出奇地迷人。
同样,她也能看到路边来往的行人。
他们这模样,怕是要被人看到了,这可真是太尴尬了。
云遥推了推谢彦逍,谢彦逍纹丝不动。
车子行过倚红楼,朝前驶去。城中河上画舫里唱着婉转的曲子传入耳中,可云遥的耳朵里却是不知是谁的如擂鼓般的心跳。
夜晚的风轻柔,河边吹过的风微凉。
若说初时云遥还觉得羞赧,此刻却突然感觉到了刺激,有些兴奋起来。
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不自觉地抬起胳膊,圈住了谢彦逍。
马车不知何时到了侯府,谢彦逍停了下来,云遥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看着云遥迷离的眼神,微红的脸颊,谢彦逍捋了捋她凌乱的发丝,在她耳侧哑声说道:“阿遥,我还有事要去书房处理,你记得等我,咱们晚上再继续。”
云遥回过神来,脸顿时涨得通红。
谁要等他了!
云遥松开了谢彦逍,坐直了身子,整理好领口,肃着脸道:“你赶紧下去。”
虽是冷着一正脸,还说这严肃的话,可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温柔得不得了。
谢彦逍看着她酡红的面色,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等我。”
谢彦逍下马车后,云遥脸色爆红,趴在马车的垫子上久久没有起身。
真的是太丢脸了!
过了约摸一刻钟后,云遥终于从马车上下来了,又恢复了以往端庄的姿态。
虽然谢彦逍说了让云遥等他,但云遥并未等着他,不仅如此她还早睡了,生怕谢彦逍拿这件事情取笑她。
谢彦逍晚上回来的早,见云遥已经睡熟,失笑地摇了摇头。
说什么来什么,第二日一早,云遥发现自己身上来了月事。
她身上没劲儿,就躺在榻上听着春杏给她说外面的消息。
春杏说完外头发生的大事,最后说起了武安侯府。
“夫人,侯夫人失了管家权的事儿不知怎么传到外面去了,您可知外面怎么说的?”
要说第一次曹氏没了管家权,众人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没想到这里面发生了何事。但这是第二次了,众人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又怎会没什么反应。
再说了,曹氏那日宴席的样子大家都瞧见了,并不是一副病容,可见里面有内情。
想来就是宴席那日众人开始怀疑的吧。
曹氏不管家一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最近半个月迎来送往都是云遥在接洽,众人自然知晓了如今武安侯是云遥在管家。
云遥本是神色恹恹的,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问道:“如何说的?”
春杏笑着说道:“如今外头都在笑话咱们侯夫人,说她被您一个晚辈给压制住了。”
云遥也笑了。
这事儿跟前世何其像。
前世是她按照母亲的命令想要跟曹氏争夺管家权,结果被曹氏和周氏算计了,在宴席上出丑,被京城的世家夫人笑话。管家的权力也被曹氏拿走了。
如今她办得宴席非常成功,管家权也落在了她的手里,曹氏反倒是因为一些错事被武安侯训斥了,夺了管家权。
上一篇:六零省城家庭娇宠独生女
下一篇:毛绒绒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