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竹
昨天晚上的时候,一个境外的合伙人来村里拿‘货’的时候,家里人没看顾好两个孩子,让他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跑出去了。
也不知道那脑子缺根筋的外国贩子怎么想的,竟然把他的两个孩子给当成收来的‘货’掳走了。
陈向彪一家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电话又打不通,他又急又气嘴上冒了两颗水泡。
要知道或许是这些有碍后代的活儿做多了,这些年陈向彪虽然挣了不少钱混得风生水起,但就是没有孩子。
情人不知换了多少个,医院也去了无数回就是怎么都怀不上,搞得家里老人还以为陈家要绝后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对龙凤胎姐弟,那是他们陈家如珠如宝的小祖宗,自打被掳走后,家里的娇妻和爹娘已经哭了一晚上了。
陈向彪本想着今天晚上偷偷过去接孩子给回来,境外毕竟不是什么安全地方。
谁知那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们村儿的郑晓娜又来了,这次还带着什么劳什子《灵事》节目的选手,开着直播,后头有上千万双眼睛看着。
没办法他只能强忍着焦急按兵不动,心里把郑晓娜和顾之桑等人咒骂了无数遍。
其实陈向彪一开始心里也有点虚,但恰巧昨天积压的一批‘货’都散出去了,刚刚卖掉,现在村子里根本没留下什么把柄,他们看也看不到啥。
再加上节目组的人一来,他就立刻拨打了上面的电话,上头庇护的大师让他不用害怕,说这些节目组的小喽啰不足为据。
放下心来的陈向彪起身,净手之后恭恭敬敬从一块红布之后请出一尊手臂长短的神像,神神叨叨祈祷起来:
“夙神大人保佑小石村富贵绵延,我儿尽快回来……”
——
另一头林子里,顾之桑已经失败了两次。
在转了两圈之后,她再次来到了一堵围墙前,前往没有路了。
她微微拧眉,灵觉被蒙蔽之后她就无法感应周围正确的气流和磁场,八卦位也是混乱的,自然也就无法解阵,破阵。
但经过两次试错后,她的心中已经通过排出错误的方位,逐渐形成了一张正确的八卦四象。
深吸一口气之后,顾之桑指尖夹着为数不多的黑白棋子,再次弹射而出,并朝着右方走去。
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和大刘走得有些疲惫,尤其是扛着相机的小哥。
他喘着气小声道:“顾姐会不会出错了?这都走了半个小时……”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前面的顾之桑再次一拐,停住了脚步。
只见这一次,本该是毫无缝隙围墙竟出现了一条小路!
两个村落之间,是有相连之处的。
大刘和工作人员都瞪大了眼睛,用备用的巴掌大小的相机记录着这神奇的一刻,“这,这哪来的路啊?!”
郑晓娜也格外震惊。
而其余的选手们则是面色凝重。
看到这一幕他们便明白,有问题的很可能是整个小石村!
第79章
穿过小路之后,便能看到几户居民土楼。
郑晓娜没有带着一对腿脚不便的老父亲老母亲来,她跟在选手们的身后,反复怀疑人生:“这里什么时候有路的?陈村长不是说两个村儿不通……”
顾之桑看看四周,“这里的路你之前看不到很正常,有障眼法和大阵。”
她也是根据略显混乱的磁场气流,以及小石村顶上的异样黑雾,才能断定此处有诡。
穿过阵法后的地方,就仅仅是隔壁小岩村的后山,没什么特殊之处。
为何会有人在此处设阵,他们想要遮掩的又是什么?
不远处熙熙攘攘,是几个小孩子的尖叫嬉闹声。
“二丫你妈妈是个疯婆娘!我姥姥说了不让我和你玩儿,疯病是遗传的能传染的。”
“打她!打这个疯子!”
只见后山树下瘫坐着一个蓬头垢面,浑身破烂脏兮兮的女人,身材臃肿肥胖。
她吮着满是泥巴的黝黑手指,脸上布满细细的疤痕和纹路,双眼浑浊无神,显然是个精神和神智不正常的人。
周围几个胖瘦不一的男孩子正嘻嘻哈哈,拿着石头砸她的头,用木棍戳她的身体和脸。
被打疼了,她就嘴里‘啊啊’的吼着,挥着手笨拙地挡着脸,反而引来了更密集的砸打。
“你们滚开!别打她!”
一个十来岁女生红着眼眶,从地上捡起石头反砸回去,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她自己的手背上反而被刮伤了。
有个变声期的男生扯着公鸭嗓:“二丫这疯婆子是你妈?那你是不是也是小疯子啊?你老爸不是不允许你们接近她,认她当妈么,你护着她小心被你小妈和吴叔知道了。”
他同伙捅了他一下,挪揄道:“你妈还睡狗窝呢,你是狗儿子?”
公鸭嗓不高兴了:“你放屁,你妈才是狗。”
“装什么,就你家里那点事儿村里哪个不晓得,你就是狗儿子……”
忽然,几个小孩儿看到了村尾忽然出现的顾之桑等人,顿时收敛了嬉笑和放肆,有的一窝蜂跑回家,也有不怕生的一个壮着胆子凑上来好奇问道:
“你们是来收‘货’的吗?不是昨天才收走一批吗?”
他的目光忍不住往顾之桑和黛西两个大美女身上瞧。
顾之桑微微挑眉:“什么‘货’?”
男孩儿撇撇嘴:“别装了,我是年龄小又不是瞎子,傻子,看到过好几回了。你们不就是……”
“阿旺!”一声爆呵声从后头传来,把男孩儿吓得一哆嗦。
顾之桑等人朝前看去,只见又是几个小岩村的青壮年气势汹汹赶了过来。
发出呵斥的是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瞪圆了眼睛神情阴沉看着自己儿子:
“你作业写完了吗就出来疯?和别人胡扯什么呢,小心老子揍你!”
这些村民的为首之人圆寸头,下巴有一道疤痕皮笑肉不笑盯着节目组的人,“各位就是来拍节目的大师们吧,我是小岩村的村长吴丰,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要来参观,招待不周别见怪。”
他在心里骂隔壁村儿的陈向彪就是个蠢货。
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满口保证,说这些外乡人一定不会发现‘密道’,根本过不去村子,结果呢?
要不是他们接到消息赶来的及时,还不知道阿旺这小子嘴快要说出点什么!
说话的时候,他阴沉沉的下三白眼瞥了一下不远处瑟缩的小姑娘‘二丫’,女孩儿身子一颤,退后两步抿着唇往村里跑远。
吴丰又把视线挪回,“见笑了,村里孩子野性大,闹腾。”
寒暄几句后,顾之桑故作好奇问道:
“吴村长,小石村的陈村长不是说两边没有路吗,我们就是随便逛逛,没想到就逛到这边来了。”
吴丰:“这个啊……这就是以前废弃的土路,外头的大路都修好了谁走这儿啊。”
尽管跟来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和选手们心里都清楚,这村长说的话不可能是真,但顾之桑却神情了然,像是相信了一样,不再追问。
她转而轻飘飘地看了眼不远处树下瘫坐着的,刚刚被村里孩子打砸的疯女人,“那个大姐是怎么回事,家里人呢?就让她坐在地上被打被砸不管她么?”
吴丰闻言,看了眼那疯疯癫癫,形容枯槁还在呓语的人,眉头不由自主皱了一下,眼中有些嫌恶。
他冷漠道:“她啊,是村里的一个疯子,谁要是去扶她就发疯一样上去撕咬,连自己男人,公婆和孩子都攻击,然后就被家里赶出来了。你说这样的疯子谁敢管?”
“村里人也是看她可怜也没把她赶走,平时也给她饭吃,再多的就管不了了。”
“原来是这样,那也是个可怜人。”
吴丰伸手引了一下,“几位不如到村子里坐坐……”
他带着节目组的人往前走了两步,发出的动静引起了树下的疯女人的注意。
女人抬起头,乱糟糟打结的枯发下是一张沧桑黄褐色的脸,她眼珠浑浊单纯是被声音吸引了。
但当她看到人群中穿着道士服的荀以顷,以及一袭方外之人常穿的长褂式袍衫的禾芈涂时,她脑海中最深刻,最痛恨的记忆浮现出一二,让她死水般发黄的眼瞳微张。
走在后头的村民听到阵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一扭头,就看到那疯女子不知何时撑着地站起来了。
她布满细纹的脸上满是恨意,面目狰狞,嘴里发出低沉的叫声,把这村民吓了一跳。
下一秒她发狂似得扑了过来抓挠撕咬!
“妈呀!丰哥这疯子发狂了!!”
吴丰神情大变,脸色难看道:“你们快,快拦住她!”
两三个青壮年男性村民把她按在地上,都差点要控制不住弹跳而起的疯女人。
“他妈的这疯子劲儿真大,嘶……还把老子的手背咬了一口,她不会有什么传染的病菌吧?!”一村民呲牙咧嘴地抱怨着。
被按住的疯女人挣扎着,喉咙中闷闷吼叫着,她抬起的脸上有一对充满恨意的眼睛。
而视线所及之处,竟然是荀以顷和禾芈涂站着的地方?!
荀以顷禾芈涂:?
他们也发现了疯女人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挪动步伐,没想到女人的视线也直勾勾盯着他们嘶吼,满怀怨气。
四周其他选手和工作人员的目光有些不对劲,荀以顷蹙眉率先道:“我不认识这位女士,今天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到她了。”
禾芈涂不明所以,耸耸肩,“我也。”
黛西看着嘶吼的疯女人面色不忍,“吴村长,这样压着她会不会让她很痛苦?”
只见三个村民中,其中一人还拿拳头捣了好几下疯女人的后背。
吴丰开口:“你们三个,把她……把她安置在村委会的办公室吧,省得伤到外来宾客。实在不好意思诸位,这个疯子精神不好。”
眼瞧着三名村民架着这还在怒吼的疯女人就要离开,一直沉默不言的顾之桑忽然开了口:
“吴村长,一直放任她这样在村子里也不是个办法,我看村子里还有不少老人孩子,万一被伤到了如何是好。”
顾之桑笑眯眯提议道:“我们节目组有位白慈大师特别会看病,网友都称他为当代‘扁鹊’,说不定能帮到这位可怜的大姐,不如我们就去村委会给她看看。”
“那哪能麻烦你们。”吴丰一愣,没想到顾之桑会这么提议,他飞快拒绝后又加以解释:
“主要是我们之前也找人给她看过,带她去过大医院,人家说了治不好,别白费你们的力气……”
“没事的,医者仁心哪里能见死不救呢,对吧白慈大师?”顾之桑看向白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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