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直播成为地府顶流 第267章

作者:甜竹 标签: 时代奇缘 爽文 玄学 穿越重生

  显然,‘蛋卷卷’就是后者。

  她读书成绩颇好,在重点大学读研,但不足以让她在竞争激烈的行业中脱颖而出。

  从大三开始,她就参与了实习,已经有了四次实习经历。

  目前她仍处于实习期,但是校方与大企联合参与的实习项目,如果期间工作非常优秀,有一定机会直接被企业录取,签订合同;

  就算没有录取,优秀实习生在简历上也很增色。

  因此‘蛋卷卷’很重视这次实习。

  然而顾之桑紧接着说的话,却让她脸色骤变。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遇到的‘怪事’,以及感觉自己被脏东西缠上,就是从这次实习后开始的。”顾之桑语气平淡,而后掷出一颗‘炸弹’:

  “你身上,死气沉沉。”

  “字面意思,死人的尸气非常重。”

  瞥了眼‘蛋卷卷’发白紧抿的唇色,顾之桑问道:“近半个月,或者说更近的时间区间内,你身边有人横死。”

  “而你目睹了对方的死状,没错吧。”

  她语气平缓笃定,确信自己推演的准确性。

  似是被顾之桑的话勾起了不愿回忆起的画面,‘蛋卷卷’的肩膀一颤,慌乱点头:

  “对,大概十来天之前,我们合租地的一个男生,在租房区坠楼了……我当时,我当时正好下班,从实习的公司回来,只听到一声闷响,把我吓了一跳……”

  '蛋卷卷’的叙述断断续续,好歹把事情说明白了。

  原来她读书的学校在一线城市,工作的企业地区更是在繁华商圈,物价高人流量大,如果每天从学校上下班通勤时间很长,而且来回车费也不便宜。

  为此她就在工作地附近找了一所合租公寓,三室两厅还向阳,装修不错,隔音也好。

  房主是一个年轻美女,本地人,家境优渥,年纪轻轻家里人就给她在繁华地段买了套房——也就是‘蛋卷卷’租的这一套。

  那套房子应该被房主重新装修过。

  向阳的客厅一面被高价改成了落地窗式,套房里改成了四间卧室,最大的卧房里有两张床;

  除了一对原本就认识的,附近大学里的两名大三女生,一起住在了那间有两张床的大卧室里,其余三间房租给了包括‘蛋卷卷’在内的另外三人。

  据‘蛋卷卷’说,一个是刚毕业一年半,在附近商圈企业里当白领的女生,大她两岁,两人在合租屋内关系最好。

  另一位租客是个男生,小网红,平时的工作就是拍视频和开开直播。

  几个女孩子愿意和一个男性合租的理由之一,是他是个gay,化妆技术比她们还好,人也很好相处完全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便宜。

  同等大小,地段,装修的房子,就算五人合租,每个人也要付2到3千元,甚至更多。

  但这一套租下来整体不到1万,平均每人每月1千多房租。

  在这样繁华的地区租住设施齐全装修,风格绝佳的房屋,还能这么低价,恐怕附近十公里内都找不到了。

  还在读书手头拮据的‘蛋卷卷’,几乎是看完房子,就狠狠心动并签订了半年的租房合同。

  事发之前,她已经在那儿住了四个月,同公寓里的租户们都混熟了。

  她和白领关系最好,男网红其次,另外两个小女生原本就是室友,一起搬出来住,关系更好些;

  虽有些许摩擦,但总体是很舒适愉悦的。

  谁成想十来天之前,这份安稳宁静被骤然打破!

  那天她做完工作,白领和她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也要下班了。

  于是两人约着在外面吃了饭,还带了几份小甜点准备拿回去,给合租室友们。

  谁成想两人刚刚走到楼下,眼角的余光便扫过一个黑影,迅速地从上方坠落,砸在距离两人不足十米外的花坛边。

  闷响和旁人的尖叫声把她们吓了一条,当两人瞪大了眼睛回头看时,都被吓得呆滞。

  等‘蛋卷卷’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控制不住得和身边的女生一起尖叫起来,连腿都软了。

  那从高空坠落的是一个人。

  一个男人。

  身体砸在花坛边缘,手臂被木枝戳穿,脊骨被花坛护栏隔断,像摊被砸碎的烂泥,软软地这么仰躺在不远处,血流了一地浸透了瓷白的花坛壁。

  那人颈椎已经断了,头仰面向下,大量血渍从他口鼻溢出,模糊了脸孔;

  同时又因为坠落的楼层太高,他几乎当场死亡,还未涣散的瞳孔死死盯着‘蛋卷卷’二人的方向,身体微微抽搐,脸孔扭曲,根本分辨不出他原本的样貌。

  但‘蛋卷卷’和白领认得他。

  男人身上还穿着他们再熟悉不过的骚包衬衫,同标志性的紫发被血染得斑驳。

  这是他们的合租室友。

  那个唯一的男生!

  ‘蛋卷卷’亲眼看到了这人横死的惨状,浑身都在哆嗦,等手心刺痛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跌坐在地上把手心磨破了皮。

  从那之后,她连续做了一周的噩梦,眼睛只要一闭上就会回想起那天的画面。

  至于白领女生状况更差,心态都崩了,直接请了长假,并且搬离了合租宿舍。

  宿舍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就更显空旷凄冷,好在房主为了表示自己的歉疚,要补偿剩下的三人,主动提出下半年的房租减半;

  这么一算,她们每人的房租一个月不到一千元!

  对于三个还在上学的女孩子来说,的确太划算了。

  听到这儿,直播间里不少观众发表评论:

  【好家伙,这可是‘凶宅’!难为你们三个胆子这么大还敢租,尤其是求助人你,你可是亲眼看到了那场面,怎么敢的??】

  【那男生死因是啥?】

  【不该继续租的,无论什么原因,新死过人的房子都有祟气,这房主应该是想用你们这些活人给这屋子增加些阳气,把屋子盘活;

  否则一出事就人去楼空,以后这房子也不好租不好卖了。】

  【呵呵,这不是活该吗?有脑子的都不会继续住了吧!】

  【弹幕里骂求助人‘蠢’,‘贪’的消停消停吧,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人坠楼和求助人又没关系。

  我也是从毕业了独自打拼走过来的,能理解蛋卷妹子的心酸和衡量,但凡有钱租独栋谁去和别人合租?一线城市市中心的房价多贵了,再说了女孩子一个人住也不安全。】

  【……】

  '蛋卷卷’也看到了弹幕上的争执,她苦笑一声,说道:

  “大家骂的有道理,我也后悔继续租在那里了。”

  “可是那房价真的很低,我如果离开回宿舍,每天光来回通勤时间就要至少三小时,我耽搁不起!

  换住处的话,且不说不一定能找到这么便宜这么近的公寓,还要考虑里面的住户人品……”

  实习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到了尾声时期,她同期的其他人都很拼,每天七八点钟才走,她自然也不能比别人落后,否则这小半年的努力将前功尽弃。

  再加上合租的另外两个女大学生也不搬走——她们同样没太多钱,大学的住宿费是一学期一缴,她们就算搬走也回不了宿舍,得重新找住处。

  且她们并没有亲眼看到合租男生的死状,没有那么害怕,两个女生还是住在一间卧室,能够互相安慰,保护;

  所以她们便接受了房东的‘补偿’,同意如果能够满足‘尽快找足空置的租户住进来’这个条件,就继续租房。

  房东再次降价,也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找到了两名同样被低房价吸引过来,不惧怕‘凶宅’之名的女生,签订了租房合同。

  看到宿舍重新被填满,死去的合租男生那间屋子,也被房东换新一通住进了新室友,多方考虑后‘蛋卷卷’也选择了留下来。

  顾之桑适时开口,询问道:

  “既然选择留下来继续住,为何又搬走了呢?”

  从‘蛋卷卷’的面相上看,她最近的一次短途迁徙,就在三天前。

  她急匆匆从合租地搬走,为此还损失了一笔不少的钱财,顾之桑推断应该是她违反了租房合同,被扣了押金。

  沉默片刻,‘蛋卷卷’说:“我不舒服,而且一直在做噩梦。”

  “梦里的画面从一开始那个男生他,他坠楼的样子,变成了一团黑影,我有时候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床边,或者说我的身边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我发誓这是真的,不是我的错觉也不是我出幻觉了,因为从那段时间开始我身体特别冷,哪怕穿再多的衣服盖着厚被子,或者在阳光下,我依然想打哆嗦。”

  “然后呢?”顾之桑问。

  “然后我就给叶姐——就是搬走的那个女生打电话,结果接通的人是她母亲。她母亲说叶姐已经辞职回老家了,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和我一样每天做噩梦,能看到死掉的人远远站在漆黑的梦里,或者就在床边盯着她!

  她母亲准备带她去老家找能驱邪的大师,给她治一治。”‘蛋卷卷’语气激动,说:

  “我一听,叶姐这状况不是和我一模一样?我们俩都被缠上了!”

  “但我发誓,我从没有害过死去的那个男生,我和叶姐同他的关系不错,经常约饭,我们也没想到平时看着那么开朗的人他会想不开跳楼,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他要缠着我和叶姐。”

  把这些经历和心中疑窦都说出,‘蛋卷卷’心里轻松多了,委屈之意涌上心头。

  顾之桑微一挑眉,问道:

  “那人是自杀?”

  “对。”‘蛋卷卷’点头说道:“当时我们四个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里只有他在。长期在家职业自由度高的人,就只有他一个,经常是我们离家了他在睡觉,回去的时候他准备出门。”

  她回忆道:“因为是合租,每个卧室都是私人区域,只有客厅装了一个监控,再有就是外面走廊上有物业的监控。当天警方来调查的时候,还传我和叶姐她们去问话,录口供。”

  “走廊监控画面上显示当天我们其他人出门后,除了中午那个男生叫了一份外卖,他自己开门拿饭,其他时间再没人出入;

  至于客厅的监控画面,也只能看到他自己忽然从镜头外走进监控范围,再走向落地窗,而后翻窗跳楼了……”

  房东品味不错,把墙体改成了落地窗。

  玻璃是专门材料,很坚固。

  为了通风在靠上的位置开了一块方正的通风窗,可以开合,但想要从这窗口翻出去颇有困难。

  客厅监控里,那男生就是自己晃晃悠悠搬了凳子踩上去,打开窗,费力把自己不算十分瘦小的身体从窗户框挤出去。

  由于框口是银色金属,在他手臂,腰两侧留下了几道挤压剐蹭的长长痕迹,有的严重处破皮出血。

  坠楼身亡后,在僵硬的尸体上浮现出道道淤青。

  一切都显得无比正常,没人毒害他,也没人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