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折棠
这话十分阴险,也十分的狡诈,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促成修士之间的内讧,毕竟到如今这等地步,谁不想要一条活路呢。
为了活命,对自己关系甚好的同门痛下杀手,三人上演一场狗咬狗自相残杀的戏码,并且她抛出去的筹码足够诱人,不信这群人不上钩。
谁知江天青三人继续该望天的望天,该看地的看地,该发呆的发呆,依旧完全没有一丝心动的感觉。
月娘人傻了,“你们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她不理解。
“哈!”江天青嘲讽了一声道,“便是我们三个人之中真有那个绝世猛人能将另外两个人给宰了,你真的会放他离开啊!”
“那必然不会啊!”聂雨歇附和道。
“就是,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个傻子。”习远最后又捅了一刀。
“而且。”江天青眼底露出一丝寒芒,“相比于苦哈哈地给你打白工,我们更喜欢自己白手起家!”
话音落下,她整个人突破层层禁制,长剑出鞘,朝月娘方向袭来,周身寒光一闪,巨大的血月在她身后升腾而起,伴着无边暗光,来势汹汹。
月娘来不及提防,整个人飞速后退,眼底是不敢置信,“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突破这周身的禁制!”
“不对!”她眼底闪过一丝浓浓地忌惮之色,“剑域,你到底是谁!”
莫非是仙门里那位老不死的伪装成年轻人出来找乐子,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她心底飞速转换。
剑域一起,空气宛如都一瞬进行停滞。
这东西损耗太大,不过片刻,江天青就头脑昏沉,觉得灵力几乎快要见底了,但还凭借一股心念死撑,她身后,习远和聂雨歇连绵不断地把灵力输送给她。
虽然无比难受,但江天青的长剑依旧一往无前,
戳破一层窗户纸一般戳破了月娘身上这一层美女画皮。
这美女画皮宛如皮球一般,轻轻一戳,便破了。
她心道一声:果然,这不知道是什么的歪门邪道不是一个完全体,他因为某种禁制无法显露出来自己全部的修为,只能依靠附身苟延残喘。
下一瞬,画皮自中间割裂开,猩红而扭曲的气息自画皮周身蔓延开来,一道不可描述的身影自画皮内部缓缓出现。
的确实不可描述,毕竟一位猛男周身穿着死亡芭比粉这种事情确实有些离谱。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画皮周身那源源不断蒸腾而起的魔气,魔气极为浓重,似乎都要将这一出天空都浸染开来。
这这这,您又是那位?
突然来这么一个大变活魔,三人人都傻了!
更离谱的是,这怎么还直接变了一个性啊!
且看这周身气息,这看上去还是一个大魔,魔息冲天,修为绝不是他们如今可以匹敌的,可以称得上是一句降维打击了!
“请问您是何方神圣!”看这除了一身死亡芭比粉之外,一脸不可一世的大魔,江天青有些恍惚。
“本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魔域血煞魔尊是也!”
他这话说的气势很足,但他是个娘娘腔,扮女相的时候还没有多明显,只是叫人觉得娘的浑然天成,但如今一边放狠话,一边翘着兰花指,就显得很是离谱,宛如精神分裂一般。
“你们见了本尊,还不束手就擒!”
看其如此,众人内心飞快思考:这天下十二洲,皆有顶级阵修设计的大阵,大阵横天,遮蔽四野,专门用来捕捉魔气,这魔修如今煞气冲天,被正义逮捕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且天玄宗的人不出所料应该也会在片刻之后赶到。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和他拖下去!
江天青内心吐槽一句,该说不说,这魔尊确实挺能说的!
“我有一句话想问魔尊!”江天青看着他,开口道。
或许是因为觉得胜券在握,这魔尊大发慈悲道:“你问吧!”
“魔尊既如此狂傲,怎么会沦为在修真界苟延残喘这般田地!”
她不说还好,一说便正正好提了这魔尊本人的伤心事!
秉承着反派动手之前一定话多的要命的离谱原则,这魔尊还真回答他了。
“落到这般田地,你问本尊?”他面上极为不平,不甘道:“倒不如问问秦虚白这个疯子,他好好的仙不修,入什么魔,搞得我们魔界鸡飞狗跳,片刻不得安宁!”
让他这个往日风光无比的魔尊,如丧家之犬一般苟延残喘四处逃窜,真是叫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江天青心中此时是复杂无比。
若她没记错的话,这秦虚白,就是她师门两大冤种之一,她那个入魔的大师兄!
第80章
这人目前通过血魔转世投胎大法,秽土转生到了魔域,听这死亡芭比粉老哥的话,她这大师兄在魔域过的是风生水起,颇为热闹,甚至还积极推动了魔域的无效内卷。
这不,你看他,把人家本土的魔尊都挤压地没有出路了,被迫来到修真界讨生活。
真是叫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一个悲伤故事呢!
虽然心底直呼“卧槽,秦虚白!”但江天青面上还是一副震惊的神情,“啊,你说秦虚白,他是谁啊!”
“你不认识秦虚白?”这魔尊大惊,“这货在魔域天天吹自己在天玄宗时候是什么惊世天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搞得我们都深信不疑,闹半天都是他自吹自擂啊!”
修真界的人根本对他零印象!
大惊伴随着狂喜,这魔尊心道:哈,等老子回到魔域,非要戳破秦虚白这个皇帝的新衣,泡沫牛皮不可。
叫他一天天自诩什么自己出身血脉高贵,还把自己周身的魔族分为三六九等,和他一般出身十二仙门的叛徒为最上等,其余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仙门为次等,诸多等级之中排名最末端的,便是他们这些土著魔族,原因是他们莫得文化,素质低下。
血煞魔尊:???这踏马的他们这些土著魔魔尊上哪里说理去,都怪他们修魔的时候不走心,没上修真界留过学,给自己整一个上流包装!
江天青看其一说到秦虚白,便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道这可算找到您的命门了,反正自己现在为了拖时间,可以说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立马问:“您说的这位秦虚白,他在魔域干了一些什么吗?”
“你这话可问对人了!”这血煞魔尊显然深受秦虚白之害,一提到这三个字眼睛和电灯泡一样“噌”一下亮了,“这魔域谁比我这个倒霉前邻居更了解那个白眼狼的恶行!”
受害魔尊随即对秦虚白在魔域的做作所为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批判。
魔域目前是什么四分五裂群雄逐鹿的德行,江天青也知道,但毕竟她了解的都是一堆不知道传了几手的东西,和这位亲身经历者所知的大不相同。
俗话说的好,但凡乱世能为诸侯者,一有脑子,二有武力,江天青这大师兄,很不巧的是,两者兼具。
不仅有武力,脑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对魔域一群只会耍蛮力的魔修造成了降维打击。
只听这血煞魔尊诉苦道:“秦虚白这兔崽子,太不是魔了,他找我借地,说好了只借半年,可谁知借了就不还了,问就是没有,这我找谁说理去!”
那你倒是真敢借啊,江天青心道,但为了继续拖延时间,江天青心道“大师兄,对不住了!”,一边对这魔尊狂点头,“他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世上,人诉苦的时候话是格外多的,有人捧场的诉苦更是滔滔不绝。
在这血煞魔尊声泪俱下的诉苦当中,江天青拼凑出来了她这位大师兄在魔域的形象:一代猛人,心狠手辣,曹操修真界般分操,魔域之主你不干都莫得天理!
而且,根据门内传言,他这大师兄在门内的时候是个内敛而又忧伤的社恐,平日最喜欢在悬崖边上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他叛逃之后,掌门甚至在门内发动了一场名为“论如何走近徒弟的心”弟子和师尊之间的言语交谈活动,鼓励师尊关心那些沉默寡言的弟子,不要再酿成新的修真界师徒悲剧。
江天青:???他这哪里社恐了,他这要算是社恐的话,全天下的社恐都别活了!
明明是学术有专攻,道不同不相为谋!
待这魔尊诉苦完毕,已经过去了小一阵时间了,他诉苦完,只觉心情上佳,抬脚踹了一下地面上死狗一样的白衣青年一眼,眼底是浓厚的不屑之情。
看向江天青又道:“若你不是个修士,凭你这能说会道的本事,可以在本尊面前混个小厮当当!”
这话其实相当折辱人了,江天青一个仙门弟子被当成呼来唤去的魔族小厮,可江天青面上笑容不变,垂着眼,眼底神情很是古怪。
与此同时,十二洲大阵中枢之处,监视某一洲魔气讯息阵法之上的银铃飞速响起。
银铃响起,便是有妖魔现世。
且听这铃声响震的频率,出现的,定是一方大魔。
本来有些瞌睡的值班弟子,一瞬间清醒过来。
乖乖。这可是大事啊,连忙将这一讯息上报。
昆仑山正殿,一位白须白发的老人正端坐于大殿上。
突然,他睁开双目,目光如电,落于十二洲舆图之上某一角落。
“妖魔现世?”他喃喃低语,正欲起身一探究竟。
但,一道剑光,比之更快,如电一般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长剑如虹,气势不可阻挡。
那人没有收敛自己周身的剑气,剑气在其周身纵横盘旋,因此,昆仑山主一眼便认出他来了。
“天玄,谢乘月。”他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沉声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妖魔要劳烦谢剑主亲临!”
谢乘月也不知道,他原本好端端地钓着鱼,江天青突然给他传信过来:师尊,有魔头,速来!
魔头?
谢乘月迷茫了,她这不是出门去做那些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少则三四天多则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的宗门任务去了,那些任务顶多也就是一些山野精怪,也翻不出什么花来,怎么会有魔头存在!
但他朝江天青那个方向感知了一下,这不感知则已,一感知则惊了,这这这……这还真是一个魔头!
且它修为,是魔尊级别的人物了,江天青他们三个人修为就算顶破天,加起来还不够这魔尊喝一壶的!
于是谢乘月当机立断,便御剑下山,千里迢迢去救人!
一路上,谢乘月怎么也想不明白,平平无奇一个宗门任务,怎么就能让她做出一个魔尊出来!
这是什么顶级霉比,绝世倒霉蛋!
第81章
谢乘月心道:若是旁人,这么倒霉,叫他碰上了,他尽量不会笑得很大声。
可是这个如此倒霉的人,正正好是他的徒弟,所以谢乘月来的时候是满头问号的。
他甚至向掌门要了江天青做这个任务的任务详情。
萧云城闹鬼,嗯,很正常。
谢乘月年轻的时候,做这种宗门任务几乎不用动脑子,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这种闹鬼的任务,要么是什么山野精怪,要么是山林雾气导致的幻象,更有甚者,还是一些小动物通了灵捣乱。
所以,如此平平无奇朴实无华的宗门任务,江天青是怎么召唤出来了一个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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