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m愚
赵谦绍说:“绝不。”
这两个字,一下就让濮珩明白过来,赵谦绍并不是冲动,他很坚定,他心意已决。
濮珩找不到阻拦的理由。
就像当年,谁也不觉得他一个穷小子,能攀附上晋王的“女人”,可是他就是成功了。
不去努力试一试,怎么能甘心?
要么修成正果,要么头破血流,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相公,和你说话呢!”安真真嗔道。
濮珩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微笑着道:“跟着大公主,也会很有前途的。她现在的身份是亲王,仅次于皇上和太子殿下,比跟着我好。”
“是这样吗?”安真真迷茫地道,“那就好。不过你身边还得寻个得力的,明日我帮你找!”
“好。”
再说猫猫把赵谦绍带回宫中,让盛文澜安置,也说明了他要跟着自己去永宁。
赵谦绍乖乖地喊了一声“盛姑娘”。
猫猫笑道:“你应该喊她盛姐姐才对。”
赵谦绍笑笑,随即低下了头。
因为喊过她姐姐,所以再也不想把姐姐这个称谓给其他人。
姐姐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猫猫却只以为他是初来乍到,感到害羞,并没有放到心上。
盛文澜冷淡疏离地道:“公主,带他去怕是不方便吧。他这个年纪,理应避嫌了;您要是带着他,恐怕有人会添油加醋地诋毁。”
“能吗?”猫猫觉得有些夸张,“他还是个孩子,谁想法那么龌龊。”
盛文澜心中冷笑,想法龌龊的,怕正是您口中的这个孩子。
赵谦绍快要把头低到胸前,从猫猫的角度能看到他红透了的耳垂。
这个孩子,敏感懂事,无端受到这种指责,悲愤也是情理之中。
猫猫给盛文澜做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然后温声道:“你不要听这种风言风语。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亲人才会依恋我,想跟我去。你还是个孩子,不用想那么多。”
赵谦绍低声道:“多谢公主。”
“好了,先让宫女带你下去休息,有什么不习惯的和我或者盛姐姐说,”猫猫道,“别胡思乱想,我既然答应带你去永宁,就不会再反悔。”
“嗯。”赵谦绍用力点头,“我相信姐姐!”
听他“情不自禁”喊出从前称呼,猫猫不由想起那时候的小孩子,更是爱怜,道:“去休息吧。”
“是。”
“公主,”等赵谦绍出去,盛文澜开口,“您在某些事情上,可能太迟钝了。”
第2119章 赵谦绍的心思
猫猫向来不把盛文澜当下人,听她说这话,笑着问道:“我在哪些事情上迟钝了?是不是钱财之上?我确实算不过来账。我觉得二妹妹好生厉害,每日对着那些账本都不会烦,要是我肯定愁死了。”
“感情上。”盛文澜道。
“啊?”猫猫惊讶,“什么感情上?”
“您不觉得,赵谦绍喜欢您吗?”盛文澜道。
“那怎么会?”猫猫大笑,“他还是个孩子啊!”
“公主,恐怕只有您一个人这般想。”盛文澜垂眸,“我也没有什么证据,我只是觉得,他看您的眼神,过于炽、热。”
猫猫摆摆手:“那是因为我们从前就投缘。你想他一个孩子,现在无依无靠,最亲近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所以她觉得,赵谦绍对她的依恋,就像七斤、八斤、战进他们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可是您想,”盛文澜道,“他在您身边的时间长,还是在濮大人的身边时间长?濮大人对他算恩重如山吧,濮夫人也是有名的善人,他在濮府,不会受委屈,可是听说您要离京,他立刻就跟着您走了。”
按照猫猫的理论,赵谦绍现在应该和濮珩更亲近。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他留在濮府都是更好的。
除非,他离不开猫猫。
猫猫还是觉得盛文澜想多了,毕竟两人之间足足差了七岁呢。
“不会的,你想多了。”猫猫笑道,“好了,咱们赶紧收拾东西。”
盛文澜见她全然不信,也无法再说。
按理说,盛文澜这般聪明的人,对这件事情也应该点到即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忍住。
然而就算如此,猫猫显然也没有听她的……
跟着去就跟着去吧,盛文澜自我安慰,她倒要看看,那个小子,还能有什么招数。
他那般身份,一穷二白,身无长物,自恃多读了几页书,也敢肖想大公主?
反正她也会跟着去,到时候要一点点把这小子的画皮给揭了!
盛文澜并不承认她是吃醋。
她自己喜欢女人,却并不奢望猫猫也喜欢女人。
猫猫嫁人,她会失落;但是倘若对方是样样都好,无可挑剔的君子,那她大概——也能忍痛祝福吧。
她看不上的,只是身份低贱如赵谦绍,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倒不是她对赵谦绍的偏见,类似的描述,她对很多人都用过,比如叶北寒。
这么说吧,到目前为止,适龄可能适合的男子之中,她就没正眼看过谁。
这一点,明九娘隐隐有点感觉。
倒是没察觉到盛文澜对猫猫的特别心思,就觉得她眼光有点高,嘴有点毒。
再说靳庭年,把阿锦送回宫之后,目送她背影消失后,脸上的笑容一寸寸退去。
随从从不远处上前,低头行礼道:“皇上,现在去哪里?”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靳庭年应该还要找个地方呆一会儿,或者是茶楼或者是酒肆。
他喜欢于不动声色之间观察,中原对他来说,还是陌生的。
然而今日靳庭年似乎没有那样的心思,冷冷地道:“回去。”
第2120章 惩治素心
回到住处,靳庭年掀开帘子,素心已经跪在门口迎接。
可是靳庭年出门之前,她分明跪在书桌前。
再看她裙子上的脏污,靳庭年便知道她是膝行过来的。
靳庭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只可惜素心低垂着头不敢看他,衣裳被鞭子撕开,露出半截伤痕累累的肩头。
靳庭年薅着她的头发把人提起来。
“皇上……”素心低低地喊了一声。
靳庭年感受到手掌之中传来的灼热,似笑非笑地道:“一直跪着,没有上药?”
她身上的伤痕,都是早上他亲自制造的。
盛怒之下,他下手极重,然而素心求饶却不敢躲,生生挨了他一顿劈头盖脸的鞭子。
现在素心从下颌到脖子上,还有一条长长的鞭痕。
靳庭年松开手,又恶劣地伸手抚上她的伤口。
素心嘶嘶吸着气,却不敢躲闪,更不敢开口求饶,低声道:“奴婢犯错,皇上责罚,没有您的命令,奴婢不敢挪动,更不敢上药?”
“故意把自己弄病了,让我消气?”
素心咬着嘴唇不说话。
“说话!”
“奴婢……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否则不知道该如何让皇上消气。”
“让朕消气?”靳庭年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你不是给朕吃的补药吗?何错之有?”
事实上,那也确实是补药。
刚才进来之前,外面的属下禀告他,说已经查清了,确实是上好的补药。
素心道:“奴婢忘了自己的身份,自作主张,隐瞒皇上,确实该罚。”
“你这张小嘴呀,”靳庭年从她下巴摸到粉唇,用指腹轻轻在她唇上摩挲,“真是让朕爱得不行。”
素心不敢做声。
她太熟悉靳庭年了,并不相信他现在说的每个字。
她能感受到,靳庭年还在生气。
“但是,”果然,靳庭年话锋一转道,“有一点你说得对,朕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自作主张!”
“奴婢知错,请皇上责罚。”
“责罚?再抽你一顿?”靳庭年强迫她抬头和自己四目相对。
“奴婢听皇上的。”
靳庭年冷笑一声,手上用了几分力气,立刻留下了手印。
素心闷哼一声,脸上露出忍耐之色,额头上渐渐吣出冷汗来。
靳庭年忽然把她甩到一边,冷冷地道:“过来伺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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