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m愚
回家之后,她回了自己院子里,然后母亲韩氏身边的丫鬟就来了。
“姑娘,昨晚三爷又醉酒闹事,打伤了三夫人。”
盛文澜冷笑:“闹事是真的,醉酒是假的。他闹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回来了?”
丫鬟唯唯诺诺地道:“……是,是听说您回来了,三爷挑礼,说您不去给他行礼,是眼里没他,怪夫人没教好您。”
“我娘怎么说?”
丫鬟没声音了。
盛文澜:“也是,除了挨打求饶,她什么都不肯做。这件事情,她也不让告诉我,是吗?”
丫鬟弱弱地点头,又道:“三爷还说,自您进宫以后,就像死了一样,一个子都没有孝顺他,让三夫人和您讨钱。”
“我娘自己还有银子贴吗?”
丫鬟低头:“没有了。三夫人在收拾东西,打算让人偷偷去典当,说您反正在家里过不了多久就走了,让瞒住您,不让您跟着操心。”
盛文澜:韩氏无论怎么糊涂,对她总是一腔真心。
这就是为什么心硬如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她。
“我知道了。”盛文澜道,“你回去吧,我只假装不知道。”
说完,鱼儿抓了把钱塞给丫鬟。
丫鬟谢过,然后低声道:“姑娘,这次三夫人伤得有些厉害,您看是不是寻个女郎中替她看看?”
女郎中?
盛文澜顿时明白,是伤在不能见人的地方。
果然是她亲生父亲一贯的禽\兽做派。
他在,韩氏就不能走;他死了,韩氏还得守孝。
所以,他既不能活着作妖,也不能死。
那就让他活不成,也死不成。
盛文澜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她吩咐了鱼儿几句,后者被吓了一大跳,但是还是乖乖地出去照办。
盛文澜靠在椅背上,拿起本书,慢慢翻看,平复心情。
第2197章 算计父亲(一)
盛三爷从小纨绔,在外面看着呼朋引伴,但是盛文澜却知道,他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作为被盛家放弃的子弟,他只能拿月银,甚至抢妻妾的嫁妆和月银。
为了银子,他还闹过许多荒唐事。
比如,他有五房妾室,其中三房都是寡妇。
准确地说,是有钱的寡妇。
因为这件事情,他被许多人戏谑,但是盛三爷却全然不管,还洋洋得意。
他觉得那些嘲笑他的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可是即便带着大笔嫁妆进来,那些女人也不会被善待。
那些不被善待的女人,不知道抱团相互温暖,却还相互倾轧……
盛文澜厌恶男人,从盛三爷开始;厌世,从盛家开始。
不管多少银子,只要到了盛三爷手里,绝对留不到三天。
有银子的时候,呼朋引伴挥霍做大爷;没银子的时候,回家打妻骂妾,依旧做大爷。
这男人,凭什么过得如此自得?
听说,现在因为她要嫁人,盛三爷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捞一笔彩礼,捞一笔礼钱。
她回来之后,他第一件事情也是要钱。
总之,她对亲生父亲来说,就是行走的摇钱树。
盛文澜扔了书,脸上浮现出冰冷的笑意。
果然,沾染上畜、生,再好的心境也会不堪其扰。
想到这里,盛文澜喊鱼儿进来。
“取一千两银票,去交给崔嵊,他知道怎么做。”
崔嵊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大掌柜,从金陵带到京城,为人圆滑事故,善于钻营,三教九流都有结交。
鱼儿也不多问,乖巧地答应,很快打开箱笼,取了银票出去。
鱼儿去了很久才回来。
盛文澜正在吃饭,看到她眼眶泛红,头发也散乱了,放下筷子道:“怎么了?”
鱼儿“扑通”一声跪下,泪水控制不住地留下,身形颤抖着道:“奴婢,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被,被三爷拉到了假山里……”
“他得手了吗?”盛文澜桌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控制不住地身形发抖,努力稳住声线问道。
虽然她一直自诩了解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却不知道,他的禽、兽行径,永远都超乎想象!
“没有……三爷说,安家男人不纳妾,奴婢跟着您去,姑爷也不会收,只能嫁给下人,所以要奴婢跟着他……奴婢不愿意,推了他一把,然后就跑了……”
“起来。”盛文澜道,“做得好。”
只是那一把推得再重些,让他在假山上磕个头破血流才好。
鱼儿哭成了泪人。
她知道盛文澜不会偏帮盛三爷,可是她害怕,她害怕盛文澜在这场斗争之中失利。
“奴婢要是落到三爷手里,就不活了!”
盛文澜把她拉起来:“傻子,你为什么不活了?你要活得好好的,看着该死的人下地狱。如果是我,不论多难都会活着,直到看到坏人得到应尽的惩罚。”
“姑娘,三爷他……”
“不相信我?”
鱼儿垂眸:“奴婢不敢,只是三爷,毕竟是您的……”
“你觉得血缘牵绊,对我有用吗?”
第2198章 算计父亲(二)
鱼儿死死咬住嘴唇,逼退泪意。
姑娘不喜欢别人哭哭啼啼,她自己也基本不会落泪。
她是行动派,厌倦软弱。
但是盛文澜今日却格外温和。
她对鱼儿道:“你是受了我的拖累,才会有这无妄之灾。”
鱼儿道:“奴婢不会那样想的,奴婢……”
“不管你怎么想,事实就是如此。”盛文澜道,“他不是看中你年轻貌美,而是看中你是我身边的人,掌管我几乎所有的东西。”
说到底,还是为了银子。
盛三爷为了得到银子,可以把自己当诱饵。
他却不知道,他是人人喊打的老鼠,是一块苍蝇才会追逐的臭肉。
她身边的丫鬟,会看上他?
为了银子,他脸都不要了。
“这件事情,”盛文澜道,“祖父会帮我出气的。”
鱼儿不解。
盛文澜道:“和安家的婚事势在必行……”
即使盛德礼在外面要装得矜贵,其实内心深处对这门婚事渴望不已。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手伸到武将之中。
盛德礼并不贪污受贿,他的最大动力,就是他的野心。
他就想权倾天下。
可是如果盛三爷对女儿的丫鬟动手动脚,这件事情传出去,婚事恐怕都会生变。
盛德礼不会允许。
借力打力这种事情,盛文澜做得驾轻就熟。
果然,盛三爷被盛德礼狠狠骂了一顿,然后责令他在盛文澜出嫁之前禁足,不许出正院一步!
盛文澜冷笑。
惩罚盛三爷不假,也没有放过她。
盛三爷在正院,折磨的不是她娘?
这里面,也含着盛德礼对她的警告。
不过盛文澜早有准备,所以并不愁。
盛三爷被禁足的第二天,盛文澜一早就过去了。
听着盛三爷在屋里骂人的声音,她掀开帘子进去。
片刻之后,一个茶碗在她脚底炸开,茶水浸湿了她的鞋袜,茶叶粘在了鞋面上。
“给我滚!”盛三爷怒气冲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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