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m愚
名声算什么?
她自己是不在乎的,但是想到以后要长久跟着大公主,担心连累大公主,所以她多少要注意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她能够把事情做得更绝,让盛家成为京城笑柄,却最终还只是决定,自己带着母亲全身而退,适当给盛家添堵就行。
过了几日,鱼儿高兴地道:“姑娘,刚刘先生让人带话来,说是有人拿了银票,要买铺子和良田,已经定下来了。”
“是之前那个买家吗?”
“自然不是。”鱼儿道,“刘先生也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了,说是晋商,不差钱,急着找京中寻个好铺面安顿下来。对方还说,如果有合适的大宅子,一并卖给他才最好呢!”
盛文澜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约在明日交割吧。”
正好,她也已经从怜儿手中拿到了盖有盛三爷私印,也摁了手印的休书,可以一起去衙门办了手续……
不过休书这件事情可能比较麻烦,得花些银子。
第二天,盛文澜出门。
虽然关管事知道他管不了,但是还是象征性地拦了一下,然后就识趣地放她离开。
鱼儿都被逗笑了。
盛文澜淡淡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哪些人他惹不起。”
鱼儿又问:“姑娘,为什么您不把地方定在咱们铺子里?最少不担心对方也怀心思……”
盛文澜道:“醉香居我也是清楚的,那是晋王的产业。想在那里做手脚,不容易。”
但是如果对方顺藤摸瓜,摸清楚了自己底细,那就不太妙。
他们到醉乡居到时候,刘先生已经在楼下等待了。
“姑娘,胡公子已经到了,在三楼等您。”
盛文澜似乎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微微仰头,果然和三楼一道锐利幽深的目光对上。
竟然是他?
这世界,果然不大。
盛文澜从容道:“走吧。”
来都来了,不管是骡子是马,都要去会一会。
第2210章 预料之外的男人(一)
盛文澜见过那男子,是不久前她刚回京,假借进宫陪皇后娘娘说话的机会,私下去自己铺子见手下的时候,在蜜饯铺子门口见过。
彼时他陪着一个女子,一同买蜜饯。
盛文澜记忆很好,尤其是特别记人。
她见过的人,哪怕只有一面之缘,她也不会忘记。
所以刚刚,她一眼就认出了那男人。
“姑娘,”刘先生把盛文澜引入雅间,指着男人给她介绍道,“这位就是山西来的做生意的胡公子。胡公子,这是我们东家,文姑娘。”
盛文澜在外行走,向来自称自己姓文。
男人的目光紧紧盯着盛文澜,从头打量到脚,眉头紧蹙,目光锐利。
盛文澜淡淡道:“胡公子,出身行伍?”
在猫猫身边,她见过太多军中的人。
他们不一样,一眼就能认出来。
除了腰背挺直,身体健硕之外,精神状态似乎也很不一样,难以形容的感觉。
虽然是问句,但是她的答案是笃定的。
眼前的男人,非但曾经在军中待过,而且待的时间很长。
甚至,现在依然是行伍中人。
——盛文澜,已经注意到他手上的指环,那个位置,是因为射箭……
男人并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为什么要卖铺子和田地?”
盛文澜似轻喟一声,摆摆手道:“刘先生,您先出去,在外面守着。我和这位……公子,慢慢聊。”
刘先生迟疑片刻,点头称是,脚步轻轻地出了门,又把门给带上。
盛文澜落座,和男人四目相对。
她忽而嫣然一笑,“原来是三少爷,得罪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坐在她对面的胡公子,恐怕和她一样,取的是姓名之中的第二个字假装为姓。
他是安虎庚。
行伍之人,身居高位,对她卖铺子卖地感兴趣,亲自来谈,又先问目的,一脸被背叛的模样……
即使她不聪明,也该猜出对方身份了。
安虎庚眼中露出些许惊讶,然而这种情绪转瞬即逝。
他的这个未婚妻,是个聪明人。
可是聪明人做事,都有目的。
她为什么这么做?
安虎庚不喜欢绕来绕去,于是点了点头,又开门见山地道:“是我。盛姑娘,那是我私人补贴你的东西,你现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变卖?”
竟然是他自己补贴的?盛文澜很意外。
但是她很快调整情绪,微笑着道:“那我请问三少爷,你我素未谋面,你为什么要私下补贴我嫁妆?”
写成了她的名字,就是她的嫁妆。
这件事情,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除了大公主身边那些家人。
但是前提是,他们都已经确认了是彼此相爱。
而安虎庚这一出,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盛文澜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一定藏着某种目的。
虽然不指望对方说真话,但是她还想听听,他如何解释。
安虎庚淡淡道:“虽然你我素未谋面,但是你要做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安心。”
第2211章 预料之外的男人(二)
安心?
这个算什么理由?
他们又不认识,她安心与否,与他何干?
“……我知道你我盲婚哑嫁,你心中定然忐忑,不知道我人品如何。我送你这些,是想告诉我,日后会好好待你,让你安心。”
“三少爷真是体贴之人。”
这话盛文澜是由衷的。
这个理由,她这种满心都是算计,自私自利的人,真的想不到。
她太阴暗了,所以难以用阳光的心态去看别人。
安虎庚道:“因为是给你的,我担心你不会打理,特意让人盯着,把铺子里的人和田里的庄头都留着交给你。”
也是因为这样,他很快听说了她准备把铺子和地卖出去的消息。
也是因为关心和负责,所以他发现了异常。
“上一个对刘先生说要买的人……”
“是我的人。”
没有成功,所以这次,他亲自出马了。
“盛姑娘,或许是我孟浪了,你我本来不该想见。”安虎庚道,“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还是对这桩婚事不满?”
他说得坦坦荡荡,眉宇之间一片清正。
盛文澜想,她这样的烂人,为什么要遇到这样的好人?
她从来不怕和人比烂,因为她更狠更烂,一定能笑到最后。
上到她祖父盛德礼那样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下到怜儿这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小人。
但是对上伟光正的人,她不行。
她只会觉得自己像阴沟里的老鼠,令人唾弃。
见盛文澜没有做声,安虎庚道:“我看你身边这刘先生,有些狡诈。你是不是被手底下的人蒙骗了?他们是不是怂恿你卖铺子和地,从中牟利?”
“盛姑娘,你年纪小,或许不知道,铺子和良田,以后每年都会有产出……尤其是这种好铺子和连成片的良田……”
倘若别人这样说,盛文澜会觉得是在邀功。
但是安虎庚这般说,她却相信,他只是在教她。
不,也不是在教她,而是在教他自己想象之中单纯的姑娘。
真是个好人。
但是盛文澜还是忍不住问:“三少爷,您对我这般好,是因为我要嫁给您了吗?”
安虎庚点头:“是,我会给我未来的妻子尊重和爱护。”
盛文澜从未见过这种,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她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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