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凌烟
眨眼的工夫,就死了七八个。
其他人脑瓜子一嗡,还没有反应过来,天圣军一个个动作迅猛如同林间猎豹一般扑来。
有的用火枪打死目标,有的干脆冲上去用刺刀封喉。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这帮人完全没有搞清楚情况,就被反杀了。
一句话:毫无反抗之力。
天圣军当真做到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他们在埋伏起来的时候,林间异常安静,当他们发动猛攻的时候,如同雷霆一般。
惨叫声中,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一伙人,直接被打懵逼了。
后面的人还没有搞清楚状态,调头连滚带爬地跑。
何青志也跑,但他的腿被集中了一枪,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他忍着剧痛在地上爬,爬了两下被一个手下扶起来继续跑。
但显然是跑不掉了。
在周围巡逻的人听到了这边的火枪声,纷纷冲来。
这一带的人还是非常多的,何家在这里安排了五百多号人,日夜巡逻、封山。
周围的村民谁敢靠近,就直接杀掉。
也没有人敢对外说什么,否则会迎来疯狂的报复。
何青志负责这个地方,在这里作恶了两年。
今天终于遇到铁板了。
很快,天圣军就杀出了一条血路,朝里面杀去。
周围赶过来的人,来多少死多少。
这些人的战斗水平顶多也就是帮派斗殴、群架,手里拿着枪,也不会排队集中火力地打,甚至反应速度和动作灵敏度跟军队也没法比。
很快赶过来支援的人也被打得连滚带爬、鬼哭狼嚎。
大家做鸟兽散,纷纷朝丛林里逃窜。
但左右两路的明军也行动起来,从两边一路横推而来,那气势,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别看这些人平时对老百姓一个个心狠手辣,真的遇到军队了,都是渣渣!
前后才过去半个小时,就死了两百多人。
何青志完全是乘乱逃脱,疯狂往里面逃去,工坊门口的护卫见状,连忙举起火枪。
但是明军已经跟过来了,迅速粉碎掉门口的防卫,直接撞开门,冲了进去。
一个个天圣军的士兵鱼贯而入,里面的工匠看到后,吓得连忙举起手来。
而那些个带着何青志逃进来的人拿起火枪,手忙脚乱地填充子弹,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砰……
又有六个人被天圣军毙了,何青志连忙喊道:“投降!投降!我是何家的三少爷!我投降!”
天圣军这才停止攻击。
工匠们被要求全部抱住头,往外面走。
很快,偌大的工坊被清空了。
过了二十分钟,方圆五里的重要方位也都被天圣军防御起来。
孙传庭带着李斌过来。
李斌刚才亲眼看到前面的天圣军是如何攻破何家在这里的防御的。
他记得昨天何青志在交货的时候,还跟他吹牛逼说自己在这一带有五百多号人,就算官府的官兵来了也不怕,照样杀。
他昨天还震撼何家的强大。
结果今天,刚才,尼玛何家的那些人像鸡鸭一样被宰掉了。
李斌吓得差点就尿裤子。
何青志被拖出来,扔在孙传庭面前。
他看见这些人穿的制服,心头一震:军队?
广州有没有海军?
当然有!
广州有一个师的海军。
当时在开海新政的时候,海军总府衙门就给了广州一个师的指标,是由两广总督府组建的。
何青志连忙说道:“这位大人,我是何家的三少爷,不知大人是哪位?”
有人正要介绍孙传庭,被孙传庭制止了。
何青志看着这些人穿的制服,
孙传庭先不问话,等到下面的人将里面的火枪都搜刮出来,还推出来了几门火炮,孙传庭才开口说道:“这些都是你造的?”
“是!都是我们何家造的!”
这人每句都离不开何家,这让孙传庭觉得他是在故意拿何家出来说事情。
在军方面前,居然还拿何家说事情。
孙传庭敏锐察觉到,广州的海军,可能和何家有牵连啊!
“你知不知道造这些的违法的?”
“是是是,我们何家是遵纪守法的,这一点李总督最清楚。”
孙传庭说道:“李总督?”
“对,李总督!”何青志故意语气重一点,显然是想告诉孙传庭,我的靠山是李总督。
“李总督知道你造这些?”
“大人说笑了,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何必伤了和气,回头我在广州摆下酒宴,请大人喝酒。”
“我问你,你造这些,李总督知不知道?”
“知道!”
孙传庭神色依然冷静,他脑子飞快转动起来。
他看着前面地上那几个被杀死的工匠,还有跪在那里被绑起来的王师傅,说道:“全部带上船。”
何青志说道:“大人,得罪了李总督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他话音刚落,孙传庭一巴掌抽过来,抽得他半边脸都肿了,孙传庭阴沉着脸说道:“带上船再审问,把火枪和火炮全部带走。”
一天后,全部处理好了。
孙传庭再次起航,他准备去广州去找李逢节,让李逢节把事情交代清楚。
一个人趴在一艘简陋的小渔船上,他带着帽子,穿着破烂的衣服,蓬头垢面的。
这艘船秘密地从新安县海边行驶出来。
“船家,还要多久能到泉州?”
“这位客人,我这只是小渔村,恐怕得要个半个多月。”
周延儒哭丧着脸,他后悔来广州。
没想到自己离开广州这些年,广州竟然完全变了。
突然,周延儒看到前面的战列舰,他揉了揉眼睛。
“朱雀号!天圣军!”
他再一看船上的旗帜上写的孙,顿时一股巨大的喜悦之情涌上心头。
“快!快靠过去!快!”
周延儒很快上了朱雀战列舰,孙传庭过来一看,有些奇怪。
周延儒把帽子取下来,头发竖起来:“孙大人,是我!”
卧槽!还真是周延儒!
十一年前,两人在北京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周延儒还在北京做礼部侍郎,孙传庭还是御林卫的统帅。
“周大人,您这是……”
“一言难尽啊!”周延儒叹了口气,随即将这段时间所有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孙传庭震惊说道:“你的意思是,广州有人要谋反?”
“差不多吧,也不是谋反,李逢节那个王八蛋,平日里在对朝廷的奏疏里阴奉阳违,朝廷多次派下来的官员都没有查出他的问题。”
“这老小子隐藏得太深了,我差点没有出得了广州!”
“广州不是有海军么,你为何不去找海军?”
“妈的!”说起来周延儒更生气,“广州的海军是李逢节组建的,我哪敢去!”
“周大人,您怎么确定是李逢节对你动的手?”
“不用问了,我前些年在广州做市舶司,在广州也是有人的。”周延儒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开始吃饼,“我告诉你,变了,广州变了,就在最近六年变的,广州出现了许多商人,是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他们依靠开海,赚得盆满钵满,依靠朝廷对铁矿的扶持,对商业的扶持,开始大量吞并!民间的读书人,被他们收买,在民间传播各种言论,广州是另一个当年的金陵啊!”
孙传庭震惊地说道:“这不可能吧,朝廷对各地的管制越来越严了。”
“唉,广州离京师十万八千里,你连隔壁的隔壁住的是谁都不知道,下面欺上瞒下,朝廷这些年又一直多事之秋,给了广州机会!”
周延儒吃完饼,他想站起来,结果差点晕倒,被孙传庭搀扶着,他说道:“本官实在太幸运了,遇到了你,对了,孙总督不是在安南省吗?”
“我是去广州见李逢节的,现在朝廷要在南部扩建海军,我……”
“别去,你带的人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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