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凌烟
但一旦后期,大明步入商业社会,产能提上来了,不必涨价,利润也将会进一步提高。
尤其是生活消费品,这是典型的高频次消费,走薄利多销路线的。
刚刚把侯恂安排完,崇祯就接到了河南来的消息。
什么消息?
河南洛阳县的知县弹劾新政督察御司使李自成的奏疏,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师的。
弹劾的内容就是新政督察御司使李自成骄狂跋扈,在洛阳县胡作非为,几天之内就惹得天怒人怨了。
崇祯笑道:“不错,效果很好。”
对这份奏疏,崇祯怎么处理?
留中待发!
意思就是朕当什么都没有看见,让事态先发展一会儿,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就是这么个意思,要等李自成把水彻底搅浑,把那里的官员和乡绅都彻底惹怒,这场戏就好看了。
目前,农务院的人也刚到河南,包括户部的人,正在联手核查那边惠泽田的售卖情况。
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
任何一个政策,都需要监察系统和律法来做保驾护航,这是必然的。
没有哪一个政策办不下去,是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
这也是崇祯要设置一个新政督察的原因。
至于律法嘛。
黄宗羲和顾炎武已经到京师了,起草律法的事情,必然是要交给他们了的。
这些事情暂且不急,现在比较急的一件事是什么呢?
周婉言要生了!
崇祯刚看完河南洛阳过来的奏疏,王承恩就火急火燎进来:“陛下,皇后娘娘要临产了!”
崇祯紧张起来,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进去,只能在乾清宫先等着。
本来还说要召见黄宗羲和顾炎武的,但崇祯现在啥也想不进去了。
虽然知道周婉言是顺产,还是为周婉言担心。
毕竟自己穿越过来,许多事都被蝴蝶效应改变了。
古代的医学就没有后世那么发达,万一周婉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完蛋?
焦虑等到晚上,王承恩才跑来:“陛下,生了,母子平安,是一位小皇子。”
崇祯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往坤宁宫走去。
到了坤宁宫,崇祯冲进去,还没有看孩子,就去周婉言床边了。
此时的周婉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憔悴万分,这个样子看得崇祯那叫一个心疼啊。
“夫君……”
“不要动,好好躺着。”
周婉言的贴身宫女端了一碗药过来了,崇祯接过来:“给朕吧。”
崇祯接过药:“不急哈,咱慢慢喝,今晚朕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陪着你。”
“夫君,你国事操劳,就不要为臣妾耽搁了。”
“现在什么国事,都没有朕的妻子事大。”
周婉言顿时眼睛都红了,又感觉心中温馨无比。
喂周婉言吃完药,周婉言慢慢睡着了。
崇祯这才去看到婴儿,婴儿正在熟睡,他的轮廓和周婉言有几分相似,眉宇像崇祯。
今晚,崇祯的确哪里都没有去,他就待在这里。
这期间,田秀英和袁妃都来探望过,担心打扰到,没有久待。
到了半夜,张嫣也来了,她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便离去。
崇祯也不知道昨晚给张嫣写的情话她是啥反应,这事现在也不方便去提。
睡了一夜,周婉言明显恢复了一些气血,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崇祯就趴在桌上睡。
“娘娘,您醒啦。”宫女的声音唤醒了崇祯,崇祯立刻走过去:“婉言,你感觉如何?”
看见崇祯有些憔悴的样子,周婉言道:“夫君辛苦了,妾身无恙,夫君快快回去歇息吧。”
“朕喂你吃完早餐就回去。”
很快,粥就来了。
“夫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周婉言眼睛又红了。
女人嘛,总是喜欢问为什么,而且更喜欢问你爱不爱我,你为什么对我好之类的。
“你是我妻子,我当然对你好,别想那么多,快喝粥。”
等喝完粥,崇祯笑道:“小家伙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朱慈烺。”
扯淡!丫的历史上崇祯第一个儿子就叫朱慈烺,这个穿越者也是够懒的。
想完这个名字,崇祯还在想是不是要取个小名,例如狗蛋,铁柱之类的,如果取这种小名,周婉言会不会气死?
又聊了一会儿,崇祯才离去。
他刚离开坤宁宫,王承恩就道:“陛下,河南又传来急报,死人了。”
“死人了?谁死了?”
“一个举人,还有一个在家中守孝的官员。”王承恩将东西呈递上来,“这是那边传来的奏疏,有两份,一份是李督察的,一份是河南府知府的。”
崇祯先没看奏疏,而是快步回到乾清宫。
王承恩赶紧给崇祯沏了杯茶。
崇祯吃了点东西,才开始看奏疏。
第219章 开始卖地的地主们
死了一个举人和一个六品官员?
还不错嘛,李小哥干得还不错,这速度还挺快的。
崇祯看完奏疏,道:“给司礼监去批吧,按照内阁的意思来就行。”
奏疏上,内阁的建议明明白白写着模棱两可,死因不详,建议朝廷暂时扣押,让河南巡抚追查。
就是嘛,死了两个人,你一个知县就跳脚了,直接奏疏到北京了。
这是要做什么?
先锋队?
还是那里的人都炸毛了?
或者说河南巡抚现在不想参与进来,想避嫌?
这怎么行,朝廷设置巡抚,就是要去解决地方上的事物的。
接下来,司礼监批红后,内阁的命令八百里加急被送到河南巡抚衙门去。
然后崇祯就去呼呼大睡了。
周婉言平安生下孩子,崇祯最近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也落下来了。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三月二十日。
蒙古公主与大明亲王的婚姻定在五月,这些事都有礼部去完成,也不必崇祯操心什么了。
蒙古的使者们,该回去的也都开始陆陆续续回去,留下来陪嫁的自然就回不去了。
倒是张之极,这段时间就像一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了一样,天天跑到萨仁公主那里假装路过,然后借机溜进去。
天气慢慢回暖,农民都开始计划筹备春耕。
顺天府最近局势变化非常大,可以说是风起云涌。
经过了前段时间乡绅案,顺天府成为新政执行最严格的地方,剩下的那些手里有大片良田的地主,都开始担忧起来了。
今年夏天的税,必然会交的非常高,按照新政交下来,简直就是在放血。
而新政又规定所有地主都不能对佃户随意涨租了,这道政令卡得非常死,明摆着就是要从地主老爷那里挖肉出来。
明代一亩地产量约3石,这已经很不错的田了,而今年的自然环境很差,北方闹旱,能不能有3石的产量是要打很大的问号的,2石的估计更多。
地主一般从佃户那里剥削一半的粮食,差不多也就是一石多一点点。
看起来似乎交了税还有点余粮?
于是有人说,例如我一亩田交完税余粮0.3石,只要我有一千亩田,我今年的余粮也还有300石,我依然饿不死!
呵呵,别忘了,你还有耗钱要给!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一笔账一算下来,怎么算大概率都是吃亏了的。
地主们既不能涨租,还要按照朝廷的新税政交税,可能会出现收上来的租,还交不起税的局面,到时候要倒贴。
这就蛋疼了。
一些地主已经开始盘算着卖田了。
这新税政太狠,完全就是把大地主的田要肢解掉。
可能也就只有南方那些产量高的田,还能承受得起。
顺天府呢?
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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