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凌烟
其他人也都竖大拇指。
许宏纲颇有些得意,他继续说道:“东线做好了防御后,其他省才有时间做应对。”
魏国公道:“卢象升当如何对付?这个人实力不容小觑!”
魏国公说的是在场不少人都担忧的,卢象升这两年军功累累,威名赫赫,洪承畴他们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最忌惮的就是卢象升。
许宏纲非常自信道:“不必担心,若是卢象升在三月的时候直接东进到应天府,我们或许会非常被动。”
“但是,三月的时候,卢象升在庐州府待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时间足够让他死了!”
诸位勋贵面色微动。
安远侯刘祚昌道:“许部堂此话怎讲?”
“诸位且看,庐州府东边的太平府现在已经征集了十万人马,南面的安庆府、池州府和宁国府,现在也已经各有10万人马了,就连徽州府现在也征调出6万人马!加上淮安府的6万人马,我们现在已经有52万大军!”
许宏纲此话一出,诸位勋贵无不大惊,竟没有想到兵部的速度如此之快。
许宏纲继续道:“诸位可知为何各地筹集兵马的速度如此之快?”
众人那自然是大喜,以目前之局势,想来狗皇帝的两路人马都要完蛋了。
众人信心大增道:“还请许部堂明示!”
许宏纲与黄锦对视一眼,许宏纲道:“自然是各个州府的老百姓深刻的知晓了狗皇帝的暴政,要群起而攻之,我们现在得的是民心!”
许宏纲明显就兴奋了起来:“圣人云,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
这是孟子说的话,核心意思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众人更是对自己的行为信心满满。
黄锦却是接过话来:“这卢象升为何会在庐州府停留一个月不前,这一点老夫实在匪夷所思。”
“在庐州府强行推行新政罢了。”刑部尚书冯英道,“卢象升在庐州府杀了那么多人,就是因为他这件事,将贡生和复社彻底惹怒了,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他!”
众人大笑,魏国公道:“冯部堂此话有理,那卢象升现在已经惹了众怒,人人得而诛之!”
他话题一转,问冯英道:“对了,曹程那奸贼抓到了么?”
“那奸贼逃命的本事倒是好得很。”冯英冷哼一声,这南京城已经被他搜了个遍了,就是找不到温体仁和曹程。
这两人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就在南京城的勋贵大老爷和各位尚书大人对目前局面信心满满的时候,山阳城的洪承畴已经开始挥动他的屠刀。
这一日,山阳城到处都是惨叫声。
拱圣军大部分都是步兵,他们身披重甲,左手拿出斩马刀,右手握着盾牌,腰间还配着斧头。
他们队形整齐地在大街上推进,将一切阻挡都用锋利的刀子砍成了碎片。
大街被鲜血染红,老百姓都躲藏起来。
随后,山阳城的城门被控制住,一队队骑兵开始列阵,寻找卫所的军官。
军官是一定要找到的,军官必须全部处死,这是皇帝陛下的亲令,普通士兵投降可以不杀,毕竟这帮人大部分都是被当做壮丁强迫抓来的。
但误杀的肯定不在少数,毕竟这是战场,谁还能精准识别呢?
而且洪承畴这个人是允许下面的人放纵的。
至于参谋长段毅劝说洪承畴一定不能大规模误杀,否则很可能会上军事法院。
洪承畴表面答应,实际上却采取一种放纵的行为。
至于在这一天有多少人被误杀了呢?
大概有两千多人,毕竟从城内到城外,到处是尸体。
洪承畴治军非常严明,甚至到了变态的程度,拱圣军的士兵时刻都保持着一种紧绷的状态,是需要发泄。
实际上这种情况,各个军队都有。
崇祯会提供大量的酒给军队,供士兵们排解压力。
卢象升会带着大家打猎排解压力。
孙传庭平日里会在军营做各种有趣的游戏来排解压力。
而洪承畴显然会隐约通过杀戮来排解。
你以为只有山阳城内的叛军狼狈?
郭志泊和刘春文本来算是战略性撤退,打算避开洪承畴的锋芒,让城内的淮安卫去硬抗,结果呢?
结果就是洪承畴的人马还没有追上来,这俩货的军队退着退着就自己崩了。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一伙人一听撤退,大家回头撒丫子就跑,军官不停提醒大家咱们是战略性撤退,结果大家越跑越快。
你想想啊,三万人,往后跑,这边的人跑了,那边的人一看,哎哟卧槽,他们在跑耶,他们跑得好嗨哦!
咱们也跑吧!
于是,三万人从最开始的慢慢走,到后面的疯狂跑,局面就彻底控制不住了。
军官们一看大家都跑了,也喊不住了,自己也撒腿就跑。
跑着跑着就跑出感觉来了,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了,就是跑呗。
可是,论起跑步,他们怎么可能是拱圣军的对手?
新军政出台后,军队每天都要跑30里,每个月还有一次百里的大训。
军队的肉那都是管饱的,双方的体质就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于是乎,平原上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盛况。
叛军在前面跑呀跑,拱圣军在后面追呀追。
你快来追我呀,只要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第570章 反攻局
其实这种级别的内乱,崇祯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东南那帮人玩政治和做生意,那都是一套一套的。
可是让他们来打仗,那真是为难他们了。
正统的历史上,南京城是怎么破的?
丫的就是被南京城的文官和勋贵集体卖了,开城门,跪迎鞑清!
十里秦淮春梦之地,骨头都被女人和酒泡软了,能打仗?
打个锤子!
他们欺负欺负小老百姓倒是很拿手,真的要上战场,说不定还带着女人。
所以,对于击溃叛军,崇祯是一点忧虑都没有。
他真正心痛的是,东南必然遭到很大的破坏,这是国朝的损失啊!
但你不得不承认,许宏纲在军事布局上真的有一套,按照他的布局,接下来洪承畴的做法会引发一连窜的问题。
这些都是现实问题,不得不面对。
虽然崇祯知道让洪承畴攻击左路的后遗症非常大,然而此时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犹豫了。
到底是什么后遗症?
正统历史上的洪承畴就有杀降的记载,他的作风非常的狠辣,这一路下去,必然会死很多人。
而且死的人中可能有不少是无辜的底层老百姓,被强行拉去做壮丁的。
人死多了必然会引发民众的抵抗情绪。
这就是用洪承畴的弊端,当然,现在利是肯定大于弊的。
至于后手,崇祯已经想好了。
四月初九,淮安卫所的军官大部分已经被抓到了。
他们此时此刻就跪在山阳城外,排队等着被砍头。
郭志泊、刘春文、赵甚,三个伯爵的儿子,一个不落的跪在那里。
在南京城,他们平时走路那都是横着走的,没人敢惹。
但是现在,他们是跪着的。
在皇帝的军队面前,还能怎样呢?
前面一排排卫所军官都在求饶,但没有人理会他们。
拱圣军士兵手起刀落,人头在地上打滚,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吓得三个小爵爷哭着喊着,但没有人理会他们。
一颗颗人头被捡起来,挂在前面的木桩上。
“我爹是成安伯!我爹是成安伯!大明的成安伯!你们放了我,以后保证你们荣华富贵。”
郭志泊哭着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一个士兵走过来,举起刀子,上面的残血还在滚落。
一刀下去,咔嚓一声,郭志泊的脖颈就被砍裂开,他刚刚喊出来的话,喊了一半,就成了一声惨叫。
这一刀没有彻底砍断,郭志泊还没死,但是脖子已经断了一半了,脑袋垂下去,像是挂在脖子上一样,吓得一边的刘春文和赵甚叫得更加惨。
郭志泊的嘴唇动了动,再一刀,人头彻底掉落下去。
这就是战争,内战也是战争,所有的战争都是残酷的,接下来,刘春文和赵甚的人头都滚落在地上。
随后被打包,让人快递到南京城。
洪承畴的方式和卢象升完全不同,攻下淮安后,洪承畴没有做任何修整,便急行军立刻南下,进入扬州府。
可以说一路是高举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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