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凌烟
“陛下!”马光远语气坚定,“陛下贵为天子,当以大局为重,臣可以将皇太极的兵力和盘托出。”
哟呵!
一个汉奸,还敢在朕面前劝朕以大局为重?
那陈锦也说道:“陛下,臣也知道,臣也知道!”
崇祯摆了摆手:“来人,将这两人拖到中军营外,凌迟。”
皇帝此话一出,杨嗣昌立刻站出来说道:“陛下不可,若是他们知道皇太极的兵力部署,臣倒是认为可以饶他们一命。”
崇祯也不生气,语气平和地说道:“拖下去,一人3000刀,一刀也不能少。”
刚才还很淡定的马光远瞬间懵逼,全身都开始发抖,瞪大眼睛,撕心裂肺喊道:“陛下难道不想知道皇太极的兵力部署吗!”
崇祯却已经收回目光,不再理会,而是和卢象升讨论起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战局。
杨嗣昌急道:“陛下,他们……”
“他们不知道皇太极的兵力部署,他们对皇太极来说,就是两条狗,如果你是主帅,你会让两条狗知道全军的兵力部署吗?”
杨嗣昌被皇帝问得哑口无言,颇有些尴尬:“陛下圣明,臣愚钝。”
“起来吧,你不必自责,你有你擅长的地方。”
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战报也统计了出来。
一共歼敌18367人。
这只是死亡的数字,还有受伤的,明军是无法统计的。
这个数字,对皇太极的右路军来说,绝对可以构成军心的震动。
明军的伤亡情况也出来了。
牺牲者有1987人,伤者有2698人。
这不算惨胜,这是完胜!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杨嗣昌过来汇报道:“陛下,我军在周围发现了不少建奴的探子。”
“皇太极来打探情报了,派出一些反侦察人员反杀。”
“是!”
“切忌落入对方的陷阱里。”
“臣明白!”
崇祯随后指着辽河边,他说道:“袁崇焕应该已经接到朕的圣谕,带着人赶过来。”
就在沈阳城外的角逐进入到一个僵持状态的时候,此时,辽河边,阎应元已经兜了一圈。
他打算再好好耍耍建奴。
而建奴的骑兵,在后面则穷追不舍。
尤其是图尔格,他与汤古代派出来的一万骑兵会合了,现在有两万骑兵,他是打算全歼前面的明军。
此时,在几十里之外的辽河边,袁崇焕刚刚渡完河。
他带了多少关宁军铁骑?
也不多,五万精锐铁骑!
第975章 兴奋地跑来送人头?
袁崇焕几乎将辽东所有的精锐骑兵全部带过来了。
没办法啊,皇帝老子来了,这仗很显然是要将皇太极往死里干的。
到现在,袁崇焕心里都还在疑惑,皇帝到底是从哪里到的辽东?
一般从顺天府到辽东,都是出山海关,自己的军区是必经之地。
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袁崇焕也推断了,皇帝只剩下一条路,从宣府出关,到北府,再到辽东。
但他不知道的是,皇帝是从嘉峪关,哦不,从玉门关一路跑到的辽东。
上一个这么打仗的是北宋末年金国第一名将完颜娄室,这人就带着女真骑兵,从辽东一口气横扫大半个中国,打到了西北。
无论皇帝是怎么来的,得尽快赶到沈阳,与皇帝会师。
不过,过了辽河,袁崇焕也谨慎起来。
先让探子开路。
就在袁崇焕渡河之后,在军营里的卢象升说道:“若是能让关宁军打皇太极的后方,可大大加快战局的结束。”
崇祯摇了摇头,说道:“南边是辽阳城,辽阳的建奴仅次于沈阳的大城,皇太极必然还在辽阳留守了部分兵力,若是袁崇焕去打皇太极的后方,朕担心辽阳的建奴会趁势出兵,关宁军届时陷入双重包围的局面,却是被动了起来。”
“陛下说的是,是臣所思欠缺了一些。”
崇祯看着地图,继续说道:“若是袁崇焕能与阎应元会师,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局面。”
外面隐约还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那是陈锦和马光远的惨叫声。
此时,他们已经被绑在了木桩上,行刑的人准备好了水碗,人参,还有薄如蝉翼的刀子。
手法非常熟练,先切割了该切的地方,仪式做完后,就下刀如神了。
每一片肉都削得整齐而薄薄的。
3000刀基本上要几天才能完成了。
这边在玩着凌迟,对面的皇太极呢?
他正在整装待发,时间不等人,必须得快速进攻,否则崇祯真的会打进沈阳城的。
在重新进攻之前,他派出去人去寻找图尔格,必须将图尔格找回来。
此时的图尔格在干什么?
他和汤古代的儿子聂克塞已经会师,正在专心致志地追赶着阎应元。
这俩人恨不得一路追赶到辽河,恨不得将阎应元活剥了。
“图尔格大人,你说这明军怎么比兔子跑得还快!”聂克塞非常不爽地咒骂着,“他妈的!都是一群胆小鬼!”
图尔格说道:“我们中明军的计了,明军是故意将我们引出战场的。”
图尔格毕竟是皇太极麾下最会打仗的,如果到这个时候还反应不过来,脑袋就算白长了。
但是,即使的反应过来了,他也不打算撤回去。
为什么?
因为不甘心啊!
就像一个男生,追妹子,明明知道妹子故意拒绝他,但他还是追。
为什么?
因为想睡……哦不,因为不甘心啊!
图尔格现在很恼怒,他觉得这一次如果不干掉那支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明军,以后他睡觉都会不安身。
图尔格说道:“大人,明军也跑不了多远了,这一带已经到了辽河,他们短时间内无法渡河,若是敢渡河,我们就可以趁着他们渡河的时候,发起猛攻。”
“不管如何,继续追,爷不信还追不到那帮明狗!”
下午的时候,层云散去,太阳出来了。
雨后的太阳照得空气中的水雾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八旗的骑兵行走在树林之间,铁蹄踏在潮湿的草地上,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待出了树林之后,探子立刻回报:“报!明军在西南面二十里!”
“西南面?”聂克塞有些诧异,“一个小时前,还往西北面跑,现在居然在西南面,狗日的明狗,是想要偷袭爷的后方!”
图尔格也觉得奇怪,怎么突然从西北方向,到了西南边了?
不仅仅图尔格和聂克塞觉得奇怪。
阎应元也觉得奇怪?
建奴去西南边了?
什么情况?
你爷爷我在西北边呀,你跑西南边去干锤子?
很快,阎应元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可能是建奴的阴谋,故意改变方向,引诱自己过去,然后在半路设下伏兵。
其实阎应元陪着图尔格、聂克塞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最考验的是侦察能力。
因为在这茫茫辽阔的辽河平原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敌人包抄,或者埋伏。
所以侦察兵的作用至关重要。
并且阎应元信奉一条铁律:不要想着回头去追敌军,大概率上敌军让你追,都是陷阱。
秉承着这一条,这大半天,阎应元有一次从两军的包抄缝隙中溜走,有一次从两军的眼皮子底下滑走。
所以,阎应元此时此刻,先原地驻军,然后排出了大量的探子在方圆十里内侦查情报。
半个小时后,阎应元才确认,建奴真的往西南去了,而且方圆十里都没有埋伏,没有任何行军的痕迹。
要知道,建奴有两万骑兵,想要短时间内彻底掩盖掉行军的痕迹,是不可能的。
那么问题来了?
这帮狗日的一直咬着老子不放,现在怎么突然就去西南边了?
西南边也不是回沈阳城的方向呀?
为了稳妥起见,阎应元还是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等待探子的回来。
半个小时后,探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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