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鸦老道
然后,我就和她发生了几句争执,她突然回到屋里,拿着刀片,就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
沈蓉和他对视着,脸上的神情极为坦荡和内疚,
“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和她拌嘴。”
他看着她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垂下了眼,
“这事不怪你,是她不好。”
晚上,躺在地上的宋清河,突然突不及防的掀开了周文的被子,躺了进去,不等周文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你上来干什么?还不快下去。”
周文用脚蹬着她,可下一秒,她的脚和腿都不能动了,被男人给压在了下面。
“今天白天,你看到了那么多血,我怕你晚上做噩梦。”
他不知道,周文是见过血的,甚至比今天的还要多,是她自己的血。
“宋清河,你说我要是再过几年,突然死了怎么办?”
“你死了,我就再娶一个,娶一个温柔贤惠的……”
宋清河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文狠狠的掐了一下。
她很想知道,上辈子她死后,宋清河,是怎么过的。
她是个自私的人,她希望宋清河为了她孤独终老,宋清河是她的,旁人不能碰。
“好了,别胡说了,我肯定走在你前面。”
宋清河即使刚刚被她掐的疼的不行,可依旧紧紧的抱着她。
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一天英年早逝。
他只知道她身体不好,
“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即使不要孩子都行。”
宋清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了不要孩子的这种话,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想让她受苦。
孕育孩子,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上辈子,宋清河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其实,上辈子,她和他之间是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的,她从医院出来,在医生那得知了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然后,走在回去的路上,宋清河过来接她……血染红了浅黄的银杏叶。
“宋清河,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周文想起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心里就很难受。
“想和我要孩子?那你要坦诚交代……”
“我坦诚交代?你敢背着我吸烟,我还没找你算账哪。”
原本伤感的氛围,顿时被打破了。
“还想再娶一个温柔贤惠的,我让你娶,你是嫌我不温柔,不贤惠吗?”
“我错了,饶命……祖宗……”
夜色越发的深了,双水村谁家的鸡这个时候在打鸣。
周家,周向北和赵玉兰睡在了东屋,赵玉兰睡在了炕上,周向北蜷缩在墙角的麦秸秆堆里,身上还盖了一个烂棉絮的薄被褥。
原本熟睡的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在身边摸到了那把菜刀,提着菜刀一步步的朝炕上的赵玉兰走了过去。
赵玉兰这些天睡觉都很警醒,一听到走路的动静,她就浑身紧绷了起来,顿时没有了困意。
她的眼睛悄悄的睁开了一条缝,微弱的月光从窗户上照了进来,刚好能看到一个黑影,就站在她的面前。
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赵玉兰顿时连气都不敢喘了。
第120章
“你们的爹疯了,他昨个晚上提着一把菜刀,想杀我,他想杀我。”
“娘,你别害怕。”
周卫丽一边安抚她娘,一边把她娘身下的被褥给换了下来,昨个晚上她娘被吓尿了。
“卫丽,是真的,他想砍死咱一家人……”
赵玉兰到现在,魂还没回来,整个人惊恐的不行,一点动静都吓得心里咯噔咯噔的。
昨个夜里,她看着周向北这个不正常的人,向她举起了菜刀,她当时吓得没忍住,尖叫了起来,问他想干啥。
他不吭声,而是坐在了炕边上,拿起了腰上的石头,当着她的面,又磨起了菜刀。
她已经不敢再呆在这个家里了,更不敢和他一个屋。
“娘,要不咱借点钱,带着俺爹去看病吧。”
周卫丽并没有洗褥子,要是洗了褥子,她娘就没得用了。
她把带着尿的褥子,挂在了院子里的绳子上,等晒干后,可以接着用。
“借钱?谁愿意借给咱啊?”
家里的钱都被三闺女拿去送礼去了,二闺女人没从里面放出来,她家的钱还搭了进去。
“要不,我去找俺大伯家借点。”
这个大伯,听说是她爷爷后娘带过来的,和她们在血缘上压根就不亲。
三叔倒是和她们血缘亲,可平时还不如这个不亲的大伯一家哪。
“那你去的时候,把咱家炕洞里我藏起来的那五个鸡蛋,给他们用碗端过去。”
赵玉兰怕他们不肯借钱。
事实如赵玉兰所料,周卫丽又端着鸡蛋回来了,大伯一家都劝她们赶快把偷来的菜谱和钱,还给榕城那边。
借不来钱给周向北看病,赵玉兰就把主意打到了她大姑姐周芳芳身上,听说她男人现在有出息了,前段时间,还回来了。
“你去找你大姑家借点,她家里宽松,日子过的好,你爹是她兄弟,她不能不管。”
“那我这就去。”
周卫丽都没想不到,她娘口中的那个窝囊废的大姑父,有天会衣锦还乡,听说他在外面投机倒把,挣下了不少家当。
南岭农场,
“崔技术员,你看,那个就是宋知青的爱人,周知青。”
不远处的树荫下,农场负责给梁场长写报告的王干事,指着不远处的一男一女说道。
女的是周文,男的是潘良。
崔婉仪从北陵请假,来到了农场,她就想看看,拒绝她的宋工的爱人长什么样。
没来之前,她的脑海里就想起了那个在石圪村,见过的女知青,当时她站在她表姐白淑华的门口,她坐在拖拉机上。
俩人还对视过一眼。
没想到果然是她。
听说宋工很怕她,俩人关系很好……崔婉仪想起了北陵的那些传言。
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想象不到他在她面前是什么样子的,他那样的人也会温柔细语的哄人吗?
他对她,态度疏离的很,之前她不信他结婚了,就追求她,那是她第一次追求一个男人。
北陵的人也都瞎起哄,可谁想到他当着众人的面,让她自重。
那是崔婉仪第一次这样的难堪。
过几天,她就要被调走了,她想过来看看和他结婚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她的注意力都在周文身上,没有留意和周文说话的那个人。
要是她此时再多看几眼,就会发现他很眼熟。
周文察觉到有人看她,转头间,只能看到一个女同志的背影,旁边站着的是农场的王干事。
王干事见崔技术员走了,而周知青正往这边看,他尴尬的冲她笑笑,然后就去追崔技术员去了。
旁边的潘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已经看不到人了。
“潘老师,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也快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周文记得明年,这些下放的大部分人,就会恢复职位。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从这里走出去。”
潘良看着她的目光,很柔和,就像长辈看小辈一样,
“泸城大学的校长,是我当年留学时的好友,他已经恢复了职位,这封信你拿着,以后有需要可以去找他。”
先不说周文有可能是他二姐的孩子,他的亲外甥女,即使不是,他和她之间,也有一份师生之谊。
她是他的得意学生。
这两年,多亏了有她的帮衬和救济,他的日子才好过点。
周文在这一天,和王红梅踏上了回榕城的火车。
梁场长他们都出来送她,看着那辆吉普车逐渐的开走了,人群后面的李技术员,神情沮丧。
“听说沈蓉也要跟着沈团长走了……你们有没有发现,沈蓉和周知青这俩人的眼睛长的好像。”
“是有点像,当初周知青刚来我就看出来了。”
……
“娘,大姑他们一家都不在家,听村子里的人说,他们穿着好衣裳,锁上门,走亲戚去了,已经走一天了。”
到了傍晚,周卫丽才从外面回来。
“亲戚?他们哪有啥亲戚,难不成是你大姑父那边的?他们不是已经不来往了吗?”
赵玉兰忍不住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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