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烤翅
不知道哪儿又惹到这祖宗了。
又生气了。
白岑觉得有点头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容语听到这番话,目光转了过来,一双眼里柔情似水,白岑下意识别开了目光。
天眷宗不比蓬莱宗,没过一会几人就到了山上。
容语笑了笑:“你们来得不巧,宗主近些日不在宗门,宗里的事情由我负责,还望不要觉得怠慢才是。”
不在宗门?
白岑觉得自己和‘宗主’这个职位多少是有些犯冲,一个两个要么是闭关要么是不在。
但白岑也不会对容语多说什么,只是略微拱了拱手,笑道:“那便劳烦道友了。”
谁知,容语却摇了摇头,一对秀气的眉毛微微簇起,当真是我见犹怜。
“若是道友不嫌弃,唤我容语可好?”
他问出之后,白岑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说答不答应,肩膀那位又传出一声冷哼。
“不错啊,刚认识就这么熟络了,到了只唤名字的地步了。”
不要胡说啊!
白岑一时犹豫不决,景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恍然大悟,语出惊人。
“我知道了!你想和白白双修!”
一言发出,满场寂静。
白岑倒吸一口气:“小芍药,别乱说!”
说罢,她又想容语赔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道友不要见怪才是。”
容语的目光垂了下去,十足的失落。
他嘴角勾了勾,充满苦涩。
“不怪这位道友,是我唐突了,我想着,难得有人如此坦诚待我,一时便失了分寸……叫道友见笑了。”
白岑背上一麻,实打实明白了什么叫‘这才不是绿茶是我的好弟弟’。
她差点就说那我们还是叫名字吧,但肩膀上一些没有实体的老祖宗此时却有千斤重一般,白岑肩上凉飕飕的,硬着头皮哈哈一笑:“没有没有,是我们宗规严谨,很是忌讳同旁人太过亲近这事……还请道友见谅。”
多新鲜啊。
飞羽宗宗规严谨。
容语一双美目抬起,半是茫然,半是试探:“当真不是因为我?”
“自然不是。”
白岑神情笃定。
容语松了一口气,笑容重新出现在了脸上。
“如此便好。不过,不知道友想如何切磋呢?”
还能如何切磋?
自然是打一架。
容语见她模样,解释道:“我自然知你来意,但我天眷宗不擅斗武,可有其他方式?”
白岑一哽。
巧了不是。
她还真就只擅长斗武。
见到白岑神色,容语也了然,他善解人意道:“武斗其实也可,只是要委屈道友点到为止了。”
见他自己接过来话头,白岑送了一口气。
“好好好,点到为止。”
容语也笑:“那请几位在那边稍等吧,我去准备一下就来。”
“准备?”
白岑疑惑。
“自然。”
容语道:“全宗门也只有我修为尚可,还望道友手下留情。”
不知是所修功法还是容语故意,最后一个情字拖得是绵长又缱绻。
不像留情,倒像调情。
容语走后,景芍打了个哆嗦,脸上有些后怕。
“这就是天眷宗吗?好可怕。”
可怕?
白岑本想说这有什么可怕的,转念一想,确实如此。
对于颜狗来说,有这样的美人撒娇,若是定力稍微弱一点,恐怕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会给人摘下来了。
不过……
白岑思忖起来。
听容语的意思,没一会儿他们就要比试,时间不多,她不是很确定能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找到被混沌虫寄生的人。
眼见她沉思,叶弄池撇了撇嘴。
嘁。
没定力!
回去要告诉揽月,要给她加训才行。
白岑起身:“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出去转一圈。”
带着他们两个目标太大,不利于旁人发挥。
裴镜月和景芍应了,叶弄池不知在想什么,竟然没反应过来白岑突然的起身,差点一个踉跄。
白岑凭空捞了一把,对景芍二人挤出个笑:“……我先伸展一下。”
出了门,白岑这才看向手里的叶弄池。
拇指祖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脸气鼓鼓的,倒是挺可爱。
心里这么想,白岑是一点不敢表现出来。
要是让他知道有人说他可爱,怕是要闹翻天了。
“想什么呢?”
白岑问道。
叶弄池神游天外地‘嗯’了一声:“没什么,你要去哪儿?”
这下,白岑更确定他心里装了事情了。
还能去哪儿?自然是要去找混沌虫。
叶弄池问完就反应了过来,随后懊恼地甩了下头,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端倪:“我倒是觉得,你不必着急。”
这话怎么说?
叶弄池继续道:“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对混沌虫有天生的吸引力,不必你去找,他们若是在附近,自然会来找上你。”
白岑一顿,仔细回忆一番。
好像……确实是这样。
她笑了起来:“也是,不过总要给人家一些破绽和机会。”
但白岑还没被混沌虫招商,容语就上门了。
这叫白岑有些惊讶,又忍不住思索。
他这般主动,莫不是他就是那个被寄生的人被?
白岑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又否定了自己。
应该不会,虽然不知为何,但她对恶意还是十分敏感的,虽然容语这人奇怪了些,但白岑感觉得到,这人身上没有一点恶意。
当然也不排除容语会隐藏恶意的可能,不过想一想,就连那个年龄好大的谢长老都抗拒不了自己对她的恶意,容语能这样做的可能不大。
白岑心里千思百转,面上确实恰到好处的客气。
“道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容语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了下头,随后又抬头,眼里光亮更甚:“说起来怕道友笑话,只是我实在是不知论武台该如何设立,可否请道友同我一起,布置一番?”
白岑:……?
啊?承印长老
布置比舞台?
见白岑愕然,容语脸上飞上两抹薄红。
“我知有些唐突,但天眷宗这些年一日不日一日,宗主也不管事,宗门弟子不仅没有修为,也没有见过世面,所以……“
他的话越说越小,好像实打实地在不好意思。
白岑瞠目结舌地听她讲了这么一串,叶弄池憋了半天,终于没憋住。
“……狗屁。”
白岑更惊讶了。
老祖宗虽然整日里看不上这个瞧不起那个,但这样直白地骂人还真是……鲜少有。
叶弄池丝毫不为自己的言语辩解:“你听他胡说?他们天眷宗的惯用伎俩罢了,就是为了跟你拉进距离,然后一步一步地……”
他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但是就算叶弄池没说完,白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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