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烤翅
白岑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问景芍。
“小芍药啊,你知道我这个烧火棍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景芍也是有默契,听到这话立马和白岑一唱一和起来。
“哪里特别呀?”
白岑把烧火棍拎到身前,轻轻抚摸。
“这个烧火棍可是重伤过金丹长老呢,你说这要是打在筑基身上,该是什么个效果呢?”
那位弟子闻言面色一变,景芍却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不知道呢,有空不如实验一下吧?”
白岑击退金丹长老又逼得齐劲自爆一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那位女弟子脸上顿时青一阵紫一阵,有些后悔自己贸然说话了。
欣赏够了她的表情,白岑顿时觉得爬山带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别说是九千阶,就算是九万阶也不在话下。
白纤竹大概是看够了戏,这会儿终于出声阻止了。
“好了。”她说:“宗门禁止内斗,你何必吓唬她。”
“的确。”
白岑笑意不减,语调都是轻松。
“不过修行中出了岔子的人比比皆是,这位师姐?还是师妹,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你威胁我!”
这女弟子好歹是比试出来的优胜者,却是十分经不起言语刺激,听到白岑的话气得额间青筋暴起,完全忘了方才她是如何害怕。
白纤竹似乎是有些无奈,拉住了那名弟子。
“娆儿,她是故意激你,莫要冲动。”
名为‘娆儿’的人似乎冷静了不少,只是还残留着些许不甘,目光阴沉地盯着白岑。
白岑总觉得这一幕似乎有种微妙的既视感,景芍也看着眼熟,下一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这是继齐劲之后又找了个跟班?”
白岑这才恍然大悟。
可不是嘛,这不就是先前齐劲同她的相处模式。
这样想想倒也好笑,白纤竹的喜好倒是专一。
不过也有可能是这种冲动的人更容易掌控吧。
听到景芍的话,白纤竹的神色也阴沉了下来。
不过这阴沉似乎只是瞬间,下一秒她的神色就恢复了自然。
“这是我的朋友,希望你放尊重些。”
说罢,她又想到了什么,神色间满是凄苦遗憾。
“若是父亲知道大费周折将你送来修仙,得到的是这么个不知礼数的结果,想必他也会后悔吧。”
白岑没忍住嗤笑一声。
她不欲再理会,只闷头赶起路来。
白纤竹虽也是个剑修,但体力仍不如白岑,不多会儿就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看不到人影了,白岑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打摆了。
反观景芍和裴镜月,两人竟然和在山脚时并没有区别。
白岑嘴里发苦。
若是体修她也就认了,怎么她一个剑修还不如符修和器修?
感受到白岑的视线,原本正在看风景的景芍转过来,好心道:“坚持住呀白岑,我们马上就要走完一半啦!”
白岑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台阶上。
“……一半?”
“对呀!”
景芍快乐回话。
白岑在心里道歉了。
往日她看到话本里没有通过试炼的人总觉得是他们耐力不够,现在却觉得,中途放弃实在是人之常情。
白岑的目光都有些涣散了。
景芍看出了她的不对,犹豫着问:“要不我帮你拿包裹吧?”
白岑僵硬着摇头。
这根本不是包裹的问题,是她的腿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偏偏叶弄池还在笑她。
“怎么,这就不成了?”
听到他的声音,白岑的目光清明起来。
她对着景芍笑了笑。
“倒不是累,只是我的肩膀很酸,好像有个什么庞然大物不知好歹地坐在我肩上一样。”
后半句话说得尤为重,甚至带了些咬牙切齿,生怕旁人听不出她的愤怒一样。
偏偏该听这话的人毫无知觉,甚至假模假样吃惊了一下。
“嗯?可我是没有实体的,哪来的重量呢?别是你那边肩膀落了什么脏东西吧。”
脏东西三个字同样是加了重音,生怕有的人听不出来他是在蓄意报复一样。
白岑闭了闭眼。
叶弄池此人,旁的都好,只一点记仇,叫她实在是吃不消。
两人这般明争暗斗当然是落不到旁人眼里,只听到她说肩膀酸,顿时大惊,伸出手来替她捏了捏肩膀。
“怎么会不是腿酸是肩酸?什么脏东西,飞羽宗怎么会有脏东西?”
白岑听后嘴角抽了抽,甚是爱怜地摸了摸景芍的脑袋。
“无事,我胡说的,我们继续走吧。”
“哈哈哈哈!”
叶弄池已经笑倒在了白岑肩上。
“你这个小友倒是有趣,往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白岑没理他,咬着牙继续往上。
“说起来……”
裴镜月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
“我们的速度不慢,怎么这么久没见到前面的人?”
听到这里,叶弄池的笑声戛然而止,白岑也是脚下一顿。
景芍前后看了看,也发现了问题,迟疑着开口。
“不仅是前面的人,后面的人似乎也不见了……?”
白岑抬头观望四周,果不其然,九千阶上除了他们,再见不到其他人。
景芍猜测着:“会不会是前面的人已经到了山顶?”
裴镜月摇头:“不会,若是有那种速度,大概只有体修,只是那四个体修都与白纤竹在一起,不会走在我们前面,我们前面的只会是旁的符修和器修,你我二人已是其中翘楚,不太可能会有人超过我们去。”
白岑手臂上不自觉立起了一些白毛。
她的脑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三个字——
鬼打墙。
她深吸一口气,深觉飞羽宗真是洞天福地。
说脏东西,立马就能遇上脏东西。
作者有话说:
这就是我圈言灵(确信
第19章 、砍十九刀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的狐疑之色越来越重。
大概是要应证他们的猜想没错,周遭十分配合地弥漫了一层层白雾。
这白雾十分厚重,不消片刻,白岑眼前就再见不到原本近在咫尺的景芍和裴镜月。
白岑皱着眉叫了两声。
“小芍药?裴镜月?”
白雾仿佛不止阻隔了视线,就连白岑从嘴中说出的声音也吞没了一般,她甚至要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事已至此,白岑心中一动,试探开口。
“……叶弄池?”
不出所料,依旧没有声音。
如此诡异的情况,白岑反而放下心来。
同先前在白纤竹那儿遭遇的幻境一样,只要叶弄池不在,那她就可以九成确定,眼前一切都是假的。
先前白纤竹的幻境是黑雾,眼下的又是白雾,白岑忍不住腹诽,难不成所谓幻术都要配合雾气不成。
很快,白岑就没功夫吐槽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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