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烤翅
播放完毕,揽月皱起眉头:“你曾经听说过这种功法吗?”
叶弄池摇摇头。
“从未听闻。她身上是有些我看不透的幻术。”
顿了一下,他又否认:“不过幻术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有没有什么别的猜测?”
几人一时陷入沉默,都没什么头绪。
“罢了。”揽月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方法,索性放弃。
“天塌下来有聪明人想办法补上,你回头把这破珠子给他们,谁能想出办法就让谁解决去,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你们两个的问题。”
叶弄池也是这个意思,当初宗门姓叶的时候他都能不管就不管,何况现在他死了这么多年了。
没道理活人还要靠死人想办法。
白岑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再一次对师门门规有了新的认知。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又学到了。
叶弄池把那朵昙花拿了出来。
“你瞧这是什么?”
揽月先是一愣,随后一喜。
“你怎么会得到它?”
叶弄池得意笑起来。
“这就是有命里带贵。”
揽月小心翼翼地把花接了过去,爱不释手的左看右看,随后又有些疑惑。
“没听说过秘境里还会有这个呀。”
“我也不清楚。”叶弄池道:“大概这就是万般皆有命法吧。”
“我看不是。”
揽月神情严肃。
叶弄池正凝神准备听她会说出什么话,就见揽月喜滋滋地把白岑捧了起来。
“你这是有福星。”
叶弄池顿时无奈,却也赞同。
白岑本来听得认真,想看看这二位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前辈是如何议事,冷不丁被捧合起来,神色还有些茫然。
她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谦逊道:“师父说笑啦。”
揽月怜爱地摸了莫她的脑袋:“没在说笑。我先前只是把他的魂魄存在了古剑中,却不想他这个不争气的,几百年了都不清醒,要不是遇见你,指不定还睡多久。”
“这么说的话……”
白岑从她话里琢磨出来一些门道。
“我一进入内门您就知道了?”
面对白岑,揽月还是愿意多说一些的。
“他当日是我封进去的。古剑中存了我一丝感知,他醒的那刻我就知道了,你来到内门我更是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又收你为徒?”
如此,白岑这才恍然大悟。
她还说呢,她分明不是什么千年难遇的奇才,怎么能赢得揽月这般人物亲自现身收徒呢?
揽月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臭小子一辈子没做对过几件事,唯有这次眼光还算不错。不过呢……”
她斜了叶弄池一眼。
“婚契的事我是一点都不知情,我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
揽月磨了磨牙。
“但是你放心,师父会为你做主,等到你们各自有了身体,为师就做主,把这契约给去掉。”
叶弄池越听,热气漫上来得越快,听到最后却有点不是滋味儿,干脆一拍桌子,佯装生气。
“都说了那是无奈之举,怎么就抓着这个不放了?”
他自己理亏,这番话说出来也只是恼羞成怒罢了。
揽月却是不满。
“你还生起气了,做错事就要有惩罚。小徒弟心善,没对你做出什么,但你最好自己心里有些数。”
叶弄池疲惫的往后瘫了瘫。
他莫名觉得从前自己对白岑颐指气使的日子好像一去不复回了。
揽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话都说到这儿了,还不去做饭?多少赎些罪。”
叶弄池觉得很离谱,还有些委屈。
“我,你的大徒弟,三百年没见的大徒弟,三百年前魂飞魄散,你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的大徒弟。我不指望你见到我会眼泪汪汪,至少不应该去让我干这干那吧。”
“那你要如何呢?”
白岑观望着脸色,狐假虎威开口。
“是让这个为了救你修为尽废的师父给你做饭,还是这个莫名其妙连实体都没有了的可怜小姑娘伺候你?”
叶弄池被说得哑口无言,灰溜溜进了厨房。
白岑心满意足,只觉得从没这么扬眉吐气,恨不得再开两包瓜子。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叶弄和揽月正面交锋,怪不得平时一提揽月,叶弄池的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原来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眼见叶弄池进了厨房听不到,揽月对着白岑比了个拇指,又露出个意味深长表情。
“不错,就该这样对他。他这个人,你就是不能顺着他,越顺着他就越过分。当然了……”
她顿了顿,眼神在白岑身上转了一圈,笑眯眯道:“有时候他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这个就要你们小两……小年轻自己去探寻了,我一把老骨头,就不参与了。”
白岑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这个,但是却突然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于是一字一句认真记下了。
在厨房忙碌的叶弄池丝毫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背着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他这顿饭到底是没有做完,还没等如何,门外就有人来报,说宗主出关,正要见他。
叶弄池手顿了顿,揽月的神情也冷淡下来。
“他找我徒弟做什么?”
来报的只是个普通弟子,闻言冷汗都落了下来。
传闻揽月仙尊性子古怪,若是答不好,恐怕他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去了。
“弟子不知。”
“算了,总归是躲不过去,便去看看吧。”
揽月还要说些什么,就被叶弄池打断。
叶弄池笑了起来:“说起来阴差阳错,自我醒后到现在,还从没见过咱们的宗主大人呢。”
“不见也罢,省的心烦。”
揽月啧了一声,白岑见势不妙,连忙扯了扯蓝月的袖口。
揽月低头看了看,神情软了下来。
“那你就去吧。总之,万事小心。”
总归现在叶弄池披着的还是白岑的壳子,若是不去反而引人怀疑。
说着他把白岑递了过去,来报弟子只看到揽月伸手碰了碰‘白岑’的肩膀,他以为这是这对师徒的什么特殊的仪式,只能弯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再多看。
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知道了越少越好。
叶弄池和白岑来到议事厅,果不其然,柳沉舟已经等候多时。
厅里只有他和一个样貌白净的年轻人,年轻人垂手站在一旁,看上去对柳沉舟十分恭敬。
此时若是白岑,那一定会规规矩矩行个礼,奈何来的是叶弄池,他不仅没行礼,还大摇大摆地四处打量了一番。
但他还算清醒,没多说什么,只是有些不耐烦。
“找我做什么?”他的话并不恭敬,柳沉舟倒是没太在意,他似乎总也睡不醒,一双眼要抬不抬地看着叶弄池,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他不说话,自然有人说话。
旁边的站着的那位早就看白岑不顺眼,这会儿自觉抓了他的把柄,立刻向前。
“大胆,你知不知道这是谁?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本来是这两位师兄弟时隔百年第一次会面,冷不丁插进个旁人,叶弄池有些不满。
“你又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
“你!”
他刚要生气,却见柳沉舟摆了摆手。
“吵来吵去做什么,有事情好好说。”
见柳沉舟开口,那人悻悻回来一旁,不说话了。
“说吧。”
柳沉舟打起精神,再度抬眼看向叶弄池。
“听闻你杀了一个同门?”
对视的那一瞬间,叶弄池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眼跨过了三百余年,含了三百多年的复杂情绪,白岑看不懂也不想问,她直觉这不是她现在应该知道的。
两人之间的事情,似乎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说得清的。
叶弄池回了神,听柳沉舟这样问,爽快回答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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