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优/cherryuka
韩涧笑着,只是抓紧初穗的手又紧了一些:“现在呢?”
“什么呀。”
“有我在你身边,还会紧张吗。”
看着少年认真的面庞,又留意到了韩涧握住自己的修长的手指骨节紧绷突出,也许……他比自己还要紧张?
初穗摇头,“我们进去吧。”
舞会的大厅内,韩涧拿出邀请函,原本以为今年的舞会和往年一样,以交际为主,却没想到服务生分别递给他们两个人号码牌。
服务生:“今年的舞会额外多了一个项目,会根据在场所有绅士淑女的表现,由在场的所有人评选最受欢迎的最受欢迎的异性,最后的舞蹈也是由这两位领舞。”
韩涧眉头蹙紧。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前段时间门总是很少见到祈善的原因了,想必这个天才的想法就是他和程连星靠着自己的背景强行沟通出来的。
今天参加舞会的所有人当中,如果按照家世来排,程连星和祈善不分上下,这样的舞会,不单单只是三年级的学生们庆祝自己即将成年,更多的还有带着社交目的来结识人脉的人,如果只是投票就能认识现在的首相之子,想必很多人都会选择把这票投出去,以换取自己在这两位权势之家出身的少爷们的赏识。
“……韩涧?”初穗挽着他的胳膊,看他长时间门没有反应,直接拿了号码牌,替他别在了衣服上面:“怎么啦,你可是论坛现在投票的第三名啊。”
“没事。”
韩涧并没有向初穗说出心里所想。
大厅里,到处都是美丽、优雅的女孩子,以及掌握了娴熟社交技巧的少年们,大家都穿着价格不菲的礼服,或者在角落处聊天,或者是在酒店顶层的泳池旁,初穗只稍微扫了眼,平日里在论坛上或多或少有些存在感的少爷小姐们几乎全部在场。
“初穗。这里。”
一身古典黑色礼服,甚至把头发盘成上世纪女星模样的许亭月举着无酒精的饮料朝初穗打招呼,她身边的女孩,初穗大多也都在其他社交场合见过。
“那我先过去了。”初穗朝着韩涧开口。
韩涧点点头,看到那边全部都是女孩后,放下了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这一点,韩涧从不干涉初穗,只会提醒她注意安全。
初穗走过去,和每个女孩都打了招呼,同样从服务生那里取了一杯无酒精的葡萄汁,初穗加入了讨论。
她们的话题是从京都国的政府开始讨论的。
京都国建国已有几百年,但从古至今,女性的参政率甚至不到20%,在政府内担任要职的就更少了,基本都是文员类的行政人员,像是现在的内阁大臣,男性高达90%,只有卫生大臣和数字化媒体大臣是由女性担任的。
“但是,就算是这么说,政府也没有给女孩子提供机会啊,很多岗位甚至限制女性参政。”
“就连自诩男女平等的民主党,其实也只是在贵族和平民之间门的矛盾下功夫,并没有缓和男女之间门的根本对立。”
“我姐姐现在是京桥大学新闻系四年级的学生,也很愁找不到工作,毕竟就业环境太残酷了。”
女孩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也许是察觉到话题过于沉重,其中一个短发女孩拍了拍手:“这也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事情,倒不如我们聊点轻松的话题,要不要来赌,这场舞会开始前,人气最高的可以领舞的角色?”
许亭月想也没想:“……那肯定是余涵时。”
“我觉得是祈善哦,我从一年级开始,就觉得他很帅。”
女孩们七嘴八舌,因为舞伴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次评选的,只有那些拿到邀请函的三年级的人才有能力做这次舞会的领舞,所以,等到服务生来时,大家分别按照自己的喜好写了心中的人选。
初穗也随意写下了名字,放入了纸箱中。
“你选了谁?”许亭月凑过来,在她耳边:“还是韩涧?”
初穗嘘了声:“保密。”
她把葡萄汁一饮而尽,顺便拿下了另一杯,只是喝了点,初穗就闻到了熟悉的银色山泉的味道,她下意识地回过头,身后的人立刻伸出手扶住她。
“小心。”
与周围西装革履的少年比,他很特别。
衬衫的扣子开了两粒,并没有系领带,尽管这样随意的装扮,周身冷静又从容的气质却让人很难忽略。
“余涵时!”许亭月很惊喜:“你不是不来吗?”
“因为直到最后一刻,我的舞伴还是没出现,所以我只能自己来了。”少年慢条斯理地回答,低头瞧着初穗:“对吧,初穗。”
“……”初穗当做没听见,但是,那股清冽的香水味,却将她温柔的包裹起来。
她只觉得身体有点发烫,就连余涵时的手指都……
他明明只是抚摸着她的脊背,却好像亲吻那样,让初穗瞬间门感觉有些奇怪了。
第65章 一周目
囚笼之鸟
初穗的脸颊很烫,她条件反射性的低头闻了闻杯子里的味道,忍不住在心底抱怨了一句,这次舞会的主办方的确考虑到了年龄问题,准备了无酒精饮料,初穗一直喝的都是葡萄汁,想不到喝多了竟然还是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身子往后退了退。
再加上,站在她背后的余涵时刻意撩拨,初穗感觉自己都快站不稳了,还好许亭月伸手拉住她:“没事吧?”
“忽然有点头疼。”初穗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带你去那边坐一会儿。”余涵时的身子靠近她,绅士的伸出手,扶住她的腰。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起来不算多么亲密,但初穗现在的感觉格外敏锐,哪怕余涵时只是普通的接触,也会激起她最奇怪的反应。
她紧抓着余涵时的外套,另一只手则是深深地陷入掌心里,低声说道:“我对酒精过敏……抱歉。”
余涵时低头,正巧对上初穗微红的脸颊,他轻轻笑了笑。
当初穗和余涵时在最靠窗那里的座位坐下时,余涵时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来回:“你今天的裙子很漂亮。”
“谢谢。”初穗脑子已经有点犯晕,说话也有点咬舌头似的,吐字不太清楚。
就这样沉默了半晌,余涵时冷静的问:“为什么不选我?”
初穗一怔:“什么?”
“我原本以为,我和韩涧至少是同一起跑线上的,但是你选了他,没有选我,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初穗跟着弯了弯嘴角,“什么同一起跑线啊,我听不懂。”
“你没有跟他交往,也没有和我在一起,我们的起跑点不应该都是零吗。”
初穗情不自禁地转回身,看着余涵时的脸,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和韩涧还真是不相上下,同样照顾身边的朋友,有着完美冷静的性格……只是,余涵时毕竟还是京川赫赫有名的少年天才,身上那股油然而生的自信感,和韩涧的低调完全不同。
她仰头:“……吃醋?”
“……”余涵时身子蓦地一僵:“算是吧。”
他会很果断的承认自己的想法,深沉而近乎渴望地看着初穗:“你要怎么说服我,我听你的理由。”
“韩涧让我离你远一点,但是,你是我所崇拜的学长,我对你是有好感的。”
这句话,初穗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
她和那些被告白后就手足无措的女孩不同,眼神和语气都过于真挚,这也是余涵时到现在为止最难解释的一道题目,她的复杂和困难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所了解的任何数学公式和物理推论。
“好感,可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产生,初穗,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我的——”余涵时正要把“喜欢”那句话说出口,但当他看向初穗的眼睛,就立刻意识到了。
不可以。
男-女之间暧昧关系的戳破,或者说地位上的变化,正是由先告白的人挑起,被喜欢的人有恃无恐,便开始占据主动地位。
告白后,余涵时完全拿捏不住初穗会怎么想。
如果被她拒绝了,那就代表自己永远没有机会了。
“……”余涵时深吸一口气,他想到了童年时,自己在面对非线性方程的无奈,那是一种即使他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却做不出来的无能为力感。
但是,余涵时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他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初穗眼睛灵动有点可爱。
她侧过脸,在余涵时的唇角上亲吻了下。
少年盯着女孩儿,慢慢勾起嘴角。
欲擒故纵这一招,没有人比初穗更会了,余涵时慢条斯理的抓住她的手腕,反客为主,既然初穗喜欢他除了头脑、外表、家世以外的……调情技巧的话,那不如就给她好了。
窗边的灯光朦胧且暧昧,正在亲吻初穗的少年并不允许她移动分毫,这个本应无比劲爆的场面,却无人在意,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正在那里唱票的主持人。
这场舞会最受欢迎的男女生,分别是韩涧和女子高中的另一个女孩,主持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把代表舞会国王和皇后的王冠戴在了二人头顶。
“请两位同学为我们领舞吧。”
悠扬的华尔兹乐曲响彻整个金色的大厅,在欢呼声中,韩涧狠狠捏紧了拳头。
旁边穿着纯白色礼服的少女偏头,好心问道:“你没事吧?”
没有在人群中找到初穗,韩涧的声音比冰还要冷了几分:“……没事。”
如果不是服务生走过来的话,和余涵时的暧昧,大概就不能用简单的醉酒来当借口了,初穗借口要去休息,匆匆离开了余涵时身边,她走出大厅,来到了走廊,背靠着身后的墙壁,手指则无意识的触碰着自己的唇瓣。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初穗不想掩饰自己沉浸在和余涵时接触下的心动,但是这样的感觉,无关任何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好感,只是单纯是酒精的刺激下才会变成这样的,初穗微微扬起头,看着那盏巨大的吊灯。
“吃药吧。”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递过来了药盒,似乎顿了顿,他把用玻璃杯装着的温水也一同递给她,初穗顺着那截漂亮的手看过去,只看到了穿着白色西装的祈善。
他今天打扮的很英俊,那双眼眸透着熠熠的光芒,薄唇凌厉,自带的侵略性在这身西装的衬托下似乎被发挥到了极致,完完全全的贵族少爷模样。
初穗皱了皱眉,祈善撩起眼:“醒酒药和抗过敏的药,不是别的。”
“……谢谢。”初穗接过,但手却迟迟没有动静。
“初穗,我知道,你没有失忆。”祈善的眼底幽深,本就修长的身形更是被走廊的灯光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望向眼前的少女:“你在医院那副表现,不过是想骗我,不,骗每个人,初穗你的目的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但是我心甘情愿。”
“祈善,你最近一直很奇怪。”
初穗试图回避话题,其实,她脑海里对那次车内发生的事情隐约还有种恐惧感,何况,这次又是喝了酒的情况下,祈善和余涵时不同,如果余涵时是能够在自己充分享受的前提下表达爱意,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祈善就是更强势无理的男生,初穗并不喜欢。
不管是在男女之间的互动也好,不可描述的事情也好,初穗希望一切都处于自己的掌控中,而不是把这些统统交给别人。
大厅内,华尔兹的曲子似乎或远或近的还可以听到,初穗甚至可以想象到里面的舞伴们跳舞的模样,她转身,祈善却从背后拉住她。
“初穗,我花了整整五千万,让里面所有的人投票给韩涧,只是想要一个可以跟你真正独处的机会。”
祈善并没有让怀中的少女看到他此刻眼瞳深不见底,甚至有些发红的模样,他的手臂揽住初穗的腰,静止几秒,发现初穗只是紧张而不是害怕,便开始循循善诱着,“如果那天我没有做错事……你还会抗拒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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