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今天也只想咸鱼 第66章

作者:寒花一梦 标签: 宫斗 重生 打脸 爽文 穿越重生

  赵崇失笑,屈指蹭一蹭她的脸颊,宫人备下热水,他先去洗漱沐浴。

  待他沐浴以后,估摸着时辰该休息了,云莺也去洗漱。

  从浴间出来便见皇帝已经靠坐在床榻上。

  他似正拿着香囊把玩,屏退左右的云莺不紧不慢走过去,发现是她之前给皇帝当谢礼的那一个。

  听见脚步声的赵崇将香囊收起来。

  在云莺靠近床榻时,他伸手拽住她胳膊,略一用力让她跌坐在床榻上,也倒在他身上。

  抬手挥落帐幔,赵崇将云莺抱上床榻,俯下身道:“莺莺,该安置了。”只是云莺没有能应声,她在帐幔下昏暗的光线里,在赵崇的亲吻中慢慢闭上眼睛。

  于是云莺便知今夜皇帝又行了。

  甚至要比前一晚更行。

  大约因为前一天夜里没有太多的不舒服,今日也没有不适之处。

  且在皇帝的诸般手段之下拥有更多领悟。

  赵崇也觉得十分尽兴,更体会到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

  抱着云莺去浴间清洗的时候,低头见她疲惫之余眷恋般依偎在他身前,便忍不住亲一亲她。

  云莺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辰睡着的。

  但翌日天未亮,她是被赵崇一下一下的啄吻给吻醒的。

  待迷迷糊糊艰难睁开眼,看见的是赵崇嘴角微翘、眼角眉梢染着笑意的一张俊朗面孔。

  可被强行吵醒的云莺只觉得这张脸讨厌得紧。

  她假装没看见赵崇,试图将脑袋缩进锦被下继续睡觉。却被赵崇伸手捧住脸,把她从锦被里挖出来,执着在她唇上再亲一口,笑:“爱妃不起身服侍朕?”

  云莺:“……”

  她被赵崇闹得没有办法,只能从暖乎乎的锦被里钻出来服侍他洗漱梳洗。

  送走皇帝后,云莺打着哈欠去睡回笼觉。

  醒来时,碧梧告诉她,皇帝命人送来一摞话本传奇故事,全都是皇帝亲自去藏书阁挑选的。

  话本之外还有两大攒盒的各式零嘴,足够她敞开吃,吃得许久。

  云莺沉默扶额,有些头疼。

  皇帝体贴时很是体贴,可不体贴起来,如大冬天非要让她伺候他起身,也实在叫她遭不住。送她书册子看很好,若能用这个换她不必早起服侍他起身便更好了。

  唔……

  已经连续两天夜里花费时间精力陪她,差不多皇帝也该忙朝事去了。

  云莺怀念起来那个许久不入后宫的赵崇。

  赵崇自然不晓得云莺这般想法,只觉得自己昨夜表现应当还不错,也庆幸没有从她这里听见奇怪的心声。

  在内侍太监又捧着妃嫔牌子来请示时,赵崇瞥一眼便要去翻云莺的牌子。但反应过来自己脑海未加思索便浮现这般想法以后,他动作顿住,随即沉下脸来。

  挥退一众宫人,赵崇搁下手中的朱批御笔捏了捏眉心。

  方才几乎在电光石火之间,他意识到这般分明像在放纵自己的欲望。

  赵崇抿唇,沉默中一番长久自省,决定暂时克制,不可自我纵容恨不得夜夜缠着云莺不放。因而他没有翻云莺的牌子,不止这一日如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皆是如此。仿佛回到从前那般,将自己的大部分心思放在朝政民生上。

  月漪殿的云莺松下一口气。

  日日宿在勤政殿的赵崇却没有面上平静,更体会到什么叫枕冷衾寒。

  只不允自己不知节制,便唯有强行忍耐。

  哪怕好奇云莺这些日子过得如何,想知道她是否同他一样觉得枕冷衾寒,也强作不在意,故意不闻不问。

  又好在熬到腊月后新年将至,朝事变得忙碌起来,少了心思去想这些事。

  直到一日,赵崇下早朝后与大臣们商议过事情,记起有事情要与周太后商量便命备辇去永寿宫。

  大太监夏江从旁低声道:“陛下,太后娘娘这会儿应是在御花园。”赵崇闻言挑了下眉,夏江继续低声向他禀报道,“且应是与淑顺仪在一起。”

  他的母后、爱妃以及御花园……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赵崇失笑,他勾了下唇:“天寒地冻,总不能是在让波斯犬下水捉鱼。”

  夏江默一默。

  【的确不是让波斯犬下水捉鱼,但或许还不如让波斯犬捉鱼。】

  赵崇听见大太监心声,脸上的笑淡下去。

  他哼笑,势必去一探究竟,便离开勤政殿去往御花园。

  隆冬腊月的御花园,池水湖水都已然结了冰。

  其中御花园中最大的那处晏清湖,远远传来一阵阵的嬉笑声响。

  有心未追问大太监的赵崇怀揣好奇靠近。

  便见自己的母后正坐在冰橇上,而波斯犬阿黄连同另外两只猎犬正在前面拉着冰橇在湖面上滑行,速度颇快。

  冰橇上他的母后笑逐颜开。

  而他的爱妃正在旁边卖力为波斯犬阿黄鼓劲,因为激动与欢喜,白皙的脸颊浮现一抹红晕。

  熟悉的头疼感觉袭来,赵崇:“……”

  他深深认同夏江之前的心声,确实,还不如让波斯犬下水捉鱼。

第47章 同乐

  今日之事比当初让波斯犬下水捉鱼更让赵崇无言以对。

  他缄默扶额, 略一迟疑是否在未被注意前悄悄离开便先被自己母后瞧见。

  周太后发现皇帝的存在以后,云莺以及周遭一众宫人也发现他。

  宫人们纷纷跪地行礼,而周太后坐着冰橇到赵崇附近,面上依旧笑容洋溢:“陛下来了。”

  赵崇一颔首, 淡定喊得声“母后”。见周太后要从冰橇上下来, 他便伸出手去扶,又听周太后笑道:“这波斯犬当真厉害, 这冰橇坐着也实在有趣, 倘若放在别的时节却享受不到这种乐趣。”

  “陛下不如也试试?”

  当周太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莺正走上前来与皇帝行礼请安。

  她规规矩矩福身行礼, 复不动声色觑向赵崇。

  见他面上一本正经再想象一下他坐在冰橇上的模样, 倒是有些想看。

  但要不要撺掇皇帝陛下这是另一个问题。

  若把人惹恼便不美了。

  而赵崇听着云莺凑趣般的心声, 看她面上矜持微笑,只觉无奈。

  天子堂堂的威仪, 也是能拿来玩乐的吗?

  湖面冰冷,赵崇不动声色与众人免礼,方含笑对周太后道:“母后相邀,朕本不应推辞, 但这般恐多有不妥,朕还是不试了。”两句话说得冠冕堂皇了些。

  周太后便笑:“陛下自秋狩以来少有闲暇,今日不如也放松放松。”

  心下直道,陛下什么都好,唯独年纪轻轻便太过正经,这么憋下去没得哪日被自己憋坏了。

  憋、憋坏了?

  赵崇感觉周太后眼里的自己似乎越来越奇怪。

  云莺听见这话,想起周太后刚刚对自己叮嘱过多关心关心皇帝, 于是没有再迟疑犹豫, 她也笑着道:“时值隆冬, 正是冰嬉、骑木之时,臣妾记得在书上看过,赫哲人发明狗车,便是为冬季出行方便,也似这般让狗儿拖车。京城百姓冬日也常做了冰橇、冰鞋相伴着在结冰的湖面上玩耍,陛下不如趁此时节与民同乐。”

  “与民同乐”几个字说得甚巧。

  周太后赞许看一眼云莺,皇帝心系民生,以此相劝再合适不过。

  京城寻常百姓纵然有冰橇也难有这么多狗儿帮忙拖车。

  赫哲人有旧例,可避免皇帝不情愿。

  “淑顺仪说得极是。”

  周太后笑吟吟又开口说,“陛下不如趁此机会与民同乐。”

  如此极力相劝,赵崇再难推辞。

  他便在周太后和云莺的注目之下坐上那冰橇。

  本早已习惯万人景仰的皇帝,此时心下莫名的不自在。

  但不露声色,面上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与从容。

  直至宫人驱使几只猎犬,它们过得半晌却一动也不动,赵崇脸上的镇定出现裂缝。而当猎犬终于动了,却艰难拉着他滑出去十来步远,便又停下来,那裂缝逐渐扩大,将他的镇定与从容悉数击碎。

  赵崇:“???”

  嗯,一定是因为他比旁人身强力壮,所以这几只狗儿拉不动他。

  额头青筋直跳的皇帝陛下竭力压抑住脾气、自我安抚。

  未曾想,耳边陆续传来几声笑。

  那笑声极力忍耐。

  尽管如此,笑声里的愉悦与快活丝毫藏不住。

  赵崇:“……”

  他目光幽幽朝周太后和云莺看过去,却见她们齐齐别开脸假装什么也不知。

  而两名负责驱使猎犬的宫人见状则不禁在天寒地冻里冷汗直冒。

  惹得皇帝陛下这般丢脸,他们小命也怕难保。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两名宫人在同一刻想到被降罪的可能,立时在冰面上拜倒开口求饶。

  赵崇见他们抖若筛糠、战战兢兢,因是无心降罪,脸色稍缓道:“起来吧。”当下从冰橇上下来,对转过脸来的周太后和云莺道,“朕还有事,不能陪母后了,让淑顺仪陪母后玩上一阵再回永寿宫。外面天冷,母后也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