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仙人掌开花
一旁的皇贵妃和宜妃也跟着帮腔，劝皇上保重龙体。
康熙揉了揉有些昏涨的太阳穴，想着确实还有一些政事要处理，御书房里还有几位大臣等着商议雅克萨的事情，也就没有坚持。
不过，之后的几日康熙每日下来早朝，都会过来看望太皇太后的情况，然后再去处理政事、批改奏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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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奕瑶和宣嫔一组，其实很多事情都有服侍的宫女去做的，奕瑶要做的不过是服侍太皇太后用汤药、擦脸等细致的活计，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药碗和勺子，和宣嫔一起正打算给服侍太皇太后吃药，可一旁苏麻喇姑在忙阻止了她。
服侍太皇太后的事情她都不愿意假手于人，除了皇上，侍疾的嫔妃她都没做给过面子的阻拦。哪怕是贵妃和同太皇太后有血缘关系的宣嫔也不例外，苏麻喇姑担心贵妃和宣嫔没有服侍人的经验，怕这两人服侍太皇太后吃药时把人呛着了。
“说句僭越的话，这些年一直都是老奴在太皇太后身边服侍，贵妃和宣嫔有这份孝心固然是好的，只是服侍太皇太后的事情还是由老奴来吧。”说着便伸手接过奕瑶手里的药碗。
苏麻喇姑陪着太皇太后走过了大半辈子，从青葱少年到垂垂老矣，连同皇上都很尊重苏麻喇姑。奕瑶没必要同她僵持。
更何况，要服侍的这位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太皇太后，但凡她在其中出了一点差错，怕是后宫的那群嫔妃那就找出无数理由来编排她。
现在苏麻喇姑要接过这项工作，奕瑶没有理由推辞且巴不得呢。侍疾的工作虽然不累，但是太煎熬人了。
她把手里的汤药递给苏麻喇姑后，和宣嫔扶了太皇太后起身，让她老人家斜斜靠在宣嫔的身上，再由苏麻喇姑细心的喂太皇太后饮用汤药，奕瑶拿起手帕擦掉喂药过后残留在脸上的药渍。
第169章
苏麻喇姑放下空药碗，和宣嫔一起服侍太皇太后躺下，奕瑶拉过旁边的锦被正想替太皇太后盖好，这时太皇太后的眼睑动了动，奕瑶抬起头就对上了太皇太后幽深的眼神，她惊喜的喊道：“老祖宗，您醒了！快宣太医进来看看，老祖宗醒了！”
其实太皇太后这几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她偶尔还是有意识的，只是疲倦的睁不开眼睛，眼皮像是被浆糊粘住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突然感觉眼皮子一阵轻松，她试着睁开眼睛，一开始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现在被贵妃这大嗓门的吵到耳朵疼，也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了。
太皇太后抬手向苏麻喇姑，苏麻喇姑立刻会意，连忙扶着她坐起来，细心的在背后放了一个软枕头靠背，又给太皇太后调整了到了最舒适的状态。
太皇太后才满意的点点头，问道：“苏麻，哀家在多长时间？”她虽然大多数是有意识的，可是对时间并没有概念，可凭着来来往往的人，她估计也得有好几日了。
“也没多长时间的，太医说您就是太过劳累了，再加上十一阿哥和十格格的事情，你悲伤过度才会昏了过去，没什么大碍的。”苏麻喇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松快。
可苏麻喇姑了解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同样也很了解她，只要苏麻喇姑一个神情一个动作，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想哟做什么。
“苏麻，哀家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人生七十古来稀，哀家已经七十多了就算是去了也不亏，”太皇太后神色平静的说道，可抬眼看着苏麻喇姑的眼神又充满担忧，“最让哀家担心的就是你了，要是哀家去了你该怎么办呢。”
苏麻喇姑自小到太皇太后身边服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太皇太后有家人、有丈夫、有子女，可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苏麻喇姑。
“呸呸呸！您不能说这些丧气话，什么去不去的，不吉利！”苏麻喇姑扶着太皇太后，赶紧阻止。
“是呀，老祖宗您福泽深厚，定是长命百岁的。由您在我们这些小辈的心里才踏实，可像是有了定海神针一样。”奕瑶也跟着附和说道。
“长命百岁可不成了老不死了么”，太皇太后一听乐了，笑呵呵的对奕瑶和宣嫔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你们的孝心哀家都知道，如今哀家也没事了，你们且回去歇着吧！”
“服侍老祖宗是我们的福气，这等尽孝之事怎么能说是辛苦呢，只要老祖宗能赶紧好起来，宝娜做什么都不觉得辛苦。”宣嫔笑着用蒙语说道，语气就像是孙女同祖母撒娇一样，亲切又自然。
太皇太后拍了拍宣嫔的手背，慈祥的说道：“哀家知道你们孝顺了，客户说哀家也心疼你们呐，赶紧回去歇着吧。”
奕瑶知道，这是太皇太后在下逐客令的意思，就领着宣嫔一起告退了。刚刚走出慈宁宫，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康熙。
“皇上吉祥！”
“免礼。朕刚刚听慈宁宫的人来报，说老祖宗醒了，老祖宗现在如何了？”康熙盯着她们问道。
“刚刚老祖宗喝过药就醒了，还说了一会儿话，老祖宗便让臣妾先回去休息。”
康熙听完挥手让她们过去，他自己大步迈着进了慈宁宫，奕瑶和宣嫔往外时还能听到他向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
慈宁宫里，康熙翻阅孙太医的脉案和药方，心里对太皇太后的神情情况隐隐有了数量，他笑着对太皇太后问道：“老祖宗，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好些？”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玄烨啊，哀家都这把年纪了、儿子女儿都去大半，生死早就看淡了。”
“老祖宗您可不好说这些丧气话，太医都说了您这次是因为十一阿哥和十格格的事情，才悲伤过度陷入昏迷的，都是孙儿的不是，让老祖宗您操心了。”康熙面带愧疚的说道。
顿了顿又说道，“老祖宗，朕已经下旨让淑慧姑姑进京探亲，这次让姑姑在京城多住些时日，让她好生陪陪您。”
固伦淑慧大长公主，嫁到蒙古巴林部郡王博尔济吉特氏色布腾，是太皇太后三女一子中唯一活着的孩子。
“皇上不必如此，哀家自个的身体自己清楚，我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至于淑慧她儿女双全，连曾孙都快有了，哀家是不担心的。唯一让哀家牵挂的不放心的是苏麻……”
“主子您说什么丧气话，若是不放心奴婢您可要长命百岁的活着，咱们主子终日相伴才好。”苏麻喇姑颤声说道。
“苏麻你不要打岔，听哀家说，”太皇太后正了神色，“玄烨，苏麻自小跟着我身边服侍，她既没有儿女也没有亲人，哀家实在是担心她，若是哀家去了你务必妥善安排好苏麻拉姑，答应哀家！”
对上太皇太后的眼神，康熙郑重的说道：“老祖宗，孙儿年幼的时候也承蒙苏麻姑姑照顾，连启蒙认字都是苏麻姑姑一手教导，孙儿一直把她当做长辈一样敬重的。”
“朕有一个想法，庶妃万琉哈氏所出的十二阿哥，朕一直都没有想好要放到那位嫔妃名下抚养，刚刚想起苏麻咕咕为朕启蒙的事情深有感触，朕想着等到十二阿哥大一些便由苏麻姑姑抚养，您意下如何？”
康熙记得刚刚太皇太后所说的，苏麻姑姑无子无女，也没有亲人，想来是担心苏麻姑姑老来心里无所依，把十二阿哥交给苏麻姑姑抚养，想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太皇太后一听到这个主意好些惊讶，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但是不得不说皇上这个主意确实比她原来想到的要好得多，要是苏麻养着一个孩子，想来就是她去了也不会太难熬。
就像琪琪格一样，当初死活不愿意抚养孩子，后来开窍了抚养五格格之后，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多了，不再是之前一副死气沉沉的棺材脸了。
可没等太皇太后说话，苏麻喇姑就急忙推辞，“这怎么使得，十二阿哥是尊贵的阿哥，是天家血脉，奴才怎么可以抚养小阿哥呢，而且奴才还要服侍太皇太后呢，也无法照顾小阿哥呀。”
“苏麻姑姑不要妄自菲薄，朕年幼时姑姑还曾为朕启蒙，如今怎么就抚养不了十二阿哥了？”康熙这话可以是打心里认同了苏麻喇姑长辈身份的.
苏麻喇姑连皇上都可以教导，难道不能抚养一个十二阿哥么？
“朕也想到姑姑要陪伴老祖宗，便让十二阿哥暂时在咸福宫宣嫔处养着，等他大一点懂事一些再由姑姑抚养，老祖宗觉得呢。”
“哀家觉得此事可行，苏麻你也不要拿自家做借口，慈宁宫这么宫人可不是吃干饭的，不必你事事亲躬。”太皇太后一锤定音，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十二阿哥要教给苏麻喇姑抚养的事情皇上和太皇太后已经决定了，也就没有特意隐瞒的意思。这个消息很快极就传遍了后宫。
苏麻喇姑虽然在太皇太后和皇上的眼中都由着超然的地位，可是在众嫔妃眼中终究算不得主子，十二阿哥交给苏麻喇姑一个奴才来抚养，能有什么好前途呢。
众人在私底下纷纷笑话万琉哈氏，一个宫人出身的庶妃凭着运气好不容易生了一个阿哥，本来以为可以凭借此事一飞冲天，可没想到皇上却把十二阿哥交给一个奴才抚养，真是天大的笑话。
果然麻雀就是麻雀，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这些话没有人敢说出口，可平日见了各种机锋和脸色都明显的表达了这个意思，万琉哈氏听完更加难过了。
奕瑶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只要不被蝴蝶掉，十二阿哥最终还是交给苏麻喇姑抚养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个时间这么早，而皇上的决定也太过于突然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还没等她疑惑太久，小太监多福来报，宣嫔娘娘和万琉哈氏庶妃过来了，奕瑶有些惊讶，她知道宣嫔和万琉哈氏相处得不错，可是宣嫔从来都没有把人带来过启祥宫的，今日这是回事？
“快，把人请进来！”奕瑶急忙说道，不管怎么回事都得把人先请进来，总不能晾在外头。
宣嫔带万琉哈氏过来完全是个意外，她今日出门时看到了万琉哈氏抱着十二阿哥也在默默的垂泪，想着往后十二阿哥要被抱到慈宁宫去，万琉哈氏想要见一面怕是难了。
她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她理解这种分离的心情，当初她离开科尔沁进京的路上，整宿整宿睡不着，心里想着的都是阿玛、额娘和家里的小侄子等等……
宣嫔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便想着带万琉哈氏出来透透气，换个心情。可是走到启祥宫才想到，这件事情她还没同奕瑶说过，只好先差人进去通传了。
要不然，她之前过来都是直接进去，进了内殿才让冬月冬绿去禀报一声的。
第170章
宣嫔带着万琉哈氏过来串门，她不好说是看到万琉哈氏因为十二阿哥的事情忧虑而带她出来散心，只说自己看万琉哈氏经常一个人闷在咸福宫里，怕她闷坏了才带她出来走走。
“贵妃娘娘吉祥吉祥！”万琉哈氏恭敬的行礼问安，作万福礼的双手略微紧张不安有些微微扭动，整个人显得比较拘谨。
奕瑶笑眯眯的说道：“庶妃不必多礼。”同时也在认真的打量这位大名鼎鼎的万琉哈氏，对于万琉哈氏这个清朝后妃当中最为长寿的女人，奕瑶是有些好奇的。
万琉哈氏平时深居简出，也就是在承乾宫请安的时候见过的，不过她们的距离离得挺远，也就是远远见过不曾同她说过话，更没有近距离的看过对方。
能在后宫里寿终正寝并且结局还不错的女人，定然有她的过人之处。不过此时还看不出来，只是觉得万琉哈氏的长相听讨喜的，圆圆的脸蛋、圆圆的杏眼，看着就很喜气，也难过能从那么多官女子当中脱颖而出了。
奕瑶在打量万琉哈氏的同时，对方也在暗暗的揣摩着这位贵妃娘娘，刚刚同她说话的语气都是和和气气的，并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反而让人很是舒服。让她的紧张也缓解了几分。
可贵妃得宠是整个后宫都知道的事情，并且也没有听说过贵妃仗着地位和宠爱为难过其他嫔妃，想来贵妃娘娘是真正的和善之人，如此想着，万琉哈氏身子不再僵硬，慢慢的放松了警惕。
宣嫔看着万琉哈氏的变化也松了一口气，这就不枉费她的一番心思带她出门了，只要不沉浸母子分离的情绪里就好。指着桌上的四色菊花酥介绍：“这个点心刚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味道可好了你试一下，贵妃娘娘这里别的不多就吃的最多，她的小厨房里的孙大厨尤其厉害，往后你就知道了。”
这一番话颇有几分反客为主的意味，可见一点都没拿自己当外人啊，奕瑶有些哭笑不得，“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呀，本宫的小厨房有什么好吃的，你怕是比我还清楚呢。”
不客气的宣嫔已经拿起桌子上其他的点心细细品尝了，开玩笑的说道：“可不是，要不是看在孙太监的手艺的份上，我来启祥宫的能有这么勤快吗？次数起码都要减半！”
她真是太喜欢孙太监的手艺了，他还能根据不同的时令做不同的美食，每隔一段时间启祥宫的点心和膳食都是有变化的，就像现在刚刚过了重阳节正是菊花的时节，孙太监便做了菊花酥，不仅颜色形状都像极了菊花，更是有淡淡的花香味，口味尤其特别。
“我还以为你是被窝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呢，没想到竟然是小厨房的膳食魅力把你吸引了过来的，可真是太让我意外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人心不古啊。”奕瑶摇头晃脑的感叹道。
宣嫔便吃着点心，来了句，“民以食为天，我就喜欢吃各种美食，这有什么问题吗？”
奕瑶目瞪口呆的看着的宣嫔，“你还知道‘民以食为天’呐？”真是让人惊讶了，谁能想到刚刚进京的时的博尔济吉特氏宝娜连汉语和满语的日常那几句都说得磕磕绊绊的，现在连“民以食为天”这样的句子都能脱口而出了。
倒是一旁的万琉哈氏知道其中原由，笑着解释：“宣嫔娘娘看戏文看到的，便记下来了。”都是科尔沁入京的女子，别看宣嫔不爱看戏文，可是太后却是妥妥的戏迷，平时没事就到升平署去，让那里的戏班子唱一c出戏。
太后一人去听戏未免有些无聊，虽然后宫有大把的嫔妃想要巴结太后陪着她去听戏，可随着太子和阿哥们越来越大，她老人家有不太想沾上后宫的嫔妃。
哪怕是养着五格格和六阿哥，可这些年看着对贵妃和宜妃越发梳离，反而不复之前的亲近。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精力更是不济来，太后也不好去打扰她，看来看去，只有拉着不爱听戏的宣嫔或是下了学的五格格一同去升平署了。
奕瑶点点头，太后爱听戏后宫都是知道的，可太后没有让后宫的嫔妃陪伴，她们也不敢自作主张去打扰太后看戏的兴趣，这些事情她也挺保安提起过。
“怎么没带十二阿哥过来，宣嫔一直同我炫耀说十二阿哥如何亲近她，是个聪慧、活泼的孩子，听说现在已经可以扶着走几步了，看来咱们又要出以为巴鲁图了!”
十二阿哥是去年十二月出生的，现在满打满算才十个月，就已经能走几步了，算是会走路较早的孩子了。
提起十二阿哥时，万琉哈氏的眼睛都亮了，想着儿子天真无邪的面容，她眼神顿时变得无比柔软，可才一瞬间，想到儿子很快就要离开她的身边，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
奕瑶看着万琉哈氏的眼神变化，大概明白了她的担忧，曾经把五格格交给太后抚养时，明知道这对五格格来说在是有好处的，可是她仍然舍不得孩子。
想来万琉哈氏也是如此，况且抚养十二阿哥的事苏麻喇姑，以世俗的眼光来看，抚养在太后身边和苏麻喇姑身边可差太多了，想来万琉哈氏的忧虑会更多。
“苏麻姑姑自小就是陪在老祖宗身边的，一路上风风雨雨不经历了多少，听老祖宗说连皇上幼年时都臣得到过苏麻姑姑的启蒙，十二阿哥能得到她的教导，也是受益无穷的。”奕瑶和万琉哈氏的关系还不到那个份上，只是看在她一片慈母之心上隐晦的提点两句，至于能不能明白就看她自己的了。
在奕瑶看来，十二阿哥交给苏麻喇姑抚养比交给别的嫔妃抚养要好太多了。仔细算算，这宫里嫔位以上的能抚养十二阿哥嫔妃似乎都不太合适，皇贵妃身边有了亲生的八格格、还有一个六格格，再加上她身份的原因，皇上大概率不会允许她抚养十二阿哥了。
奕瑶自己有五格格和五阿哥，眼看着章佳氏又要生了，这个孩子多半也是放在她身边抚养。十二阿哥就更不可能交给她抚养了。
而温妃、惠妃、宜妃、清澜等几个，她们本身就有亲生的孩子，再加上各有各的原因，皇上也不会考虑她们的。就算皇上把十二阿哥交给她们抚养，在她们有亲生孩子的情况下难道会对十二阿哥视如己出吗？奕瑶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至于荣妃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她生下了五子一女，可活着的只有一子一女，除非是她宫里的庶妃怀孕，否则皇上不会考虑让她抚养背得宫妃的孩子的。
就剩下敬嫔和僖嫔倒是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是敬嫔因为七阿哥的事情一向深居简出，永和宫现在也是门庭冷落，和景阳宫差不多了。
如果没有苏麻喇姑横空出世的话，奕瑶猜测皇上大概会把十二阿哥交给僖嫔抚养，僖嫔现在只养着张庶妃的四格格没有阿哥。这些年虽然也是病歪歪的，可到底是养住了，没有像历史里的那样早夭了。
再加上原本的赫舍里皇后的庶妹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进宫，反而是许配了人家。没有了更亲近的姨母，僖嫔这个赫舍里氏在外人看来就是太子一伙的。
“贵妃娘娘说得是。”万琉哈氏应了一句，低头小声的说道：“婢妾也知道这对十二阿哥来说是好事，只是心里难免会有几分不舍。”
能从乾清宫出来并且顺利生下一个阿哥，万琉哈氏无疑是聪慧的。她也知道十二阿哥交给苏麻喇姑抚养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后宫的嫔妃都在私下嘲笑的，好不容易生下来一个主子，却还是交个一个奴才抚养。
可万琉哈氏并不在乎这个，对皇上来说谁不是奴才呢，苏麻喇姑是奴才，她们这些嫔妃不也是奴才吗？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她既没有家世地位又不得皇上宠爱，能平安生下十二阿哥都是老天的眷顾和宣嫔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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