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悠仙
换了一身吊带睡衣的公主侧卧在床上,身上规矩的盖着被子,一只手却露在了外面,手臂粉嫩白皙纤细,圆润的肩头在银发下若隐若现,让人想要细细把玩。
鲁西斯的目光从她的发顶一路向下,眼神渐渐变得深沉晦暗,浓郁的情愫在其中翻滚,**从最底部被翻了起来。
年轻的国王俯下身,靠近熟睡中的公主。
此时的银发公主睡得毫无防备,房间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耳畔均匀的响起,房内的光线似乎都随着国王的俯身而黯淡下来。
距离一点点被拉近,近到他的呼吸都要播撒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吹动她脸颊上的发丝时,鲁西斯停了下来,最终没有选择顺从自己心底的野望,亲吻上那娇艳的红唇。
他轻轻勾起一缕发丝,还带着一点湿意的银发看起来比平时要深一些,发丝带着香气,不是艾拉平时常用的香味,应该是府邸里的侍女准备的,花香味有些浓郁,是鲁西斯以往不会喜欢的味道,但这香味从银发上散发出来,却让他有些迷恋。
他在床边坐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缕银发,目光流连在公主的脸上。
艾拉虽然睡得很沉,但身边多了个人,这人还在玩她的头发,目光更是好不掩饰,只要不是昏死过去,谁都会有些感觉的。
她从睡梦中惊醒,一睁开眼就看到逆光坐在床边的高大身影,惊的心跳都乱了,人也被骇的惊呼一声猛然坐起来。
等看清楚那身影是谁后,艾拉才抚着被吓乱拍的胸口嗔怪道:“你吓死我了!”
人吓人真的是吓死人,艾拉觉得刚刚这一下她命都短了一节。
说完这句话她有反应过来,诧异地看着鲁西斯:“你怎么在这里?”
鲁西斯放开那一缕头发,满脸无辜:“这是他们给我准备的房间。”
艾拉看向房间内的摆设,之前觉得这个房间过于男性化不太适合女性居住这点没有错,因为这里本来就不是为她准备的房间。
但侍女们带她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可能这就是她们的主人安排的。
想想她和鲁西斯的关系,在不熟悉的人眼里,当然觉觉得他们应该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沙迪亚人的两性·关系一向很开放,未婚的年轻男女只要互相有意思就能在一起共度**,未婚夫妻在一起更是再自然不过,而她名义上确实是鲁西斯的未婚妻了,
所以曼迪耶鲁的夫人只为他们准备了一个房间,怕是觉得这样做既能节省布置的时间和人手又能获得他们俩的满意吧。
看到艾拉的侍卫在门口时,鲁西斯就想到了这定然是曼迪耶鲁夫妇讨好他们的安排,只是他们大概没想到两人到现在都关系清白的很,他们连吻都没有接过。
当然艾拉不是说这样不好,实际上她知道鲁西斯是在配合自己,她并不是一个能够快速进入恋爱状态的人,循环渐进的相处更让她体感良好,有种被尊重的舒心。
而且艾拉隐约感觉到,这种循环渐进同样是鲁西斯所希望的,这位年轻强壮的国王实际上是排斥和人过于亲密接触的,当然这里面不包括艾拉,从他们越来越多的拥抱和牵手就能看出,鲁西斯是喜欢和她的这些互动的,但估计是因为一些心理上的原因,更近一步的相处还需要彼此慢慢适应。
某种意义上,当了二十多年单身狗的鲁西斯,可比曾经混迹网络,理论知识吩咐的艾拉纯洁多了。
所以即使现在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还有些暧昧,艾拉也并不担心会发生什么。
被这么一吓,艾拉的睡意也被吓没了,同时还有点口渴,她掀开薄薄的毯子,从床上下来,准备倒杯水喝。
沙迪亚的气候炎热,别看女人们出门的时候都是一袭长袍防风防沙,但在室内,穿着就要简单暴露的多,特别是睡衣之类的款式,多以类似现代的小吊带睡裙为主,艾拉此时身上的就是一条亚麻色的吊带睡裙,不过不是那种性感的深V露胸露大腿的短裙款式,而是宽肩带裹胸款,裙摆宽大过膝。
这么一件裙子在艾拉看来和她平时穿的裙子区别不大就算穿出去也没什么,自然也不会因为现在的穿着在鲁西斯面前感到害羞。
她下了床,长发自然的散落在身前背后,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长发下挺拔优美的背上一对迷人的蝴蝶骨随着她的动作展翅欲飞。
诺马尔赫府里的人并不知道艾拉喝水的习惯,桌子上只有放在半融化的冰盆中的葡萄酒,此时叫人去烧开水再等水降温实在有些耗时,聊胜于无,艾拉给自己到了一小杯,低头慢慢啜饮。
高大的躯体从后方贴了上来,鲁西斯怕热,夏季一向不喜欢穿太多,现在也只是穿了件类似马甲的上衣,马甲没有扣子,滚烫的胸膛贴上光洁的后背,肌肤相贴的热度令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异样感。
他比艾拉高了许多,需要弯腰才能把头枕在艾拉的肩上,所以这会儿干脆就搁在了她的头顶。
因为这个姿势,他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日有些不同,要更加的沉闷:“你要换个房间吗?”
过于浓厚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她,只是早已熟悉并适应的气息并没有引起她的不适,反而让艾拉慢慢放松下来,调整姿势靠向后方宽广的胸膛,继续喝着葡萄酒消减喉咙的干咳,只是效果有点差强人意,好像越喝越渴了。
喝酒间,她轻声反问了一句:“你想让我换吗?”
“不太想。”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才传来艾拉的回答。
“那就不换吧。”
她扭过头,在鲁西斯惊愕的目光中,轻轻啄了一下那张弧度冷硬的唇。
他们的初吻,是葡萄酒的味道。
好像也不赖。
·····
侍女被叫进来帮艾拉整理头发的时候,发现这位公主殿下面上还有未褪去的绯红,眼角也是一片湿润微微泛红,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她过度红润的嘴唇,像是涂抹了蜜汁一样诱人。
与此同时,和这位公主殿下坐在一起,还搂着她的腰肢不放的国王陛下满脸餍足,似乎刚刚品尝过美味佳肴一样,看着公主的目光眷恋缠绵,隐约还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见多识广的侍女立刻明白刚才在这个房间里一定发生了让他们都很愉快的事情,心道晚点一定要告诉女主人,她的安排似乎让国王陛下很满意。
此时距离晚上的宴会还有几个白昼时,艾拉可以再休息一段时间,但她要的罐子已经准备好了,艾拉得亲自动手把魔药稀释好,让士兵们去送药。
鲁西斯进来其实就是想通知她这件事,只是见到人后,一时情难自禁,心猿意马下险些忘了正事。
艾拉急着去处理魔药,加上晚点还得为晚宴做准备,就只让侍女帮她简单的梳了个盘发,本来这点小事她自己就能搞定,但房间里没有放梳子和发饰,甚至其它的私人生活用品都没有。
对此侍女们的解释是:“殿下的东西都在还未收拾出来,没您的命令我们不敢乱动。”
艾拉一来就去了安置村,虽然诺马尔赫府的女主人自作主张只为她和鲁西斯准备了一间房,但也不确定这个安排是否合鲁西斯的意,加上艾拉没有带侍女来,她的东西别人也不敢乱动,所以干脆就都放着没收拾出来,而等她回来就想休息,侍女们为她准备的衣服都还是她们另外准备的新衣服,连艾拉的睡衣都是她自己从装行李的箱子里拿出来的剩下的行李都还在隔壁堆着呢。
简单的梳好头,艾拉先去隔壁翻出了自己做的那些魔药。
装魔药的瓶子是类似香水瓶的那种玻璃瓶,沙迪亚虽然也有玻璃,但他们还没有掌握玻璃制造的技术,所有的玻璃都是偶然烧制而成,所以玻璃在这个时候也属于宝石的一种,价格昂贵,而透明的魔药瓶以现在的工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所以艾拉做好的魔药其实都是藏在戒指里的,行李中只有几个用于伪装的罐子,瓶口密封起来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里面其实装的只是普通的清水。
她把那几个罐子都从纸莎草编织的行李箱里拿了出来,倒掉里面的清水,把魔药一瓶瓶倒进去,过程是麻烦了些,但胜在安全。
等所有的魔药倒好以后,她才让人进来把装药的罐子抬出去。
侍从买来的罐子都已经清洗干净,罐子里装满了水,见到艾拉过来,守着罐子的侍从连忙上前见礼:“按之前的样子,罐子里装的都是放凉了的沸水,水量也和上次一样。”
之前买罐子和往里装用于稀释的水的也是他们,所以这次他们准备的很娴熟。
艾拉点点头,也不让他们帮忙,自己拿着一个容量合适的杯子开始往那些水罐里倒魔药。
魔药的颜色是有点古怪的墨绿色,但稀释过后这种颜色就同意变得淡不可见。
她稀释好一罐,就有人把罐子重新密封起来,然后交给早已被嘱咐过的士兵,由他们带往不同的帕斯特。
等她忙好这些,正准备回去,曼迪耶鲁的夫人却匆匆而来。
“殿下,打扰您了,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空?”
艾拉点头问道:“夫人是有什么事吗?”
曼迪耶鲁的夫人点头:“其实是有几位夫人想求见您。”
艾拉意外:“见我?”
年长的贵夫人直接说明了求见者的来意:“她们是来求药的。”
艾拉懂了。
估计是已经有人知道她去了安置村还给那里的病人留了新药,所以才来找她的。
“他们家里的病人还没好?”
“是啊,听说情况比较糟糕,不然也不会急着来求见您了。”
在知道艾拉的动向后,其他人或许还会观望一下,可家里真有重病病人的却是坐不住的。
艾拉也明白这点,于是点头:“见面就不必了,既然是求药来的,我让人给她们送药就是了,夫人知道她们家里都有多少病人吗?”
等她说了病人数量,艾拉就又去准备了稀释的魔药,还多准备了几罐交给侍从。
“你们把这药给诺马尔赫夫人送去,让她先把这些药汤分一分,一人喝三天的药就够了,再有人来求药就按着人数给他们药,多的不要给,但没病的人不许给,这是药,乱喝也是会出事的。”是药三分毒,这可不是她故意吓唬人,只是说的严重了点。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不够用再来找我拿。”
“好的殿下。”侍从招来士兵,小心的把几罐稀释魔药抬走。
忙完了这一趟,艾拉才会到那个她和鲁西斯共居的房间。
不过本来以为会在里面午休的人却不在了,问了门口的守卫,才知道是河对岸和临近的两位诺马尔赫赶来了,鲁西斯正在接见他们。
他不在,艾拉松了口气,虽然是她同意留下,但真的这么做以后,她还是会紧张。
趁着鲁西斯不在,不会打扰到他,艾拉指挥人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出来,她这次带的行李不算多,但也有好几大箱子,其中两个大箱子里放的是首饰和衣服,是特提丝想到她出来一定会参加宴会而特意准备的,里面的衣服首饰还提前搭配好了,装在小箱子里才放进的大箱子,艾拉只要拿出来直接穿戴就好,省了她发愁搭配的时间,也不会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
她打开小箱子看了看,挑了一套波伊曼最新流行的款式,作为今晚宴会的装备。
曼迪耶鲁的夫人送来的两名侍女都是心灵手巧的女孩,根据衣服搭配的首饰,她们麻利的给艾拉梳了一个风靡沙迪亚的流行发型——其实就是艾拉当初搭配月亮神冠时梳的古埃及发型——满头小辫子的底端戴上菱形的黄金流苏,头顶戴着一顶蛇形金冠,竖起的眼镜蛇头栩栩如生,身上的首饰同样都有蛇类的元素,见过蛇夫人的人都能看出这些首饰上的蛇原型都是它。
“殿下真的好美。”
同样的赞美艾拉听过无数次,早已经免疫,除了礼貌微笑外,也没其他的反应了。
她行李箱里带来的化妆品侍女们不会用,虽然这些日子化妆品厂出产的商品总是被哄抢,在满足了王都女人们的需求后也开始往外销售,但时间尚早,加上其他地区的人没法到店里去和店员学习化妆的技术,买到这些新的化妆品也依旧习惯用以往的化妆手法,而那样出来的效果显然不得艾拉的喜爱。
所以这次的妆容依旧是艾拉自己化的,在她动手的时候,两个侍女眼睛也不眨的看着,都在学习她的手法,生怕一不留神就漏了什么。
她们身为诺马尔赫夫人的贴身侍女,自然知道贵族女眷们都特别追崇王都的一切,不管是衣服首饰还是妆容,都是贵族女人们所追求的,此时看到公主殿下亲自化妆,她们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能学会一些她化妆的技巧,必定能讨好自己的女主人。
艾拉见她们一副想学的样子,也没有吝啬,边化妆边还开口给她们做些讲解,侍女们见他如此和善,大着胆子问了些自己不明白的地方,也得到了解释。
忙忙碌碌大半天,艾拉终于把自己收拾好了,此时距离宴会还有一段时间,府里的人送了些食物和水果过来,艾拉一边吃一边等鲁西斯回来。
鲁西斯没让她等太久,只是回来时一脸不悦,显然有什么人或事惹他生气了。
艾拉放下东西,迎了上去:“怎么了?谁惹你了?”
其实艾拉觉得应该没人敢惹他,估计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实也是如此,鲁西斯主要是被赶来的两个诺尔马赫汇报的情况气到了。
其实卡曼相邻的力纳克还好,让鲁西斯气到的主要是比特。
比特帕斯特和卡曼邻河而立,两者之间的关系其实有些互相对立的意思,他们主要争夺的是往来船只的停靠,这关乎了帕斯特的繁荣。
和曼迪耶鲁对神庙隐隐的不和相比,比特的诺马尔赫和神庙的关系非常和睦,这从他的妻子和当地神庙的主祭同族,二儿子是下任神庙的继承人就可以看出来。
可以说这位比特的诺马尔赫和神庙之间早已因为利益而密不可分,比特神庙的那些决策,这位诺马尔赫也逃不了干系。
只是这位比特诺马尔赫显然已经在自己的帕斯特当了太久的土国王,在出了这样的大事后,依旧看不清自己的地位,面对鲁西斯这位年轻的国王,不仅不觉得自己有错,还一直给神庙推脱,而且对鲁西斯的态度实在不能说是恭敬。
实在是愚蠢的令人生气。
“那比特的那些病人怎么样了?”
艾拉不在意这个比特的诺马尔赫蠢不蠢,她更在意那些病人是否得到了治疗。
鲁西斯冷嗤一声:“好在他在这件事上还没有蠢到底,知道把那些病人照顾好。”
这也是他没有直接把人拖出去砍了的原因,虽然比特诺马尔赫本人是蠢了点,但他这次确实听从了王命,当然这不表示鲁西斯会不找他算账了。
“等审查的结果出来,我就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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