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少女走运记 第20章

作者:刍不回 标签: 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你又去借钱了?”

  景山不语。

  “借了多少?借到了吗?借来干什么?你借了以后还的上吗?”老太太连珠炮一样发问。

  景山不耐烦:“没借到,别他妈问了。”

  奶奶扯着嘴角笑了笑:“行,没借到是好事,咱们以后只还钱,再也不去借了。不管是不是误会,老三肯定对咱们家意见大了。”

  肖芳叹口气,坐下来,拉过景鲤,将她手里的书都小心放到桌上,不住心疼:“这书都撕成两半了。”

  奶奶闻言没忍住,狠狠一巴掌打在景山脑袋上:“你个畜生,脑子还没有你女儿清楚。”

  景山却犟道:“我这不是不清楚内情吗。”

  “人肖芳什么都跟你说了,你还要怎么清楚内情。当时是人家母女俩一起进的办公室,他们要真有什么,难道还能当着景鲤的面不成?”

  景山不服气地撇开头。

  “行了,这事到这就可以了,”奶奶往屋里走,“以后谁也别提,也别再去老三家借钱了,以后谁要是忍不住,也别怪人家埋汰你。”

  这个夜晚,到这总算是慢慢安静了下来。

  景鲤的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她一边用胶布沾书,一边强忍着眼泪。

  肖芳在旁帮忙,看着崭新的书也不住心酸:“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就算了,还尽给这个家添乱,我的小鲤凭什么受这委屈。离婚算了。”

  “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肖芳哭道,“反正你也不相信我,这么待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带着景鲤两个人,母女俩相依为命,还活得自在些。”

  “你休想!”景山狠狠瞪一眼肖芳,转身回了房。

  母女俩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提不了往事,看不见前程,只有心酸和悲痛,仿佛人生就是一场惨剧。

  景鲤越修书越是有些意志消沉,最后将书一揽,堆在那,回房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景鲤重生来头一次赖了会床,奶奶喊她吃早饭了,她才从屋里出去。

  吃完早餐,难得景山率先出了门。

  奶奶见景鲤情绪不高,安抚道:“小鲤,你别把昨天晚上的事放在心上,是你爸太混账了,不是个东西。你可要好好读书,以后出息了,把妈妈接走,奶奶都不用你管,你那个爸,你把他随便往那一扔奶奶都不怪你。只要你以后有出息,好好的,奶奶就满足了。”

  景鲤含糊地应了一声,想起还是得去快餐店,就回房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就在她路过隔壁李成功家的时候,一盆污水瀑布般泼下来。

  景鲤站在原地,一个激灵。

  李成功老婆细声细气道:“哎呀,小鲤,你怎么不躲啊,溅身上了吧?”

  景鲤扭头看向李成功老婆。

  李成功老婆:“怎,怎么了这是?”

  景鲤眼睛晶亮,什么也没说,转身又跑了回去。

  屋里奶奶正收拾桌子,见她突然又回来了,问道:“怎么了,着急忙慌的,落东西了?”

  是啊,是落东西了,落魂了。景鲤冲进屋里,找到昨晚的书。

  那些被撕破的书竟都用胶布粘的好好的,被毁掉的封皮,用报纸包得整整齐齐。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肖芳昨晚熬夜修好的。

  景鲤鼻子发酸,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她把书收拾好,再也不敢浪费时间。

  再次出门的时候,景鲤往外走了点。

  她之前魂不守舍,不小心走到了李家的污水坑边。

  李成功家的厨房就靠近污水坑,每次潲水什么的都往这边泼,她要是没记错,前世肖芳能和景山离婚,就是因为被李成功老婆泼了开水毁了容。

  景山在这之前也是说什么都不肯离婚,但在肖芳毁容之后立马就答应了。

  俩人顺利离婚,没两个月,景山再次结婚。

  景山再婚,说实话,景鲤现在想来,似乎有点蹊跷,再结合昨晚景山的表现,景鲤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景山不是每晚都去打牌了,那他每次那么晚回来,都去了哪里?难不成真像他说的,去加班了?

  可景山的工作,景鲤很清楚,他就在里面给人端个茶倒个水而已,单位里的人下了班,他给谁加班去?

第19章

  景鲤这一天没有在书城见到许卿,连宁宁都没有来,但是意外地见到了金远和江景行。

  她下公交车的时候就看到江景行和金远从车上下来,到阅览室没多久,那两人又一前一后进来。

  景鲤进阅览室后忏悔了三秒钟自己意志还不够坚定,就不敢浪费时间,一头扎入了知识的海洋。

  她一心学习,无心注意那两人,还是金远动作太大,将景鲤旁边的凳子给绊倒了。

  景鲤没空抬眼看热闹,但是金远却注意到她了,瞥了一眼她的书。

  景鲤写的是高中物理作业,一笔一划,工工整整。

  因着刚开学没学什么,课后练习题也比较简单,景鲤跟着高中老师学得又扎实,一题没错。

  122班教学进度要快些,这几道题金远他们课间早就做过了,瞥一眼就知道景鲤没做错。

  他挑挑眉,目光又落到景鲤脸上。

  倒没觉得景鲤厉害,只是觉得景鲤与144班学生这样一个身份对不上号,没想到144班也有这样用功学习的人。

  出于好奇与无聊,金远就在她身旁坐下了,时不时盯着她看。

  景鲤余光勉强抽空瞥了一眼是哪个闲得长蘑菇的,发现是那个林为仪身边的人后就不太想搭理他,写完物理作业还不算,还将物理资料书上的题给做了。

  她只分了一小会的心,就全神贯注地学习。

  也许是最近练出来了,即便身边坐着个存在感极强的人,也没影响她好好学习。

  金远观察了一会小白鼠,发现小白鼠行为太过刻板规律,只觉索然无味。

  他成绩好,但态度散漫,完成任务就基本不太会用功,仗着脑瓜子好使考进122班,还在122班名列前茅,本来高中打算认真一点,但进高中后把书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发现高中知识也不过尔尔,就又恢复到初中时的状态了。

  他们几个人中,林为仪和他性子差不多,林翼和乔震则在123班,他们之中的异类,只有江景行。

  江景行是个老师上课教三页纸,他能学十页的那种人。你看着他在努力,上课似乎也在认真听讲,但实际上,他努力的方向和进度,和旁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去翻他的书,会发现他看的根本不是高中的内容。他唯二的休闲是学《博弈论》和阅读村上春树,随便一本能让他翻一天。

  不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的成绩,再看他埋头仿佛用功学习的样子,会觉得很平衡——学霸还不是拼出来的。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是努力,但他只要花你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能学你三倍的东西。

  这种人,金远总结就是,聪明、努力,但闷骚。

  喜欢看村上春树的男人都闷骚。

  景鲤这没乐子,金远就去骚扰江景行。

  巧的是江景行今天没干正事,看的是《挪威的森林》。

  不同于普通男生看那种直白的小黄、书或者A、V,江景行将这种行为完美地与学习以及艺术相融合,整个人仿佛都高雅起来,无形之中就装了一波逼。

  闷骚又装逼。

  由于金远对他太了解,江景行看这本书并没有避开金远,实际上他也不会去刻意避开谁,像他手里的这本,还是他爸江暮自己从北京带给他的无删节版。

  有品位的人自然知道看书是充实自我,低俗的人眼里自然就只会盯着下三路那点东西了。

  这是江暮的原话,显然对江景行看这些书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反而是支持的。

  江暮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再加上手里有出版公司,每天与各种文化人打交道,对孩子的这些行为,显然比一般家长开明多了。

  说回来,金远坐到江景行面前,问他:“看这玩意你会硬吗?”

  江景行不理他。

  金远:“嗯?”

  江景行还是不理他,还翻了一页。

  金远:“有人的时候你当然不能硬,但是没人的时候呢,会不会看着看着来一发?”

  江景行终于抬眼。

  金远对上他那双无欲无求的眼,觉得自己可能哪里搞错了。

  江景行可能不是闷骚,而是性冷淡。

  “你会对着数学书发情吗?”江景行又低头,乌黑柔软的头发略有些长了,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金远笑了,将他的书拨过来,指着一行字,念道:“‘但当我进入她体内时,她痛得很厉害。我立刻问她是不是第一次,直子点了点头。’你家的数学书这么编的?”

  江景行看着他,没说话。

  “盯着我干什么?”金远将书还给他。

  江景行将书收了起来,又翻开了数学书:“你如果没事可做,去楼下买瓶水给我。”

  “也就你会使唤我了,”金远瞥一眼江景行,目光扫过他冷清的面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诶,我说真的,你该不会还没有那啥吧?”

  江景行读书早,开学前一个星期刚过完十四岁生日。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甚至还有些稚气未脱,如果不是本身的气质压着,说他刚上初一估计都有人信。

  金远越想越是,不自觉声音就大了:“我靠,你不会真没梦遗吧?”

  与此同时景鲤放在桌上的铅笔不小心滚落。

  “你还可以再大声点,”江景行瞥了一眼,嫌他烦了,“没事别在这扰乱公共秩序。”

  金远知道江景行脾气其实不好哄,不敢太过分,但心里却越发觉得自己没猜错,扭头就给林为仪他们分享这个消息去了。

  江景行却像有透视眼,慢悠悠道:“看来你是不想我晚上过去了?”

  “同志们,咱们小白居然还没有梦遗啊,革、命的道路……”

  金远默默将那行字删除。

  实在是江景行太能坐了,金远没办法,还真下去给他买水去了。

  金远一走,江景行却难得地走了片刻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