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刍不回
老太太:“好,是该奖励。”
“奶奶你坐,”景鲤搬了椅子,又取碗给她盛了鸡汤,“奶奶你过来有什么事啊?”
老太太看向肖芳:“今天肖琴一回去,就到处跟人说,景鲤早恋了。”
肖芳一愣,看向景鲤。
景鲤倒是面色如常,笑道:“奶奶你不知道,她今天在车上遇见我了,还说来看我和我妈,结果连我们家在哪都不知道。”
她把车上的事简单说了下。
老太太气得拍她的手:“你这孩子,你没事招惹你婶婶干嘛?”
“她欺负我妈。”都不知道欺负多少回了,还八卦她的事,景鲤一看她那尖酸刻薄的嘴脸就不耐烦。
老太太却没被岔开:“那你婶婶说你和人家男同学在街上拉拉扯扯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啊。”
老太太瞪眼。
景鲤却笑道:“他给小白送狗粮嘛,这狗是他捡的,寄养在我们家,每个月还给钱。”
老太太不相信,问肖芳;“是这样吗?”
肖芳夹菜,不与老太太对视:“是。”
“奶奶你不知道,”景鲤将狗粮翻出来给奶奶看,“他们有钱人家都把宠物当孩子养的,狗粮都是进口的。”
老太太认识几个字,这狗粮上的字却像天书,包装也很高档,肖芳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种东西。而且要是自己的狗,还吃什么狗粮,自己吃什么狗吃什么就不错了。
老太太信了一半。
“他自己家不能养?”
“他家人狗毛过敏,因为当时捡狗的时候我也在,他就让我把狗抱回来了,”景鲤笑眯眯道,“奶奶你猜,养这只狗一个月多少钱?”
“多少钱?”
“两千。”
老太太睁大眼:“真的?”
“狗粮什么的还是他自己包,不需要我们管,只要我们让小狗住的舒服就行了。”
老太太看向肖芳:“这是真的?”
肖芳已经镇定了,点点头:“是。”虽然景鲤谎话连篇,但也为以后生活好起来找足了借口。
肖芳起身去拿了一千块:“我支了一千,妈,你拿着用。”
老太太却死活不肯要:“你们自己拿着,这钱给我我也保不住。景山现在虽说好点了,但是万一哪天故态复萌,这钱不是白瞎了吗。”
“那你回去就用了,别留着。”肖芳劝道。
“你当你钱都是风吹来的雨打来,一千块说用就用。”老太太不满意了,“你现在带着女儿两个人,怎么还变得大手大脚了。”
景鲤笑着解围:“这不是慢慢有钱了吗。”
“有钱要学会省着,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伤痛意外的,没钱可怎么办。”
为了不让老太太着急,肖芳忙道:“妈说的是。”
又好说歹说了一番,老太太又要回去。
这么晚了,肖芳和景鲤怎么可能还让她折腾,景鲤打了个电话给景山。
“奶奶在我这,明天才回去。”
她没头没尾,景山却没冲她发脾气,连声说好,还说:“麻烦你们了。”
夜里祖孙三代挤在一张床上,好在还挤得下,不算特别难受。
奶奶见肖芳把这个家操持得有模有样,一边放了心,一边又惋惜:“你要是还在咱们家该多好,景山那畜生不知道你的好,不珍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肖芳和景鲤都没有答话。
、
第二天一早,景鲤没有急着去阅览室,先把老太太送回了家。
她没想到景山还没走,见到她就喊住了她:“小鲤。”
景鲤面无表情:“有事?”
景山过来,似乎是想拉她,在她警惕的眼神下又缩回去。他从兜里摸了摸,竟摸出两百块钱来:“爸爸以前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现在悔不当初。爸爸不求你原谅。你这次考得不错,这两百块钱,你拿着,好不好?”
景鲤睨着他,景山竟不敢和她对视,只是一味递着钱,那副悔恨乞求的可怜模样,倒像那么回事。
但不管他是真心悔过,还是装模作样,景鲤都不会领情,她早对这父亲绝望了,只当个陌生人。
“不用了,我妈已经奖励过我了,你留着钱给奶奶改善伙食吧。”
她不等他多说什么,喊一声奶奶我走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恒院。
屋里老太太应了声好,见景鲤走了就进了厨房,正要把肖芳摘给她的生菜拿出来,却见里面夹了一卷钱,正是昨晚肖芳要给她,她没接的。
老太太眼眶一红,竟抱着那袋子生菜呜呜哭了起来。
、
在快餐店工作到中午的时候,胡意林和孟柏又找了过来,非要请景鲤吃午饭,说是胡老板让他们感谢景老大这段时间在学习上对他们的帮助提携。
景鲤推辞不过,吃了他们从饭店打包来的饭菜,还没吃完,收到江景行的短信:“饿了。”
景鲤问他:“你吃什么?”
江景行:“都可以。”
他说都可以,那就是基本不可以,景鲤试探着回了一条:“蛋炒饭。”
那边不回复了。
景鲤好笑,想吃就直说嘛,还总是嘴硬不肯说点好听的。
景鲤吃完饭就去做蛋炒饭,反正娟姐他们也要吃,做完了盛一碗送过去就行。
这个送餐的任务,自然就交到了胡意林的身上。
胡意林瞪大眼:“让我去给江景行送餐?”
“对,”景鲤摸出两块钱跑腿费,“买糖吃。”
胡意林不情不愿,但没收景鲤的钱,还是去送了。
胡意林到的时候,金远也正一本正经看书,闻到香味顿时饿了:“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江景行淡定自若地接过胡意林送来的蛋炒饭以及附加的一杯橙汁,又递过去五块钱:“小费。”
胡意林才不要:“你真把我当送餐小弟啦,我不要。”
不要就不要,江景行完全没打算勉强他。
中午阅览室的人基本都去吃饭了,只有少数人在,也基本在吃东西。
金远万万没想到,江景行没去快餐店都能吃到蛋炒饭,心累得不行:“小白,我是爱不起你了。”
江景行心狠手辣插刀:“不需要。”
金远心口血淋淋。
江景行慢条斯理吃完,将盘子还给胡意林。
胡意林早看馋了,问:“好吃吗?”
江景行怡然擦着手:“不错。”
胡意林哼了一声,拎着盘子走了。
下午景鲤忙完就给江景行发了短信,跟李老板结工资的时候,少拿了二十五块钱。
李老板不解:“又怎么了?”
“昨天中午和今天中午我都给江景行盛了一碗蛋炒饭,今天还送了一杯果汁。”
李老板这次不推辞了,只揶揄一笑:“行啊你。”
等她拿了钱到公交站的时候,江景行和金远已经在那等着了。
许卿和胡孟俩人没想到江景行居然没走,又当了一回电灯泡。
金远电灯泡当习惯了,非常自觉地把江景行身边的位置让出来。
景鲤一上车就拿出了英语真题卷。
上午还有最后一道阅读题没讲完,既然有座位,那就可以抓紧一下。
金远一旁看着,都震惊了,这恋爱谈得也太拼了,真把江景行当学习机?
但景鲤拿出试卷的时候,江景行没接。
景鲤不解地看他。
江景行眉头皱着,靠在椅背上,并不看景鲤手里的试卷。
“你晕车?”怎么会晕车,坐小车都不晕,晕公交车?
江景行面不改色,缓缓点了点头。
景鲤只好把试卷收起来,从包里翻出风油精。
她之前揪自己耳朵提神,被妈妈发现了,就给她买了风油精。
景鲤打开盖子,将风油精凑到他鼻子边:“你闻闻。”
江景行眉头皱得更深,别开头:“试卷拿出来。”
景鲤笑出声,收了神通,却没再拿试卷:“你晚自习早点下来教我好不好?”
她声音温软,带着讨好。
江景行眉头舒展开:“嗯。”
金远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恨此时没人和自己分享。
真是想不到江景行也有被人治得死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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