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卿浅
【拍江照月不说什么了,这部剧就叫《镇国女将》,能不能不拍江玄瑾啊?】
【什么?!要拍江玄瑾?我不同意,没人演得出来,编剧也没那个本事,求求了,不要再毁历史人物了,要不然司扶倾是九天奖提名都救不回来。】
网友们的反馈剧组自然受到了,编剧也很头疼。
“怎么了?”司扶倾在她对面坐下来,“皱着眉头,一会儿起皱纹了。”
“司老师!”编剧猛地抬头。
“有什么地方一直卡着吗?”司扶倾笑,“说来给我听听。”
“的确还是有为难的地方。”编剧说,“因为前两集主要讲江家,我想扩充一下江玄瑾这条线,但是查遍了所有史书,都没查到相应的资料。”
白衣军帅江玄瑾也拥有一批庞大的历史粉丝。
编剧叹气:“要不然还是把他删掉好了。”
宁缺毋滥。
尤其是江玄瑾这样的历史人物,但凡拍的有一点瑕疵,都会被嘲讽到体无完肤。
《镇国女将》这部剧已经压了几年了,一直没人敢接。
司扶倾接了,路导自然是要做到精益求精,给她冲击九台女奖最佳女主角。
“嗯。”司扶倾想了想,“我今晚去见见他,问一问,你有什么问题给我说吧。”
第476章 稳住心脏,胤皇和郁夕珩
“……”
屋子里忽然寂静了了下来。
静得连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编剧瞪大了眼睛,只感觉在这一刻她的肾上腺激素在疯狂的飙升着,心脏都收缩了起来。
她捂着心脏,磕磕巴巴:“司、司老师,你别吓我。”
“没吓你。”司扶倾狐狸眼弯起,“我认真的,我是说万一我梦到他了,我就可以帮你传达,其实我有通灵体质。”
“这、这样啊。”编剧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将本子递过去,“就是这些问题,我都写出来了,史书里找不到,我也不敢瞎编。”
司扶倾扫了一眼,挑眉:“姐姐,你这可真是全方位的家访啊。”
连江玄瑾有没有被姑娘送过香囊这种问题都提出来了。
编剧有些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行。”司扶倾看了一眼,就将所有问题记住了,“我们要拍他,还要扩充他的戏份。”
编剧被她所感染,也有了信心:“好的,司老师!”
“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司扶倾站起来,眨眨眼,“等我睡起来就把第一手资料整理完发给你。”
编剧:“……??”
真靠做梦?!
她恍恍惚惚地送司扶倾出去,碰上了刚从边境线回来的路导。
路导见她一脸的魂不守舍,灵魂都像是要出窍了,不由笑着打趣了一句:“怎么,被司老师吓到了?”
编剧人还傻着,只是愣愣地点头。
路导压低声音:“桑女士不是说了和司老师合作的时候一定要稳住心脏么?都提前给你打了预防针了。”
“可、可司老师说……”编剧缓了下,“说她要帮我去问江玄瑾他有没有心上人,说她能在梦中通灵,我信了。”
路导:“……”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稳住心脏的问题了,这是要重塑世界观了。
他要去缓一缓。
**
公寓里。
司扶倾躺进了游戏舱。
这几天司她都在游戏舱里睡觉,既玩了游戏,也观看了历史的演变,更深知这区区不过二十年历史的残酷。
她送走了江海平,又在几天前眼睁睁地看着墨雁风以身殉城。
这几个重要节点,她无力去改,也不能改。
她能做的只有记住墨家机关城的解法,告知郁夕珩和墨晏温。
司扶倾眯着眼,适应了北州强烈的阳光和高海拔后,这才睁开了双眸。
眼下她所处之地还是雁门,只不过是江海平故去的四年后了。
蛮族在北州的境地上发展了数十年,体格又强于大夏人,再次纠集了千军万马卷土重来。
这场仗一打就打了十几年。
司扶倾按照脑海里的路线,进到主帅的帐篷里。
“是军师啊。”江玄瑾一身白衣,玉树临风,也不失英气,他笑,“军师这几天精神状态都不错,陛下先前还跟我说军师终于又派上用场了。”
司扶倾:“……”
毕竟前一阵还是系统在帮她挂机,害得她又被骂傻。
“江兄刚从前线回来?”司扶倾见江玄瑾身上有还未干涸的血迹,“今天战况如何?”
她皱眉,她无法更改历史,甚至无法将所学的医术传授给现在的医官。
江玄瑾笑容敛起,声音也低下:“死了一万三千弟兄。”
司扶倾的眼睫一颤,轻声说:“江兄可曾想过,让自己休息休息?”
“陛下说了,这场仗,我们今日不打,以后也会打。”江玄瑾微微一笑,“所以,必须要打,军师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嗯。”司扶倾牢记着编剧的问题,“江兄可有倾慕的姑娘?”
江玄瑾的脸奇迹般地红了一瞬,几秒后,他又恢复了:“不能有。”
他说的不是没有,是不能有。
顿了顿,他淡淡地笑了一声:“那不是耽误人家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眉眼间罕见地浮现了几分遗憾。
司扶倾怔了怔,拳头握紧:“还有几个问题,也想请教江兄。”
“没问题。”江玄瑾刚好在休息,也都一一作答,直到胤皇的贴身侍卫前来传唤他。
“我先去见陛下了。”他起身,“和军师相处很舒服,晚上再和军师把酒言欢。”
司扶倾颔首,目送他离开。
这边,江玄瑾进到胤皇所在的帐篷里:“陛下,军师看我的眼神挺不对劲的。”
“哦?”年轻的帝王抬头,“如何不对劲?”
江玄瑾思索了片刻,笑了笑:“他看看我有一种看死人的悲悯,仿佛已经预见了我的死亡,这一点我二弟也有同样的感受。”
胤皇的眼神忽然间凌厉了几分,几秒后,他淡淡地说:“嗯,孤也一样。”
“莫非军师和姬伯伯是一样的人?懂一些阴阳五行之术?”江玄瑾若有所思,“陛下身边果然多奇人异士。”
他并没有将司扶倾看透一切的眼神放在心上,和胤皇聊着今天的战况。
两个时辰后,江玄瑾出了帐篷,同时把司扶倾叫了进来。
司扶倾在年轻的帝王站定,唤了一声:“陛下。”
她看着这位帝王从九岁直到今天的二十二岁,也看着一个少年长成了一个男人。
不得不说,胤皇是除郁夕珩之外,第二个完美踩中她所有审美点的男人。
“嗯,坐。”他抬眼,直视着她,“方才玄瑾来找我,我亦看出你有心结,在想他们年纪轻轻就要死去,但其实他们可以不必这样。”
司扶倾沉默着,半晌,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他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是我们的使命,不必难过。”
司扶倾心微微一震。
是啊。
多智近妖如胤皇,又怎么可能参悟不透未来的局势。
他选择以战止战、以杀止杀,本就已经赌上了自己的命。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他会积劳成疾,患上肺病。
但凡多给他一年的时间,半个西大陆都能被打下来。
“不谈这些。”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峡谷口,“明日从这里进攻,你有什么好的计策,孤洗耳恭听。”
司扶倾:“……”
她怎么走到哪儿,都是打工人?
但她也知道胤皇这是在训练她如何用兵,他是天生的战神,自然知道如何对敌。
在一场打工中,司扶倾结束了她今晚的大夏之旅。
早上八点,她睁开眼,阳光落在地板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她望着窗外的绿树出神。
不知为何,胤皇给她一种他一直在从未离去的感觉。
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手机铃声打破了早晨的沉静。
司扶倾接起:“喂,九哥。”
话筒里传来男人温凉的声音:“起了。”
“刚醒。”司扶倾跳出游戏舱,伸了个懒腰,“明天剧组还要去边境线取景,我准备跟着过去,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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