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卿浅
司扶倾揪着小白的耳朵:“那我考虑考虑。”
沉影选择封心锁爱,专心致志开车。
在经过第二个路口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从旁边横穿过来,挡在了车前。
“刺啦——”
车猛地停下。
郁夕珩的抬手护住女孩的头。
沉影打开车门跳下去,冷冷地看着郁曜:“你想干什么?”
郁曜咬了咬牙,终是下定了决心:“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九叔!”
“九哥没空。”沉影淡淡地说,“郁曜先生还是回去吧。”
郁曜急了:“九叔,人命关天!”
沉影还没开口,郁夕珩降下车窗:“说。”
“九叔!”看见郁夕珩,郁曜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他神情焦急,“九叔,出事了,爷爷想要大伯的命,只、只有你能救大伯了!”
郁夕珩眼神倏地一沉。
沉影的神色一变,他拿出手机点了几下,脱口:“九哥,祁山先生的确还在国内,没有查到他的出入境记录。”
“我,我看到爷爷找了一个阴阳天师,说是自由洲来的。”郁曜语无伦次,将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九叔,我真的不知道爷爷他竟然会狠心冷血至此……”
郁夕珩闭了闭眼,冷冷两字:“开车。”
“是!”
沉影上车,立刻踩下油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绝尘而去。
郁曜呆愣在原地,直到郁夕珩已经离开五分钟后,他的手脚还很冰冷。
刚刚那一瞬,他仿佛面对着一个从尸山血海里踏过来的无情帝王。
那样滔天的气势,让郁曜浑身都僵硬了起来,动都无法动弹。
原来真的有人能够依靠着气势让人抬不起头。
郁曜神情苦涩。
他连反抗郁老爷子的能力都没有,他又拿什么和郁夕珩比呢。
但愿,郁祁山不会遭郁老爷子毒手。
别墅这边。
郁老爷子拿着竹泽隆二需要的材料回来。
竹泽隆二将材料摆好,然后拿出了一根带着钩子的长针,直接对着郁祁山的左肩膀穿了过去。
鲜血喷了出来。
郁祁山咬着牙,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死死地看着郁老爷子,双目血红。
郁老爷子有些不忍:“不是说只换血和胳膊吗?这样也太痛苦了。”
“郁老先生不懂,我打通这几个穴位,施展阴阳术也便更加方便。”竹泽隆二淡淡地说,“而且他心中有怨气,我需要去除他的怨气。”
说着,他又拿了一根长针,这次又穿透了郁祁山的右肩。
更多的鲜血涌出,再加上阴阳五行之力的腐蚀。
郁祁山终于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鲜血顺着两个血洞流下,滴落在布置好的阴阳阵法上。
“好了。”几分钟后,竹泽隆二说,“郁老先生伤的是右胳膊,现在我只需要将您大儿子的右胳膊斩断,再用阴阳术,您的胳膊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说着,竹泽隆二拿起了刀,对着郁祁山的右臂处狠狠地砍了下去。
“砰!”
“铛——!”
竹泽隆二的手腕突然一麻,刀更是被震飞了。
“谁?!”竹泽隆二有些失态地大吼了起来,“我不是说了不让人打扰吗?!”
阴阳术本就是共同阴阳两界的术法,一旦开始施展,被强行中断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若非他要在东岭海动一些小手脚,他也不会答应郁老爷子的请求。
然而,竹泽隆二并没有得到回应。
回应他的是一声更大的爆响。
客厅的天花板被掀了,门也瞬间四分五裂。
“噗——!”竹泽隆二更是猛地吐出了一口血,眼前一黑。
仿佛有一柄大锤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下来,狠狠地一击,让他瞬间失去了五感,直接倒在了地上。
郁老爷子大惊失色:“竹泽大师!”
他并不清楚阴阳师的等级划分,但单单只是大圆满阴阳天师这个称谓,就已经让人闻风丧胆了。
更不必说,竹泽隆二可是自由洲的人啊!
大夏帝国内谁有这个能力将他重伤到这个地步?!
郁老爷子猛地回头。
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他瞳孔剧烈地收缩了起来,失声:“郁夕珩!”
这不是最让郁老爷子震惊的地方, 他看着双腿完好无损,一步步走进来的男人,心脏狠狠地一个抽搐:“不……你的腿,不!”
郁夕珩的腿怎么会是好的?!
他之前也请了很多医生,都断定郁夕珩只能一辈子当个残废了。
男人身后,司扶倾收回了阴阳五行之力,一脚将竹泽隆二踢开。
她手抬起,竹泽隆二足足用了两个小时布置的阵法在顷刻间崩塌。
随后司扶倾快速上前,将郁祁山扶住,拿出几根银针刺入穴位之中,阻止血继续流出。
她身上的气息冷得可怕。
整个大厅似乎都被冻结住了。
只有郁夕珩不受影响,他走到郁老爷子面前,只是抬起了手。
“咔!”
一股大力将郁老爷子提了起来,他的脖子被修长的手指锁住了。
力气逐渐加大。
“郁夕珩,你想干什么?!”郁老爷子又惊又怒,更多的还是恐惧,“郁家已经是你的了,我都已经一退再退了!”
他喘着气,厉声质问:“你还想怎么样?你是想弑父吗?!”
郁老爷子到现在都没能理解郁夕珩是怎么发现,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弑父?”郁夕珩眼眸垂下,在郁老爷子恐惧到极点的目光中,他终于开口,语气淡凉,“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628章 三家四盟齐聚!虐渣
他声音并不高,只有郁老爷子一个人能听见。
可带来的威慑和却是如同雷霆万钧一样压在了人的身上。
郁老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狠狠地颤了起来,他脸色惨白:“什么……你说什么?!”
什么叫“弑父也不是第一次了”?
难道在郁夕珩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已经杀了他的亲生父亲了?
郁老爷子一直很信阴阳五行那一套理论,否则也不会请竹泽隆二前来。
郁夕珩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真是像。”
这一幕对他何其的相似。
一千五百年前,夏历671年,那年他十四岁,带兵杀进皇宫,昏庸无道的老皇帝也是这么跪在地上,恳求他放他一条生路。
其间也不乏以父亲的名义说他弑父乃是大逆不道,有违天伦。
可帝王家哪里来的父亲儿子。
他可以不在意老皇帝十四年对他不闻不问,将他放逐在外。
但他不能接受在老皇帝的统治下,北州被蛮族入侵,都城永安路有冻死骨。
他背上弑父的罪名又如何。
郁老爷子神经发烫,竟是没有承受住这份恐惧,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郁夕珩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他就这么捏着郁老爷子的脖子,转过了身。
这个时候,竹泽隆二正在被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他疼得在地上不断打着滚,凄厉地惨叫着。
郁夕珩弯下身,另一只空着的手锁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慢慢地提了起来。
向来没有什么波动的眼眸中只剩下了一片凛冽的杀意。
郁夕珩问:“倾倾,大哥怎么样?”
司扶倾低声说:“还活着,我需要一间干净的手术室,还需要姬行知的协助。”
竹泽隆二的手段确实阴狠,倘若他们再晚来几秒,郁祁山身上的这几大要穴都会被彻底冲破。
郁夕珩嗯了一声:“麻烦你了,倾倾。”
他的手指在很轻地颤。
对于他来说,的确没有什么亲人这一说。
只要触犯了他的底线,那就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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