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道系人生
对妖怪来说,吃东西是根本不怕它们身上有什么病毒的,寄生虫之类的更不可能在它们体内活下来,孔碧实在想不通,敖诗是怎么让自己有寄生虫的。
敖诗一脸无辜:“路上挖洞挖到别人家里,我跟它们道歉它们没有接受,我就吃了几条蛇。”
大概是觉得确实有点丢妖脸,它有点不好意思,“吃撑了就睡了一觉,醒来就忘了,嘿嘿。”
孔碧:“…………”她憋了半晌,忍不住道,“你来动物园是对的。”
这脑子,看上去跟野外是绝缘了。
敖诗也不知听懂没有,发出一阵傻笑声。
孔碧怀疑它是把这话当夸奖了。
敖诗并不知道孔碧的腹诽,扭捏了一下才期待地问:“现在检查做完了,我们可以去喝酒了吗?”
“……去我房间吧。”孔碧记得自己屋子里好像有。
动物园没有喝酒的饲养员,保安都是退伍的,也没有这个习惯,除了厨师做菜偶尔会用到以外动物园里没什么地方是有酒的。
孔碧自己也不怎么喝,不过孔家村的村民酿酒的时候会每家每户都送一些,她记得应该是有人寄来过。
敖诗立马期待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因为孔家村的村民大部分都有钱有闲的缘故,村民们的个人爱好都十分之多,常见的诸如种菜种花养猪养牛,罕见的诸如雕刻、酿酒、锻剑……因为都是兴趣爱好的缘故,他们做好的东西也很少拿出去卖,但家里堆太多了也麻烦,于是就喜欢到处送,以前孔碧在家时家里所有的花就没有一株是她们自己买的,全是邻居送的。
所以哪怕是来到了动物园,她也有特意留出一间屋子作为仓库,专门用来堆放他们邮寄来的东西。
孔碧从门口的挂钩上拿下笔记本,仔细翻了一下,她记账的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有没有一样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拿取过她都能在很久之后依旧知道得很清楚,不需要去翻箱倒柜。
她很快就将一桶竹叶酒搬了出来,村民们送东西从不寒碜,酒水类的东西除非是特别稀少的不超过2L都不好意思往外送,因为知道孔碧不爱喝酒的缘故,所以村民送的也不多,就2L,她只在开箱那天尝了几口。
竹叶酒算是孔家村的特产了,孔碧一只手拎着桶另一只手将站起来的敖诗嘴巴捏住提溜到一边,免得它给自己这一段简单的路程制造成障碍跑。
“唔嗯!”
敖诗的大尾巴忍不住拍了拍地面,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孔碧,又很快粘在了飘荡着酒香的竹桶上。
它只是没忍住用嘴衡量了一下竹桶有多宽,为什么要捂住它的嘴?
孔碧提溜着酒和敖诗回了房间,将它放在光滑的地砖上。
敖诗划拉着小短腿围着酒桶转圈。
虽然这个酒的味道跟之前的不一样,但它本能感觉这似乎要更好喝一些,因为这酒闻起来就好香!
孔碧低头打开盖子,不禁迟疑了一下。
当初敖诗在河岸边跟人喝的大概率是啤酒,而啤酒的度数是不怎么高的,但孔家村的人喜欢喝的几乎都是白酒,尤其是自己酿的更是如此。
53度的竹叶酒,正是酒香味最浓、最纯、口感最丰富的一个阶段,对好酒的人来说,自然是好酒,竹香中夹杂着酒香,连大熊猫闻见了都会忍不住想来尝一口,但对没怎么喝过酒的人来说,这样的酒喝起来就无疑很辣嗓子。
很多人喜欢喝啤酒,却不一定对白酒也感兴趣。
最关键的是,这么高的度数,要是敖诗把自己给喝醉了它会不会耍酒疯?
毕竟是一只三百岁的妖怪,哪怕大多数时间都被其耗在了睡觉上,所会的神通术法应当也不少,万一醉酒后给孔碧当场表演一个呼风唤雨……
敖诗自是不知道孔碧的纠结,它急不可耐的伸出前爪扒拉孔碧:“给我!快给我尝尝!”
行吧……
孔碧也不好言而无信,虽然可以现在就出去买几瓶啤酒回来,但那一来一回的时间估计都足够敖诗哭上好几回了。
她将酒桶放在了地上,敖诗立即就将头探了过去,然而扬子鳄的吻部既短且宽,不像其它鳄鱼那样是个‘瓜子脸’,吻部根本就伸不进桶里。
然而敖诗却是一根筋,还使劲的往里头怼,孔碧甚至怀疑要是自己不制止,它能就这样把酒桶给怼碎了,到时候酒浪费了不说,孔碧还得重新打扫一遍屋子。
所以她连忙阻止了敖诗这种行为:“你张嘴,我给你倒。”
敖诗乖乖张开嘴,舌头紧贴着下颚,避免舌头抵住喉咙导致自己喝不到酒。
跟别的动物的舌头不同,鳄鱼的舌头并不像其它动物那样粉红得色泽明显,反而跟口腔内部的色泽差不多,因此不凑近看时常常被误认为没有舌头,它们在水中游泳时这条舌头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可以抵住喉咙让自己在水里张嘴时不会溺水。
对鳄鱼来说,接触水时用舌头抵住喉咙都已经变成本能了,就像是人突然闻到臭味时下意识屏住呼吸,所以一见孔碧做出倾倒的自己,敖诗立马就努力将自己的舌头给捋直了,生怕它影响到自己喝酒。
它的嘴巴努力张到最大,看上去似乎不算很锋利的犬状齿在此时也给人一种凶恶的感觉,孔碧提着酒桶就往里头倒。
怕敖诗被呛到,孔碧倒了几下便收了手,敖诗原本闭上的眼睛立马睁了开来,又不愿意闭上嘴巴说话,只能焦急的发出哼哼声催促。
孔碧无语,只好接着倾倒。
吨、吨、吨……
2L装的竹叶酒,没用上半小时就被喝了个精光,敖诗享受地眯起眼,满足地道:“好喝!”
它现在张嘴说话都带着一股竹叶酒的味道,连身上原本的土腥味都被掩盖了过去,孔碧瞅了瞅它:“你难受吗?”
敖诗歪了歪头:“难受?”
孔碧:“就是你头晕吗?”
“不晕!”敖诗老老实实道,“就是有点犯困,孔碧孔碧,我想回龙宫睡觉。”
孔碧没想到它酒品还挺好的,喝多了竟然只想睡觉,捞起它道:“我带你回你挖的洞里睡觉。”
敖诗倔强纠正:“是龙宫。”
“嗯嗯嗯龙宫。”孔碧摸了摸它脑袋,让敖诗忍不住眨着眼睛摇头晃脑起来。
鳄鱼因为面部的水压感受器的缘故是很敏感的,所以它其实不那么喜欢被人摸头,说难受也不至于,大概就类似于被挠痒痒了,扬子鳄在网络上被人当成萌物的一个原因,就是曾经有一个出圈视频里,它被人摸头时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
但就像是碰猫的爪子一样,高兴的只有摸它的人。
比起头顶这个位置,摸吻部、下巴、背部乃至尾巴它们都不会给出太大的反应,唯独眼睛上方这一块区域是例外。
“请你不要摸我的头。”敖诗语调缓慢的拒绝孔碧的抚摸,从它慢吞吞的语速中孔碧就看得出来它确实已经喝醉了,于是便从善如流的收回手,然后从下巴rua到了肚皮。
鳄鱼的背部因为有着盔甲的缘故,摸起来并不舒服,粗糙而嶙峋起伏,除了手感凉凉的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而肚皮这一块区域却不同,摸起来手感就不错不说,拍起来小肚皮发出的声音也一听就是条好鳄。
敖诗四只小爪子忍不住在空中挥舞起来,哼哼唧唧道:“请、请你不要再摸了,我会咬人的!”
孔碧忍俊不禁,不过毕竟已经过完手瘾了,所以她也没再欺负鳄,直接像抱小孩一般将它抱了起来,然后将它抱回了发现它的芦苇浅滩旁。
熟悉的水汽和湿润泥土的芬芳让敖诗更加放松起来,睡意也更加浓厚,闭着眼睛就开始往前冲。
“歪了歪了,洞在这里。”孔碧伸手挡住它前进的方向,帮它纠正了一下。
敖诗歪了歪头:“没关系,我再挖一个就好了。”
孔碧:“…………”所以扬子鳄洞口有好几个入口是这个原因吗?
它的两只前爪飞快的将松软的泥土挖开,短宽的吻部往前拱了拱,作为鳄鱼界的建筑专家,它一身的构造所进化的方向都是为了方便打洞,连头都是如此。
孔碧举着手机将这一幕录下,虽然她以前就见过扬子鳄这种生物了,但亲眼看它们打洞却实在是第一次。
敖诗没有注意到孔碧的小动作,短粗但是灵活的小爪子努力的挖着洞,可是它实在是太困了,周围的环境又很舒服,挖洞的过程中还不小心吃了它已经分不出是田螺蚯蚓还是小鱼什么的食物,方方面面都得到了满足,于是洞口才挖到一半,它就趴在那里不动了。
孔碧忍不住戳了戳它的尾巴,都怀疑它是不是窒息了,忍不住拖着尾巴将它拽了出来。
然而这样大的动作也没有将敖诗惊醒,闭着眼睛睡得很死。
这让孔碧无语的笑了起来,干脆就自己动手将它往一开始出现时的洞穴里塞,使劲怼了进去,最后只留下了一小截尾巴尖在外面,于是孔碧只好又拿芦苇盖住,免得有好奇心重的绿孔雀跑过来忍不住嘴贱看到这尾巴啄上几下。
等做完这一切,孔碧才忍不住搓了搓手,将手机打开录制功能和手机灯,然后趴在地上将手臂和手机都伸进了敖诗刚刚打的洞里。
扬子鳄用来睡觉的洞穴其实还是比较干燥的,因为它们打洞时会特别注意不让水淹没掉自己四通八达的‘迷宫’,所以里头泡澡的洞、晒太阳的洞和睡觉的卧室都是分得明明白白。
而这个洞口似乎是因为离水源太近,地面大概已经沁出了一厘米的水,把孔碧整个胳膊都给弄湿了,她将手机在洞中转了一圈才拿出来,仔细看了看。
直到这时孔碧才发现敖诗说的再挖一个并不是为自己强行挽尊,因为这里头竟然已经被打通了一个拳头大小,透过手机的光线能够看到那拳头大的洞口周围被爪子刨出来的痕迹,在努力努力就能真的回去睡觉了。
可惜敖诗的瞌睡虫不允许。
孔碧甩了甩手上的泥,换了只手拿手机,这才起身离开。
可惜没有专业的工具,不然孔碧真的很想操控类似无人机的机械设备装上摄像头进去观摩观摩。
……
…………
敖诗这一睡就是一整天,孔碧来了三次都没见它醒,将它放进去时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一度让孔碧怀疑它是不是喝酒喝多了错把自己的情况当成要冬眠了,然后就真的就这样冬眠了。
但想了想孔碧又觉得不至于,冬眠前肯定是得多囤积脂肪越冬的,那点酒能长什么脂肪,顶多能长点酒量。
反正敖诗是一只妖怪,也不可能因为喝了2L酒就酒精中毒,所以孔碧便也没多管,回去睡觉前特意拿手电筒看了看就走了。
一条三百岁的扬子鳄,也不至于因为就这样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重感冒了。
回到房间写下今天的开销,孔碧忍不住打开窗户才爬上-床睡觉。
不知是不是酒香太浓的缘故,尽管酒已经被敖诗喝掉了,但她的房间里依旧还弥漫着一股酒味,所以以前睡觉都只会给窗户留条缝隙的孔碧也忍不住将窗户完全打开了。
孔碧是很少这么做的,毕竟她隔壁可是住着丹顶鹤和绿孔雀连个大嗓门,每天早上都会引昂高歌,窗户开着是很容易被吵醒的。
但伴着酒香睡觉对孔碧来说却也同样是个艰难的挑战,毕竟她现在鼻子很灵敏。
所以两害取其轻,孔碧决定还是把窗户打开,反正两只小妖怪的歌声她都听习惯了,未必会被吵醒。
然而孔碧失策了。
天还没亮,孔碧就听到了门外惊天动地的一声咕咕叫。
正在梦中被祖宗拉着对‘山歌’的孔碧一个激灵,为了求近下意识从窗户翻了出去。
“怎么了?”孔碧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不由抬眼看去。
王天霸眼睛上方的两簇耳羽直直的竖了起来,羽毛膨胀了一倍有余,看见孔碧来了顿时悲鸣一声:“我的家没了!”
“嘿嘿……”
敖诗无辜地从地上露出眼睛,“我不知道呀,我看这里土好硬,一看就被压得好实,以为上面没东西呢。”
“咕唔!”
王天霸愤怒地低头……叼住了自己掉下的羽毛。
这个它动爪挖出来的巢穴它都睡了好久了,结果今天晚上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巢穴下面就冒出个东西来将它顶翻在地,这也太过分了!
“咕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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