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梓潼
这是蒋知达一个好奇心,其实他主要还是觉得老虎机这玩意儿与其让自家孩子在外面玩沉迷,不如在家里早早接触,什么都玩通了,就不会沉迷了。
章麓看到老虎机时已经很兴奋了,现在听到蒋知达说的话,更加跃跃欲试:“安安,来不来?”
岑淮安还没说话,蒋为先第一个举手:“姐姐,我要来!”
蒋为曦什么也不懂,听哥哥姐姐说完,她也着急地从沙发上滑下来,跑过来说:“姐姐,我也玩!”
岑淮安对游戏机没什么兴趣,不过既然章麓想和他比,他也走过去说:“来。姐,你先打。”
“好!”
蒋外公在不远处坐着,晃着摇椅喝着茶,看小辈们玩乐,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姐姐!加油!那边,那边,差一点!快快快!”
蒋为先比章麓这个打游戏的还紧张,眼睛都要贴在老虎机上了。
章麓嫌弃他吵,把他的头往后扒拉了下:“别说话,影响我发挥!”
蒋为曦拉住蒋为先:“哥哥,乖乖。”
她紧紧闭着嘴不说话,指着自己的嘴巴给蒋为先看,示意跟她学。
岑淮安看着蒋为曦这可爱的模样,嘴角往上翘了翘,摸了摸蒋为曦的头发:“曦曦真乖。”
蒋为曦小脸一扬,眼里带着被夸奖的得意,嘴巴抿得更紧了。
初夏坐在沙发上,和洛澎一起看电视,耳朵听着孩子们那边欢快的动静。
“初夏。”
洛澎拽了拽她的胳膊,初夏疑惑地看向她:“表嫂?”
洛澎扒开自己的后脖颈给初夏看:“你看我这里的皮肤,昨天带曦曦去游泳晒伤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快点把这红消下去?”
洛澎脖子上的皮肤,不仅仅红,还有脱皮的症状,明显是被晒伤了。
洛澎昨天在家里也用了药,可现在依旧很疼,火辣辣的那种疼,特别是有头发不小心碰到了,或者大幅度动脖子,更疼。
初夏打开自己的包,找出来一个小铁盒,递给洛澎说:“这是我自己做的防止晒伤的药膏,主要原材料是芦荟,你可以试试。”
夏天岑淮安不是天天都在家,出去的时候不注意就容易晒伤,于是初夏做了这个,以防万一。
药膏没有用防腐剂,保质期短,因此初夏每次只做一点,用完了再做,不会浪费。
除了可以涂晒伤,其他皮肤过于干燥起皮或者过敏了也可以用。
洛澎很信任初夏的医术,请她帮忙涂一下她的后脖颈,她够不到。
初夏站起来,从圆圆的小铁盒里用手指蘸取了药膏,轻轻涂在洛澎后面被晒伤的地方。
清清凉凉的感觉顿时从后脖颈传过来,刚刚火辣辣的疼洛澎突然感受不到了,她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
“初夏,你做的这个有用,我觉得晒伤的地方现在很舒服。”
初夏笑了笑把盒子盖上盖子说:“那就好。”
她把药膏递给洛澎:“回家后一天涂三次,用不了多久你晒伤就好了。”
“你给我了你还有吗?”洛澎没有接,怕拿走了初夏要用的时候没有。
初夏塞给她:“我家有,而且这个制作并不难。”
蒋知达看着两人手中的玩意儿,也起了好奇心:“表嫂,这东西怎么做的?”
初夏说了药材还有大致制作的步骤。
“你们不要轻易尝试,掌握不好药材的用量,容易把药做成对皮肤有伤害的东西。”初夏说完嘱咐了洛澎和蒋知达一句。
“你们想用可以问我要,我那里有多的。”
关于药的东西,初夏一向上心,因为这和别的东西不一样,有时候剂量或者药材少一样,制作出来的东西,就会由治病救人的良药变成害人的毒药。
蒋知达和洛澎点点头。
老虎机游戏,岑淮安每次打的时候都紧紧抿着嘴唇,神情认真,脑子里疯狂运转计算。
他除了第一局熟悉规则的时候打得慢,其他后面的,每一局都打得很快,还都是赢。
章麓也都是赢,可她速度没有岑淮安的快,尽管她也很快。
打了几局,章麓累了,甩着手说:“不打了,每次都是安安你快,再打也是输。”
蒋为先还想打,被蒋知达拎到了一边:“玩可以,不能上瘾。”
*
洛澎回到家,晚上洗漱好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轻柔地撩到前面,转头看向蒋知书,声音柔柔地说:“知书,帮我涂一下药吧,我够不到。”
第98章
蒋知书起身走到洛澎的身后, 接过她手里的铁盒,铁盒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白猫头,他没有打开:“这是清凉油。”
之前给洛澎涂药用的不是这个圆铁盒。
“不是。”洛澎眼睛看向他, 温和微笑:“这是初夏自己做的药膏,我用过了, 你看一看,是不是红下去了些。”
洛澎把头发往旁边捋了捋,让蒋知书看得更清楚。
之前脖颈处红通通的一片,这会儿上面的红确实没有那么明显了, 能看出来晒伤的皮肤在慢慢变好。
蒋知书打开圆铁盒,一股草药清新的味道传出来, 不难闻, 而药膏是绿色半透明状的,他用手蘸一点药膏小心涂在洛澎的皮肤上。
“疼吗?”蒋知书问洛澎。
“不疼。”洛澎说:“感觉凉凉的,很舒服。”
蒋知书把洛澎脖颈处晒伤的地方都涂上药膏, 他拿着药膏,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洛澎放下头发,转头看到蒋知书的神情, 问他:“怎么了?”
蒋知书把小圆盒放在桌子上,抬起眼睛看着洛澎:“这个药膏是初夏自己的秘方吗?”
洛澎不知道,她没问初夏。
蒋知书说:“你帮我问问她, 如果是的话,我有个生意想请她帮忙。”
洛澎眨眨眼睛, 努力想了下蒋知书做的生意,他和她说得不多, 但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会和她商量, 因为可能失败了就没钱了。
“是你研究医药方面的那个生意吗?”
这个生意投入比较大,而后面取得成果获益的周期又比较长,蒋知书一开始要做的时候就和洛澎说过,失败了可能现在挣得都得赔里面。
洛澎听完抱住他说:“没关系,我还有工作,我可以养你的。”
蒋知书当时立马抬手把她抱了起来,用行动深刻表达他心里汹涌的情绪。
蒋知书点头:“嗯。我需要更多医药的方子。”
他现在已扆崋经在名校物色到了合适的医药研究人员,也有化学方面的人才。当然蒋知书另外电器的生意也在物色专业研发人才,这两个是他未来想大力发展的方向。
最好机械和医疗能结合在一起,在这方面,国内有大片空白的市场。
洛澎说:“我帮你问问初夏。”
初夏听洛澎说完蒋知书的意思,陷入了沉思:“你让我考虑考虑,过几天我再给你答复。”
洛澎并不着急,本身蒋知书生意的事就急不来,着急容易出错。
初夏从蒋外公家回家后,还在想这个事情。
她有家传秘方吗?有,前世她被爷爷逼着背的方子,都是之前家族流传下来的秘方。
爷爷除了教给了她,还教给了他的徒弟,不过就算有方子,没真的学过中医,也是做不出来方子里的药的,制作药的时候还需要一些手法。
初夏犹豫自己要不要把这方子交给蒋知书。当年也有想和爷爷合作的人,但她爷爷的思想比较传统,坚持方子除了传给徒弟,就只能传给自家人,不能教给外人。
在很多中医传承的家族,都有这个观念。不仅仅是中医,其他很多技艺也是,所以这也导致很多古代的东西,家族继承人一去世,没有其他人会,就断了传承。
而且家里不仅仅她一个人,和蒋知书合作这么大的事情,岑峥年和岑淮安也应该知道。
初夏就此开了一个小型家庭会议,专门用来讨论药方合作的事。
她没办法合理把所有药方都拿出来,现在蒋知书只想要晒伤药膏的方子,初夏也只准备拿出来这一个。
“这方子是我学习的时候,自己私下里琢磨的,效果很好,不过没有给外人使用过。现在大表哥看中了这个方子,你们觉得我和他合作怎么样?”
初夏不能说是前世祖传的方子,只能这样说。
岑淮安看看岑峥年,又看看初夏,第一个说话:“妈妈,你选什么我都支持你。”
方子是妈妈自己的,那妈妈想拿它做什么都可以,他和爸爸没有决定的权利。
岑峥年也点头:“你自己研究的方子,你拿主意就好。我和安安一样的想法。”
他握住初夏的手,表达他的意思。
初夏看着两人,笑了出来:“你们这样搞,家庭会议完全没办法开了。”
岑淮安:“可是妈妈,那是你的方子啊。我和爸爸替你决定才不合理。”
初夏没办法说出来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如果这真的是她自己研究的方子,她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她挥挥手,让两人去洗澡:“你们让我自己想想。”
岑峥年看着她为难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但他还是遵循她的意思站起来,伸手用大拇指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想太多,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
岑淮安也说:“妈妈,我不想你发愁。”
初夏拍拍岑淮安的头:“好,我知道了。”
等两人离开,初夏看着杯子里的水,喃喃自语道:“爷爷,你愿意我把方子拿出来吗?”
夏季盛开的花多,初夏每天都会找些漂亮的野花或者去后院剪一两支月季花插瓶子里放桌子上。
今天瓶子里的这朵月季就受到了初夏的摧残。
“爷爷,如果你同意的话,这花就是单数。”
初夏开始数,没数到最后,她自己心里就有了答案。不过她还是把花揪完了,恰好是单数。
初夏拍拍手站起来,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好了。这下子不用纠结了,爷爷都同意了。”
岑峥年和岑淮安一从浴室出来,初夏立马高兴地宣布:“我决定和大表哥进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