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月瑶歌
前面一大半段路都很顺利,只是没想到眼看着就要到门口,却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最后的那个人,站住。”正是容祁的声音。
闻人越暗恨又是这个家伙,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暂且停下了脚步,低头说道:“二殿下有何吩咐?”
容祁让前面那些正常的侍从先走,然后对闻人越道:“你随我过来一下。”
闻人越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立马暴露自己,先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
然而他不知道容祁这些日子已经私下里解决了多少被天后派来的棋子,这会儿刚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闻人越便迅速被掐住了脖颈。
“咳咳,”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闻人越也不禁咳了两声,连忙抓住他掐着自己的手问道,“二殿下这是何意?”
莫不是他的伪装有这般差劲,让对方一眼就发现了?
他并不知只是他这张陌生的脸惹了祸端。
容祁冷哼道:“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派了你这么个不起眼的过来?不过后果都是一样,敢打千雪主意的都得死。”
闻人越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是被他发现了身份,而是以为他是其他对裴千雪图谋不轨的人,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看来天族也不是表面上的平和。
不过为了不被掐死,闻人越只好暴露了实力,重重一掌打在容祁的肩上将他逼退后以最快的速度向正门赶去。
肩膀上传来的剧痛让容祁狠狠皱眉,连忙就要追上去:“你到底是谁?!”
有这种实力的不可能只是天后派来的一个小小侍从。
就在闻人越要冲出正门时,裴千雪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将他直接拦下。
“很遗憾,你又失败了,今天的机会到此结束。”
随着她话音落下,闻人越的伪装也随之消失,除了身上的衣服没变,脸和魔角都变了回来。
容祁见罢眉头皱得更深:“原来是你。”
闻人越看到裴千雪的那一刻便知道今天的计划又泡汤了,看着容祁顿时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这人碍事,说不定他已经跟着刚才那群人一起出去了,而现在被裴千雪发现他穿着这身衣服,下次这个方法就不一定管用了。
他刚准备报复容祁揭穿他的手段狠毒,不知道已经像刚才那样私下里杀了多少个侍从,就听容祁主动自曝道:“千雪,刚刚我见他神色仓皇不像是好人,还将我打伤,就对他下手重了些,你不会怪我吧。”
闻人越仰了仰脖子让裴千雪看到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你看清楚了,明明是他先掐的我,我为了自保才还的手,这叫下手只重了一点?”
然而裴千雪就像个糊涂的昏君,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没看闻人越而是对容祁说道:“不怪你,你做得很好,不然就要让他逃掉了。”
说着裴千雪扬手抚上容祁被受伤的那侧肩膀,很快男人便感受到肩上的痛意一扫而空。
她没有相信那个魔族的话,而是第一时间为他治伤,让容祁眼中露出了欣喜:“对你有帮助就好,我不痛了,多谢千雪。”
“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就先带他回去受罚。”裴千雪道。
“嗯。”容祁隐晦地朝闻人越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像是在说“看吧,她到底最相信我,你告状又有什么用。”
本就因为逃跑失败而心情不佳,这会又莫名被这个恶心的家伙倒打一耙,闻人越忽然生出一股委屈。
他的逃跑不都是在她的预料之中么,而且他说的明明都是真话,凭什么裴千雪只相信那个惺惺作态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 第121章
再次被缉拿回去, 闻人越不爽了,躲开裴千雪想要玩弄他魔角的手说道:“你刚刚不是只信那什么二殿下,那你就去找他,还要来碰我做什么!”
这语气像极了吃醋的怨妇, 只是说这话的本人毫无察觉。
“我自是相信自己人, 如果这是在你的地盘上, 难道你不是这样?”裴千雪反问,“不过你既然不想用魔角, 那今天换一种惩罚。”裴千雪说着目光放在了他的喉结之上。
闻人越刚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就被她捏住了更加脆弱的喉结,柔软灵巧的手指将那小小的一块玩弄了个遍, 同时也没有忽视周围的地方, 而脖颈前不久才被掐过, 在她的触碰下有些疼,但疼中似乎又带上了些许其他感觉。
未尝过情/欲的男人头一次知道那里居然也是自己的敏/感点, 一时间气息渐渐加重,竟与昨天的情况也不相上下。
等女人的动作停下时, 闻人越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不疼了,意识到是她帮他治了伤, 先前的委屈好像又消失一空。
“出去吧,明天继续。”
闻人越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情走了出去, 他忽然有些看不懂裴千雪了, 她到底要做什么,把他掳过来说是让他修身养性,可却天天陪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要说是戏耍, 她又没真的对他做出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惩罚, 还为他治了伤。
搞不懂,闻人越也不想弄懂,现在对他来说逃回魔族才是头等大事。
不过有了两次失败的经历,他也摸索出来一些经验,裴千雪是神,明华殿的每一处动静说不定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只要裴千雪还在这儿,他再逃下去也不过是徒劳。
可是怎么能让裴千雪不会注意到他?闻人越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托腮思考,忽然一拍手掌,好似想出了什么妙计。
他们魔族有一种酒,无色无味,看着不起眼,可后劲儿烈得很,每个轻视它的人最后都会醉得不省人事,只不过因为这种酒喝着没味道不带劲,所以在魔族不算很出名,但也正好最适合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如果他能让裴千雪喝下,这酒的效果最多可以让人睡足三天,等她醉得不省人事时他不就可以借机逃走,没了裴千雪,他的力量又恢复了的话,这里的人也没一个能打得过他。
计划得很好,就是怎么让裴千雪喝下这酒成了最大的问题,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今晚便决定提前动手,等侍从像往常一样送来茶水时,他故意将对方拦了下来闲聊了几句,趁侍从注意被转移时不动声色地将里面的茶水换成了酒,然后任由他将其送了进去。
估摸着她可能已经喝下并有了效果之后了之后,闻人越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反正这几天他都是这样没规没矩,就算裴千雪醒着也不会引起她的什么怀疑。
反倒是进去后,发现了裴千雪坐在椅子上单手支头眼睛紧闭,像是睡着了的模样,闻人越的动作才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把她吵醒。
看到她旁边矮桌上的杯子是倒着的,从里面还流出了些许酒液打湿了桌面,闻人越便确信对方确实是喝了,但小心为上,他动作极轻地凑了过去,试探地小声喊道:“帝君?”
第一声对方并没有什么动静,闻人越便又唤了几声,想要试探她是不是装的。
然而就在第三声时,面前的女子眼睫颤动,好似有了醒来的迹象,把闻人越吓了一大跳,僵在那里一时间不敢动弹。
不会他真的把人叫醒了吧,那他得懊悔死,非要嘴贱干什么。
可是就连他喝了这个酒也会醉上三天,难道是裴千雪喝的不多?还是她是神,即使喝酒也不会醉?
就在他内心戏丰富时,裴千雪彻底睁开了双眼,直直地看向了闻人越。
这下他真的要呕死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事,女子睁开眼后只是一直看着他,一句话没有说,让闻人越升起了些许疑惑。
她这是什么意思,到底醉了还是没醉?
闻人越与裴千雪对视久了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她的眼神中没有了以往的清醒,而像是喝醉后的迷蒙,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闻人越看不懂的情绪。
似悲伤,又似想念,平日眼里的戏谑褪去,只剩下让人不自觉便陷进去的深情,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闻人越不知为何心跳都快了几分。
还不等他想明白裴千雪为什么会这样看着他,下一刻裴千雪的动作又是让他一惊。
只见像是醉了的女子伸手抚上了他的一侧脸颊,随之温柔地描摹过一遍他的眉眼,柔软的指腹最后停留在他左侧的眼尾处,在那里反复抚弄。
很快,闻人越蓦地瞪大了眼睛,因为裴千雪那张美艳的脸突然靠近,那双让他没有看懂的眸子再次闭上,紧接着一个柔软的物什便贴上了他的唇。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闻人越脸色骤红,慌里慌张地推开了女子一些,结巴地问道:“裴千雪,你、你干什么!”
似是不满他的远离,裴千雪娇艳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委屈之色,然后又是伸手搂上了他的脖子,撒娇似的说道:“别走。”
也许是醉了的缘故,她一个没坐稳便要从椅子上摔下,闻人越也被她牵连往一旁倒去,结果就是他当了她的人肉垫子,闻人越摔在地上,裴千雪倒在他的身上。
而这个姿势更方便了裴千雪动作,很快她细密的吻落下,从闻人越的喉结处开始,或许是不满这个小东西上下滚动老是乱跑,她偶尔还会轻轻咬上一口,听到男人的闷哼声后,又温柔地亲了亲以示安慰。
从下往上,接着是闻人越的唇、脸颊再到眼睛,都被裴千雪造访了一遍,尤其是他眼尾的那处小痣,好像格外得到女子的偏爱,被她用唇/舌温柔临/幸了数遍。
在魔族中属于异类的闻人越哪受过这样的刺激,他仅是片刻的迷失,便彻底沦陷,任由裴千雪在他这张白纸上涂上了色彩。
第二天一早,闻人越在床铺上醒来,昨夜的旖旎记忆顿时如潮水般涌来,他猛地坐起,看着身旁的裴千雪一时内心复杂。
他、他居然和裴千雪发生了这种事?!
裴千雪这时也醒了,起身的动作让身上的薄被滑落,一身雪白的肌肤上有了不同的颜色,让闻人越这个始作俑者看了顿时心虚又脸热,喃喃地准备说些什么。
可这时裴千雪先开了口,神情淡淡道:“昨晚的那壶有问题的水……是你动的手脚吧。”
闻人越愣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酒确实是他换的,虽然本意并不是发生这种事,可裴千雪是因为喝了他的酒才会有后来的举动。
裴千雪又道:“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也没什么好说,反正你们魔族荤素不忌应该也不在意这些,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吧,你先出去。”
闻人越听到那句“魔族荤素不忌”时皱了皱眉想要反驳,又不是所有魔族都是那样的,昨晚明明就是他的第一次。
可这件事到底是他理亏,即使昨晚不是他先主动,可后来也是在明知道她是喝醉了的情况下半推半就没有拒绝,闻人越咬了咬下唇,没有吱声,默默把衣服穿好就出去了。
等他离开,裴千雪对系统评价道:【确实是雏,横冲直撞的,没有技巧全是力气。】
系统:【……】这不是它一个系统该知道的事。
闻人越又坐回门口的阶梯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从何想起,只有昨晚的一幕幕最为清晰,让从来只知修为不尝情/事的魔族少主心乱得厉害。
这时他的面前突然多出了一道阴影,挡住了阳光,正是早上来寻裴千雪的容祁。
他看着闻人越身上的侍从服饰便又想起了昨天的事,不悦道:“你还穿着这件衣服干什么,是又想扮成侍从逃跑吗?”
闻人越低了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昨天没有换下这一身白色侍从服,不过他穿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闻人越还没忘记昨天的掐脖子之仇,没好气道:“关你何事?”
容祁看着他这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又同样穿着裴千雪喜欢的白色,心中自然担心闻人越也会引起裴千雪的注意,只是他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不然现在怕是当场杀了闻人越的心都有。
“让开,”容祁嫌他碍眼和挡路,“我要进去见千雪。”
虽然理智上知道裴千雪有法术,很快就能清理好自己,可感性上闻人越一想到这人一进去又可能撞见裴千雪刚刚那副模样,属于男人的占有欲顿时被激起,挡在了容祁面前。
“你不能进去。”
“凭什么?”容祁伸手就要推开他,“你一个俘虏而已不会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吧。”
然而闻人越现在倒想起了自己“侍卫”的身份,并适应良好:“我是帝君钦点的侍卫,你要进去自然也得先由我来通报。”
容祁暗自咬牙,之前没见这人把自己当作侍卫,整天还想着逃跑,现在又来装什么谱。
闻人越态度上的忽然改变让容祁微微有些不安,不知道对方是因为记着昨天的仇故意在跟他作对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才改变了态度。
“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容祁手上聚集了灵力,当即就要将昨天的被打伤肩膀的仇报回去。
闻人越刚要与他交手,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对峙的两人齐齐一顿,硬生生地收回了手里的动作。
“千雪!”容祁见到她本来已经扬起唇角,只是发现她的神情淡淡不似平常后不禁一愣,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千雪,你心情不好吗?”
听到容祁说裴千雪心情不好,闻人越面色微沉,心里也不大舒服,和他发生了这种事就让她这么排斥吗。
裴千雪没有直接回答容祁的这个问题,而是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一起去桃园散散步,可以吗?”这本来就是容祁这次来的目的,正好撞上这个节点,容祁也希望出去走走能让她心情好一些。
闻人越在一旁攥紧了手,这个什么二殿下又是什么身份,他不是天帝的儿子吗,凭什么能一直住在明华殿,还能轻易邀请帝君去散步?
以往常的经验来看,容祁以为裴千雪不会拒绝,毕竟练剑那么枯燥的事她都愿意在一旁观看,更何况只是去桃园散个步。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次现实打了脸。
“我最近要巩固修为,下次再去吧。”裴千雪甚至都没有给容祁一个安抚的笑容,只是让他先回去后便重新关上了门,让容祁头一回吃了个闭门羹。
见裴千雪没有答应他的邀约,闻人越心中的那股郁闷才散了些许,同时幸灾乐祸道:“看来你也没认清自己在这里的地位,真不知道一直在得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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