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月瑶歌
虽然不满裴千雪的这份“赏赐”,但为了膈应花容这个小蠢货,萨兰故意在他面前慢悠悠地将串着铃铛的手镯和脚环全部戴上,还特意晃了晃让花容听听它们的声响,然后骄矜地问小太监道:“我很喜欢公主的这份礼物,不知公主现在在何处,我想亲自去感谢公主。”
花容把衣角都扭成了卷,他一个奴隶怎么敢在公主府自称“我”的!还亲自去感谢公主,他们都只有等着公主召见的份,这个奴隶配得上吗!
然而就在萨兰信心满满地觉得裴千雪昨天确实有被他迷住,这个小太监有点眼力见就该带他去见那个女人时,却不想这小太监一板一眼道:“公子在此谢恩即可,只有得到公主传唤的公子才可去侍奉公主。”
花容脸上的嫉妒顿时转为幸灾乐祸,一副原来你也没有得宠、还狂什么狂的神情,贱兮兮得叫萨兰气得牙痒痒。
哼,不过一个西域来的奴隶罢了,最多也就让公主觉得新鲜几天,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花容看完了笑话转身便走,留下萨兰一个人尴尬地在那里与小太监大眼瞪小眼,最后万分屈辱地说了“谢恩”二字。
而此刻的裴千雪……
“沈云鹤!”依旧是一身男装的裴千雪来找了仙气飘飘的太傅,治疗其实还在继续,只不过频率已经从原来的两天一次变为了一周两次。
明明是身体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他不会每天早上起床时再向以前一样觉得胸闷头疼,可沈云鹤却怀念起了曾经裴千雪每天都来的日子。
突然听到熟悉的一声叫唤,曾经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如今却学会了坐在书桌前发呆的沈云鹤忽然起身,甚至因为动作过于着急而碰倒了桌边的书本,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沈云鹤羞愧地捡起书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将其放好后,脚下却还是加快速度迎了上去。
“公主。”沈云鹤的声音中带着下意识的期待。
裴千雪摇了摇手中的玉盒,神情狡黠:“猜猜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什么?”
她依然保持着之前的习惯,每次来都会给这位太傅带些东西。
沈云鹤也一直抱有期待。
直到感觉到这玉盒还散发着微微寒气,沈云鹤不禁担心起她的手来:“公主就怎么不用东西包一下,可别冻伤了手。”
“放心,刚刚一直用棉布包着的,到门口才拿出来。”裴千雪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将玉盒打开,只见一株莲花似的植物静静地躺在其中。
沈云鹤一阵惊讶:“这是……”
“这是天山雪莲,待会让小厮拿下去给你熬成药喝了,然后我再给你施针。”裴千雪在这个世界的底子太厚,完全不用像前两个世界一样去积累财富,说不定皇帝把注意打到女配身上也有这个因素,因为先帝给女配的实在是太多了。
一听这居然是天山雪莲沈云鹤顿觉惶恐:“这太贵重了,臣承受不起。”
听闻天山雪莲十年才开一次花,当今世上唯一一株据说就在荣华公主及笄那年被先帝当作礼物送给了她,如此珍贵的东西他怎可轻易使用。
裴千雪不以为意:“一株药材而已,自然是用来治病救人才有价值,我目前又不需要,而且这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
她说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神情很是坚定:“沈云鹤,本公主想让你活你就得给我活得长长久久。”
沈云鹤一震,心跳顿时如擂鼓震鸣。
除了父亲,她是第一个如此希望他活下去的人。
施针时,裴千雪看着沈云鹤相比之前没那么单薄削瘦的背说道:“倒是终于给你养起了一点肉。”
沈云鹤耳根发烫:“是公主医术精湛。”
只是他曾经也担心自己这破败之躯辱到了公主的眼睛,沈云鹤最羡慕的还是定远侯那样强健的体格,想来那样才是受女子喜欢的类型。
以前不在意也就罢了,可如今沈云鹤在意起了这件事,每日吃的饭都比以前多了不少。
傍晚,裴千雪回到公主府,换回女装后叫人传来了晚膳。
然而随后进来送膳的却不是平日里的小宫女,听着叮叮当当的响声,裴千雪就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
只见一金发碧眼的异域美人端着托盘施施然走了进来,手腕和脚腕上的铃铛随着走动叮当作响,再配上男人仿佛带着钩子的眼神,好不妩媚。
上午因为这个女人丢了场子,萨兰自然要再找回来,再加上不得不完成的勾引任务,他只好从一个小宫女那儿骗来了餐盘,放下身段亲自给裴千雪送了过来。
“公主,萨兰来陪您用膳可好?”金发美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后浑身宛若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了裴千雪的身上,若不是他是男子,担心她承受不了他的体重,怕不是都要直接坐到女人的腿上。
裴千雪直面感受着胸膛贴脸,感叹到这个世界来之后好久没遇到这么主动的了,古人还是含蓄了些。
她稍稍推开了他,故意板着脸问道:“没有本公主的召见,后院之人擅自闯入这里可知是什么后果?”
萨兰暗呸了一声“假正经”,昨天看她那上药手法就知道不是单纯小白兔,可此刻也只有顺着这女人的意思来,表现出一脸惶恐却又忍不住靠近她的模样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上午公主送了我一份礼物,我想亲自来感谢公主。”
“好了,本公主只是吓唬你一下,东西可还喜欢?”裴千雪说着执起萨兰的手腕,摇晃了几下发出清脆的铃铛声,“本公主昨天就觉得你身上少了件这个东西,现在一看果然适合你。”
萨兰忍下羞辱感佯作羞涩道:“喜欢,谢公主赏赐,现在就让萨兰伺候公主用膳吧。”
“可。”裴千雪点了点头。
萨兰将所有菜都上好,最后才将托盘里的酒壶拿了出来,然后给裴千雪倒上了一杯。
“今天怎么还有酒?”
萨兰撒着谎:“我、我还是第一次,有些害怕,就多拿了壶酒想要助助兴。”
说完他面色绯红,仿佛今晚就要在这里发生什么了。
裴千雪也不揭穿他,给他也摆上了杯子:“只有本公主一个人喝可不行,你陪本公主一起喝。”
“是。”萨兰低头敛眸,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西域人最善饮酒,尤其是烈酒,想把他灌醉可没那么容易。
要是裴千雪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怕是得翻个白眼,谁想灌醉他?她可不想照顾一个酒鬼,而且真正醉了的男人又没那啥能力,想啥呢。
只不过美人微醺也是一种值得欣赏的美罢了。
不过戏还是要接着陪他演,裴千雪几杯酒下肚之后,原本白皙的脸颊便染上了好看的红晕,然后捂着头靠在了萨兰的肩上。
“公主可是醉了?”萨兰小心翼翼地试探。
裴千雪眼睛都没能睁开,却还是嘟囔着:“没醉,本公主怎么可能这么几杯就醉了。”
嘴硬,萨兰心里评价完又说道:“那我扶公主上床休息可好?”
裴千雪这下闹了起来:“不要,脏……”
萨兰差点气笑,那难不成还要他服侍她洗澡不成?
可眼看着这女人真就怎么也不肯带着酒气上床,萨兰只好又去打了水来,给她擦手又擦脸,甚至还在她的梳妆台上找了瓶不知是做什么的带着香味的粉撒了撒,确保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后才将人搬上了床。
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又去打了水把自己也擦了一番,然后才做贼似的也爬上了床。
他要制造出两人酒后乱X的假象,让这个女人以为她已经占有了他,对他心理上更加亲近和信任,这样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至于为什么不真刀实枪,哼,他之前说自己是第一次可不是假话,他虽没那么看重这个,可也不是轻易就能随便给出去的,至少也得是和自己真正心意相通的女子,而不是这个大祁放荡的公主。
为了让现场看起来更逼真,萨兰解了自己身上的那道披帛,然后在脖颈胸膛上都用力揪了几下,制造出几个“暧昧”的红印。
随后轮到裴千雪,萨兰先给她脱了外衣,可是轮到亵衣时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在考虑到底有没有必要做到那种程度。
可就在他还没考虑出结果时,突然一双手臂缠住了他的脖子,萨兰都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力气,居然一个趁他不注意就将两人调了个位置,顿时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最要命的是,这女人现在还坐在了他的小腹上,原本勾住他脖子的手臂也抵在了他的胸前。
萨兰哪受过这种刺激,顿时闷哼一声,眼睛瞪大。
就是在比大祁更开放的西域,也没有哪个女子像她这样大胆放荡!
难道她根本没醉,刚刚都是在耍他?
萨兰这般怀疑着,却见女人只是坐起来后却没有任何动作,一双茫然懵懂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他,艳丽如天边晚霞的脸蛋反倒叫之前都没怎么好好认真看过她的萨兰瞧了个正着。
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行事不羁,但确实是他在西域和大祁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终于,面面相觑的平静被打破,裴千雪像保持着这个姿势累了一般,软软倒在了萨兰身上,柔软的嘴唇不经意便触碰到了他的脸颊。
萨兰顿时像是炸了毛的猫,反应巨大地将身上的女人一把推开,也顾不上会不会把她弄醒,然后下床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裴千雪慵懒地支起头,清明的眼里哪还有半分醉意。
不过,明明是自己设的计却吓成这样,裴千雪红唇轻启评价道:【中看不中用。】
系统:【……】
不,至少从身体条件上来看,男配肯定还是中用的。
*
第二日上午,裴千雪又故意让人把萨兰叫来,萨兰想到昨晚的尴尬,本想装病不去,可一想到那样又浪费了可以接近的机会,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小太监走了。
裴千雪看到他便问道:“昨晚本公主喝醉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听到她说不记得昨晚的事,萨兰松了口气,暗想没人知道就不算丢脸,随即胡言乱语道:“公主昨日喝醉之后,我就扶公主去休息了,然后自己回到了后院,并无其他事发生。”
说到最后几个字,男人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要不是这女人突然乱动,怎么会坏了他昨晚的计划!
裴千雪揶揄:“那本公主的衣服,也是你脱的?”
萨兰神情一僵:“我只是担心公主睡着不适,便为公主脱去了外衣,其他之事我并未做。”
“是你不敢,还是本公主对你来说毫无吸引力?”裴千雪又问。
感觉到她的咄咄逼人,萨兰眼底暗怒,但面上还是得保持恭敬:“岂敢冒犯公主。”
裴千雪这才放过了他,仿佛叫他来就为了问这几个问题似的:“好了,你回去吧,顺便把景阳叫来。”
今日景阳休沐,裴千雪正好把人叫来问问店里最近的收益。
萨兰却以为她是要景阳来伺候,顿时心中不爽,有他在这里这女人居然还要把他赶回去叫别的男人来伺候?那些家伙都是什么货色能跟他比吗?
见他还没走裴千雪抬眸:“还有事?”
萨兰捏紧了拳头憋屈地说道:“公主可是需要人服侍?我也可以留下伺候公主。”
裴千雪声音淡淡:“不用了,叫景阳来吧。”
此刻让萨兰觉得比他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更加叫他感到侮辱,至少他被迫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被那些该死的人害成这样,而现在这个女人无疑是对他的人格的侮辱。
以他的外貌在西域也是受万千女子追捧,在她眼里就还不如那什么景阳?
可怎么也等不到这女人回心转意,萨兰只好带着怒气走了,回到后院看到景阳这个傻小子,语气冲道:“裴……公主叫你过去。”
虽然他只喊出了一个姓氏,但景阳还是提醒道:“我们不可以直呼公主名姓,封号也不行,萨兰公子下次还是注意点的好,不过还是谢谢你来告诉我公主找我。”景阳一副开心被传唤的模样,兴冲冲地便走了。
萨兰:“……”这也是个傻子,不过倒是比花容那个蠢货看着顺眼一点。
要是娘娘腔那个小绿茶,怕不是先将他被赶回来的事嘲笑一番,然后去了就将他不敬的事在那个女人面前告上一状。
这绝对是那个蠢货干得出来的事!
此刻远在胭脂铺子的花容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奇怪道,最近也没着凉啊,难道是公主想他了?想到裴千雪,花容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羞涩的笑,顿时又吸引了几个路过的小姑娘进店选购。
花容赶紧又忙了起来,他要赚更多的银子,他也想要跟那个西域奴隶一样获得公主的赏赐。
随后的几日萨兰就和前三天没什么区别,在裴千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中度了过去,叫萨兰气得日日在心里骂着那个女人。
除了自以为傲的容貌在裴千雪这里吃了憋,他与大祁皇帝的约定也丝毫没有进展。
不过要说最糟糕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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