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缠枝葡萄
偏偏郎君每每都森怖无比地将那刀尖高高举起,最后轻轻落下不说,还要将人捧在掌心里爱怜,几乎将那位夫人纵得没了边。
可如今倒好,抓到了那伙人后,事实几乎已经落实。
白寂顿了顿,又忍不住道:“夫人那边……”
沈欲一边听他汇报这些信息,一边转着指腹的扳指,语气颇为不可捉摸。
“让我看看,她到底还能有多不乖……”
白寂顿时了然。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耗尽了原就心思冷戾的郎君身上那罕见少有的垂怜,那位夫人就不会再拥有任何求饶的机会。
第二日,知虞进宫后便频频犯困,好不容易从清和那里支撑下来,离开宫之前,又好似要点卯一般,还要去宗珏以往会等她的地方见他。
知虞今日没什么精神指认沈欲什么。
她正打算敷衍几句回去休息,却听宗珏忽然道:“你还不知道吧……”
“薄然他私底下抓到 了大皇兄手底下那伙人……”
“可他偷偷将他们送到了他私人的地牢里去,却没有告诉我。”
沈欲前脚抓到人,他后脚就立马得到消息,可见他是谁都防备着了,且一早就已经埋下了监视的眼线。
“可见,我替他挡刀也换不回他的真心了。”
他表面上看似微微苦笑,可知虞心口却立马一个咯噔。
一方面,她没想到沈欲会自己促进了和宗珏决裂的裂隙。
另一方面,也没想到沈欲竟然真的抓到这些人。
那么,那些人会不会将她给供出来……她竟也有些不太确定了。
宗珏说完这些见知虞今日不仅话少了,人也似乎没什么精神,不由语气关怀。
“你昨夜一定没睡好吧?看起来似乎很累……”
眼睫一整日都垂着,仿佛随时都能昏昏睡去。
于是宗珏今日换了另一种果茶给她。
知虞道了句谢,伸手要握住茶盏时,便叫他瞧见她颈侧若隐若现的吻痕,以及白腕上的一抹轻微齿痕。
他下意识握住知虞的腕,惹得掌下的美人毫无防备地轻呼了一声,似乎很是意外。
宗珏目光沉沉地盯住那些痕迹,语气似不愉。
“阿虞既然有心于我,为什么还要和沈欲亲近?”
知虞原本就困,听到他这话人都有些懵了,似乎没能立马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宗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松开手,忽然一脸歉色。
“抱歉,是我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我弄疼你了吗?”
他语气仿佛含着轻微的抱怨,温柔地为她不平道:“真没想到……薄然表面看着温柔,私底下对你竟然这样粗鲁。”
如果换成是他,就一定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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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
◎“二郎是谁?”◎
万寿节将至。
宗珏要将太上皇从行宫里接回来, 借此在自己的寿宴上展露孝心。
太上皇没有任何发表反对或者同意的能力,不出几个时辰, 人便被接回了宫中。
宗珏自然对太上皇极为体贴入微。
下了朝后, 便亲自端来宫婢手里的汤药,一口口喂给太上皇喝下,与对方时不时便提及幼年时的一些事情, 甚至都不避讳他已经亡故了的大皇兄。
太上皇的确已经老糊涂了, 宗珏说的任何内容,都无法激起对方的情绪波澜。
宗珏在喂完药后,叮嘱老内侍好生照顾父皇,这才离开。
老内侍应诺下来, 便上前去用干净帕子替太上皇将下巴上的褐色药渍都擦干净,太上皇一直放空的目光却突然寻到了焦点一般,缓缓开口。
“我想起来那个孩子叫什么了……”
他盯着空荡荡的帐顶说:“那个孩子叫沈欲。”
宗珏脚步一顿,猛地抬头。
他透过长廊侧面敞开的窗户盯着屋里,便瞧见老内侍背着自己, 连忙替太上皇掖好被角。
“您这是又说胡话了不成……”
宗珏一步步重新回到了屋里,挥退了老内侍。
他上前去, 低声问道:“父皇, 你刚才说什么?”
太上皇睁开眼, 望向他,似乎在认他是谁。
“沈欲,沈欲是……”
宗珏耐着性子轻声询问:“沈欲是什么……”
恰巧就在这时,清和莽莽撞撞地进了屋来。
“皇兄!”
宗珏抬头,太上皇也看见了清和。
清和快速上前道:“皇兄, 父皇年迈正该修养, 你怎么将他从行宫抬回宫里来了。”
“你也知父皇要修养, 你还这样大声?”
宗珏低头扫了对方一眼,“父皇……他方才似乎说了奇怪的话。”
清和面露疑惑,“什么奇怪的话?”
宗珏便提及到沈欲。
“皇兄让我来问吧,旁人与父皇说话说半天都未必能得到回应,但我问父皇,最多不超过三次他都会回应于我……”
宗珏想到太上皇方才对他没有回应的状态,倒也与清和说的符合。
他低头看着清和蹲在榻前,握住了太上皇的手,语气温柔地问道:“父皇,您刚才说沈欲是什么?”
清和一边问,一边紧张地收拢了握住父皇的手。
“您说……沈欲是什么?”
太上皇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慢慢想起来了。
他点头,“不能说,不能说……”
宗珏眼底不由浮现出纳罕,“是什么不能说?”
“薄然和父皇之间有什么事情,竟是我不能知晓的?”
太上皇仍是重复着“不能说”这句话。
“想来也许是父皇累了?”
清和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太上皇的面前。
宗珏发觉清和的紧绷,笑了笑,“你怎么一副害怕我吃了父皇的模样?”
“要知道,我这皇位可是父皇给的,我和大皇兄不一样。”
是啊,谁会对亲自将皇位传给自己的父亲下毒手呢,那也太没有必要了,只怕感激都来不及。
可如果不是他对大皇兄下手太狠,清和也不至于如此紧张他会发现沈欲的事情。
但清和的防备在不知情的宗珏眼中仍是反常。
清和却忍不住抱怨,“哪有,我是紧张自己这次给皇兄准备的礼物,害怕太过于丑陋不堪,送不出手……”
“你还知道。”
清和立马嗔道:“看,我就说你会嫌弃是不是,嫌弃我就不送了!”
宗珏看似也被她带偏了思路,笑说:“妹妹都做好了,哪里有不送的道理,到时候我自会摆在我那寝殿里,夜夜睡前都看着它还不成?”
服侍太上皇歇息下,兄妹俩才结束了互相调侃的话题,各自离开。
在回到自己宫中的那瞬间,清和才一脸的面色凝重。
她知道,以宗珏的性子,他这次是绝对要对沈欲起了疑心。
父皇的状态又如此反复无常,说漏嘴都是迟早的事情。
也就是说,皇兄他注定会知道沈欲是他一脉相承的亲兄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清和能做的,就是尽量在这短暂至极的时间内,想办法让沈欲离开。
……
知虞终于和清和一起绣完了那座庞大的绣屏。
清和虽没有将太上皇跟前发生的事情告诉知虞,却给她带来了另一个尚未外传的坏消息。
“胡兆死了。”
这案件原本便一直有人在不停地搅弄浑水,但总的来说,胡兆的错处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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