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撮合夫君和他白月光 第56章

作者:缠枝葡萄 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譬如当他提及香粉时,她对于这点一无所知。

  又譬如她失误下俯身时,只微微的靠近,丰盈处便抵在他的鼻尖。

  彼时即便是心有成算的沈欲,也被这一出弄得有些怔住。

  既不能用手推开,人也无法后退。

  便只能默许抵在鼻尖处绵软香甜的存在,随即平静地开口提醒,故意说出她头发落在他脸上的托词……

  “算算这女子的月信,只怕也是这个月上旬结束没几日吧。”

  知虞心口处促促的跳,眼神却有些僵凝。

  话虽如此,可不同女子的生理期也可以误打误撞下产生重合,即便是再惹人鼻管发热的曼妙身段,也未必只有一个女子会有。

  任何一项单独说出来都未必不能被说成是巧合。

  倘若换成在别人面前,也许知虞都还能够瞒天过海。

  偏偏她的破绽对于沈欲而言,实在是太多了。

  他握起一壶凉茶,将空荡的茶盏徐徐注满,口中复又提及,“蓁蓁还写的一手簪花小楷,很是漂亮。”

  可那段时日那女子在他手心里写的字,虽不能具现到纸上,但大抵也很难达到美观的效果。

  知虞起初还不明白沈蓁写的一手好字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但细细再一想,人又渐渐懵住。

  她做梦都想不到,他竟然可以细致到这种程度……

  令她尴尬的是,在写字这方面……她的确不是很擅长。

  他每分析到一个地方,都让美人面颊上不由得微微苍白。

  这些东西分开来可以狡辩,若合起来呢?

  合到一处时,恐怕会有那么多巧合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卷曲长睫因为心虚忽而扑闪得厉害,每一处揭穿都让她颤着唇瓣,无从辩驳。

  到了这个时候,她几乎没有分毫应对头绪,接着才冷不丁地想到这幅身体的原本主人。

  倘若是原身在这里,对方又会如何……

  知虞想,倘若是原身在这里,对方莫要说辩解,甚至根本不会做出帮助沈蓁的事情。

  原身恶毒跋扈的性格便是对这件事情最好的反驳。

  脑海中忽而掠过的一缕思绪让她不由地垂死挣扎。

  “郎君不相信我一心爱慕于你?”

  原身最大的缺点,便是太过于渴望得到沈欲。

  现下又成了知虞手里企图用来摆脱嫌疑的有力证据。

  “身为你的妻,又那样爱慕你……”

  她极力仰起白腻脆弱的雪颈,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理直气壮些。

  “我好端端地去帮沈蓁做好事,这说不过去。”

  纵使有千万条疑点在,可要替沈蓁做好事,将沈欲拱手让人,这完全都不符合原主的心性和她所能做出来的行为。

  “是啊……”

  沈欲垂眸细细地审视,显然也很认可她这一番辩驳,“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总不会,你其实是冒充的知氏吧?”

  男人在说这些话时眼皮都不眨动一下。

  在话音落下的刹那,知虞几乎是瞬间惊出一层鸡皮疙瘩。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迅猛地卷上心头。

  对方渐渐揣测到的内容越来越离奇,反而也越来越靠近一些不可言说的真相。

  “郎君何出此言?”

  愈是心虚,愈是强调,“我的确一心爱慕着……”

  若不然,又怎么会不惜手段卑劣利用知家的势力胁迫,也非要强行嫁给沈欲。

  “哦?”

  沈欲对她口中的“爱慕”两个字似乎感到很是玩味。

  “我现在就在这里,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你何不试试?”

  每个月十五都要用不折手段的法子来试他的身体反应。

  可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就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

  甚至更多时候会畏惧与他的独处。

  下药都想得到他的妻子,若突然间连试都不敢,那她皮囊下的芯子还会是她吗?

  层层的紧迫感几欲要压弯知虞的脊背。

  男主的意思已经清清楚楚。

  要么说出原因,要么就说服他。

  他给她的时间不会太多……

  也许只要她再稍加犹豫一下,便足以让他得出断定的结论。

  知虞掐了掐掌心,尝试用原主的语气问道:“郎君果真任由我为所欲为?”

  沈欲似笑非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知虞甚至都不敢与他对视太久。

  试探之前需要先解开他的衣服。

  在这个过程中,也许……不等她全都解完,他自己就会忍无可忍地制止她。

  又也许……

  她赌他和从前一样,对原身没有任何感觉。

  细白的手指看起来漂亮养眼,可剥起男人身上的衣服却十分生涩笨拙。

  乃至剥到最里面一层,沈欲手掌向后撑着,都仍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

  再继续下去,便只能去解他的裤子……

  指尖因为过于紧张犹豫,无意识中便掐在他窄腰上,惹得对方喉头滚过一声轻微的闷哼。

  知虞立马慌得收手,听他饱含暗示的嗓音徐徐自上方响起。

  “身上的配饰都还没有取干净,就这样来……也不怕硌得慌?”

  明明该是暧昧的事情,却生生变成了一场让人脊背生凉的考验。

  接着颤着眼睫替他解开腰间所有的配饰。

  他似笑非笑,没有分毫反应,可目光仍旧盯住她。

  知虞被看的头皮发麻,只好继续垂眸。

  手有些不知道该碰哪里,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向哪处时,忽然发现他身上还有个配饰没取下来。

  她以为是匕首,便想用汗湿的手指去卸下来。

  可就在碰到前的一瞬间,整个人才蓦地僵住,如遭雷劈。

  这是什么……

  知虞将将落下的掌心瞬间生硬地偏移,顿时就按在了对方的小腹。

  外面的门“吱呀”被人推开,来人极其仓促,却又试探前行。

  “郎君……”

  “郎君……不好了……”

  沈欲却神色分毫微动,吩咐濒临崩溃的美人继续。

  掌心再向下滑落半寸,她也许就会不可避免地碰到那只危险的匕首……

  明明衣衫不整的人是他,可她却比他还要紧张,恨不得扯下帐子不被旁人看见。

  知虞生出了 汗意,想要压低了嗓音哀求,“郎君……”

  呼吸微微窒住,听见里面一重珠帘也被拨开。

  下人的声音更加清晰起来。

  “郎君,外头有紧要的事情……”

  可知虞仍旧骑在男人的身上,保持着一些画本里才有的画面。

  到了围屏前,那人还要靠近,只要一转过来就会看见夫人坐在不该坐的位置,手掌也暧昧游移在些令人血脉偾张的边缘地带。

  鬓角的汗珠渐渐往下滑坠。

  不肯阻止仆人进屋来就注定会被对方撞见这一幕。

  也许为了给她施压,他会默许奴仆站在一旁观望他们做事。

  扣住她膝弯的手掌微微用力,也像是一种危险的暗示。

  “笃笃”的脚步声更近一步,仿佛就踩在知虞的耳鼓膜上——

  知虞止不住内心几欲压垮的压力,在他手掌用力之前,终于蓦地泄力松口。

  “是我不好……”

  “我不该撒谎骗人——”

  本就是垂死挣扎,可他今夜铺垫了漫长的一切,分明是要她亲口承认才肯罢休。

  “原因呢……”

  男人喑声地询问,显然并不满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