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缠枝葡萄
“不知道,就是叫的我心都酥麻,真……真好听……”
少女们稚气的话显得天真而又单纯。
接着三五成群的都聚集过来,“在哪里, 我们也要听……”
风吹过时, 不仅没拂去热意, 反而惹得汗珠交融。
灼丨热的手掌几乎将她雪颈都纳入掌心,男人口中轻“呵”了声,在她耳畔喑声警告,“……分明是在帮你,莫不是想恩将仇报?”
知虞太紧张了,听着那些少女的话,紧张到,想叫人今日非得死在她身上。
溪流声没过石子儿,有人逮住了一条鱼,旁边都纷纷高兴地拍手鼓掌叫好。
她们在嫁人之前什么都还不懂,懵懂又天真。
却不知墙的另一边,早有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少女,纯澈懵懂的眼神此刻极尽妩媚诱惑。
她们在鼓掌叫好的时候,去捉水里两只手都握不住的大鱼,兴奋的汗流浃背。
少女则被颠得钗环尽坠,口中隐忍得泣不成声。
第三轮发作起来之前,知虞被裹在沈欲的外衣底下。
到了后山的温泉附近,在这处洒扫的婢女难免上前行礼。
“郎君今日便要用吗?”
“可是温泉里还有些落叶没有清理,不如等明日?”
放在以往,这是个十分尽职尽责的仆人。
毕竟做奴婢的总归知晓主子一些洁癖偏好。
温泉池子里有落叶,看起来便不大清爽,郎君现在过去,体验必然不佳。
可在当下这般尽职尽责的态度反倒拖沓。
发觉怀里的美人又拧动起来,便知晓她忍不得。
沈欲淡声道:“无妨。”
他原本在这些下人面前表露出的性情也是极好,要不然婢子也不敢提出建议。
但郎君既然说了无妨,她也只好道:“那好,奴婢现在就去收拾一……”
话未说完,就瞧见郎君怀里的美人忽然伸出一双玉臂,颇为黏腻地勾缠住郎君的脖颈。
接着仰起秾艳的脸庞,当着婢子的面啃过郎君凸起的喉结,下巴,乃至那双薄唇。
美人半阖着眼睫,她不会亲吻。
但却学着那日在库房里,他对她那样。
将他唇齿撬开,将香舌送进去。
婢子怔怔地看得挪不开眼。
甚至看到原本看似该端庄禁欲的郎君被迫沉沦,与夫人唇齿舌间交缠勾出银丝的淫丨靡画面。
夫人肩上松垮的薄衣微微滑落,霎时让人看到白肤上点点的红痕。
同她难舍难分地吻了片刻,沈欲才微抬起眼,仍旧语气如常地吩咐,“下去。”
婢子反应过来,发觉自己口干舌燥地盯着他们亲吻许久,这才红着脸匆匆退下。
那婢子也并不知道,她一走开,郎君甚至连身上的衣物都未先除下,便直接抱着怀里的人浸入了温泉水中。
将原本平静的水波荡开一圈圈的涟漪与细浪。
……
知虞最后的记忆始终都停留在温热的水中,及石岸边。
可更多的位置却又好似是第一次泡浴时停留的阴暗角落,被沈欲曾撞见过不着片缕的模样。
男人似有意无意,将她按在那处更多。
也许后面还有更多,可都在花瓣的五重作用下,让知虞丧失所有可供支配的清醒理智。
从服侍她的婢子委婉话中也可以听得出来。
“郎君这两日与夫人进了房后,夫人一味的索取缠人,以至于外面的事情再忙都叫郎君无法抽身而出……”
今早上几个脾气大的同僚找不着他人,也跟着不上朝,专程堵他门口来等他了。
知虞对这一切都模模糊糊,只觉自己好像烧干的蜡烛,只剩下一层皮子,身子里头全都给掏空了……
即便是想开口说话,嗓子也喑喑哑哑很不像样。
直到婢子端来茶水给她喝时,她才瞬间想起来,自己为了得到,在这期间都做了些什么令人发指的举动……
她把书里的男主角给睡了——
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后,知虞蓦地生出一身冷汗,人都快要没了。
旁边的婢子却仍在贴心陪她说话。
“大夫也看过夫人了,说夫人这是肾虚的表现,让夫人醒来后便要日日喝汤才行呢……”
准备扶夫人起来喝汤的光景,沈蓁恰好又这时上门来要见知虞。
沈蓁见到她时,颇为意外,“夫人近日来似乎总会生病……”
知虞脑袋里仍停留在方才恍若被雷劈裂的思绪中,口中只能牵强地顺着这个理由气虚回应。
“我这几日的确似乎有些受凉……”
喑喑哑哑的嗓音听起来便很是虚弱。
沈蓁简单地问候过,便忽然提及,“第三件事情夫人可还满意?”
三件事情做完之后意味着什么,她们心里都该明白。
这意味着知虞要遵守承诺,想办法离开。
一旁婢子将夫人扶起后,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
可知虞攥住被面的指尖却蓦地一紧,将被子上的刺绣几乎都要抓皱。
呼吸也跟着微微紧促。
从沈蓁的视角来看,这位夫人在听到她的话后,仿佛生出了出尔反尔的念头。
可只有知虞自己知道,在她们方才说话间。
沈欲的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第40章 ◇
◎给她的补偿◎
眼下摆放在知虞面前的不止一个困境。
听到沈蓁提出的话后, 她心头何尝不在迟疑。
她刚和沈欲睡过。
关于这点,沈蓁日后想要成为沈欲的皇后, 替他主动张罗三宫六院都是有的, 且沈蓁一直认为他们成亲时在一起过,对方未必会在意这点。
但知虞若当下就直白说出,那无疑是在挑衅沈蓁。
什么话该说, 什么话不该说, 知虞刚醒来再是头昏脑涨这点数也还是有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变得复杂起来,知虞甚至也才刚刚清醒,根本无法捋顺。
她只得犹豫地开口,“这件事, 关于郎君那边,他……”
沈蓁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位夫人指尖掐着被面犹犹豫豫不肯的模样。
沈蓁想,知虞怕是忘记了她当初是如何强行嫁给 郎君的。
被夹杂在其中的,一直都有沈蓁在。
只要一想到知虞是利用自己才得到了沈欲,沈蓁的心情便很难保持平静。
可她既然想要这位夫人做出退让, 便也只得给对方留足颜面,委婉开口。
“夫人应当也是知晓的……”
沈蓁望着榻上乌发及腰的美人若有所思道:“郎君性情温润, 为人和善, 且从不会强人所难。”
所以, 在知虞所有的犹豫中,最不该存在的也许就是沈欲这一环节。
知虞自然也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心下难免也微微地尴尬。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关于这件事情我们改日再说可好……”
她身上现在正是不尴不尬的时候,即便有心想要极力迎合沈蓁的话,也想不出头绪。
甚至一脑门的心思更想先避开如此尴尬的场面。
沈蓁沉默不语。
改天, 改哪天?
明明只要给出一句准话的事情, 这样艰难, 不是推诿之词又是什么?
“姑娘,那位夫人分明想要先推脱到郎君头上,见推脱不开了,这才语气虚伪地提出改天……”
阿冉在屋里不好发作,出了门便又忍不住抱怨起来,“这么直白的托辞,咱们又不是蠢人,怎么会听不出来?”
沈蓁心里何尝不在想这件事情,她只是想要快些让这位夫人离开郎君身边,所以才受不住那三件事情的诱惑。
“她分明出尔反尔,姑娘你太守规矩了,这样下去既帮不了自己,也帮不了别人!”
这一句话显然说得有些重了,说完阿冉便又不自觉的掩住了唇,小心翼翼抬眸打量沈蓁的神情。
沈蓁只缓缓道:“我需要想想……”
也许阿冉说的是对的。
她总这样墨守成规,才处处吃亏,帮不了自己,也帮不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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