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梨
谢唳:“……好。”
心里默默比较了一番,这样看来,还是灰狼省心。
年十五的时候谢唳做了几种馅的汤圆,乔明月爱吃糯食,大早上的谢唳一个没看住,连着吃了小两碗,成功把自己吃得不怎么消化了。
她不愿意去赤脚大夫那扎针放血,谢唳皱着眉,妥协道:“那一起去干妈家送汤圆,要是中午还不见好,就看大夫喝药。”
只要能不扎针怎么都成,乔明月忙不迭点头。
到徐家时一家人正在吃早饭,清水粥就小咸菜,边上还难得的切了个咸鸭蛋。
徐母得知他俩的来意,嗔道:“这得起多早做了这
么老些,小谢啊,你的心意干妈早就知道了,以后不许了,你念书动脑子的地方多着呢,多睡会儿比什么都强。明月,你说说你这丫头,喜欢也不能这么吃不是,过来,妈给你捏捏。”
乔明月:……很好,现在都知道谢唳会做吃的,她只会吃了。
大哥大嫂要上班,早就回去了,二哥从边上窜过来,笑嘻嘻道:“明月,你看看,娘有了女婿忘了女儿,很快你的日子也要跟我们一样咯,娘这心眼儿偏得没边,我早上稍微起晚了一点,直接杀到房间掀被子,差点没给我冻迷糊。”
徐母两只手屈着咚的一下敲到他脑袋上,哼哼道:“要是你跟小谢一样勤快能干老娘也这么夸你,少嘀咕,麻利儿洗你的碗去。”
徐二嗷的一声捂住脑袋,在他爹恨铁不成钢和他娘赔钱玩意儿的眼神中灰溜溜把桌上收拾了进厨房洗碗去了。
把汤圆送到,乔明月又被徐母按着揉了一通穴道,两人便出了门,时间还早,顺便在队里转了转。
刚走到队部,就看见几个人站在队部外面叫大队长。
为首的妇女气势汹汹,叉着腰一副像要吃人的模样。
乔明月看了一眼,认出是罗平和罗起的妈张春莲,另外两人是她儿子罗起和队里的傅嫂子。
罗起的脚似乎不能久站,不多会儿就要撑着他妈歇一歇,乔明月拱了拱谢唳:“灰狼咬他咬得比我想象中要轻欸,那天血那么多,我还以为他要死了。”
谢唳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罗起一眼,淡淡道:“运气好。”
要不是运气好,他现在应该死在那场他自己放的火里了。
张春莲这人平时就无理也要闹三分,神情这么激动,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不成?
左右没事,乔明月跟谢唳准备留下来看个热闹。
齐志国从屋里一走出来,张春莲就立马凑了上去,指着傅嫂子道:“队长,她家的看门狗不见了。”
等着看大事的乔明月:???
第216章 找茬母子
为别人家丢狗来找大队长这一举动不仅把乔明月整懵了,齐志国也懵了。
他伸手揉了揉脑袋,只觉得自己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张春莲,你又闹什么呢?”
人他都管不过来,现在还得管狗,什么道理嘛。
再者说,那狗长四条腿儿干啥用的,不就是乱跑用的,到点儿自己不就回了,找啥?
齐志国还忙着上公社申请化肥的事,不耐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我这还有事儿呢,都散了吧散了。”
张春莲拽着他胳膊不让走,一边朝傅嫂子使眼色,“傅家的,丢的是你家的东西,你自己跟大队长说。”
老娘们使泼齐志国一时没办法,只好问道:“老傅家的,你说说看。”
傅嫂子显然是被硬拉过来的,迎着两人的目光,懦懦道:“我,我也不知道,家里的狗是不见了两天,张婶子说有问题,非要我过来大队跟领导说。”
这显然就是当事人都没想闹这么大阵仗,全是张春莲撺掇的。
罗起看出大队长在发火的边缘,连忙道:“大队长,我们来这并不是光为了一条狗,我亲眼看见了,这狗是被山上的狼弄走的,今天狼能吃狗,明天就能吃人。我这腿不就是受了狼的害嘛!”
乔明月心头一跳,原本看戏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偏过头跟谢唳对视了一眼。
谢唳眉心也微微皱着,“别急,再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儿子发话了,张春莲一拍大腿就嚎了起来,“大队长,我们罗家命苦啊,就剩这么一个独苗苗了,腿还让山上的畜牲咬成这样,我们罗家可怎么过呀。”
齐志国脑袋直抽抽,罗起脸色也变得有些惆怅,“大队长,我跟我娘也不是为自己,实在是这狼太危险了,敢跑下山叼狗,迟早也会跑下山叼人,要么咱们组织一个寻狼队,带上枪上山把狼杀了,免得将来……”
齐志国冷眼看着一唱一和的母子俩,转头跟傅嫂子问道:“老傅家的,你们家的狗确实是被狼叼走了?能确定?”
傅嫂子一愣,犹豫摆手道:“是他们母子俩说的,我们家没有人看见过。”
“大队长,我真的看见了。”罗起立马举着手发誓,“是一头银灰色的狼,跟之前在山上
咬我的就是同一只。”
语气笃定,像是真亲眼目睹一样。
齐志国皱着眉,视线一扫,正好看到这边的谢唳和乔明月,头痛地朝他们招了招手,“小谢,你拿着队里的化肥申请往公社跑一趟吧,要是问起你就说我有事脱不开身。”
谁料,罗起一看见谢唳,立马就恨恨地用手指向他,“大队长,我早就说了,那头狼就是谢唳养的,这回丢狗的事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听到这,乔明月才算明白了罗起跟她妈吆喝了半天非要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醉翁至于不在酒,在谢唳。
先是罗平后是罗起,罗家人就是要跟谢唳过不去。
乔明月上下打量罗起一番,冷了脸色,“你说狗被狼叼走了就被狼叼走了,说这狼是谢唳养的就是他养的,什么都凭你一张嘴,你把自己这张嘴看得还挺重。”
张春莲哪里容得了别人这么说儿子,当即跳出来骂道:“我儿子怎么说也是北水大队的人,你一个外来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能看上狼崽子,自己能是什么好东西。”
乔明月把霎时间浑身散着戾气的谢唳往后一拦,指着张春莲跟大队长告状,“大队长,我们知青是听从号召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既然来了,就把这里当家。可您亲耳听到了,她刚刚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赤裸裸地离间知青与大队之间的关系,破坏知青跟社员的感情,您看看该怎么处理?”
“小贱皮子!好你个小贱皮子!”张春莲再没有文化也知道自己被扣了帽子,骂着就要冲上来打乔明月,“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娘吃饭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飘着呢,有你说话的份!”
罗起眼见着自己妈成事不足,被她一动少了支撑差点摔到地上,“妈!”彡彡訁凊
张春莲连忙回身又扶住自己儿子,手上不得空,嘴上便狠狠啐道:“狼崽子跟狐媚子,我看你们就是心虚,那狼不是你养的会在你山上的屋里头?我要把这事跟咱们全队的人说,把你们这两个害人精都赶出去。”
话音未落,眼前一道影子晃过,接着,张春莲手上一松,就听到了自己儿子的惨叫。
谢唳收回踹人的脚,看向人时有森森寒意,“你再多说一句
,你儿子这辈子就别想再站起来了。”
张春莲心口狂跳,却不肯落人下乘,刚想跟大队长告状,就听到齐志国沉声斥道:“张春莲你住嘴!”
傅婶子也没想到自己家一条狗的事能闹成这样,当即出来打圆场道:“大家都消消气,我们家的狗之前也自己跑出去过几次,过么多久就回来了,可能就是一场误会,别伤了和气。”
张春莲冷哼,“还回来得个屁。”
此时,边上有了好几个看热闹的人。
傅嫂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自己这是在解围呢,没想到张春莲这么不会做人,当即气得把手一摆,转身走了。
罗起忍着腿上的剧痛扯了扯他妈,张春莲总算是想起正事,又道:“大家伙自己说说看,养在山下的狗能被狼叼走,你们害不害怕?万一哪天进屋叼人了呢?”
这话起到的怂恿作用挺大,旁边的人小声嘀咕起来。
乔明月打量着这母子俩神色,越看越觉得古怪。
她眯着眼睛,“你怎么就能确定狗是狼叼走的,你说看到了就看到了?”
她一张嘴谢唳就明白她的意思,在张春莲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谢唳又看着罗起,“说看到狼的是你,你说说,是什么时候看到的,白天还是晚上?”
罗起乍然被指到,面上不见慌乱,“晚上,我晚上看到的。”
乔明月双手抱胸,“晚上,你眼睛这么好,晚上都能看清?再说了,晚上狼叼狗,除了你看见,狗至少要叫几声吧,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动静?”
质问合理,边上有对罗起比较熟悉的,当即道:“罗起那眼睛,比王八的还不如,晚上能看见什么呀。”
罗起有点烦躁,又道:“当时是傍晚,快天黑了,我才看到的。”
“哦?”乔明月不慌不忙,“正月里走亲戚的这么多,大家睡得也晚,傍晚时分,除了你,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而且,刚刚傅嫂子说家里的狗不见了两天,当时你看见了没说,偏偏等到现在才说?”
张春莲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慌起来,乔明月并不打算这么算了。
“你们家没什么劳动力了,照理来说这个年应该过得不算好吧,怎么现在看着脸色都还不错呢,吃什么了?”
罗起强堆出来的脸色一僵。
第217章 罪有应得
话说到这个程度,众人也回过味儿来
罗起母子俩怕不是贼喊捉贼,偷了傅家的狗栽赃给山上的狼,顺带还想咬谢家小子一嘴吧!
齐志国脸色很差,连话都没说,直接带着人就往罗家的破屋走。
张春莲急了,拦着自家的院子,“狗是被谢家那小子养的狼叼走的,你们不去查谢唳家,来我家干什么!”
“我老罗家命苦啊。”她泼妇骂街一样直接往地上坐,拍着腿就嚎起来,“没天理了,好心提个醒还连累到自己,我不如死了算了。”
身后罗起一瘸一拐地走到他娘面前,“娘,你让他们查,要是没查出个什么来,队里得给咱们一个交代!”
两天了,那条狗的肉被自己跟他妈吃了个干净,剥下来的狗皮特意埋到了山上,骨头也被扔到了开始涨水的河沟子里,还能查出来个屁。
罗起心里飞速计较起来,说不定还能借这个机会朝队里讨点好。
他娘平时没脑子,这时候倒是怪会演戏的,就这样闹,越闹得厉害到时候自己越好说话。
张春莲用力扯了一下儿子的衣裳,“不成,不准进!”
罗起使劲给他妈使眼色,差不多就得了!
谢唳跟乔明月懒得听这母子俩唱戏,直接推开院子就走了进去,其他看热闹的人也跟在齐志国身后涌进了罗家。
罗起胸有成竹地看着一群人在他家里翻翻找找,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妈张春莲急得像是烫了屁股的脸色。
她踮着小脚这里拦一下那里拦一下,却根本拦不住这么多人,罗起皱着眉小声道:“娘,你干啥呢,让他们查就是了。”
在这碍手碍脚的,让别人看了还真觉得他们心虚呢。
张春莲可不是心虚,儿子是叫她把狗皮之类的东西好好处理了,可那狗脑袋还好着呢,煮一煮也有不少肉,跟皮一块扔了实在是可惜,自己就趁着天黑,又把脑袋挖回来了,现在就扔在厨房的缸里头!
很快,就有人叫了一声,“你们快来,东西在这呢。”
张春莲脚下一软,这回不是装的,是真没力气站起来了。
厨房里,谢唳只扫了一眼,就立刻抽身将乔明月拉到了一边,“别看。”
“啧啧,这狗脑袋上白底黄花儿,不就是老傅家养的那只,就剩下这么个头,看着还怪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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