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虎昭昭
某个湖泊每日都现神虹,湖里的鱼吃了能开智。
看到这些密报,姜蓁脸色古怪:“真当大家都不看书的吗?这群巫者也不怕浪翻船。”
【一两年内应该翻不了。又不是每个地方都和姜国都邑一样,有那么多读书人,别国的人,可能连姜国简化字都不认识,更别说看物理化学书。】
【现在姜国的读书人比郑国的都多了嘿嘿~】
【物理化学都是有门槛的。别看巫者上手容易。其他人看这两本书,很容易就蒙圈。】
【反正巫者骗的都是有钱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有的巫者要在脸上乱画了,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啊!换个地方就给自己换个造型,多安全!】
姜蓁无奈:“我就是担心他们坏了姜国的名声。”
【怕什么,姜巫又没名气,他们搞事批的应该是齐巫的皮。】
第86章
堵狗洞
好好的物理化学书, 被巫者们拿去做了行骗宝典,姜蓁也是哭笑不得。
【有点子期待被骗的人看到书之后的反应。】
【那得很久以后了,现在作坊里的书, 只够满足姜国和其他国家的上层贵族, 档次太低的贵族, 还得再多等几年。】
【阿蓁给书的定价不高,但庶民还是负担不起,县图书馆那边,必须要经常查着才行, 免得里面的书被不知名的人给搬空了。】
姜蓁说道:“过段时间我就安排人去查。但县图书馆没多少书, 贪也贪不了多少, 真正的大头在修路和修渠的钱粮上。”
只要利益足够大, 就能让人铤而走险。举国之力的大工程, 能把姜国的粮仓搬空, 中间要是出现贪腐, 那问题才是最大的。
【没事,只要咱们的运算足够精确, 数字足够具体, 想贪的人就没处下手。】
【按照陈冬送回来信息, 我们暂定了的五个水泥作坊的位置, 修路的计划图也已经弄出来了。】
【就近从周围的县征调民夫,每个县负责一段路,各县出工的时间和人数都有细微的差别, 把通知早点发下去,让县令早做准备。】
【修路是一件苦活, 可以不给钱, 但必须得让人吃好, 否则会出人命的。】
姜国百姓的徭役中,每年都有一个月的劳役,这段时间他们会修补城墙、修路、修渠、修墓……这是他们的义务劳动,没有工钱。
直播间的人虽然讨厌这种白嫖的事,但计算了一下姜国钱粮,大家就都妥协了。这么大的工程,这么长的工期,这工钱姜国还真发不起。
最多只能让修路的民夫吃饱饭,不饿着肚子干活。
【这几个县城可以做临时粮仓,方便抽调粮食,大一点的郡县,可以征调一部分粮食,征调的部分从今年的税收里扣除。】
【准备工作先做好,春耕之后就可以开始干活了。】
因为现在的粮食产量太低,所以在安排某些事的时候,大家的都尽量的避开农忙时段。
连都邑的城墙,都不是一气呵成建立起来的,而是个分期工程。治水和修路自然也是一样,农忙时期就要给粮食让道。
借着直播间提供的资料,姜蓁写了一个非常详细的奏章交给了姜王。
“粮食数量和征集的民夫人数精确也就算了,怎么连出工和收工的时间都这么具体?”姜王提醒道:“别把工期逼的太紧,否则底下的人会出乱子的。”
“我留了三五天的余量,不算太紧,而且若是遇上下雨或者其他原因,只要合理,失期也不会有惩罚。”姜蓁解释道。
这个工期是直播间的人,根据当初修蓝河县那条路的情况,科学计算出来的,非常合理。
若是误差太大,排除大自然造成的不可抗力,那就是人出了问题,这时候姜蓁就需要好好查一查了。
姜王对一个民夫每日的消耗大概也有数,再对比一下民夫的数量和工期,姜王说道:“你要的粮食数量太多了,是正常数量的两倍。”
“儿臣想让干活的百姓吃饱一点。”
姜王的目光从奏折上移开,抬眼看姜蓁:“你别说你想让他们像你府上的人一样,一日吃三餐?咱们要做的不止是修路,后面还要治水,同时还要防备卫国和宋国借机捣乱。”
“嗯。这是我姜国的百姓,我不想他们一场苦役下来,身体亏空一半。”姜蓁说道:“蓝河县这两年一直在买粮食,存粮比姜国国库还多两倍,关键时刻,从蓝河县调粮食,有水泥路在,很快的。”
从姜蓁开始冒头,就以富贵闻名天下。
姜王坐拥姜国,虽然知道姜蓁有钱,但一直没有什么深刻的体会,这下姜王是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巨富’,什么叫‘富可敌国’。
把奏章放回了桌子上,姜王摆烂的说道:“罢了,就随你吧。所有的数字你都计算得清清楚楚,那么会算,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
“那儿臣就照着这个时间去安排了。”姜蓁说道。
姜王说道:“去吧。是该让各县官员早做准备。春耕之后就该忙起来了。”
现在正是农忙时节,所有的百姓都在忙着田里的事情,而且除了蓝河县,别县的百姓都格外忙碌,因为他们还要学习新的种田方法。
在姚春填鸭式的教学之下,那群农官们紧赶慢赶的,终于在春耕前回了老家,施展起了在都邑所学的东西。
“种子不能随便撒,要按照合理的间距播种……”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改。”
“你们乡怎么不用粪肥,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必须要用肥料吗?”
“粪肥不行,我们乡里有人之前用粪肥浇地,地里的粮食都枯死了。这玩意儿的效果没传说的那么好。”
农官解释道:“那应该是你们用的方法没对,烧苗了,得按照我的方法来。”
“你的方法?你的方法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用粪水浇地吗?”乡老不服的反驳,然后豪横的说道:“别跟我说那么多,咱们乡说了不用粪肥就是不用粪肥。”
这个时代活命不容易,老人都是有特权的,君王见了乡里的三老都需要尊敬,更别说普通官员,真把老人逼出来一个好歹来,品德方面的名声也会沾上瑕疵。
面对这样的情况,农官不止身累,心也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不信我,你也该信医小芝吧,你去问问她,都邑和蓝河县的百姓,是不是都在用粪肥。”
“医小芝她不懂种地吧。”老者的语气犹豫了起来。
“医小芝她不种地,但她识字,会看书,她知道农书上写的粪肥的发酵方法。”
出于对医者的信赖,老者咬牙下定了决心,“行,你先教我们,等我明日去问了医小芝,再决定用不用。”
农官无语凝噎,每次这种时候,他都要搬出蓝河公主还有医官的名头,才能顺利说服各位乡的百姓。
他不过是晚回家一个多月,就只能靠抱医者的大腿办事了。
小芝原本的名字就叫小芝,但底层百姓多有重名,做了医官之后,她的名字就变成了医小芝。
吸取姜蓁和医丑提供的经验,医小芝来到五安县就和她的同伴一起,一人收了十个学生,在自己的招牌还没打响的时候,医小芝就和同伴轮换着来乡里替百姓义诊。
药材需要成本,县里给不起,医小芝也给不起,所以她主要用针砭之术帮人治疗,实在需要用药的,才让患者去县城里的医馆买药。
若是乡民能从山里采药,也可以用药材来换。她们是医官,都是有俸禄的人,也不图乡民的那点药钱。
由于医小芝不仅能针灸推拿,还能帮忙接生,实在治不了的病人,医小芝还能替病人向上天祈福。
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医官就在县内扎稳了脚跟,获得了县内所有百姓的称赞。
医小芝她们刚学的医术,虽然在都邑不好混,但在小县内却是拔尖的,连县令家的小孩出生,都会特意来请医小芝出手。
大家都有眼睛,能看到由医小芝她们接生的孕妇,身体恢复得更好,死亡的数量也更少。
名声打开之后,县内的医馆就再也没缺过病人。
而且除了治病,医小芝他们还顺带兼职心灵导师,因为患者不止把她当医者,还把她给当巫者看待了,就因为她是短发。
“小芝大人,自大祭之后,隔几日我肚子就要疼一疼,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祖宗们不满意了。”
医小芝询问完病情,一脸淡定的说道:“你祖宗没有不满意,反而非常喜欢你,肚子疼是想提醒你,你肚子里有虫,该吃药了。你祖宗这是在救你,今年大祭的时候,你记得感谢他们。”
“小芝大人,都邑那边的人是不是都在用粪肥,那农官说得可是真的?”
医小芝非常正经的解释:“自然是真的,这是太女想出来的增产的法子,农官和医官一样,也是太女安排人教出来的。你们今年土地粮食的产量,和县令还有农官的考核息息相关,你们地里若是减产,农官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没必要害你。”
“行,那就按农官说的办。”
这样的问题,医小芝经常替人解答,弄得那位农官还亲自带了礼物来答谢。
“乡民们太看中土地,我又不能硬逼着他们干活,要不是你,我今年就难了。”
医官就动个嘴皮子,亲自动手耕地施肥的都是老百姓,只要老百姓想敷衍他,有的是办法,但在医小芝的助力下,他的工作施展的还算不错。
“我都已经听县令书说了,太女准备在五安县修建水泥作坊,有这个作坊在,五安县今年的情况应该是不用愁了。”医小芝安慰道。
农官不敢把创收的希望放在水泥作坊上,说道:“水泥作坊是为了修路准备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得上五安县。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建立养殖场和农庄更实在。”
在陈冬去探路之前,蓝河县的水泥作坊,就急开始急速扩张,招收了许多新的学徒。
新作坊的位置一定下,这群工匠就收拾包袱直接赶了过来。
哪怕那群工匠以前是奴隶,升为大匠之后,就已经是良籍了,而且他们还有独家的技术,连县令都不敢怠慢。
“我一接到太女的命令,就赶紧让人把地方收拾了出来,你们先去看看合不合用。这水泥作坊该怎么建,都听你们的,官府的奴隶,这段时间也都听你们指挥。”
县令之所以如此殷勤,是因为等路修好,这群匠人离开,作坊就归属五安县,替五安县挣钱,由不得他不惦记。
“这地方是陈冬大人选的,没什么问题,先搭个草棚子,等第一批水泥造出来了,再慢慢修整。”不是未来会长久居住的地方,大匠一点也不挑。
陈冬选择的位置,都是利于水泥生产的地方,或是有水泥某种原料,或是方便锻造……
能被选来的,都是技术娴熟的大师傅,很快就带着官府里的奴隶,组织起了生产。
不到十天的功夫,整个水泥作坊就焕然一新,大批大批的水泥被生产出来,堆在库房里,于此同时,还有大批的原料运送过来。里
“就这么一个水泥作坊,都车来车往的,热闹得不行,蓝河县那么多挣钱的作坊,每日得来往多少车啊。”五安县的百姓都看得啧啧称奇。
为了方便以后运输,水泥作坊这边还派人修了一条连接国道的水泥路。
好多人听说过水泥路的美名,也知道这次重修国道,修的就是水泥路,但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水泥路。
“这地可真硬,应该不怕雨水泡。”
“都没啥坑坑洼洼的地方,马车要在这上面跑起来,肯定是飞快。”
“明明可以修得平平整整的,非得在路上弄这些缝是个什么意思。”
“听说是为了什么热胀还是冷缩,我当时听了个热闹,没听明白。”
“那些大人弄的东西,你能听明白才怪了。”
想到自己以后修的就是这样的路,看热闹的百姓提前就骄傲了起来。
路是好路,但每年的徭役不好熬。
看热闹的同时,各家就相互打听道:“今年的劳役是你去,还是你儿子去?你儿子也到了可以服役的年纪了吧。”
“当然我去了,我大儿还年轻,不能年纪轻轻的就熬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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